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你是不是女人啊?
「冷?」
西爵把房間里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宋安然還是不斷地喊冷,因為夢裡什麼都沒有,她才會覺得冷。
西爵把冰塊放到一邊,和衣躺倒宋安然的身邊,抱緊她。
宋安然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一雙用力的手臂抱著她,帶給他極致的安全感。
她差點以為她互道了海邊別墅,躺在裴瑾年的懷裡。
宋安然身子一瞬間僵住。
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裴瑾年把她送給了那個又矮又胖的小黃牙老男人,他們在房間里撕扯,然後老男人一巴掌把她打暈了。
難道她在那個老男人懷裡?!
「啊——」
宋安然尖叫出聲,身子猛然起來,用被子蒙住頭,她真的不要活了。
「怎麼了?」
西爵含著睡意的聲音,他是被宋安然的一聲尖叫吵醒的。
昨天晚上他守了她很長時間,失而復得的激動和幸福讓他睡不著,後來抱著她軟軟的身子,聞著她身上的體香,他又睡的很好。
蒙在被子的宋安然尖叫著,她現在要怎麼辦?
對,她要和這個老男人同歸於盡!
宋安然猛然從被子里伸出一隻手,在西爵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抓起一隻檯燈,砸向西爵,那力道之大,完全是想要了他的命。
「你想幹嘛?」
西爵捂著額頭,皺著眉,看宋安然。
「怎麼是你?」
宋安然再次砸出去的手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停在半空中,她身上一絲不掛,上身幾乎全都露在外面。
西爵強過宋安然手裡的檯燈,甩到地上,恢復到以前的那種樣子,好像昨天晚上溫暖的有溫度的他,只是一個幻想而已。
宋安然傻在遠處,發著呆,她一定實在做夢,不然那小黃牙的老男人怎麼變成了西爵。
西爵捂著傷口,眼睛盯著宋安然的光裸的上身。
「身材不錯最。」
宋安然陡然反應過來,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她「嗖」的一下子鑽進被子里。
這一鑽,她更窘迫了,西爵還沒有起來,正好和西爵四目相對,兩人大眼瞪小眼,面對面,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聽得到。
她馬上向後一滾,西爵沒抓住,她就滾到地地上,幸好還裹著半條被子,除了屁股其他地方摔都不算太疼。
「沒想到你看到跟我睡在一起這麼激動。」
西爵趴在傳遍,從上面打量著宋安然。
宋安然雖然是裹著半天被子的,還是有不少春光露在外面。
為什麼西爵會跟她在一個床上,那麼昨天晚上那個葉老頭子呢?昨天晚上她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她和西爵發生了那個那個……
「你你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宋安然順口說了出來,不是她認為這是她的床,而是這是一般人的說法。
「宋小姐,這是我的床,不是你的床。」西爵慢條斯理地說道,眼神還不忘見縫插針,能看多少春光看多少。
「那那……為什麼我跟你在一床上?」
宋安然換了一個問法。
「因為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西爵說的依舊不溫不慍,風輕雲淡。
「你救了我?」
宋安然正在消化這個問題,那麼他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為她沒有被那個葉老男人侵犯強姦?
「那個老男人沒有成功。」
西爵給了宋安然想要的答案,不過他看到宋安然臉上的傷,是被那個老傢伙打的,他也不會輕易饒過他,很快,他就會接到醫院的體檢通知報告,告訴他,他患上了某種性病,比如艾滋病。
對於那種人,讓那樣的病一點點折磨他,滋味應該很好。
宋安然聽到西爵說那個男人沒有成功,鬆了一口氣。
那麼,她現在在西爵的床上,那麼她和他?是不是?她可從來不認為西爵是什麼君子,也不認為他是什麼樂於助人的人。
他幫她……
「那我和你……?」
「你希望我們成功還是沒成功?」西爵眨眨黑玉一樣的眼睛,裡面是戲虐的笑意,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目瞪口呆,看西爵的樣子,她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們是不是那個了。
她動一動身子,感覺不疼,可是她已經和裴瑾年那麼多次了,要不是特別頻繁,現在是不會疼了,所以她從自己的身體反應,也沒感覺出自己到底是那個了,還是沒有那個。
她努力里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卻只到被葉老男人一巴掌打暈的那裡。
「你希望我們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西爵的頭在靠近一點宋安然,眨眨眼睛,就感覺額頭上一股涼意。
「我希望你死!」
宋安然抓起床上的抱枕,床邊柜上的所有東西想西爵扔去最。
「西爵,你對我做了什麼?」宋安然扔完之後緊緊地抓著被子,大聲吼道,「西爵,你這個liu氓,liu氓!」
「安然,其實我……」
西爵想宋安然挪了一點,他額頭上紅艷艷的一片,非常喜慶。是剛才檯燈,在加上後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砸出來的。
「你別過來,你這個liu氓,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在游輪上你就總是讓裴瑾年誤會我,你都是故意的故意的……」
聽到裴瑾年那個名字,西爵不溫不慍的目光變冷變淡,盯著宋安然,神色非常不悅,她是再怕他對她做了什麼,瑾會生氣嗎?
