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標準的混血美女
「西姐,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還是你丈夫啊?」
卡西皺皺眉,「是朋友,不過他一直在追我,都追到監獄里來了。」她才不會想要那個冰塊一樣的傢伙當男朋友或丈夫呢。
「啊?」
一個女囚長大嘴巴,可以塞得下一個鴨蛋。
「怎麼?」卡西挑眉。
「沒事,西姐長得這麼漂亮,帥男人喜歡很正常,嘿嘿……」
卡西是混血兒,長得很漂亮,眼窩深邃,眼睛是海水樣的藍色,唇豐滿又性感,鼻子高挺,身上的肌肉線條勻稱健美,是個標準的混血美女,全身都有一種野性的撩人。
她的拳打的非常好,在美國的時候,男人都沒幾個打得過她,這也是裴瑾年為什麼讓她來做眼線的原因。
「就是,就是,西姐長得最漂亮了。」
「西姐,監獄長叫那人裴總裁,是個總裁應該很有錢吧?」
「嗯,是很有錢。」
卡西的父親德爾是裴瑾年的管家,她當然知道他很有錢。
「你不是廢話嗎?裴總裁,裴總裁,你知道是誰不,是s市立陽集團總裁,那必須是很有錢!」一個有見識的女囚認出了裴瑾年,「以前,我都是在雜誌上才看到過他,沒想到真人比雜誌上帥多了,那麼帥的男人,要是能跟我在一……」
女囚捧心臟做花痴狀,突然想起什麼,「西姐,您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說說,說說,嘿嘿。」
……
「喂,那個誰,你過來。」
卡西指著宋安然,大聲喊道。
宋安然一愣,卡西讓她過去幹嘛,不會是她知道自己以前和裴瑾年的關係,現在吃飛醋了吧?
女人的醋意可是很可怕的。
西亞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看今天這個樣子,裴瑾年確實不是來監獄看她的,而是來看卡西的,看他們親昵的樣子很想情侶。
只是裴瑾年為什麼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坐牢呢?
難道有這個怪癖?
打住,宋安然,為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該幹嘛幹嘛去。
宋安然裝作沒有聽到看到卡西在叫自己,轉身向相反的方向離去。
裴瑾年的女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事實證明,她躲不起。
「宋安然,你站住,西姐叫你,你沒聽到啊?」
「你聾子啊?」
一個女囚攔住宋安然的去路,「去,快去跟西姐道歉。」在知道裴瑾年的身份之後,所有女囚開始疤姐卡西。
「讓開!」
宋安然冷冷說道,女囚身子一哆嗦,自從她咬掉了疤姐的一個耳朵之後,監獄里的其他人還是比較怕她的。
「你你你,牛什麼牛?」
女囚雖然這樣說,卻也不敢在攔宋安然,她可不想做今年牢出去,連耳朵也沒有了。
「西姐,你看她這麼囂張的樣子,一定不能放過她,不如告訴監獄長,她欺負你了吧?」一個女囚給卡西出主意。
「她欺負我?」
卡西哈哈大笑,撩起深藍色囚衣的袖子,露出古銅色的小臂,攥拳,弓起手臂,馬上出現了像是小山一樣的肌肉,引起了女囚的一陣唏噓。
「哇,鐵臂神功?」
這個女囚明顯是進監獄之前武俠小說看多了,且看的全都是盜版。
「鐵臂神功?中國功夫?」卡西從小在美國長大,聽說過中國功夫。
「嘿嘿,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看盜版武俠小說的女囚嘿嘿直笑,有沒有這個功夫她不記得了,在監獄呆的時間太久了。
在眾人的簇擁下,卡西走到宋安然面前。
「我剛才叫你,難道你沒有聽見嗎?」她上上下下打量宋安然,這就是裴瑾年那個傢伙愛上的女人?
太弱太瘦了,能禁得起那傢伙的強大的獸慾嗎?
「聽到了。」
宋安然回答,希望她只是因為剛才裴瑾年和她說話呃而吃醋,不知道她以前和裴瑾年的事情。
「那為什麼不過去?」卡西逼問。
「我……」宋安然欲回答,被卡西搶先。
「難道是吃醋了?」
卡西笑的很燦爛,而宋安然的心卻涼了。
看樣子卡西知道她和裴瑾年以前的事情。
「嗯?」卡西捏捏宋安然的臉,「看著不像是吃醋。」
宋安然迷茫了,不知道裴瑾年的女人到底想怎麼對付她,她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咬定自己只是裴瑾年的寵物。
女囚都被卡西的話弄暈了,心中各種猜測——
難道這宋安然也和那個裴總裁也有那樣的關係?
難道兩女侍一夫?有錢人那樣也比奇怪,裴總裁來的時候先是和宋安然說話的,兩人必是認識。
一正室,一二奶?
