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將計就計
夜幕降臨,看著由西門而出的八百赤靈,好似黑夜中的幽靈一般,這八百輕騎本來是由,銀戰親自統領,但是經過李武宗力排眾議之後,才歸屬於雲烈,而雲烈為這八百輕騎改名字,李武宗竟然也沒有反對,這讓銀戰好不納悶,不過隨之也就釋然了。
城牆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李武宗此刻喃喃的說道:「若你能攻克雲州,那麼定遠,雲州,金陵便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屆時,就將這三足中間的廣陵郡死死的圍在中間,那廣陵便是砧板上的魚肉,想什麼時候吃那就得看我們的心情了,雲烈啊!孤王把整個唐國最後的希望都給了你,可千萬別讓本王失望啊!」
雲烈一馬當先,直奔西門而去,漠然回頭,雖然黑夜來臨,但云烈看的仔細,城牆的拐角,他在寒風中佇立,「放心吧!定不會讓你失望,固然千軍萬馬,吾亦不懼。」想到此處,雲烈心中便無所畏懼。
「三弟」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成宗已經站到了李武宗身後,輕聲的安慰著:「三弟,既然選擇相信,那就請繼續相信吧!」
「呵呵,二哥,難道你也相信他么?」
「呵呵,三弟,二哥信你!」
「哈哈哈!」
兩人皆是大笑,笑聲中帶有淚,
翌日清晨,金陵城外。
「呔,城樓上的鼠輩們,趕快下來投降,不然城破之時,定然叫你雞犬不留!」
看著城下的趙兵如此挑釁,那作為唐軍先鋒的張震,不由怒火攻心,整理戰甲,朝著城外大喝:「賊兵休狂,等你張爺下來與你決一死戰。」
不多時,只見金陵城門大開,出來一人,身披鎖子黃金甲,頭戴鷹嘴朝天盔,胯下黃彪追雲駒,一桿紫金玄鐵棍橫在胸前大喝一聲:「匹夫,報上名來,你家張爺棍下不死無名之輩!」
「喲呵?來了個小的,黃口小兒,休得猖狂,俺乃是雲州太守帳下先鋒,高萬是也,你若束手就擒,破城之時,老夫我興許能放過這滿城畜生,不然,定叫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啥?這名字也太難聽了!你家長輩怎麼給你取了這麼個名字!」張震自顧自罵罵咧咧的說道,卻引得城牆上所有士兵大笑。
聽見那黃口小兒取笑自己,這高萬頓時心生恨意,提槍便刺。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難分難解,昏天暗地,飛沙走石,已過三百餘招,不分上下,胯下戰馬此刻都已經口吐白沫,都是大軍先鋒,誰也不服誰,竟然從早上一直打到中午,難分伯仲,果真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
城樓上士兵看見自家將軍略微佔了上風,便吼聲震天,鼓聲大作。不過稍微一會便是趙國士兵吶喊助威。
「他們兩個一直這樣打么?」
緩緩走上城樓的銀戰朝著一邊的士兵問道。
「回將軍,早上開始便是如此,從未停止,張將軍神勇!」那小兵此刻竟然激動的說道。
「鳴金收兵吧」看到此情景,銀戰也是大吃一驚。
「叮叮叮,叮叮叮!」
那張震越戰越勇,眼看就要將對方拿下,不料卻聽到城樓上鳴金,無奈退出戰圈,朝城樓大喊:「何故鳴金吶?」
「張將軍,你二人已經戰了一天,縱然人不乏,馬也該困了,暫且回營,待休息好了再戰不遲!」
聽得是銀戰將軍說話,張震自然聽進去了,回頭對著那高萬說道:「你張爺肚子餓了,等爺爺回營吃過晚飯再戰不遲,」
「啊呀呀,老夫姓高名萬,黃口小兒,你要在敢胡說八道,老子活活劈了你!」
「哎呀!激動什麼?都一樣都一樣,你我暫且回營吃飯,」
看著那弔兒郎當的張震,高萬恨不得直接活吞了張震,奈何那小子太滑溜,早已回城了,想要搶攻城門已然不可能,只得悻悻回營,再作打算。
接下來的數日,都有敵將上前叫陣,而銀戰也派人迎戰,但都是小打小鬧,今天你贏了,明天他敗了,而那趙軍好像也不急於攻城,意圖在圍困,不過這可急壞了唐軍這邊,好多老將軍已然看出端倪。
「銀將軍,三日來多番戰鬥,未曾分出勝負,那趙軍明顯不是急於攻城,意圖很明顯就是在困死我們,我軍糧草已經所剩無幾,如若真的彈盡糧絕,那麼我們就不攻自破了,將軍,此仗應當速戰速決啊!」
「是啊!銀將軍,在拖下去就對我們不利了呀!」
「對啊,對啊,請將軍下令。」
