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兩個祖宗
一擊殺了兩個匪首,雲烈並沒有再去管那些沙匪!
因為老布隆大叔似乎並不喜歡殺戮,所以雲烈並沒有將全部沙匪趕盡殺絕,至於那其餘的沙匪,雲烈則不是再去理會,因為剛才神識探測之際,除了那個大當家的有點功夫,其餘的沙匪只不過嘯聚山林的普通人罷了,相信自己的這一擊會給他們終生都帶來陰影的,而老布隆大叔的那句話一直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殺不盡那些貪婪人的心!
擊殺了那兩個匪首,相信那些土匪很快就把老布隆大叔的一千五百金幣送還,而自己眼下所有做的事就是儘快趕到中州的中域,天下修行界的修鍊聖地白玉上京,只有到了那裡才可以打探到那勞什子的大能洞府!
想到此處雲烈腳下生風,一道殘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如今的雲烈已經是地靈境的強者了,已經達到了許多修士一輩子都沒有達到的高度,這速度自然不會低,破空聲中夾雜著音爆,呼嘯而去,而雲烈剛才所在的空間因為被雲烈所疾馳的氣流影響,在雲烈消失后再次朝著一塊擠壓而去!
天星聖域!
乃是中州的第二大城市,這裡的繁華程度甚至要比東州唐國的帝都都要隱隱的強上許多,這一點毋庸置疑,僅僅從街上的人流量看就要和唐國帝都都不相上下,至於路邊店鋪林立,車水馬龍,絡繹不絕,擺攤叫賣,此起彼伏,此地雖然離那沙漠中的羅蘭城不遠,但是這氣候景色,都要比其強上幾個檔次不止!
而這天星聖域雖然是中州的第二大城市,但是其脫離了那些普通王權的直接管轄,所以這天星聖域從來不缺的就是修士,因為管轄這天星聖域的乃是這所有修士都嚮往的天星神宗,相傳這天星神宗的宗主上官清風乃是一個渡劫期的道尊,只是近來來銷聲匿跡,但是這並不影響天星神宗在修行者心中的地位,因為其門下弟子成千上萬,而且不乏那些傳聞的大能!
傳聞中這上官清風膝下只有一子,但是此子遊手好閒,從來不幹正事,不過城中的紅樓會館卻是多了些他的身影,而城中但凡長的有些姿色的姑娘極個別的沒有被他調戲過,守著如此龐大的一座修鍊寶庫,但是卻不懂得珍惜,這讓那些想要進去天星神宗修鍊的修士,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啊,恨不能身份互換呢!
在修行者的眼中上官清風是何等的威風,可是卻生了一個如此不爭氣的兒子,真可謂是:老子賣瓜兒賣蒜,老子英雄兒子王八蛋!
但是那上官清風卻是對這個兒子那是寵愛有加,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兒子讓他往東絕不往西,讓他掏鳥蛋,絕不會碰鳥窩,總之是無限縱容,所以能在這天星聖域里白吃白喝白拿,還嫌東西不好的,那還有此一人!
對此天星聖域的所有買賣人見此都頗為頭疼,但是奈何人家是城主的兒子,而這個城主卻和一般的城主不一樣,那可是修士,大修士,渡劫期的大修士,撇開人家那身份不說,一個天星神宗,那可是名震半個修行界的超級大宗,隨便出來一個人就可以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你!
而那上官清風的兒子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堪稱千杯不醉!
「祖宗,你吃好了沒?要不撿咱上好的美酒給您帶上幾壇,我讓夥計給您送家去?」
醉仙酒館,是個百年老店,其傳世佳釀仙人倒,在這天星聖域的美名不亞於修士無比渴望的天星神宗,傳聞有仙來此,喝了這仙人倒僅僅一壇,便醉的不省人事,所以才得了這個名,此刻的醉仙酒館掌柜的正在像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著大腿翹著二腿的一個少年,唯唯諾諾的表情讓街上的行人都忍俊不止,但是卻沒人敢笑出聲!
這少年生的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怎一個美字了得!
