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子

  ?    自己來到江州已經幾天,一直沒有露面,就是想藏在暗處,等找到炮彈的蹤跡,再一舉出手將其擊殺。可等了幾天都不見人影,恰好看到某個不要臉的在那調戲夫人,一怒之下……

  哦,一番深思熟慮后,感覺還是出來問一問比較穩妥。

  但唐磚卻表現出並沒有見過炮彈的樣子,這讓舒碧巧很是納悶。

  按照她對炮彈的了解,這個瘋子應該早就忍不住要動手才對,怎麼會那麼多天不出手呢?

  唐磚比她還納悶,啥炮啊蛋啊的,到底……

  等一等,殺手?

  唐磚忽然想起了某個被波旬一拳打穿腦門的倒霉鬼,他臉色古怪的看著舒碧巧,問:「你說的那個殺手,是不是喜歡整天光著膀子到處亂晃?」

  舒碧巧點點頭:「炮彈確實從來不穿上衣,怎麼,你見過他了?」

  「見是見了,只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樣,我沒看到他長什麼樣。」唐磚說。

  「既然見到了,怎麼會沒看到他的樣子?」舒碧巧有點滿頭霧水的樣子。

  唐磚咳嗽兩聲,說:「因為我見到他的時候,這傢伙的腦袋都被人打碎了。可能我的聯想能力不太夠,實在拼不出他原來的樣貌。」

  這次輪到舒碧巧發獃了,炮彈的腦袋被人打碎?

  誰?

  唐磚?

  不對,唐磚說見到他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就不可能是他殺的。那還有誰?

  忽然間,舒碧巧想到了某位存在。

  她身子微顫:「波旬?」

  「差不多吧。」唐磚苦笑一聲,說:「白君也在,我不知道她動手了沒有。」

  「白君是誰?」舒碧巧很敏感的問。

  「就是上次我在蟲子峽谷背出來的那個白衣少女,現在也住在蘇家宅院。你知道嗎,她竟然是條蟲子!」唐磚大驚小怪的說。

  「她為什麼住在蘇家宅院?」

  「說自己沒地方住,非要霸佔我的屋子。當時知道她是一隻蟲子的時候,我都懵逼了,竟然是蟲子!」唐磚叫喊著。

  「她睡在你的屋子?」

  唐磚砸吧砸吧嘴,很是無奈的說:「你不覺得,重點是她是能變成人的蟲子嗎?」

  舒碧巧冷笑一聲:「你連蟲子都不放過?」

  唐磚:「???」

  你講不講理啊!我跟你說的是,被一隻人型蟲子霸佔了屋子,什麼叫連蟲子都不放過???

  還有,你這一副看到禽獸的表情是什麼鬼?

  「我發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絕對不會看上一隻蟲子!」唐磚舉起三根手指。

  舒碧巧看了他的手指一眼,冷笑著說:「你那手勢是ok的意思。」

  唐磚臉頓時耷拉下來:「我真的沒想過……」

  「你想沒想過,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既然炮彈已經死了,我也不需要繼續呆在江州。不過saikham應該會繼續派人來殺你,你好自為之。」舒碧巧說罷,身子一晃,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唐磚愣了下,隨後下意識向前抓去,大喊:「喂,別走啊!sai什麼k到底是誰啊,為啥要殺……呃,你怎麼還在?」

  身前舒碧巧顯出身形來,唐磚前探的手掌,剛好抓在了黑袍下的高聳之處。

  蒼天可見,他還本能的抓了抓。

  滿臉尷尬的緩緩縮回自己的手掌,唐磚乾笑著說:「那個……我沒想到你原地消失是隱身,還以為你會瞬移呢……」

  舒碧巧身上頓時騰升一股火熱,羞惱讓她想也不想的一掌拍過去。然而手掌到了唐磚面前,卻又不由自主收了力。唐磚被打的不斷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有再給他解釋的機會,舒碧巧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這一次,唐磚知道她真的走了,而且走的很快。

  至於那麼生氣嗎,了不起讓你抓回來就是了。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想想剛才的觸感,唐磚忽然傻乎乎的笑出聲來。被石頭砸一下,抓了回來,也不算虧本。

  十幾分鐘后,遠離江州的某片農田中,舒碧巧顯出身形。

  她似乎因為走的太急,太快,連頭上的黑袍都有些脫落。

  那雙充滿冷艷感的眸子里,絲絲羞惱之意流轉不停。被唐磚在敏感的地方抓了一把,放在從前,那是要血流成河的。

  可是現在,她不能殺人,最起碼,不能把唐磚殺了。

  「下流胚子!」低聲啐了一口,把心中的羞惱壓了下去。回頭看一眼江州的方向,舒碧巧的眼中,又多了一絲輕鬆。

  有波旬在,別說炮彈了,就算她親自動手,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這小小的江州,儼然成了比羅剎地還要危險的地方。

