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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他還是不懂得怎麼愛人

  宋安然低下頭,再看看自己,簡直就是跟豆芽菜一樣了。 

  腦子忽然一空,她為什麼要和卡西比,和裴瑾年喜歡的女人比較? 

  不許對惡魔動心,宋安然,她在心裡警告自己。 

  她生氣,裴瑾年怎麼就不知道避諱一點,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來了,還不放她走。既然他都有那麼喜歡在意的人,他為什麼還囚禁著她,要囚禁她一輩子嗎? 

  「你嫉妒完了沒有,嫉妒完了,現在就可以走了。」裴瑾年是赤luo裸的趕人,他怕上官絕和卡西把他假綁架的事情說出來。 

  他現在跟宋安然好像才有了一點點的進展,不能被他們破壞了。 

  「真無情,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真不厚道。」卡西對裴瑾年的趕人表示不滿。 

  「你才知道他不厚道啊,晚了。」上官絕說話含糊不清,好像嘴巴里含著什麼東西。 

  「安然寵物,這骨頭湯是你燉的吧?味道真好。」上官絕吐出一塊小骨頭,摸了一把油油的嘴巴,又砸吧砸吧了兩下,打了一個飽嗝,「下次做給我吃啊。」 

  裴瑾年低頭一看,宋安然專門為他燉的骨頭湯,已經見底,全都進了上官絕的狗嘴,他的連已經不能用一個黑字來形容,甚至可以形容為想要殺人。 

  瞬間,整個房間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外面明明是青天白日,萬里無雲,陽光明媚,房間里卻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上官絕!」想要殺人的口氣。 

  那湯裴瑾年就喝了一口,還沒有嘗出什麼喂呢,全進了上官絕的嘴巴。 

  他當然怒了,而且是非常的怒! 

  上官絕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臉上掛著討好的笑,「瑾,別這麼小氣,不就是一碗骨頭湯嗎,我就是小小地嘗了一小下,其實也沒有吃多少。」 

  他所說的沒有吃多少是碗里的肉和湯都沒了,就剩下藥材。 

  「其實,吃完就吃完了吧,其實那骨頭湯……」宋安然插話,上官絕馬上接過去,「還是安然寵物明大理識大體,就是一碗湯,嘿嘿。」 

  「其實那湯還……」宋安然覺得,為了一碗湯,不直接這麼讓氣氛這麼緊張。 

  「你住口!」 

  裴瑾年身上氣息森然,冷冷地撇了宋安然一眼,她馬上禁口。 

  房間里的溫度又降低了幾度。 

  「該死的!」 

  裴瑾年低咒,吃完了就吃完了吧,說的那麼輕鬆,那是他的湯,她憑什麼那樣說。還是她看上上官絕了,他看看上官絕那張眼裡妖嬈的臉,女人確實都喜歡那一類的。 

  裴瑾年的心情又不好了幾分。 

  上官絕向卡西投去求助的目光,卡西聳聳肩,看好戲。 

  「瑾,我先走了啊,你生日可能會很忙,禮物我會派人送來的。」話還沒說完,上官絕就腳底抹油,溜了。 

  其實,他這次來是想讓裴瑾年跟丫丫作證他的清白的,順便問一下他的生日想怎麼過。 

  不過現在逃命重要。 

  上官絕溜了,卡西當然也不會留在這裡當炮灰,也尋了個借口走了。 

  房間里就剩下宋安然和裴瑾年兩人。 

  宋安然覺得氣氛尷尬,她還是也走吧,不然也就剩下她這一個炮灰了。 

  她端起空空的碗,轉身要走。 

  「不許走!」 

  裴瑾年拉住了要走的宋安然,他的骨頭湯被上官絕全部吃掉了,他本來心情就不好,上官絕溜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也馬上轉頭就走,不知道安慰一下。 

  「啪——」空碗掉到地上,碎成了好幾一塊。 

  「你幹嘛啊?」宋安然皺皺眉,裴瑾年抓的她的手腕好疼,「你抓疼我了。」 

  「你那麼著急走幹嘛?是不是上官絕走了,你就像跟著出去?」裴瑾年語氣森然,因為憤怒,口不擇言。 

  「什麼?」宋安然一時之間,沒跟著裴瑾年非人的思路。 

  「上官絕是不是長得很帥?」 

  「呃……」宋安然迷茫,含糊回答,「應該是吧。」上官絕那樣的長相當然是好看,明明是男人,卻那麼妖嬈艷麗,若是臉在白一點,長出兩顆獠牙,一定跟美麗的吸血鬼一樣。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應該是吧?好不好看,你分不出來?」裴瑾年對她的這個回答非常不滿意,吼道。 

  「是,長得非常好看。」這下你滿意了吧? 