哦……這就說的通了。
於是所有女囚得出結論,卡西對宋安然的質問,是正室對二奶的炫耀。二奶已經被裴總裁拋棄,現在不足為懼。
卡西捏捏宋安然的手臂,又在宋安然的胸上來來回回仔細瞟了幾眼,「太弱了,太小了。」
真不像是裴瑾年會喜歡的女人。
跟他認識二十多年,才知道他竟然喜歡這種小甜心的口味。
卡西想到這裡,抑制不住地笑了出來。
宋安然和女囚又動蒙了,這笑是什麼意思?
「沒看西姐剛才看她胸嗎?說太小了,在嘲笑她呢。」
「哦哦,原來是這樣……」
……
「行了,我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卡西擺擺手,示意宋安然走吧。
這一切全都落在遠處一雙惡毒陰狠的眼睛裡面。
晚飯的時候,宋安然基本已經被全監獄的人孤立起來了。
她吃飯的位置五張桌子之外沒有一個人,全都聚集到卡西那邊,打飯的時候,有女囚還有意無意地撞宋安然,給她白眼,一副捍衛卡西和裴總裁愛情的樣子。
宋安然當作沒聽到沒看到,在第三個人撞來的時候,她瞪了那個女囚好長時間道,輕飄飄地飄出一句,「不想要你的耳朵了嗎?」女囚馬上端著晚飯捂著耳朵跑了。
夜深了,宋安然躺在狹窄的小床上,回想著今天的事情,覺得好像是哪裡不對,又發現不了哪裡不對。
她想,如果西爵總是不來帶她離開,她就想辦法越獄,就算是只能出去看一眼也好,她放不下以默……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眼睛睜不開了。
今天都沒幹活,怎麼這麼累?
帶著這個問題,宋安然沉沉地昏睡過去。
監獄堅固的鐵門被拉開,兩個黑衣保鏢被拉開,手腳利索地把宋安然扛到肩膀上,帶出了監獄,昏睡的宋安然無知無覺。
黑暗中,卡西睜開眼睛,這傢伙,還真是煞費苦心,沒見他做事這麼迂迴過。
監獄外,德爾坐在黑色的房車裡焦急等待,時不時地看看手上的腕錶。
嘆一口氣,他德爾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英國管家,做過很多奇怪的事情,這次的尤其奇怪,沒有辦法啊,誰讓他伺候的主子脾氣彆扭呢。
而且遇到宋安然之後做事更加奇怪。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把一個脾氣古怪的人變得脾氣更古怪,把一個彆扭的人變得更彆扭,想想裴瑾年最近的行為,德爾深以為然。
保鏢把宋安然扛到車上,黑色的房車消失在監獄大門。
海邊別墅。
裴瑾年站在落地窗前,身上黑色的睡袍和黑衣融為一體,剛剛沐浴過的髮絲並沒有吹乾,還在往下滴水,眼裡緊緊地盯著樓下大門的方向,熱切而焦急。
真的很想念她呢……
德爾身後跟著的兩個保鏢,手裡扛著昏睡不醒的宋安然,徑直上來別墅二樓,來到裴瑾年的房間,人放在床上。
「裴總,監獄里不幹凈,要不要先給她?」
裴瑾年揮了揮手,德爾很識趣地下去,很識趣地關上門。
欲求不滿的男人他還是離得遠一點才好。
裴瑾年緩緩走向床上的宋安然,站著高高地凝視宋安然的臉頰,好像又瘦了。
宋安然所在的宿舍被保鏢下了迷藥,都昏睡過去了,當然也包挎宋安然,怕中間會醒過來,德爾吩咐下最大的劑量,這樣的劑量宋安然差不多要到天亮才能醒過來。
裴瑾年趴到宋安然身上,單手支床,輕輕拉起宋安然的手,情不自禁地親吻。
解開她深藍色的囚服扣子。
宋安然的身上都完全赤luo裸地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裴瑾年面前。
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的脖頸,上面有淡淡的粉色疤痕,這是項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指腹緩緩向下游移,她的身上也有好多不大不小的淡粉色疤痕,那是宋安然用自己的指甲摳出來的,想要摳掉裴瑾年留下的歡愛痕迹。
她的胳膊上也有一塊疤痕,是她出逃的時候在荊棘里留下的。
還有,她和疤姐打架留下的傷,因為出院太急,沒有完全的長好。
……
裴瑾年的臉色晦暗,看不清是什麼情緒,勾結涌動,浮在宋安然的身上,輕吻那些痕迹,每一個痕迹都是他心口的一道疤痕。
一道道疤痕,一幕幕情景,讓裴瑾年蓬勃的慾望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
該死!
不知道是在誰宋安然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