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無憑
? 「這就是我要住的地方?」白衣少女好奇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好像有些簡單。」
唐磚臉黑的像塊碳:「我只是說讓你在這休息一下,沒說讓你住在這。這是我的房間!」
「你們所說的休息,不就是指睡覺嗎?睡覺難道不是指住這個意義?」白衣少女不解的問。
媽的,好像講不過她……
「就算休息是指睡覺的地方,你也不能睡在我這!」唐磚說。
「為什麼?」
「因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這個問題我們上次好像討論過了,男人和女人就像石頭一樣,本質上沒有區別。」白衣少女說。
「沒有區別?」唐磚冷笑一聲,走到她面前,盯著那規模還算不錯的胸脯:「你確定沒有區別?」
白衣少女看著他緩緩抬起的手掌,很是固執的搖頭:「我不覺得有什麼區別。」
此時的蘇家宅院,韓芷雪和蘇雪凝都快步走進門口。進了門,兩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彼此看了眼,又不約而同放慢了腳步。
旁邊的顧博超看的暗自嘆氣,想早點見就早點去,幹嘛非裝成無所謂的樣子,難道剛才下車時的快跑是假的嗎?
身為一個合格的管家,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讓主人家難堪。
「唐磚是上午回來的,下午出去了一趟,這會正在見一個朋友。」顧博超說。
「朋友?哪來的朋友?女的嗎?」韓芷雪問。
見顧管家和女兒都看過來,韓芷雪臉頰微紅,解釋說:「我的意思是……」
「女的。」顧博超打斷了她的解釋,這種話你能解釋出什麼花花來?
韓芷雪聲音一頓,蘇雪凝則微微皺眉,不滿的嘀咕說:「果然是個色胚子,成天招惹女人!」
這話中的醋味,顧博超只能裝作兩耳發聾,不好做什麼評價。反倒韓芷雪微微一笑,說:「唐磚雖然說話有時候不太正經,但人品沒問題,你別總拿有色眼光看他。說的多了,別人還以為你是故意針對他呢。」
「我才懶得針對他。」蘇雪凝輕哼一聲,卻也不再說了。
說著走著,幾人到了外院。房門是關著的,韓芷雪上前本打算敲門,可蘇雪凝卻嘟囔了句:「有什麼好敲的,幹嘛慣著他。」
說著,她直接伸手把門推開。
「難道連這樣你也覺得不一樣?」唐磚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同時,他們看到年輕男人的手掌,覆在了一個漂亮女孩的胸前,似乎手指還動了下?
幾人看的一愣,而唐磚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韓芷雪等人,也是愣在原地。
「唐磚,你……」韓芷雪臉頰發紅,卻不是羞澀,而是帶著些許憤怒和失望。
「這個,如果我說是在普及人體生物學知識,你們信嗎……」
「流氓!無恥!」蘇雪凝氣的滿臉通紅,甩門而去。
「夫人……」唐磚無辜的看向韓芷雪。
韓芷雪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擺擺手,說:「我有些累了,你先忙吧。」
看著夫人也離開了,唐磚最後看向顧博超。
「老顧……」
「嗯?」身為一名合格的管家,顧博超覺得理應給唐磚一次解釋的機會,雖然他不覺得唐磚能把這事說的清楚。
「算了,跟你解釋個啥,你走吧。」唐磚擺擺手。
顧博超氣的都懵逼了,你特么欠揍是不是?
顧博超也走了,連門也給帶上了。
唐磚回過頭,嘆著氣看向對面的白衣少女:「你給我惹來大麻煩了。」
白衣少女低頭看著他仍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掌,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唐磚的胸膛,說:「我還是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唐磚實在被她打敗了,這個女人是從哪座深山老林里冒出來的,連男女有別都不知道?
這時候,白衣少女忽然皺眉說:「也許親眼看看,會發現你說的不同之處。」
看著她真的伸手解開衣服,唐磚目瞪口呆了兩秒,然後落荒而逃。
太嚇人了,一言不合就耍流氓,這誰受得了。
從房間跑出去后,唐磚在院子里轉悠了半天,最後才朝著內院走去。
到了內院,剛好韓芷雪和蘇雪凝都在。母女倆本在說話,看到唐磚來了,立刻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砰一聲把門關了。
唐磚獃獃的站在院子里,顧博超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在做,天在看。」
唐磚轉頭看他:「這就是你開始禿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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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博超氣的臉色發黑,轉身就走:「我看你先進誰的屋!」
把老顧同志氣走,唐磚摸了摸鼻子,感覺很是蛋疼。
本來他還沒想過進誰屋這件事,現在被顧博超一提醒,頓時覺得難以選擇。
先去找蘇雪凝吧,韓芷雪肯定會更生氣。
先去找韓芷雪吧,蘇雪凝肯定也會更生氣。
嗯……不過蘇大小姐生氣怕什麼,她小心眼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唐磚想明白了這一點,心情頓時開朗許多。果然困難沒有辦法多,心地善良的人,總會比別人更容易走上光明大道。
自我催眠后,毫無心理壓力的唐磚,徑直上前敲了敲韓芷雪的門。
過了幾秒,韓芷雪的聲音才傳出來:「進來吧。」
唐磚欣喜的開門走進去,而旁邊屋子裡,蘇雪凝已經把拳頭握緊。
臭流氓,無恥的敗類,不要臉!
