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水性楊花

  寧惜身體輕飄飄的,像踩在棉花裏,整個人癱在她懷裏,軟成了一汪水,任他予取予求。


  對於她的美好,他樂此不彼地探索開發著。


  兩人齊齊倒入身後深色的大床……


  ……


  戰封爵和寧惜結婚,沒有昭告天下,卻也沒有刻意封鎖。


  否則也不會一起去民政局領證。


  當即某些有心人就查到了端倪。


  比如說戰老太爺。


  再比如說,戰禦沉和他的奶奶戰龍櫻。


  夜色逐漸深沉,據傳戰家老宅不遠處的一幢私人莊園內,上上下下燈火一片通明。


  三樓的書房內,戰禦沉和戰雲瑤恭敬地站在房間中間。


  高高的主位上坐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夫人,盡管她已經半截身子入土,可那氣場卻格外冷厲。


  書房內安靜的可怕。


  除了這位老夫人的呼吸聲,戰雲瑤和戰禦沉似連呼吸都停止了。


  戰龍櫻甩手將一疊厚重的照片和文件狠狠地砸向戰禦沉,動作之快,讓人始料未及,以至於當戰雲瑤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文件已經擦著戰禦沉的額角滑落。


  由於文件是用文件夾裝訂的,當即在戰禦沉額角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九哥!”戰雲瑤看到出了血,變了臉色驚呼。


  她想拿紙巾替戰禦沉擦拭一下,但戰禦沉麵無表情地避開了。


  任憑鮮血順著額角往下滑……


  滑過他金色的眼鏡框架,徒增幾分妖冶的美。


  戰雲瑤替是戰禦沉不平,望著戰龍櫻:“奶奶,九哥已經很努力了,但戰氏集團如今的大權都在戰封爵一個人手裏,我們連安插人都困難……”


  “這麽說是我的要求太苛刻了?”戰龍櫻冷冷地抬眸。


  戰雲瑤不敢再說話了。


  戰龍櫻是戰老太爺的親姐姐,但生來為女兒家,所以數十年前戰家家主的位置給了戰龍城。


  為了牢牢地掌控戰家,戰龍櫻沒有外嫁出去,反而招人入贅。


  所生下來的兒孫,全部跟她姓戰,可以上族譜,享受戰家後代應有的一切。


  盡管如此,她還是不肯死心。


  戰龍城做了戰家掌權人以後,一直和他私下較勁,直到戰龍城的兒子都死光了,隻留下一個孫子繼承家業,她也不甘示弱,培養了同樣優秀的戰禦沉……


  她贏不了戰龍城,就要她的孫子親手贏了戰龍城的孫子。


  這已經變成了戰龍櫻的執念。


  戰禦沉的視線掃過散落在地麵上的那些照片,照片中的男女赫然是戰封爵和寧惜,一起出現在民政局。


  從兩人十指緊扣的姿態來看,看來是領證了……


  戰禦沉眼波微閃,真是應該恭喜他們了。


  戰龍櫻順著戰禦沉的視線往地麵掃了一眼。


  “戰封爵現在結婚了,妻子隻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貨色,但你還有機會,傅家那丫頭一直癡迷你,你盡快把她拿下,將來和傅家聯姻,在妻子的助力這一塊,自然能贏上戰封爵一籌。”


  戰雲瑤聽到這裏,更加覺得戰龍櫻偏心。


  “全城皆知傅微涼水性楊花!奶奶,你讓九哥娶她,不就是讓所有人都看九哥的笑話麽?”


  “水性楊花又如何?隻要你九哥有本事,結婚後她肯老實不就行了?”戰龍櫻深深不以為意,她每年還養著不少小白臉,絲毫不覺得傅微涼可恥。


  戰雲瑤冷笑:“奶奶,九哥這些年為你盡心盡力,現在你連他的婚姻都要掌控,是不是我將來也隻能做你聯姻的棋子?”


  戰龍櫻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鷹隼般攫住戰雲瑤。


  戰雲瑤被看得心頭一驚。


  “我會再和傅微涼談談的。”戰禦沉淡漠出聲,眸中快速浮現一縷厭惡。


  戰龍櫻微閉上雙眸,靠在靠墊上休息,明顯不想再見兩人。


  戰禦沉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那些文件和照片,一一收拾整齊放在戰龍櫻的辦公桌上,才和戰雲瑤離開書房。


  堪堪走到一樓大廳的地方,和剛進來的戰容琛撞了個正著。


  戰容琛人不符其名,一點也不溫潤,嘴角叼著一抹痞笑,是戰龍櫻最疼愛的長孫,向來目中無人。


  看到戰禦沉額頭有血從戰龍櫻的書房出來,他嘲弄地勾起嘴角。


  “嘖,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鼎鼎大名的九爺,怎麽,又被奶奶訓斥了?”


  戰禦沉和戰雲瑤不接話,繞開他便要下樓。


  戰容琛偏偏要過來攔路,擋在兩人麵前。


  兩人被迫停下步伐。


  戰容琛邪氣地盯著戰雲瑤:“雲瑤,你說你是有多想不開,才會跟著老九?奶奶最疼的人就是我,如果你肯幫我辦事……”


  “我隻幫人辦事,公共廁所我嫌惡心。”


  戰容琛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戰雲瑤在罵他,俊臉陰沉沉的,揚手朝戰雲瑤的臉落下來。


  他是戰龍櫻最疼愛的長孫,哪裏輪得到戰雲瑤這個小賤人詆毀?


  但他的手才剛剛伸在半空,戰禦沉眼鏡架下的雙眸閃過一道寒芒,如鬼魅般貼近戰容琛,穩穩地扣住戰容琛的手臂,反剪在背後。


  哢嚓——


  戰容琛身體被迫弓腰略往前傾,手臂疼得像要廢掉,一陣齜牙咧嘴。


  “好……好你個老九,快點放開我!否則別怪我告訴奶奶!”


  戰禦沉悄然俯身,薄唇擦著戰容琛的耳畔。


  不知低語了一句什麽話,戰容琛的身體瞬間抖如篩糠,在戰禦沉鬆手的刹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像看著魔鬼一樣看著戰禦沉。


  戰禦沉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弄皺的衣服,離開了這座莊園。


  ……


  寧惜再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在浴缸,溫熱的水包裹著身體,可她的腰卻酸得厲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戰封爵正抱著她,和她麵對麵坐著,一個動作驚得她快魂飛魄散!

  他竟然還在……


  “醒了?”男人薄唇揚起邪氣的笑:“正好,我一個人做著沒意思。”


  寧惜圈著他的脖頸,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嗚咽聲溢出來。


  他的精力怎麽這麽旺盛?


  睡覺之前明明還在房間,怎麽睡醒就在浴缸?


  像猜出她的想法,戰封爵的視線落向她緊咬著的唇形,覺得口幹舌燥。


  “是你先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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