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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一隻沒有利爪的小貓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了多少次,只知道滿足,無盡的滿足,填滿空虛的冰冷的心。 

  宋安然在藥力作用的時候會深切地迎合裴瑾年,在頭腦清明的時候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任他採擷。 

  兩人的身上都是汗,宋安然長長的髮絲糾纏著肌膚,他的還有她的。 

  她雙頰紅暈,雙眼迷離,嗓子已經嘶啞,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就算藥力的作用都沒有力氣。 

  終於,宋安然暈了過去,裴瑾年也幾乎沒有了力氣。 

  兩人在凌亂不堪,充滿旖旎的大床上睡著了,他把她圈在手臂里,她像是一個怕冷的小貓一樣蜷縮著身子。 

  宋安然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不怎麼清明,只感覺全都疼痛難耐,全身的骨骼都好像是被車輪碾過之後又重新組合起來的。 

  眼神漸漸清明了起來,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裴瑾年。 

  身體傳來一陣涼涼的觸覺。 

  她全身一絲不掛,只在上身搭了一條毯子,而下身都摟在外面,裴瑾年的手在她的那裡…… 

  「你混蛋!」 

  宋安然要起身,去推開裴瑾年,身子無力和疼痛有讓她跌回到床上。 

  他才那樣折磨了她,她還沒有醒,他又要繼續。 

  「不要動,我在給你上藥。」 

  裴瑾年一隻手按住了激動的宋安然,上藥的那隻手的動作沒有停,繼續拿著藥膏在宋安然的那裡塗抹。 

  昨天他要的太狠了,她的那裡都紅腫了起來。 

  「不要你管,假慈悲。」 

  宋安然抓起裴瑾年的手就咬,她真希望自己的牙齒上帶著劇毒,可以咬死他。 

  裴瑾年淡淡地看了宋安然一眼,繼續上上藥,好像那被咬著的不是他的胳膊,他不會痛一樣。 

  他的手背被咬的鮮血淋漓的時候,宋安然終於鬆口,唇是艷紅的,沾著裴瑾年的鮮血,誘惑又冰冷。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你滾,你滾,聽到沒有。」 

  她狂亂地抓著床上凌亂不堪的床單,那上面還殘留著歡愛火的氣息,昭示這著曾今發生過的旖旎和激情。 

  「我抱你去洗澡,洗完澡就會好一些。」 

  裴瑾年去抱宋安然,他的另一隻手臂又被宋安然抓住,使勁地咬,為什麼她的牙齒上沒有毒藥呢?或者她的牙齒變得更鋒利一些也好。 

  「裴總?」 

  德爾站在門口,看著裴瑾年鮮血淋漓的手臂,皺眉擔心。 

  「沒事。」 

  裴瑾年開口,德爾只好退出去。 

  「你滾!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滾啊,啊!你都成功了,還在這裡裝什麼好心?我的尊嚴靈魂所有終於都被子踩在腳下了,你滿意了吧?你滿意了吧?」 

  「你難道還不滿意嗎?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你還不滿意,你這個惡魔,魔鬼。」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出去,我求你出去,出去,求你出去……」 

  宋安然用把臉埋在雙手之中,苦了起來,聲音從憤怒的指責變成了悲傷的哀求。 

  裴瑾年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邊,眼神暗沉,從未有過的冷,凍得他全身發僵,身體的某一個地方突突地抽疼。 

  僵立著,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反映,不知道要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手足無措,甚至有些慌亂。 

  她的哭聲傳到耳中,在身體了散開,然後長出細細密密的針。 

  感覺是痛。 

  清晰的痛,越來越劇烈。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個房間里待下去了,有種感覺,在待下去,他一定會痛的無法忍受,甚至粉身碎骨。 

  裴瑾年退出房間,關上門。 

  走進書房,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發獃。 

  德爾站在書房門口片刻,無聲地嘆息一口,去吩咐女傭去宋安然那裡,服侍她洗澡。 

  裴瑾年還在發獃。 

  明明隔音效果很好,為什麼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哭聲,她為什麼哭?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絕望? 

  是因為他昨天晚上佔有了她嗎? 

  所有哭,哭的這麼傷心絕望。 

  所以,她不喜歡他的佔有,甚至厭惡他的佔有…… 

  這幾天,他生病,她照顧他,她溫順的像是一隻沒有利爪的小貓,聽從他的命令,為他忙忙碌碌做很多事情,叫他主人。 

  他以為她已經不再像是開始那樣排斥他,以為她已經在心裡慢慢地接受他,他心裡暗暗的高興,因為她為他忙碌的樣子感到溫暖,因為柳夢研甩了她巴掌他把柳夢研關到蛇屋,但是想到她看到米拉全身是血害怕的樣子,他沒有在柳夢研的身上放蛇……他不喜歡吃甜的東西,蛋糕很甜,因為是她做的,他覺得很好吃…… 

