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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動機不純

  「我去!」司機急忙舉手攔住北斗星,「你沒病吧?那是我媳婦跟我開玩笑呢!你一個大男人親我算怎麼回事啊?」 

  `轟`的一聲,車上的人都笑了起來。北斗星不免有幾分尷尬,將一百塊扔進去走到李慧敏身邊站住。 

  李慧敏瞥他一眼,低頭偷笑;隔了一忽,扭頭向車后張了一眼,「後面還有座位,你站我身邊幹什麼呀?」 

  北斗星實話實說,「我怕一會人多,看不到你下車。」 

  「哼!」李慧敏小聲嘀咕道:「這可怎麼辦啊……神經病站在我身邊,別人還以為我也不正常呢……?」 

  北斗星便擺出厚臉皮來,全不理會。公交車啟動,到下一站時一下子上來幾十號人。 

  這是輛寬體客車,只兩側各有一排單座,中間近一米半的空間都可以站人;尤是如此,還是人挨著人、連轉身都費勁。 

  車到某一站,忽然有三男一女從前邊擠過來、一路推搡一邊嚷著要下車;等到了門邊女人問別的乘客是不是文化宮站,有人答道早呢!還有兩站才到。 

  四個人連說嚇壞了,就怕坐過站、便各自找了拉手站住。可能是多了這四個人的緣故,一時間更覺得擁擠了。 

  北斗星被擠得緊緊貼在李慧敏身上,更要命的是敏感部位和她的上臂發生了緊密接觸。夏季衣服的面料都薄得很,可以互感體溫的;再加上車輛搖晃,那感覺擠過公交的都明白哈! 

  沒過多大功夫,北斗星的下面便起了強烈的物理變化。李慧敏當然是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可是想躲又無處可躲,羞憤之下用足以殺人的目光瞪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北斗星的臉溫都能孵雞蛋了,一邊努力向後擠一邊苦笑說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擠不過他們呀?」 

  「那你不能轉過去啊.……沒素質!」李慧敏轉頭望向車外。 

  「好……好.……我努力吧!」北斗星用了好大力氣才轉了四十五度,還好、怎麼說也算是脫離窘境了。 

  這一轉過身,北斗星發現不對了。原來,車中門之後的半部鬆鬆落落的、只車門附近這兩三米範圍擁擠得厲害。 

  北斗星納悶之餘細心觀察,卻是剛才嚷著要下車的那一男一女把持著車門邊的兩個立柱、使得人群無法通過。 

  北斗星再扭頭向前,發現車前部也不如何擠,而分界線處也恰好是另兩個要下車的男子。 

  此時,其中一個男子正半低頭鼓弄著一隻背包,而另一個人則在四處轉頭張望;碰到北斗星的目光便停了下來,立刻換上了一種威脅的眼神。 

  「什麼意思?」北斗星心中暗道:「我又沒招惹你,你瞪著我幹什麼?」 

  留心一看才發現那個男子鼓弄的背包是他前面女乘客的。北斗星這才明白這四個人是結夥的小偷,便對那個望風的男子笑了笑,說道「膽不小啊?」 

  那個人瞬間把眼睛瞪大了一倍,嘟囔出兩個字,「找死!」 

  「誰呀?」北斗星看到那個小偷已經拉開了背包、正要下手,便提高聲音喊了一句,「有小偷,大家注意下自己的東西。」 

  一聽說有小偷,眾多乘客都察看自己的物品。那女乘客也不例外,一看自己包被打開了便去看身後的男子,那人便也做勢去看別人。 

  北斗星笑著說:「放屁看別人,其實就是你放的!」這一句話惹得兩個小偷都將惡毒的目光投過來… 

  說來也怪,剛剛還擁堵不堪的人群瞬間蒸發掉了,留下一小片真空地帶。真空地帶中只有那三男一女,再有一個就是北斗星了。 

  望風的男子獰笑著走向北斗星,「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與此同時,他的另兩個同夥也分從左右逼上來,三個人將北斗星圍在當中。 

  北斗星看看三個人,微笑著說道:「你們的膽子不小啊.……!」 

  「司機.……!」李慧敏忽然喊道:「車上有小偷,趕快把車開警察局去.……!」 

  「又一個找死的!」望風男子一揮左手,突然將右拳打向北斗星面門。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兩個同伴一個揮拳、一個踢出一腿,都向北斗星身上招呼,有膽小的女乘客不禁驚叫起來。 

