第156章：隕落之日
看到文本中的提示，楊七周頓時來了精神。
舊日大地雖然集結了一切混亂、無序、邪惡、不可理喻的要素，但終究是有底層邏輯的，任何生命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誕生，更別說是當前統治輝光國度的『古神』陣營，祂們的出現，必然有所緣由,而這其中很有可能牽扯出意想不到的秘密。
而在【詭繫世界】里，有時候隱秘消息比高位格的道具還要有價值。
「古神的起源真相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又是什麼，讓『阿斯加德』里的古神，不惜勾結『無盡深淵』里的惡魔,也要讓知道真相的上一任『英靈殿』大祭司埋骨在北境之淵，」
「這一切的謎題……終於要解開了。」
懷著無比的期待,楊七周點下了手指。
……
……
「石碑上的文字，揭開了『古神』起源的真相。」
「你仔細閱讀了起來……」
「數年以前，在抵禦『黑夜之潮』的時候，我曾誤入一個不可名狀之地，很幸運我只是在外圍轉了一圈就逃出來了，不幸的是我終究被難以描述的力量給污染了。」
「從那以後，我的耳邊每天都會出現囈語，在揭露關於『古神』起源的真相。」
「出於對『古神』虔誠的信仰，我並不相信那個聲音，」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未知的囈語做出了無數啟示，證明『古神』起源的真實性，讓我內心的信仰越發動搖起來。」
「我的信仰開始倒向那未知的囈語，」
「但我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北境之淵出現了問題，『天青之槍』忽然神秘失蹤，『樹之古神』下達神諭,讓我帶著『友善之環』,前去調查並解決『無盡深淵』通道所帶來的隱患。」
「我感到很不安,總覺得這位『自然之王』的屬神，是察覺到了那未知囈語的存在，」
「這次的神諭，或許是一場陰謀。」
「只是我無法拒絕『樹之古神』的神諭，更不能違抗祂崇高的威嚴，我遵照御命前往『北境之淵』。」
「我將寫下在那啟示中，關於『古神』起源的真相。」
「我若是能夠回來，那麼或許未知囈語背後的『不可名狀』存在，只是想要挑撥我與偉大古神間虔誠的信仰，」
「可若是我死了，那就證明，那未知囈語所描繪的一切都是真的，『古神』來歷的確如此。」
「後來者，你若找到了這裡，一定要想辦法將這一切公之於眾。」
「不要再讓虛假的神靈，繼續欺騙這個世界了。」
「按照『未知囈語』的描述，『古神』的來歷與『隕落之日』有關。」
……
……
隕落之日？
楊七周心裡頓時一突，他可還記得，在之前的劇情里不止一次提起過,巫師的忽然衰敗，與『隕落之日』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十七號真理殿堂的破損，正是由於在『隕落之日』遭到了自然之王的打擊。
後面也有很多劇情隱晦的提起，正是由於『隕落之日』發生了一件大事，才導致了巫師退出歷史舞台。
而按照上一任『英靈殿』大祭司留下的信息描繪，古神的起源，也與『隕落之日』有關。
難道說……
「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可真是太驚人了。」
嘴上嘀咕著，楊七周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因為激動。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點擊屏幕。
『古神』起源的真相，也在楊七周眼前緩緩揭開。
……
……
「那是在第三紀中後期……」
「禁忌的『褻瀆巫師』的發展已經到達了巔峰，以放牧神靈的偉力統治舊日大地，更改紀元名為『褻瀆』，奉『褻瀆之主』為君主，以『真理之地』為中心，威能、權柄、象徵、光輝輻射整個宇宙，不管是神靈、古老支配者、外神、強大生命，都要活在他們的陰影下。」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第三紀元的末期迎來終結。」
「那一天，『巫師』的開創者，『巫師』的君主，舊日大地的統治者，已經囊括宇宙絕大部分象徵的『褻瀆之主』，忽然瘋掉了，近乎無差別的肆意屠殺包括六大『巫王』再內的所有巫師，」
「也是在那一天，所有舊神，彷彿約定好了一樣，利用自己執掌的權柄、象徵、概念，紛紛在舊日大地的現實層面降下威能，圍攻狀態出現問題的『褻瀆之主』。」
