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殺手碰瓷
? 修行之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仙女師父,乃天上的仙子下凡,唐磚一直想讓自己快點強大起來。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配得上仙女師父。
然而他還沒開始修行幾分鐘,後面的窗戶突然傳來聲響。轉頭看,只見窗戶被一把匕首撬開,隨後,詹向玉跳了進來。
唐磚手裡提著金筆,愣愣的看著詹向玉面色平靜的關上窗戶,然後走到床邊坐下,順路還從桌子上拿了一顆桔子。
「你這樣做,合適嗎?」唐磚好奇的問。
詹向玉滿臉淡定,說:「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就在牆角窩著,吃顆桔子你還介意?」
「我的意思是,你光明正大的偷偷溜進我屋裡,還霸佔了我的床。」唐磚說。
「你的話有語病,我可以幫你補習,只要你願意保護我。」詹向玉說。
「所以,你這是打算長期賴上我了是嗎?」唐磚問。
詹向玉點點頭,說:「我沒別的地方可以去,除了這裡,去哪都可能被他們找到殺掉。從你的表情來看,應該是不太介意的,當然了,介意也沒用,除非你殺了我。」
對於詹向玉的說法,唐磚只能表示:「呵呵……」
從下山以來,向來是唐磚讓別人不習慣,什麼時候輪到別人讓他不習慣了?
看著坐在床邊,安安穩穩吃桔子的詹向玉,他就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放下金筆,他緩步朝著詹向玉走去。一直走到對方身前,他輕抬面前女子的下巴,露出兇狠的表情:「黑燈瞎火,孤男寡女,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很危險嗎!哎?你幹什麼?」
詹向玉的上衣已經脫了大半,連內衣肩帶都露出來了,她仰頭看著唐磚,臉上的表情充滿執著:「我說過了,只要你能保護我,我願意付出所有的代價,包括身體。雖然我還是處女,也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但我的身體柔韌性很好,會努力完成你要求的姿勢。」
看著滿臉認真模樣的詹向玉,唐磚滿腦子問號,眼前這位女殺手,展開的方式是不是有哪點不對?
正常的殺手不應該滿臉冷漠,見誰都輕聲細語的念上一句:「對不起,你要回爐重造了老鐵。」
為啥自己遇到的,會主動跑來暖床?
還有,什麼叫努力完成所要求的姿勢,我磚純情二十年,除了看過春宮圖上的七十二種姿勢,和偷看仙女師父洗澡外,啥都沒見識過啊!
最終,唐磚還是敗退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也有七情六慾,但被一個女殺手這樣勾搭,總覺得怪怪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最起碼,你得把床還給我。」唐磚說。
詹向玉很利索的從床上站起來,坐在一邊的地上,說:「我睡在哪裡都可以,但你既然救了我,我就只能暫時跟著你。」
唐磚有種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個女殺手碰瓷了?
只不過別人碰瓷圖錢,她這實在要命啊。
想想那晚的三個頂級殺手,唐磚就一陣頭疼。以他的能力,自然可以輕鬆制服詹向玉,再把她扔出院外。但這樣做有什麼用?
看詹向玉的樣子,擺明只要你不殺我,我就訛你一輩子。
唐磚在這琢磨該怎麼和平解決與女殺手「同居」的事情時,韓芷雪和蘇雪凝母女倆也在房中交談。
她們交談的重點,自然是公司的事情。
蘇學峰拿公司利益逼宮,事情迫在眉睫,蘇雪凝必須和母親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想出什麼解決方法。
然而母女倆討論半天,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蘇學峰用的是陽謀,公司利潤下跌,確實是事實,容不得狡辯。哪怕其中的原因,是高層不配合,底層不出力又怎麼樣?
作為董事長,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承擔責任。
看著女兒臉上的憔悴與憂愁,韓芷雪嘆口氣,說:「算了,你已經儘力了,就算他醒過來,也不會怪你的。」
為了公司的事情,女兒付出了多少,韓芷雪一直看在眼裡。她很想幫忙,卻幫不上太多。如果母女倆都進入公司,反而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蘇雪凝也知道,事情已經走到絕路,除了退位讓賢,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只是,她不甘心這樣失敗!
「我現在其實已經想明白了,如果你爸一直醒不過來,我們沒有必要總堅持從前的東西。他以前說過,賺錢的目的,是為了讓生活更幸福,讓自己更自由。如果失去這兩點,也就沒有意義了。」韓芷雪說:「所以,你也應該想明白這一點。至於公司的事情,既然你二叔想要,給他就是了。他畢竟也是蘇家的人,應該不會把公司弄的太難看。」
「可我不甘心……」蘇雪凝微微低頭,握緊了手指:「我可以做的更好,如果能撐過這一關,公司一定可以重新崛起的!我只是需要時間!」
「然而他們不會給你時間。」韓芷雪拉過女兒的手,摸著上面因為常年打字產生的繭子:「這些年,你已經很辛苦了。等公司的事情完了,你應該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遲來的青春,也是時候彌補了。談場戀愛,生兒育女,這才是我們女人應該過的日子。我倒想問問,這麼多年,你難道就一個喜歡的人都沒有嗎?」
「媽,你這都說哪去了!」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但和母親談論戀愛的事情,並沒有多少經驗的蘇雪凝,依然覺得有些羞赧。
「我是你媽,有什麼不能說的。」韓芷雪笑了聲,眼裡露出些許追憶之色:「當初我和你爸年少不更事,十幾歲就偷嘗禁果,早早把你生下來。為了這事,你外公甚至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可我們倆始終堅信,彼此的愛是堅定的,而且我也始終認為,充滿愛情的生活,才是女人最應該得到的。」
看著容貌依然靚麗,看起來並不比自己大多少的母親,蘇雪凝想到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幾年的父親。
她低聲問:「媽,你有沒有想過,爸爸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如果他真的醒不過來,你會不會再……」
「傻孩子,說你的事呢,扯到我身上幹什麼。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真有的話,回頭約人家一塊吃吃飯,看看電影什麼的。」韓芷雪打斷了女兒的問題。
「男人有什麼好,我沒有喜歡的人。」蘇雪凝說,但不知怎麼的,腦子裡突然跳出一個身影。這個身影,讓她恨的牙痒痒。
看到蘇雪凝臉上的表情有異,韓芷雪好奇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你招的那個花匠,回來的時候,他……」蘇雪凝把踩狗屎的事情說了一遍。
韓芷雪聽過後,樂的忍不住笑,這確實是唐磚的風格,歪攪胡纏,邪的都能說成正的。
「你還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蘇雪凝氣鼓鼓的嘟著嘴,樣子倒顯出幾分可愛來。或許只有在母親面前,她才能露出如此小兒女姿態。
「唐磚雖然有時候說話做事不靠譜,但人還算靠得住。另外,他那些神奇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韓芷雪說著,忽然想起剛認識唐磚的時候,屋檐瓦片掉落的意外事件:「我覺得,他可能就是電視里說的那種奇人。上次他送給我一張符紙,水沾不濕,火燒不化,可神奇了。」
蘇雪凝聽的微微一怔:「什麼符紙?」
「就是這個,他說能辟邪護身,讓我一定要貼身帶著。」韓芷雪說著,把唐磚送給她的那張紙符拿出來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