面對眼前一眾將軍的勸阻,銀戰不為所動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儘管執行本將命令!」
在雲烈出發已經過了三日了,定遠縣衙大堂之上。
「二哥,你說那小子,靠譜不?這都已經過去三天了,怎麼還不見來報?」
「呵呵,三弟,勿慮,我觀那小子說話辦事有股子狠勁,應該能成,你就靜候佳音吧!」李成宗一拍李武宗肩膀說道。
是夜,伸手不見五指。
雲烈與那自己訓練出來的一百名隊員悄悄的潛伏在雲州城牆之下的雜草中間,就是從面前走過去都不一定能看到這裡藏了一百個人,至於赤靈被雲烈安排,由雲雨暫時統領躲在不遠處的村子里,這裡已經荒無人煙,八百赤靈就等著雲烈得手后的信號。
雲烈悄悄的打著只有他們這一百人才能看懂的手勢,詳細的安排之後,猛然拔地而起,一躍數丈之高,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如果不近距離看,根本就看不到城樓上已經跳上來一人。
「喂喂喂,別睡了,起來巡邏,快點,他娘的!」
「哎呀,將軍,這深更半夜的,鳥都不樂意往進來飛,巡什麼邏啊!讓弟兄們再睡會吧!」。
「我,你他娘的,老子踹死你,讓你巡邏哪來那麼多廢話!」
那被踢醒的士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一刻便瞪大了眼睛,嘴裡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來一句話,因為好似有一把利劍穿喉而過。
暗隊是雲烈的眼睛,此刻的雲州城裡,只有這些老弱病殘,雲烈早已知曉,行起事來,肆無忌憚,但是又不能太過於張狂,畢竟那老不死的麒麟說過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厲害的人物,就等著他出現呢。
「哎,我說你小子怎麼廢話如此之多」
剛才踢人的將軍,見沒有說動那個士兵,又踢了一腳,不料這一腳竟是直接將那個士兵踢到在地,看見地上的士兵一動不動。
「你他娘的裝死是吧?老子這還沒用勁。。。。」
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的下巴上正有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
「饒,饒。。。」
還沒等他說出那個命字的時候,腦袋已經和身體分了家。
解決了城牆的主將,那一百隊員才好辦事,只聽城牆上此起彼伏的殺人聲。
此刻的雲烈悄悄的跳下城牆,正欲更進一步搜尋,不料耳邊響起炸雷一般的聲音
「我以為唐國的將軍都是光明磊落之人,竟也能出那麼一半個雞鳴狗盜之徒,你說是也不是,雲烈將軍!」
聞聽此言,雲烈一拍腦門,心裡大呼中計了。
「修行者,強大的修行者!」
旋即拔地而起,躍上高空,手中再一次打著那只有那一百名隊員才能看懂的手勢,瞬間那一百名隊員,好似鬼影一般跳下城牆,遠盾而去。
「呵呵,雲烈將軍,果然英雄出少年,就連調教手下都耐人尋味,本座好久都沒見過這麼有趣的少年了,不如你投降於我,我便可以饒你性命!」
「感謝閣下抬愛,小子承受不起」雲烈一邊回答,一邊應聲尋人,但是竟然看不到那人在哪裡,雲厲剛想轉身就逃,卻看見說話之人,就在瓮城城牆之上,而自己就在瓮城裡面這道城門之上,想逃是不可能了。
雲烈自出生以來,就沒遇到過眼前如此強大之人,此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可想而知剛才要是這人想要自己的性命,是有多麼的簡單,只怕這人已經越過了鍛體後期,已經達到了那練氣中期了。
「閣下,好算計,好一招將計就計!」雲烈淡淡說道。
「雲將軍也不差。」那人攤了攤手說道。
「請問閣下,如何得知我會前來偷襲?」
「修行之人,必然有大氣運,有大氣運的人,心中裝的天地更大!你說呢?雲將軍!」
「既然如此,廢話少說!」
「雲將軍,你不是我對手,何不投降與我,咱兩皆是修行之人,何必為此世間徒增煩惱,本座可以收你為徒,你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喲,看你長得挺美,但就不要想的太美了吧!請問閣下何人?」
「雲將軍,本座乃是這雲州城太守暴文龍,張峰乃是本座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