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坐地起價
蝦米踢了一腳身前的高大青年，答道:「虎哥，就是這小子.……！」
「你誰呀你？膽子不小啊！敢到我這兒來鬧事.……。」王天虎問道:「來，說一說，怎麼回事兒啊……？」
聽說有人鬧事，樓上的姑娘們都跑下來看熱鬧；沒想到北斗星出手太快、連點影兒都沒有看著，很是大失所望。
溫玉霞悄悄繞過王天虎跑到北斗星的座前，輕聲問道:「小北，你沒有受傷吧……？」
北斗星咧嘴一笑，「霞姐，你看我像有事兒的樣嗎？」
溫玉霞上下掃了兩眼，笑著說:「嗯，不像.……我看你的衣服都沒弄髒……。」
一旁的眼鏡說道:「哪裡會臟啊？那幫人離得小北哥還有一米遠呢人就飛了，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沾著……。」
「咯咯.……，」驚喜之下笑聲大了點兒，溫玉霞連忙捂住嘴，看看王天虎仍然在問那個青年才小聲說:「虹麗姐她們還想看看呢，沒想到你的動作也太快了……！」
「我不知道啊！」北斗星笑著說:「這樣，以後再有這種事兒我等你們下來了才動手.……。」
「去你的吧！」溫玉霞啐道:「人家來鬧事兒的還能聽你指揮啊.……喲，來客人了。我走了小北……」說著，又悄悄繞過王天虎和眾姑娘上樓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陸陸續續有客人走進來，看到一地的傷者都嚇了一跳。
王天虎怕影響生意，便簡單了詢問，「小子，到底誰派你來的？說了，我馬上放你走。」
「真沒有人派我，」那個高大青年還咬定之前的說法，「我就是和人打了個賭而已。你不知道，我最恨別人說我膽小了，所以就來了……！」
「啪！」沒等他說完，蝦米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你***，撒謊也給點質量行不行啊？你他娘的騙傻子呢.……？」
那高大青年躺在地上，雖然不敢回嘴還是瞪了他一眼。
「你***還敢瞪我……？」蝦米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手指點著他鼻子說道:「瞪什麼眼睛？老子叫蝦米，記住了！以後看到我躲著點走，聽到沒有？老實說，到底誰派你來的.……？」
高大青年連挨了兩下，不敢再瞪眼睛了，低眉順眼的說:「我說的是實話，大哥……我要是撒謊，出門就讓汽車軋死……。」
「你***，死不死關我屁事兒！」王天虎站起身來，看看各處乾乾淨淨沒有什麼損失，便說道:「蝦米，讓他們趕快滾！別耽誤咱們做生意……！」
「是。」蝦米大聲嚷道:「你們這些王八蛋都聽著，今兒虎哥開恩放你們一馬！趕快都給我滾，以後誰敢再來小心腿打折……哎？不對啊！虎哥……。」
「怎麼了.……？」王天虎納悶的問。「這些小兔崽子每個人點了一杯夢幻巴黎呢！」
「那得收錢啊！咱不能做賠本買賣呀？」王天虎沖著北斗星挑起大拇指，笑著往樓上走，「你負責收錢，沒錢就叫警察.……屁大點事兒也問我……。」
「是！虎哥。」蝦米雖然被損了一句，可是打心眼裡高興；他這可不是犯賤、越挨罵越舒服，而是讓他收錢就有油水可撈了。
「嘿嘿.……」蝦米俯視著高大青年，說道:「聽到了吧？交錢！混他媽蛋！」
「我交、我交.……，」高大青年爬坐起來，一邊掏兜一邊問:「多少錢？」
「五萬六千塊！」
「啊？不對吧……？」高大青年驚疑的問道:「沒有那麼多吧？」
「怎麼沒有了？」蝦米一臉壞笑，「一共十四杯夢幻巴黎，每杯四千，不是五萬六嗎？呵呵.……欺負我念書少啊？這點小賬我還會算。」
高大青年咧咧嘴角，「剛才不是.……二千八百八十八一杯嗎……？」
「那是賣給別人！到你這漲價了！」蝦米威脅道:「痛快的交錢走人！否則一會兒影響了我們做生意，損失的錢都算在你頭上！」
高大青年一聽心中大急，那可是沒數的錢啊！說一千是它，說十萬也是它。連忙說道:「我給、我給，可是……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啊？」
蝦米說道:「那我可就管不著了，你們是自己湊啊、還是打電話讓人送啊！總之得快點兒.……讓不，我給你送警局去吧？哎呀……到了那你們八成也得交錢啊……！」
高大青年站了起來，一步一挪的湊到那些手下身邊……
蝦米回到座位，看著那些人紛紛翻兜掏錢心裡大樂。
不大功夫，那個高大青年拖著傷腿走過來、將一沓錢和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大哥，這張卡里有五萬，加上這些剛好五萬六.……。」
「靠！十幾個人身上揣著這麼幾個錢就敢喝夢幻巴黎？」蝦米拿起那張銀行卡，「密碼多少.……哎？我才不要卡呢！我取了錢，你再報失報警的誣陷我一把.……讓你的人去提錢！」
「大哥，我不能.……。」