  北斗星看到兩個拳頭上都有微光閃爍、知道他們手指間夾有利器,便伸出雙手抓住兩個人的手腕、同時抬起右腳踹在另一個人的小腿迎面骨上。 

  迎面骨只有一層皮護著最是脆弱,北斗星一腳踹過去便聽到`咔`的一聲脆響;那人立時便抱著小腿滾倒在地,啊喲啊喲的呼痛。 

  另兩個小偷見狀不由吃了一驚,急忙用力掙扎、怎奈北斗星的兩隻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二人剛要用另一隻手進攻,被人拿住的手臂突然一陣酸麻,剎那間、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望風男子闖蕩多年,知道遇到高人了,立刻出言哀求,「大哥,求你放過我們一馬吧……我們也是為生活所逼、迫不得已啊!我家裡還有……。」 

  北斗星打斷他說道:「你家裡有三歲的兒子,八十歲的老娘,媳婦癱瘓在床.……。」 

  「大哥,你怎麼知道……?」 

  「我是你家祖宗,當然知道!」北斗星兩隻手臂分別抖了一抖,兩個大活人便都砸在那腿折的小偷身上,車廂里瞬間響起熱烈的掌聲。 

  這時,公交車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上來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原來是司機報了警,立時便將三男一女帶走了…… 

  公交車重新啟動,李慧敏抬手瞥了北斗星一眼,「你的膽子挺大啊?」 

  北斗星微微一笑,「這都不算事兒。」 

  李慧敏頭一次對他露出笑容,「沒看出來,你一副公子哥的樣子還挺能打的……!」 

  「嘿……別說三個人,就算三十人我也不在乎。」北斗星拔了拔身板,說道:「主要是宣揚正能量,讓你看看我是個好人.……。」 

  「嗯……?」他不說這話還好一些,李慧敏聽了不由蹙眉問道:「這麼說.……你是在做給我看的啊?」 

  「不是、不是.……,」北斗星連忙解釋,「就算你不在,該出手時我也會出手的.……。」 

  李慧敏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過來,「如果你不會功夫,只是個普通人你還會出手嗎?是不是你知道自己能輕易的制服他們、你才這樣做的……?」 

  「嗯?」北斗星一時沒轉過味,想了一下才說道:「你的意思.……我非得被人打得頭破血流才算是見義勇為?即便是我能打、也得裝成弱不經風,讓他們胖揍我一頓才算我是好人?」 

  李慧敏扁了扁嘴,「反正我……懷疑你的動機……!」 

  「你……?」北斗星被氣得直晃腦袋,「我說大姐,我怎麼得罪你了?我幹什麼壞事兒讓你堵著了?我是個實實在在的十好青年,怎麼到了你這就變成動機不純了?」 

  李慧敏也不看他,說道:「誰讓你長成這模樣的……看著就不像好人!」 

  北斗星爭辯道:「這麼說你可得去看看醫生了!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你以為自己長著x光的眼睛啊?好人、壞人從外表能看得出來嗎?剛才那幾個你怎麼沒看出來是小偷呢?」 

  李慧敏無言以對,只望著窗外不吭聲。 

  「嘿嘿.……怎麼不說話呀?沒理了吧?」 

  李慧敏嘟囔道:「我當然不能讓所有的人滿意、我的觀點也不一定適用所有的人.……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不是所有人都是人.……哎?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你說我……」北斗星氣惱道:「你們女人是不是因為自己長得漂亮一點兒,就認為自己有不講理的特權?」 

  「我姓李……。」 

  「嗐!你姓李怎麼了?姓李就可以不講理了嗎?」 

  前方到站五里橋,李慧敏起身下車,看看北斗星還跟在自己身後,說道:「總跟在人屁股後邊轉的會是人嗎.……好像癩皮狗才有這種特質。」 

  北斗星聞言一晃身便繞到了她身前,「嘿嘿.……看看是誰跟著誰.……?」 

  李慧敏下了車站著不動,北斗星又不知道她要往哪邊走、只好停下來看她。 

  「你不是挺能的嗎?走啊,看我幹什麼呀?」李慧敏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是不是癩皮狗馬上就知道了!」說著,轉身向西走去。 

  北斗星跨上幾步,和她並肩而行,心想:我不在你後面,看你還有什麼說的? 

  哪知李慧敏斜了他一眼,手上左右晃了晃、像是要抓什麼東西,嘴上說道:「哎呀……得買條狗繩了……!」 

  北斗星心想:你愛說什說什麼,我就全當是放……氣! 

  李慧敏繞了兩個彎,不大功夫進了一家福利鞋廠。廠子很小、只有十幾個人,都是瘸腿缺手的殘疾人;就有一個四肢健全,還是個啞巴。 

  那些人正在裝車,北斗星看到那輛車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所有人都向李慧敏打招呼,似乎跟她很熟悉。 

  李慧敏也不多說話,立刻幫忙裝車。北斗星看了,自然不能落後、也搶上去幫忙。可是眾人看他穿得衣冠楚楚的,都攔著他不讓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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