  原來,她一點都不喜歡,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還是討厭他的,他還是她心中的惡魔,他剛才說她恨他。 

  原來,她只是在一直隱忍…… 

  德爾派來的兩個女傭站在床邊,眼中是羨慕,因為聽說她被裴總裁寵幸了。 

  「宋小姐,德爾管家讓我們來服侍您洗澡,水已經放好了。」 

  聲音恭敬而羨慕。 

  「滾!都滾!我誰都不想看到!」 

  宋安然拿抱枕去砸兩個女傭,女傭嚇得退出房間,出門之前撇撇嘴,果然被裴總裁寵幸了就不一樣了,前幾天她低眉順眼的想和她們說話,哪裡有現在這個囂張的樣子。 

  宋安然臉上淚痕交錯,緩緩地從床上下地,雙腿疼得都有些站不穩,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以他這一次要了她多久多少次,她都不記得了。 

  她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進了浴缸,使勁地沖洗著自己的身子,想把身上屬於裴瑾年的痕迹全都沖洗掉。 

  她使勁地搓,使勁地搓,只是為什麼總是搓不掉,她開始拿手指扣,就算是扣也要把她身上的痕迹扣掉。 

  白嫩的皮膚被摳破,泛著血腥的味道。 

  她覺得自己好臟。 

  為什麼總是搓不幹凈呢? 

  怎麼才能搓乾淨呢? 

  浴室里霧氣氤氳,朦朧一片,她的身子不住的顫著,顫抖著,沒有一絲力氣,慢慢地縮成一團,如果可以這樣縮著縮著就消失了多好。 

  在抬起頭時,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不,是惡魔。 

  他的眼睛是充血的紅色,就算浴室的熱氣朦朧,她還是看的很清楚,他的眼睛是紅色的,那是惡魔的眼睛,惡魔的眼睛才是紅色的。 

  因為沾到的都是鮮血。 

  「為什麼哭?」 

  裴瑾年緊緊地捏著宋安然的下巴,用力很大,手上青筋都凸了起來。 

  宋安然靜靜地望著他,眸中是一片死寂的恨意。 

  「為什麼哭?告訴我,為什麼哭?!」 

  裴瑾年像是一隻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俊美的臉因為極致的憤怒和不知名的情緒扭曲著,眼裡是犀利的逼人的冷光,暗沉一片,沒有星光讀。 

  宋安然輕飄飄的微笑,極致的諷刺譏誚,他在問她為什麼哭?多麼可笑?她為什麼哭他會不知道嗎?這是他有一次的玩弄和踩踏嗎? 

  「呵呵……」 

  真可笑。 

  「不許笑!不許笑!我命令你不許笑!」 

  捏著宋安然下巴的手指在不聽話的顫抖,裴瑾年狂亂地怒吼,他真想把宋安然此時笑捏碎,她笑的他不能呼吸。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哭嗎?」 

  輕飄飄的笑,連聲音都是輕飄飄的,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飄來,帶著嗖嗖的冷風,刺進裴瑾年的心中。 

  他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一點都不想。 

  「不許說!不許說!我命令你不許說!」 

  「那我告訴你。」 

  「你閉嘴,馬上閉嘴!我不允許你說!」 

  「那是因為你的碰觸讓我感到厭惡、厭惡到想嘔吐,你知道嗎?我一直裝出溫順聽話的樣子多麼的難受,我連你的聲音都不像聽到,卻還要聽從你的命令,為你做那麼多事情,你值得有多麼難受嗎?」 

  「我厭惡你,和你厭惡我一樣厭惡你,不,甚至比你厭惡我還要厭惡你。」 

  「我……恨……你……」 

  裴瑾年的手無力地聳下,只是看到他喜歡甚至迷戀的宋安然的嘴巴一字一句地說著那些話,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 

  扎進他的心窩,鮮血淋淋,空空洞洞。 

  佔有她的時候心有多滿足,現在就有多空洞。 

  心好像是缺失了一大塊,有一個大大的黑黑的血洞,冰冷的風吹了進去,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只要一呼吸就痛。 

  「裴瑾年,我恨你,我恨你……」 

  宋安然瘋狂地喊著,想要用語言來刺痛裴瑾年,她現在軟弱的只能用語言來刺痛他,可是語言對於他來說又是多麼的無力的啊。 

  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的恨意,他在聽下去,一定會失手把她掐死的。 

  裴瑾年一把甩開了宋安然,轉身,跌跌撞撞的走出浴室,從未有過的狼狽。 

  「裴總,你的胳膊包紮一下吧,傷口好像很深。」 

  德爾指的是裴瑾年被宋安然咬的鮮血淋漓的胳膊,現在還在流血。 

  裴瑾年緩緩地抬起自己流血的胳膊,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眼裡瀰漫著濃濃的大霧,接著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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