  但是,saikham竟然真的敢越線殺唐磚,對舒碧巧來說,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腹,她眼中的色彩更加堅定。

  沒過多久,舒碧巧出現在另一個城市的邊緣。

  她走進一戶人家,很是隨意的推開了卧室門。床上立刻有人跳了起來,伸手拍開電燈。

  看到一身黑袍的舒碧巧,那名模樣老實的農戶愣了下,隨後立刻低頭單膝跪地:「見過羅剎主!」

  「通知山王,讓他向所有人發布命令,剷除saikham在國內的一切勢力。不管明面上還是暗地裡的,一周內,我要讓saikham的力量在國內徹底消失!」

  說罷,舒碧巧便離開了。

  農戶站起身來,走到床頭,掀開了床板,以及下方的一塊地磚。拿起了裡面藏匿的特製通訊工具,他將舒碧巧的命令傳遞了出去。

  接到命令的山王沒有任何遲疑,他早就料到,黑羅剎會與saikham之間有一場大戰,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首領要剷除saikham在國內的一切勢力,就等於雙方徹底撕破臉皮。

  他倒不擔心辦不成這件事,只是在想,首領現在在哪。

  這一想,山王的心情立刻變得有些沉重,緊接著便發布了第二條命令:「立刻收攏境外所有組織人員,關注saikham的動向。如果首領出現,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她安全回國!」

  熟悉黑羅剎做事風格的山王,很容易便想到,既然要大戰,那麼習慣擒賊先擒王的首領,有極大可能會單槍匹馬去找saikham的麻煩。

  對其他人來說,一個人對付被不知幾百人暗中保護的saikham可能會很危險,因此產生退縮之意。但是,黑羅剎不會。

  羅剎,在國內的古文中,意為吃人的惡鬼。

  它們無所畏懼,最喜歡做的,就是和全世界為敵。

  而黑羅剎,把古文中的意思,貫徹到了極點。

  她要殺saikham,誰也阻止不了!

  山王沒想過攔住她,只思考該如何配合首領完成這件事。至於擊殺saikham會不會引起什麼亂子,他不需要想。

  首領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己想做的,既然如此,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唐磚肯定想不到,自己被暗殺,會引發那麼大的後果。

  一連兩三周,他都在宅院里老老實實的種花養草。

  舒碧巧臨走前的警告,讓他心裡始終存在著危機感。

  那個saikham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可他派人來暗殺自己卻是真的。炮彈被波旬一拳打成爛西瓜,卻不能說明唐磚也可以做到。

  再說了,像這樣的頂級殺手,喜歡玩近身肉搏的很少。有不少都像天眼那樣,隔著一兩公里對你開槍,死了都不知道敵人長什麼樣。

  唐磚不想做個冤死鬼,正如當初的詹向玉那樣,呆在一個足夠強大的人身邊,才能有足夠的安全感。

  詹向玉的保護神是唐磚,而唐磚的保護神,就是波旬。

  嗯,勉強加上一個叫白君的母蟲子。

  說起來,白君的存在,實在有點奇葩。

  她不像波旬一樣對現代社會充滿好奇,回來還沒安靜幾天,就這裡逛逛,那裡看看。蘇家宅院被他弄壞的東西,加起來有上百件。

  顧博超有一回實在忍無可忍,喊來保安隊打算把波旬強行趕出去,哪怕他是唐磚的「朋友」,也不能拿蘇家宅院拆著玩!

  然而,當波旬隨手一巴掌把整根混凝土柱子打碎后,顧博超就閉嘴了。

  這麼猛的人,估計保安隊收拾不了。真鬧起來,他那小身板,也沒混凝土結實。

  當然了,顧博超收手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韓芷雪發話。

  只要唐磚不走,他帶來的人就可以不走,其它的不用管。

  波旬喜歡到處跑,到處拆,白君則天天窩在屋子裡看書,看電視。

  她很喜歡看電視劇,說上面演了人生百態,足不出戶就能學會如何做人。

  唐磚對此表示很不屑:「那些都是演員,都是假的!現實里,沒幾個人是他們這樣的。」

  「但很多人喜歡這樣的人不是嗎?」白君滿臉無所謂的說:「既然有人喜歡,那我做這樣的人就沒問題。」

  這還真是一個無法反駁的道理,唐磚只能滿臉無奈的接受母蟲子變成電視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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