  「原來你喜歡上官絕那個類型的男人。」裴瑾年諷刺地笑,譏誚開口,蹙眉,黑臉,嫉妒,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上官絕哪裡長得好看,又艷又妖的,像個娘們兒似得。 

  這女人審美有問題吧。 

  他這長相才是好看男人的標準。 

  宋安然忽然明白過了,裴瑾年話里的意思,他在認為她和上官絕之間有姦情。 

  秋日的陽光很好,厚重的窗帘被拉開,陽光照進房間,逆著光,她看不清楚裴瑾年的臉,卻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刺目的譏誚還有諷刺。 

  他的笑看起來冷漠邪魅,弧度上揚,立刻刺痛了宋安然的眼睛……還有心。 

  在這個男人心裡,早已經給她下了定義,一個到處gou引野男人的女人。 

  可笑,她竟然對這樣一個男人動心了。 

  「說話,我在問你話!」宋安然的沉默,激怒了裴瑾年,他認為,她的沉默就是默認。 

  「如你所願,是,你滿意了吧?」是他逼她這樣說的。 

  「我不許!不許!你只能是我的!」裴瑾年加大力道,根本就是無意識地攥緊宋安然的手腕,她吃痛,強忍著,咬著唇,也不求饒。 

  「你就那麼喜歡gou引男人嗎?只要是男人,你就得gou引嗎?」 

  「……」 

  「可惜,上官絕不可能看上你。」 

  「……」 

  「對了,沒有上官絕,還有西爵,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去找他,在想,我這個惡魔,要困你到何時?」 

  「……」宋安然攥緊拳頭,連指甲都扣進了肉里,都沒有發現。 

  「可惜,我不會給你機會去找他,你只能在這裡,只能是屬於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終於忍無可忍。 

  她是一個人,一個完完整整的人,怎麼可能屬於他?可笑。 

  「你是我的,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裴瑾年氣息狂亂,瞳孔皺縮,胸口劇烈地起伏。 

  「我只是你的玩物而已,你總會有一天厭倦了我,我就是自由的了。」裴瑾年那麼強大,她根本就不能從他的手心裡逃跑。 

  不過,她相信,這個男人不可能對一個玩物有一輩子的興趣。 

  總歸,她是會得到自由的。 

  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從惡魔身邊逃走。因為,對他動心了,而註定是自取其辱。 

  「你永遠都不會等到那一天。」 

  裴瑾年狂亂地吻上了宋安然的唇,他坐在輪椅上,雙手拽著宋安然的就衣領,扣子都被他扯掉了一顆。 

  霸道而強勢地侵佔了她的口腔,肆意地品嘗裡面的一切,掃蕩,佔有,想要把她吸進口中,這樣她就不會看到其他的男人的存在。 

  掙扎,屈辱,現在更多了是委屈,宋安然的強忍著不讓自己流淚。 

  長久而纏/綿,狂暴充滿索取意味的吻,終於結束,兩個人都氣喘吁吁。 

  「啪——」 

  宋安然無意識地就扇出這一巴掌,裴瑾年的俊臉上馬上就多出了一個紅紅的明顯的手掌印。 

  轉身就跑出了房間。 

  跑出房間之後,來到一個角落裡,宋安然終於再也忍不住想哭的衝動,身子盯在走廊的的牆壁上,壓抑地哭了起來。 

  所有的委屈傾斜而出。 

  還好,她對他只是一點動心,現在還來得及把這動心扼殺在心裡。 

  他表現的對你好一點,說一些曖/昧的話,這段時間沒有用變/態的方法折磨了,宋安然,你就動心了嗎?客卧 

  你怎麼這麼唇,他惡魔的本質,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嗎? 

  你愛上這樣的男人,那麼你以前所受的所有災難都會加倍,現在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所以,忘掉你的動心。 

  房間里,裴瑾年安靜地坐在輪椅上,腳邊是碎掉,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瓷碗碎片。 

  他愣愣地看著那些碎片,像是此時他的心,不,不是此時,他的心早就碎裂了,在愛上這個不愛他的女人之時,就已經碎了。 

  他其實是知道的,宋安然跟上官絕根本就沒有交集,甚至連單獨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不會跟他有什麼ai昧的關係。 

  上官絕他也是非常了解的,愛的女人只有丫丫。 

  他剛才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因為她說上官絕長得好看,就生了那麼大的氣,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他的那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 

  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一遇到她的事情,他就會失控。 

  一拳狠狠地打在輪椅的扶手上,臉上是懊悔的表情,他後悔剛才對她發了那麼大的脾氣,說了那些話。 

  德爾站在門口,看到神色懊悔陰鬱,發著呆的裴瑾年,不禁嘆一口氣。 

  他還是不懂得怎麼愛人。 

  剛才,房間里爭吵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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