白皙的皮膚,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目如畫,硃唇皓齒,漆黑的眸子不時透著令一些良家少女為之傾心的妖異,看起來像個狐妖轉世一般,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這少年儼然一副女子面孔,身著錦衣華服,此刻正在哪醉仙酒館翹著二郎腿,品著那傳聞令仙人都醉倒的仙人倒,竟看也不看那掌柜的,口中罵罵咧咧道:
「掌柜的,你這酒摻水了,還狗屁的仙人倒,老子喝了兩壇了怎麼還沒事?莫非老子比那仙人還厲害?」
「是是是,祖宗可是酒仙轉世,那勞什子的仙人算啥!」
再次唯唯諾諾的掌柜輕輕擦掉額頭上的汗珠,今天只要能將這個瘟神打發走了,別說仙人算個屁,那就是天帝也算個屁,一邊恭維一邊讓店小二又裝上了兩壇自己都捨不得喝的百年佳釀!
「得咧,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今天就不給錢了!」
說完那少年起身跳下桌子,徑直的朝著門口走去,也不理會那些伺候在側的店家和小二,旁若無人的出了大門!
總算將那瘟神送走了,掌柜的長出一口氣,今天運氣可真好,只用兩壇百年老酒便不用給錢了,要是換在再天,這沒有一百金幣,這瘟神肯定又不知道鬧到什麼程度了,上一次隔壁剛開的客棧就因為不懂事,兩天之後竟然倒閉了,還好自己懂事,旋即再次招呼客人!
「站住,喝了酒,為什麼不給錢?」
人群中傳來一聲,這一聲不要緊,但是卻將圍觀眾人嚇了個半死,肯定又是哪個多管閑事的外鄉人,這瘟神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估計這一聲倒霉遭殃的可不止那開腔的一個人了,旋即人群立馬散去,而街上僅僅只有兩人,一人赫然便是剛才喝酒不給錢的少年,而背後的少年看起來穿的破破爛爛的,但是眉間英姿颯爽,絲毫不為人群散開而膽怯!
那華服少年聞聽此言一怔,而後緩緩轉身,好像故意沒聽清楚一般,掏了掏耳朵,然後隨口吹掉,這才抬頭看著那身著粗衣麻布,皮膚黝黑的少年,自己在這天星聖域喝酒,可從來沒有人敢不給自己錢的呢,能來他們家酒館喝酒,那是他們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德了,看得起他才來這裡喝酒的,他們不給錢,算是本少爺心情好!
旋即盯著那看起來皮膚黝黑的少年,一字一句的說道:「對啊,今天本少爺心情好,他們不用給錢!」
什麼?聞言那皮膚黝黑的少年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有這等事,喝酒的不給人家酒錢,反倒等著那店家給喝酒人錢,那要是都這樣的話,那這店家豈不是會餓死,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得給店家錢!」
「啥?」
那華服少年聞言,還以為是自己聽差了,身形一怔旋即上前將耳朵湊到那黝黑皮膚少年的跟前,用自己那質疑的口氣問道:
「我給錢?我為什麼給錢,我來那是給他們面子!」
想起自己在這天星聖域活了將近二十年了,頭一次聽說喝酒要給酒家的錢,這可是奇聞啊,這個傢伙可真有意思,說的話自己完全聽不懂,老子能來你這個店喝酒,那可是給足了你面子了!
那黝黑少年近距離的看著這個華服少年,突然有點尷尬,旋即後退兩步,這華服少年生的可真美,如果自己剛才沒仔細看,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小姐呢,旋即再次冷聲說道:「給錢!」
「咦,你小子是不是嘴巴聾啦,還是耳朵啞啦,你可知本少爺是何人嗎?」
「給錢!」
「小子,你跟少爺我這玩開心呢?」
「給錢!」
「你特奶奶的聽不懂人話是吧?」
「給錢!」
「你特奶奶的就會這兩個字么?」
「。。。。。。」
「。。。。。。。。。。。。」
兩人僵持好一會,醉仙酒館的掌柜見此事不妙,上前想要將那個皮膚黝黑的小夥子給打發走,這小夥子打眼一看就是外鄉來的,根本不懂這裡的規矩,敢和這個瘟神杠上,那倒霉的可不止他一個人啊!
