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育女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仙子和唐磚有一腿。一招錯,滿盤皆輸!
幾隻靈獸或蹲或卧在附近,關注著三個女人的打鬥。
它們沒有上前幫忙,因為血脈中的知識告訴它們,仙府中人的戰鬥,是和靈獸無關的。
何況它們來這紅塵中,不是為了打架,快樂玩耍就對了。
想到這,玉牙豬又站起來,哼哧哼哧的把最後一座房子也拱塌,這才心滿意足的搖著尾巴沖唐磚哼唧,像在邀功。
唐磚哪有功夫誇獎它越來越像頭真正的豬了,天空中傳來了刺耳的呼嘯聲。
抬起頭,只見無數火光從天而降,唐磚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曾經去過戰場,自然明白這些火光意味著什麼。
大威力的現代武器!
「小心!」他連忙大叫著提醒。
三個女人都抬起頭,看見那些火光的時候,舒碧巧第一時間來到唐磚身邊,二話不說,直接架起他的胳膊在原地消失。
仙子瞥了舒碧巧一眼,見她帶走了唐磚,不由冷哼一聲。而後,她抬頭看著那些帶著可怕力量的火藥,眼裡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多了一絲輕鬆。
炮火的轟擊,預示著仙府和陳家的聯姻失敗,她不需要再去思考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
這才是天意,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才能做出選擇,其他人同樣可以。
陳偉革的選擇,是捍衛俗世的尊嚴!
紫光閃爍,仙子也消失了。
唯有白君,盯著那隻長有雙翅的吊睛白虎,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然後飛身撲上去。白虎怒吼,卻被白君牢牢抓住皮毛。而且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讓它心驚膽顫的氣息,彷彿隨便亂動,就會立刻喪命。
它不敢再動彈,只能拚命扇動著翅膀,朝著遠方飛去。
一群怪獸四散逃離了這裡,火藥的味道,讓它們感覺很不舒服。雖然這些彈藥落下來未必能殺得掉它們,但威脅還是還是有的。
靈獸雖然不是人,但智商卻不算低,何況野獸最強大的本能,就是趨吉避凶。
儘管炮火的轟擊,已經在顧忌民眾影響的情況下盡量減弱,但還是把整個陳家轟的粉碎。
塵埃四散飄揚,幾百米內什麼都看不到,指揮車正在確認目標是否擊斃。
而已經被人接到千米外的陳偉革,抬頭看著半空的兩個黑點,臉色沉的如要落雨。
他知道,這次的攻擊失敗了。
果然,沒多久另外幾頭巨獸便在民眾的尖叫聲中,一路平趟,朝著城外奔去。
城外已經布置好了伏擊地點,無論它們從哪個方向逃走,都會被攻擊。
可是,這樣的攻擊能否殺死怪獸,誰也說不準。
東北方向,十數輛軍車以及近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嚴陣以待。
數只怪獸從京都城內奔來,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免和普通人一樣產生惶恐的情緒。但在指揮官嚴厲的呼喝下,都逐漸鎮定下來。
沒什麼好怕的,打的過也要打,打不過還得打。
身為軍人,這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瞄準!開火!」指揮官一聲令下,槍炮齊鳴。
沖在最前面的玉牙豬渾身上下叮噹作響,一顆顆大口徑子彈在它身上蹦來蹦去,好似爆米花一樣。雖然那厚實的表皮很難被這種口徑的子彈擊穿,但雨點大了,也一樣會把人砸疼。
它忽然高高跳起,嗷叫一嗓子,兩根長長的獠牙上,綻放出奪目的雷光。
如同激光一般,直接射進陣地中。
所有的電子元件瞬間損毀,七八名直接接觸雷光的士兵,更是渾身焦黑,沒了聲息。至於其他人,大多被電的渾身發麻,動彈不得。
玉牙豬轉眼間便沖入陣地,一頭拱翻兩輛裝甲車,又在周圍一通亂撞。好端端的陣地,被它撞成苞米地后,這才甩著尾巴離開。
城外的交戰情況彙報上來的時候,陳偉革的臉色已經沒那麼難看的。
失敗,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只是,拳頭依然不由自主握了起來。
這裡是華國!
那些怪獸,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逞凶!
仙府又怎麼樣?
無視國家法律,與之前禍亂天下的黑袍組織又有什麼區別?
在陳偉革心裡,已然把仙府放在與黑袍組織相同的位置。
大婚之日,遭遇這種動亂,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何況,他是陳偉革!