唐磚敲門的聲音,她聽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對方進了誰的屋。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知道,自己還是希望唐磚能先來和自己解釋。這種古怪的心理反應,讓蘇雪凝情緒變得異常複雜。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在吃媽媽的醋……
臭流氓……越是想,蘇雪凝就越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唐磚劈成八瓣。
院子里的顧博超,看了眼已經被唐磚關了門的房間,然後又看看蘇雪凝的屋子,最後嘆出一口氣。
母女倆對同一個男人產生好感,實在是讓人頭疼。沈向榮說過,不要管這件事,她們倆會自己解決。
但是,在蘇家宅院呆了那麼久,顧博超已經習慣為母女倆考慮事情。
從情感上來說,他其實更希望韓芷雪能煥發第二春,蘇成明始終躺在床上醒不過來,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她守一輩子活寡嗎?三十多歲,對女人來說其實還算年輕,後面的日子長著呢。
韓芷雪已經等了好幾年,眼見過了四十,還要再等多少年?
但唐磚和韓芷雪的年齡差距有點大,在世俗的眼光中,顯然是不般配的。反倒蘇雪凝與他天作之合,可這種事不是理智兩個字就能說的清楚,顧博超也只能在心裡暗嘆,無法插手。
房間里,唐磚老老實實站在韓芷雪面前,一句話都不說。
那副乖巧的樣子,讓韓芷雪等了幾分鐘后,終於忍不住瞪他一眼:「怎麼,膽子突然變小了?還是來找我表演啞劇的?」
「當然不是……」唐磚乾笑一聲,說:「我只是覺得幾天不見,夫人愈發年輕貌美,一時看的出了神。看來駐顏丹的效果確實不錯,夫人現在看起來都和大小姐差不多大了。這要走在街上,真的難以分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就知道貧嘴!」韓芷雪努力想板著臉,卻還是被唐磚逗的心花怒放:「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我就原諒你了!白日宣淫,你讓我很失望!」
「冤枉啊夫人!我真的是在和那女人普及人體構造的基礎知識……」唐磚叫屈道。
「什麼樣的基礎知識,需要把手放在人家的……胸上。」韓芷雪一點也不相信。
「就是有關於胸大胸小的知識。」
韓芷雪聽的臉色發紅,啐了一口:「胡說八道,鬼才信你!」
「難道真要我以死明志嗎?」唐磚失望的問。
「以死明志?你有那個膽子?」韓芷雪不屑的道。
唐磚咬咬牙,轉頭瞅了一圈,忽然朝著牆上撞去。
砰的一聲,連隔壁蘇雪凝都被嚇了一跳,那傢伙在母親的屋子裡幹什麼呢?
眼見唐磚一腦袋撞在牆上,韓芷雪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拉住他:「你瘋了!」
唐磚腦門發紅,義憤填膺的說:「既然夫人不相信我,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已經連人生的意義都看不到了……」
「你!」韓芷雪到了嘴巴的訓斥話語,在看到年輕男人額頭的紅腫后,不由自主給咽了回去。過了幾秒,她嘆口氣,說:「好了好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我不信,你嘴上說信,心裡肯定還在懷疑我的正直,善良,忠誠,單純。」
「你有這樣的優點嗎?」韓芷雪很是懷疑的問,見唐磚又扭頭要去撞牆,頓時無奈的說:「行行行,有有有行了嗎?我信你,嘴上和心裡都信!」
「你用什麼證明?」唐磚問。
「你想讓我怎麼證明?」
唐磚眼珠子一轉,嘿嘿笑著,說:「俗話說的好,空口無憑,意思就是嘴巴對著空氣說是沒用的,最起碼得貼著臉。」
「貼著臉?」韓芷雪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仔細想了想唐磚這句話,她突然臉色通紅,伸手在年輕男人的腰間扭了下:「要死啊你!連我的便宜都敢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