「少跟我發誓，沒用。」蝦米撇嘴道:「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寧可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那張破嘴！給你十分鐘時間，過十分鐘開始收遲納金。」
高大青年聽了心中暗罵:你***當自己是政府人啦？連遲納金都整出來了！媽的，今天這趟買賣可是賠大發了，五萬塊沒掙著不說還得往裡搭錢！
回頭還得自費看病！可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啊？連忙叫過一個沒受傷的，讓他去銀行提錢.……
直到五萬六千塊錢擺在桌子上，蝦米才揮了揮手，「快滾！不送了啊.……！」
等那些鬧事的青年人走後，蝦米數出四萬塊讓眼鏡送去交賬、又數出四千塊分給侍應生等人；剩下的那些，先數出六千塊遞給北斗星、最後數出兩千塊交給眼鏡，「眼鏡，沒有意見了吧？」
「沒有、沒有。」眼鏡一手沒伸、任嘛沒幹白得了兩千塊，哪裡還有意見，「謝謝蝦米哥，謝謝.……謝謝。」
北斗星自然也不謙讓，直接揣進兜里。
高興之餘，蝦米問道:「小北，你以前練過什麼功夫？好傢夥，電影演的什麼黃飛鴻、洪熙官都沒有你快！」
北斗星笑道:「練過什麼我還真是忘了。你說我打得快我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他們的速度很慢、像小孩打架一樣.……。」
眼鏡聞聽伸了伸舌頭，「你這是豹的速度啊.……！」
一直到酒吧打烊也沒有其他事情發生，溫玉霞下樓的時候已經過十二點兒了。出了酒吧大門，溫玉霞說道:「小北，我陪你到市中心買電話吧！」
「明天吧……？」北斗星看看太晚了，說「你這上班挺辛苦的，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去也行。」溫玉霞搖頭道:「我寧可現在去，明天好能睡個懶覺。」
北斗星聞著她一身酒氣，問道:「你喝了多少啊？」
「咯咯.……我是職業陪酒的嗎？哪天不得喝個半斤八兩的……，」溫玉霞邊說邊扯了他的手臂，「快啊吧！你怎麼磨磨唧唧像個娘們呀……！」
計程車都知道這個時間有生意，路邊停了一長排，姑娘們紛紛鑽進去。
北斗星一直感覺有人盯著自己，臨上車時回頭看了一眼，見台階上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正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與自己目光相對，也沒有閃躲迴避。
北斗星坐進車裡才問:「霞姐，那個高個女人是誰呀？」
溫玉霞扶著他腿看了一眼，「李湘君，你問她幹什麼.……師傅，去市中心。」
北斗星答道:「沒什麼，她總盯著我看……。」
「哼！」溫玉霞沒好氣的說道:「你別搭理她！」
「怎麼呢？你們倆關係不好嗎……？」
「我煩她！呵呵.……她總惦記著搶我頭牌的位置呢！小樣，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騷里騷氣的，很以為自己如何漂亮呢……？」在酒精的作用下，溫玉霞想什麼說什麼。
「哦……」北斗星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溫玉霞忽然抓了他的手臂問道:「你聽到了嗎？不許理她.……。」
北斗星笑道:「我又不認識她，搭理她幹什麼呀？」
「這還差不多.……。」
車子到了市中心，溫玉霞問北斗星想買什麼牌的電話。北斗星搖頭說:「我哪裡知道啊？這不是請你幫我嘛！」
「噢……對了！」溫玉霞咯咯一笑，「讓我給忘了……賣高檔功能多的吧、你又不會用，虎哥給拿錢了、你買太普通的又不是那麼回事兒……那你就買個中檔的吧！兩千多三千來塊錢就差不多了.……。」
價位定好，自然就好辦了。溫玉霞選了個信譽相對高一些的國外品牌，讓店員拿出幾款來讓他挑；北斗星也不懂這個那個的，隨便拿了一個。
等出了手機店，北斗星便要攔車回家。
「還沒有買完呢.……？」溫玉霞拉下他的胳膊，「來一回不容易，我想借光去買件衣服。」
「嘿嘿.……」北斗星指著她的鼻子發笑，「我說怎麼這麼熱心呢？原來是別有隱情啊？」
「什麼隱情啊？」溫玉霞忽然冷起臉來，衝口說道:「我買件衣服還得跟你打報告啊？你是我什麼人啊？有那個必要嗎……？」
一句話頂得北斗星啞口無言，「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
北斗星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不免尷尬之極。心想:自己不過是開了個玩笑，也沒說什麼錯話呀？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