「那是一場自宇宙誕生之初，從未有過的激烈大戰，就算第一紀末期，那場讓所有舊神與古老支配者都史料未及的浩劫，也遠遠比不上這一場神戰。」
「這場神戰發生在『真理之地』，那時天空燃燒、大地化為虛無，無數神靈如雨一般隕落，狂風如同鐮刀掃滅一切人與物，永夜恆久降臨，從那以後，曾經『褻瀆巫師』們最為崇高的聖地，偉大『褻瀆之主』棲息的真理之地，徹底化為了『神之禁區』，規則混亂，概念交錯，象徵肆虐，沒有任何生靈能在那裡活下去，就連古老時代的舊王到那裡，也隨時有隕落的危險。」
「那裡徹底淪為了『眾神遺棄之地』。」
「更就是在那一天，所有被放牧的『神靈』，在巫師死亡的那一刻，都獲得了自我意識，紛紛從『舊日根源』中走出來。」
「祂們天生神靈，佔據象徵，執掌權柄，從概念上來講，就是宇宙規則的一部分。」
「祂們自稱為……」
「古神。」
……
……
雖然早有猜測，可真相揭露的那一刻，楊七周渾身的雞皮疙瘩還是起來了。
不是他不淡定，
實在是這個真相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怪不得當初『盜火祭司』會對『盜火古神』嗤之以鼻，還形容祂是虛偽的神靈，是褻瀆下的產物，」
「怪不得『阿斯加德』的古神寧願與『無盡深淵』聯手，也要將『英靈殿』的上一任祭司殺死在北境之淵。」
「原來古神遠沒有祂們自己所形容的那麼崇高。」
「他們是『巫師』的產物，是被放牧的羔羊，是曾經任由巫師驅使的玩偶而已。」
「這個消息要是傳播出去，信徒們對於『古神』的信仰必然會遭受大巨大的打擊，而沒有了信仰轉化的舊祭，維持『神性』所帶來的副作用，後果也可想而知。」
楊七周深吸了好幾口氣，總算平復下了原本激動的內心。
其實他在得知『巫師』的本質以後，就有這方面的猜測，只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而且『古神』目前為止的表現雖然拉稀，但至少從目前的劇情看來，確實是世界的霸主，『舊日大地』的統治者，很難想象祂們會是『巫師』的產物。
但現在真相揭曉了。
『古神』確實是巫師們曾放牧的神靈。
楊七周心裡恍然的同時，又延伸出了幾個新的問題……
「首先……巫師放牧神靈，以此達到『佔據象徵』『奴役權柄』『褻瀆神性』的目的，按理來說『巫師』不會承受哪怕一絲擁抱神性所帶來的副作用，那麼『褻瀆之主』究竟是因為什麼而瘋掉的呢？」
「總不會是自己發瘋吧。」
「其次……『隕落之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原本應該毫無自我意識，永恆被『巫師』放牧的神靈，會忽然覺醒了自我意識，在巫師死亡前的一刻走出來。」
「最後……統治『輝光國度』，可以匹敵支柱級神靈的『美德之王』『誓約之王』『自然之王』，祂們又曾是被誰所放牧的呢。」
喃喃自語的同時，楊七周想到了一件事……
遊戲角色是在容納了『舊日根源』，具備成為『巫師』潛質以後，才接觸的『天青之槍』。
難道說『自然之王』對遊戲角色莫名的敵意，正是於此有關？
「大概率是這樣……作為曾經被放牧的『支柱級』神靈，看到了曾經的牧神者，自然不會有好心情，產生敵意也正常。」
「可是有一點很奇怪，樹之古神對於『遊戲角色』。好像沒有那麼大的敵意。」
「難道是祂沒有發現遊戲角色容納了『舊日根源』？」
想不明白，楊七周乾脆就先不想了，繼續把注意力放到遊戲上面。
隨著文本的刷新，
石碑上的後續內容也隨之揭露開來。
……
……
「隨著『隕落之日』過去，第三紀也迎來了終結，『褻瀆大地』也再一次更改回了『舊日大地』。」
「第四紀元初期，巫師的時代剛剛迎來終結，古老的舊神們仍在舊日大地之外遊盪，外神們能夠對現實世界施加的影響也極其有限，『舊日大地』迎來了長期的信仰空窗期。」
「也就是在這個時刻，」
「在三大古神之王的帶領下，所有古神組建了『輝光國度』，祂們篡改歷史，掩埋真相，宣揚虛假史詩，扮演自身的崇高，迅速佔據了舊日大地絕大部分信仰，以此獲取龐大的舊祭，對抗『神性』所帶來的負面效果。」
「可隨著古老舊神的陸續回歸，外神們對現實層面的影響越發強烈，『古神』們的處境也越發風雨飄搖。」
「終有一天，舊神將回歸，外神會降臨，古老支配者會現世……」
「古神是巫師的產物。」
「祂們終究要面臨所有神靈的敵意。」
「這……」
「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