「掌管的,你別管,今天他非得給錢才能走人!」。
掌柜的還沒開口就被那皮膚黝黑的少年推開,旋即在旁邊唉聲嘆氣,看來今天只能破財消災了,旋即讓店小二趕緊送出了五百金幣,捧在手上朝著那華服少年走過去,不過還沒跨出一步,便被那皮膚黝黑的少年用胳膊擋了回來!
「成,小子,少爺我今兒心情好,不想和你吵架,有種你報上名字,等明天我收拾你!」
「雲烈,你呢?」
聞言那華服少年一臉不疑惑,感情這個愣頭青不認識自己啊,這他奶奶的還有王法嗎?這天星聖域居然還有不認識自己的,這可真氣人,不認識自己是吧,今天少爺我就讓你認識認識,想到此處那華服少年抬手便朝著那黝黑皮膚的少年臉上扇了過去!
不待那少年的手扇來,雲烈一把將其手抓住,手上稍微用力,那華服少年口中喊疼,但是雲烈並沒有將那少年鬆開,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對著疼的蹲在地上的華服少年朗聲說道:
「小子,給錢!」
「得得得,給給給,你先給我鬆開!」
雲烈聞聽此言,剛將其手鬆開,那少年居然起身又要打雲烈,雲烈可是地靈境大修士,豈能被這一個看似毫無法力波動的小子打到,自己一把抓住那華服少年的手,冷哼道:「你小子居然耍詐,趕緊給錢,先給錢我再送開你!」
這一次不待那華服少年先開口,雲烈搶先說道,要不然一會這個小子又耍花招!
那少年被雲烈捏的手生疼,蹲在地上,聞言無奈的對著酒館掌柜說道:「下次給你好不好,今天老子。。。人家出門沒帶錢嘛,」。
那酒館掌柜多少年來頭一次見這小祖宗這副慘樣,早已呆住,待那華服少年開口說話,這酒館老闆才驚醒,旋即就要把雲烈拉開,這位祖宗的錢自己哪裡敢收,人家不和咱要錢就燒高香了,咱還敢收人家的錢,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沒帶錢,要不,,要不我先給你墊上,你明天還我!」。
雲烈再次語出驚人,那掌柜的和剛出來的店小二已經嚇的癱坐在地上,一個要命的碰上一個不要命的,這讓他們這些要命的可怎麼活啊!從來沒聽說過讓這位小祖宗欠賬的,想要開口,面前的那皮膚黝黑的少年已經從手中拿出金幣。
「多少錢,掌柜的?」。
這酒店掌柜的雖然是個凡人,但是在這天星聖域活了多少年了,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爐火純青啊,自然能看出來眼前這個小哥是位修行者,而旁邊這個小祖宗自己更得罪不起,旋即權衡思量之後對著雲烈笑道:
「爺,一共一枚金幣!」。
聞言云烈將金幣拋給那掌柜的,然後將蹲在地上的那華服少年拉起來,摟著其肩旁小聲說道:
「小子,你看哥都給你墊上了,你可不能賴賬啊,老子這錢來的可不容易了!」。
在被雲烈摟的一瞬間,那華服少年渾身一怔,自己活了將近二十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和自己說話,也從來沒有人敢如此靠近自己,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這些年來但凡想要靠近自己的人最後總在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所以這些年來自己看似風光無限,但是到最後卻只有自己一個人,連個和自己聊天的人都沒有!
這個小子可倒好,簡直膽大包天,不過本少爺今天心情好,你小子恰好又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揍老子的人,有意思,有意思,你這個朋友本少爺今天還必須得和你交定了!
「切,老子像是那賴賬的人么?」
旋即那華服少年一把掀開雲烈搭在其肩膀上的手,朗聲笑道:
「雖然你今天揍了老子,但是老子開心,我叫上官無極,咱兩交個朋友,醉仙酒館,老子請客!」
「成,但是你他娘的要給人家錢,咱又不是缺錢的人,咱不跌那個份,行不行?」。
「對對對,老子有錢,相當有錢,給錢,給錢!」
兩人勾肩搭背,一唱一和的再次朝著醉仙酒館走去,那醉仙酒館掌柜好不容易將兩位祖宗打發走,屁股剛坐下,板凳面子還沒焐熱,卻聽外面吵吵鬧鬧,腦袋從櫃檯上探出來是頓時傻眼,心中暗驚:
兩祖宗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