「命令所有部隊,沿線阻擊,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他們!」陳偉革下令道。
旁邊的將軍立刻點頭,將命令傳達下去。
靈獸們像脫了韁的野馬,想往哪跑往哪跑,在俗世中惹出了很大的亂子。它們與地方軍隊的交戰,更成了普通民眾最稀奇的談資。
人們這才知道,世上還是有神仙和妖怪的。
而舒碧巧,仙子,唐磚,此時已經來到距離京都數百公裡外的某處深山裡。
這裡人跡罕至,除了屈指可數的幾隻野獸外,沒人會打擾他們。
立在樹杈上,舒碧巧一手提著唐磚,另一手虛握成爪。掌中黑氣繚繞,她很是警惕的瞪著對面樹上的仙子。若非忌憚對方的實力比她強大,可能早就忍不住撲上去了。
仙子也在盯著她,殺氣凌然。
唐磚夾在中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很是想哭。
「那什麼,有話好……」
「閉嘴!」兩個女人同時呵斥出聲。
唐磚也是來了火氣,猛地掙開舒碧巧的手掌,一手抱住樹枝,大聲道:「你們幹什麼!想造反嗎!真想打,先把我殺了!一人來一刀,等我死了,你們愛怎麼打怎麼打!」
舒碧巧倒真想一巴掌打死他,但仙女就在附近,顯然不會坐視不理。
她冷哼一聲,說:「想死還不容易,等我殺了那個女人,就把你殺了!」
仙子冷笑:「有本事你就來,空口說什麼大話!」
「當我不敢嗎!」舒碧巧本就不是個善茬,被仙子一激,哪還管打不打的過,直接就朝著對方衝去。
唐磚下意識抓住她的胳膊,本只是打算勸阻,誰料到舒碧巧突然身子一顫,從半空摔了下去,連帶著唐磚也摔的四仰八叉。
仙子看的微微一怔,忍不住皺起眉頭,冷聲道:「要打就打,耍什麼小手段!」
舒碧巧從地上爬起來,表情複雜又帶著一絲痛苦。她很稀奇的沒有反駁,只盯著自己的肚子看。
「我就抓了你一下,你就摔下來,想碰瓷還是怎麼的?」唐磚不爽的說。
舒碧巧冷眼掃來,說:「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唐磚一愣:「幹啥?」
「如果你想讓你的孩子剛出生就掉在地上,隨便。」舒碧巧說。
唐磚和仙子都聽的愣了神,這話的意思……
要生了?
他們仔細看去,這才注意到舒碧巧腿間有血跡,顯然是要生產的徵兆。
唐磚頭都大了,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這個時候生……
「快點!」舒碧巧突然大聲道,聲音中的痛楚很是明顯。
唐磚來不及多想,連忙把上衣脫下來,墊在她身下。同時手忙腳亂,緊張不安的問:「還要什麼?是不是要熱水和剪刀?媽的,荒郊野嶺的,上哪找這東西。你說你,沒事把我拎來這幹什麼!」
「別廢話,惹我分心!」舒碧巧呵斥道。
儘管她也算世間有數的修行強者,但在生育一個新生命的時候,依然會覺得很疼,彷彿整個人都要被撕成兩半。
看著銀牙暗咬,卻硬生生不叫出聲,以免被某人看輕的舒碧巧,唐磚額頭有點冒汗。
沒有人幫忙接生,會不會難產?電視上演過好多次,難產就可能一屍兩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天爺察覺到他的不安,所以特意讓他夢想成真,舒碧巧漸漸的止不住痛呼聲。
她很清楚身體的情況,立刻沖唐磚大叫:「快幫忙!我一個人不行!」
孩子的臍帶繞頸,而且是腳先出來,這是最明顯不過的難產跡象。
唐磚立刻就要去幫忙,可他哪知道該怎麼做。想把孩子腳給推回去,卻又不敢輕易觸碰。
那小腳丫,嫩的跟筷子似的,會不會一下就碰斷了?
這時候,身前忽然多了一個身影。
唐磚抬頭看去,只見仙女師父站在跟前。
他下意識擋在舒碧巧前面,露出懇求的神情:「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有什麼事,等生完孩子再說行嗎?」
「我在你眼裡是這種不分是非的人嗎?」仙子冷哼一聲,伸手將他撥開。
「你要幹什麼!」舒碧巧縮了縮腿,沖她呵斥。
仙子盯著她看,道:「如果你覺得這傢伙能幫你接生,我立刻就走。」
唐磚肯定是不能的,他連該幹什麼都不知道。而舒碧巧雖然偷偷學過這方面的一點知識,但在實踐上依然是個菜鳥。
「你會?」她懷疑的看著仙子。
「在仙府的時候,一些靈獸的誕生,都是我親自接生的。」仙子輕描淡寫的說。
「你把我和靈獸相提並論?」舒碧巧的眼睛眯起來,似隨時會跳起來殺人。
「在生育後代的時候,人和靈獸沒什麼區別。你是母親,它們也是。」仙子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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