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退敵
一年四季,雨季在秋。
「我去他奶奶的,這雨下的沒完沒了啊!」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半月之前出發的雲烈,到現在為止雲烈還沒有找到一個能讓他參軍的地方,雨下了半月有餘,路上行人稀稀撒撒,出了雲厲他們所在的小鎮之後,雲烈又換上了他之前的破衣爛衫,因為他捨不得穿大姐為他縫製的那件新衣服,儘管是件麻布粗衫。
「這雨究竟要下到什麼時候?」看著眼前的一座大山,雲烈自言自語的罵著。「好一座大山,好他娘的一座雄偉大山啊!這是不是哪位老神仙的洞天福地啊?」本來就詞窮的雲烈此刻,腦海竟然找不到一句能形容這座大山的詞語。這大山連綿百里有餘,高聳入雲,山中怪石嶙峋,樹木鬱郁蒼蒼,遠遠望去,就好像,好像一頭雄獅,令人生畏。不過卻沒有擋住雲烈的腳步,因為他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到軍隊。因為在不找到軍隊,包袱里的乾糧就快沒有了,儘管他已經很省了,等到糧絕之日,那他就要餓死在半路上了,那可就悲劇了。
下定決心,說干就干,雲烈絲毫不顧及眼前巍峨大山,徑直朝山上走去,說來也怪,雲烈這半月爬過的山也不止一兩座了,怎麼唯有此山卻是石頭做的,沒有發現一絲泥土。雲烈一手拄著一根樹枝,一手挎著包袱,秋雨淅淅瀝瀝的拍打著山路兩旁的樹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雲烈回頭一看
「你大爺」
雲烈忍住怒火中燒,明明已經爬了半天了,怎麼還能看到上來之前的大路,「這什麼山啊?你大爺的,賊老天,你要玩死我啊?」罵歸罵,但是腳下已然往上攀爬,這座山真的是怪了,任雲烈怎麼走,但每次就是比上一回能多走那麼幾步而已。坐在山路一旁的石頭上,雲烈一邊喘著粗氣,心裡一邊咒罵。「大爺的,要不換條路,是不是碰見鬼打牆了,他奶奶的,半天了還在原地踏步,照這個腳程下去,怕是翻不過這座山,爺我就餓死了!」想到此處雲烈,起身就欲下山,突然空中電閃雷鳴,風雨大作,烏雲遮天蔽日,頃刻間地動山搖。
「啊!」雲烈仰天大嚎一聲,因為那一道宛如碗口粗細的閃電,正好命中起身的雲烈。
千米之外的路人,聞的此雷電之聲,皆頓足「哎喲,你瞧,你瞧,怎麼回事啊?」
「是啊,是啊,奇了怪了,那閃電怎麼可著一棵樹劈啊?」
「是啊!」
「快跑!」不待那些路人議論,其中有一人高喝。
聞得此聲,一眾路人頓時亂作一團,四散奔逃,因為接下來的情景讓他們已經魂飛魄散,因為剛才那道閃電已如一顆五人合圍的參天古樹那粗了。
「轟隆,轟隆!」
落地那一瞬間,銀雷餘波「啪,啪」就將周圍數十米的所有的樹木,怪石震為齏粉,普通的山中飛禽走獸哪見過如此陣仗,歸洞的歸洞,上山的上山,此時的老天爺好像發怒一樣,烏雲好似血盆大口一般,霎時便至,千里之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更為瘮人。
再說這定遠城門中央,一人一馬,全身黃金戰甲,身後跟著兩位位統軍大將,不是別人,正是李武宗,李成宗,二人,身後兩萬黑甲,高擎大纛,持甲而立,只聽李武宗當中大喝
「將士們,此戰,我們只求一個半畝方塘之地,安身立命之所,大開城門,隨本王出城殺敵,建不世功勛」
「吼吼吼」吼聲震徹九霄。
李武宗一身黃金戰甲,一人一馬,當先而行,左右正是李武宗的二位王兄,李林宗,李成宗,那李林宗竟生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圓,與他的兩位弟弟顯得格格不入。
此刻的李武宗好似仙王降世一般,一身黃金戰甲,出入十萬大軍,猶入無人之境一般無二,左砍右劈,打王鞭上下翻飛,一路好似砍瓜切菜,左右有著李林宗,李成宗護衛,根本不把那些小兵放在眼裡,正好借著那好似發瘋的老天,大開大合,弟兄三人直奔著那敵軍主將而去,身後黑甲護衛緊跟不舍。
「生擒敵將」
李武宗此話一出,身後所有黑甲護衛皆是齊聲高喝「生擒敵將,生擒敵將」,兩國作戰,軍中主將在,那麼士兵們就有主心骨,如若主將被禽或殺,士兵立馬會亂成一團。
再說那敵軍主將,也是久經沙場的猛將,此刻卻見得那身黃金戰甲,竟然心驚膽戰,轉身上馬便要逃走,旁邊副將見此,只能上馬跟隨,口中大喊,「鳴金收兵,收兵」。
唐國兩萬黑甲,見此情景,來了心境,趁勝追擊,一路窮追猛打,竟然將那趙軍十萬軍卒生生殲滅三萬有餘。看著遠逃而走的趙軍,李武宗高喝「勝利了。」
「勝利了,勝利了,」兩萬唐國黑甲齊聲高喝。
而此刻天上的黑雲竟然慢慢的散了去,雨點也慢慢的變小了,雲層中稍微的露出了一絲亮光。
「恭喜吾王凱旋而歸」面對著率先而回的李武宗,銀戰跪在城門一側高喊,此時城中數萬百姓皆跪在城門兩側高喊「吾王萬歲,吾王萬歲」
定遠縣衙里,大堂之上,此時的李武宗已經脫去戰甲,「三弟威武,今日一戰,殲敵三萬,定叫那些趙國賊兵膽寒」說這話的正是李成宗。「三弟威武」李林宗雖然是大哥,但是生的彪悍,卻不善言辭,不過李武宗今日一戰,好似天人,李林宗也是打心眼裡的佩服。
「大哥,二哥過獎了,今日一戰,孤只不過是借了上天之威,狐假虎威罷了」李武宗擺了擺手,竟然顯得風輕雲淡一般,好像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而且也只有這樣的人最可怕,何況這個人是王
「吾王萬歲,今日一戰,吾王大展雄風,想必最近一段時日,趙國軍隊是不會再來討戰了,我們趁此時機,便要厲兵秣馬,準備下一次更慘烈的戰爭了,」銀戰不虧為久經沙場之猛將,一語道破,今日一役,雖未出戰,乃是李武宗的旨意,讓他坐鎮中軍,不過他在城樓上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銀叔說的對,今日一戰,我軍險勝,敵軍短時間不會再來,我們要及時整頓兵馬,接下的仗恐怕更為慘烈,」李武宗淡淡說道。「大哥,二哥你二人負責招募新兵,銀叔負責練兵,爭取一月之後就有成效,不然我們之前所做,皆會功虧一簣」
「是,末將領命」三人行色匆匆,轉身離開縣衙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