可是,安然,明明是他不要你了,他把你送人了,我救得你。
西爵壓下心中的怒火,換上平時完美優雅的微笑,「我對你做什麼……應該問你對我做什麼了吧?」他淡淡的眸子盯著宋安然,「昨天把你從葉老頭子那裡救回來,你就一直喊冷,往我身上靠……一直靠,一直靠,我又退不走你,只好勉為其難……」
勉為其難地摟著你睡。
「你騙我,我才不可能往你……」
宋安然頓住,她想起昨天晚上她確實做夢了,在一片冰冷冰冷的雪地里,什麼都沒有,只有漫天的白色,她很冷。
想著想著,她的臉紅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她主動對西爵投懷送抱?
宋安然的臉由紅又轉白,難道她真的變成了人盡可夫的女人,成為了性愛的奴隸嗎?是個男人她都能在他的身下輾轉承歡嗎?在裴瑾年的身下,她明明是不想的,可是身子卻總是背叛她。
「嗚嗚……嗚嗚……」
宋安然把頭埋在被子里哭了起來,為什麼她變成了這樣。
「安然,你怎麼哭了?」
見宋安然一哭,西爵著急了,要起身去抱宋安然。
「你你站住!」
宋安然指著要起身的西爵,他還什麼都沒穿,就這樣出來,還要看他的全身裸體,不如讓她直接去死算了。
說話已經晚了,西爵已經從被子里鑽出來,身上穿的是一身淺色的居家服,根本就不是光裸這的。
宋安然再次愣住了,他他他……穿著衣服……
他比她醒的還晚呢?根本就沒有時間穿衣服,那麼是不是,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
「我騙你的,我只是和衣抱著你睡而已,我們沒有發生關係。」
西爵笑眯眯的看著宋安然,給她擦眼淚。
他額頭上的一片紅艷艷也來越大,都到了臉上,越來越喜慶,剛才宋安然糾結與發生沒有發生關係這個問題,現在才發現她額頭上流血了。
「你……你額頭上流血了。」
宋安然已經穿好了衣服,是西爵的寬大襯衣,她穿著幾乎到了正好到屁股以下,坐在床邊拿著棉簽正在給西爵的傷口消毒。
西爵倚在床頭,非常享受地眯著眼睛。
「嘶——痛!你是不是女人啊?」
西爵不滿地睜開眼睛,眼裡卻沒有半點疼痛的意思。
「你是不是男人,我下手已經很輕了。」
宋安然本來就不願意給他的傷口上藥,很不情願地說道,她已經下手很輕了,某人卻一直在喊痛,哪裡有那麼痛。
「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檢查一下。」
西爵微微一笑,對宋安然眨眨眼睛。
宋安然反應過來之後,臉一下就紅了,一路燒到耳根,手上棉簽使勁一按,這次可真是使足了勁的,因為面前的木棒從中間斷了。
「你想謀殺啊。」
西爵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是啊,我想謀殺,你不要讓我給你上藥啊!」宋安然把手裡的消炎藥一放,向後退一步,她才不想給某些人上藥。
西爵以為她要走,「喂喂!你會來!那個……我不痛了……」
宋安然很無語,她怎麼覺得這個人不是她以前看的那個時刻保持完美微笑的完美先生西爵呢?好像一下子之上下降了一大截,跟生病的裴瑾年很像。
難道男人是生病了或是受傷了之後,智商都會降低的嗎?
宋安然又回到床邊,開始給西爵上藥,西爵不再喊痛,好像在發獃,那眼神好像是已經穿過時間和空間的距離。
沒有了他的亂叫,再次上藥,宋安然很順利。
「葯上好了。」
宋安然出聲,西爵才回過神來。
他伸出手,輕輕地摩挲宋安然的臉,還是紅腫的,昨天晚上用冰塊都敷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