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6 軍人的尊嚴
聽見南宮司馬的話,隊長轉身一看,卻突然愣了。
從大門兩側的地下入口中湧出了大批的士兵,一部分登上了城牆協助戰鬥防守,一部分朝這邊奔了過來。
而大門外也響起了喊殺聲。
在中間地帶修路的一批士兵們殺了回來,門外假扮流浪漢的敵人們正要逃,果子俠帶著一百多士兵殺了過來,兩下包圍了這些敵人。
敵人們一見逃生無望,紛紛扔下了兵器,被俘了。
哐啷!
這20名士兵中有七八個人扔下了兵器。
隊長絕望地大叫起來:「為什麼!」
噗!
身邊包圍他們的士兵們趁機兩槍戳中了他的大腿和后腰,鮮血冒了出來,隊長踉蹌著終於是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剩下的反叛士兵們都愣了,士兵們趁機搶過去收了他們的武器,將他們綁了起來,連帶隊長,以及門口的敵人,都綁了起來,押在操場中央。
真的老狼要說什麼,被咱不是秀才攔下了。
南宮司馬走了過去,大門開了,果子俠,以及眾多的士兵們涌了進來。
「副隊長呢?」
聽見南宮司馬問,一個叛亂士兵小聲地說:「被……被他殺了……在帳篷里……」
南宮司馬轉身朝帳篷里走去,掀開帳篷,赫然看見最裡面的床鋪上有一個蒙著被子的大包,掀開一看,副隊長被綁著已經死去,腹部傷口的血都幹了痂。
南宮司馬走了出來,走到被押著的隊長跟前,看著他,說:「你是不是脅迫他,讓他跟你一起造反他不肯,你就殺了他?既然已經綁了,為何還要殺!」
隊長傷口血流不止,坐在地上,笑道:「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李三棒呢?怎麼不見人?」
「哈哈……」隊長大笑起來。
「你把他也殺了?」南宮司馬驚訝地問。
後面一個被押著的士兵說:「沒有,他和一群兄弟被綁著,關在另一個營房裡面。」
果子俠立刻帶人過去解救去了。
南宮司馬問隊長:「這裡還有誰和你一夥的,交底出來吧。」
隊長笑道:「哈哈,要殺就殺,沒那麼多廢話。」
南宮司馬看向後面那些叛變的士兵們,問:「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個士兵忽然哭起來,大哭道:「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其他十幾個人,有冷笑的,有顫抖著的,有忍不住落淚的……
一邊的群眾們都圍了過來,但被士兵們隔離在外。
張朝陽喊道:「大人,那孩子怪可憐的,放他一次吧!」
「是啊,大人!」
「他哭得人心腸都斷了!」
「大人,他還小啊!」
南宮司馬眼光掃過士兵們,掃過群眾們,大聲道:「是的,我看見了,他年紀還小。但是,他已經是一個男人,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他做了事情就要承擔結果。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這裡是軍營,並不是家裡,在這裡,就算是我犯了錯,也是要罰的!」
他轉身看向那孩子,道:「孩子,別哭了,是軍人就要勇敢地面對死亡,雖然你不是因為戰爭而死,但我也會安慰你的家人的。你們都記住,人生在世,一念之差,但只要你做錯了,就必須承受結果,所以,在選擇的時候就想好後面的可能。」
村長張朝陽搖著頭,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了。
周圍的群眾們,當媽媽的都惋惜地看著那個孩子,眼中滿是憐愛。
果子俠帶著一群士兵過來了,領頭的就是李三棒。
看到隊長和那群士兵被綁,李三棒猛地奔了過來,大叫道:「你這混賬,竟然反叛,還綁我……」
「李三棒!」南宮司馬一聲大喝,嚇得李三棒猛地站在了原地,連他身後那七八個人都站在了原地,不知道怎麼了。
果子俠過來說:「會長,七八個人都是這裡的小隊長,看來他是要把指揮系統先摧毀。」
南宮司馬點點頭,沒理莫名其妙的李三棒,問後面的七八個人:「你們是怎麼被綁起來的?」
七八個人都慚愧地低下了頭,其中一個說:「吃飯前,隊長……他喊我們一起吃飯,說是要安排下午的工作,結果被綁了……但是他要我們一起反叛,我們可沒答應!」
「副隊長是怎麼死的?」
「他讓副隊長交出調兵符文,副隊長死活不肯說在哪兒,就被拉走了,後面的不知道……」
南宮司馬這才轉身看著李三棒,問:「你又是為什麼被綁了?你的人呢?」
李三棒紅了臉說:「我的人都被那雜碎以送補給的名義送到大草原去了!」說著瞪了一眼地上的隊長,說:「他們把我的人派了出去,然後喊我去商議軍事,結果水裡下藥,等我醒來就……」
南宮司馬問:「去草原的補給車走了多久了?多少人多少車?」
旁邊一個士兵道:「大人,10輛車,140人,已經走了半天了。」
南宮司馬:「你認得那些人嗎?」
士兵:「不敢說認識,但都認得臉,天天見。」
南宮司馬對那七八個小隊長說:「立刻回到你們的隊伍身邊,檢查有沒有少人,完了回來報告!」
「是,大人!」小隊長們跑著去了。
南宮司馬對那個士兵說:「立刻去飛鴿傳書大草原,叫他們出動人去接應糧草,那140人一個都不準走,你把他們的花名冊整理出來,一會跟我走。」
「是,大人!」士兵激動地立刻跑去整理花名冊了。
「哈哈,已經遲了,你才想起來補救,已經遲了……」隊長壓著腿上的傷口說,他的臉色蒼白,嘴唇青紫,顯然是失血過多了。
南宮司馬道:「這些叛變者,依照軍營軍紀一律斬首,拉出去斬了!」
「是!」
一群士兵上來拉起了叛亂的士兵和隊長,拉到城堡外的樹林里去了。
群眾和士兵么靜悄悄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李三棒也傻了眼。
南宮司馬對果子俠說:「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果子俠知道他問的是隊長,副隊長的人選,說:「負責治安的羅達特,還有負責修路的愛德華,都不錯。」
點點頭,南宮司馬說:「一會兒喊他們來辦公室吧,我想看看這兩個人。」
「嗯。」果子俠去了。
行刑士兵提著一串腦袋過來了,「大人,行刑完畢,請驗明正身!」
南宮司馬看了一眼隊長的腦袋,說:「按照士兵的葬禮安葬了吧。」
「是,大人!」
南宮司馬又看著李三棒,說:「作為這麼多村民的保護者,作為一個領隊,你連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么?一開始我說的那些,難道你們就只當話聽了?」
李三棒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撤去李三棒的隊長職務,降為大頭兵,寫一份深刻檢查,半個小時后交到我的辦公室來!」
村民們雖然和他不是同村的,但一路走來相互幫助早已經產生了感情,何況到了這裡,大家都認為自己是外來的,有種被排斥的感覺,更加珍惜一起的人了。現在聽見唯一保護自己的李三棒被降成了大頭兵,都緊張起來。
吳書生說:「沒事,沒事,大家稍安勿躁,只是降職而已。」
李三棒好像好沒想明白,但又羞愧於自己的疏忽,匆匆應了一聲快步走了。
南宮司馬大聲道:「各人各司其職,回到各自崗位上去,拿出軍人應有的樣子來!」
士兵們立刻該巡邏的巡邏,該休息的都走了。
南宮司馬對身邊的傳令兵說:「把這次有功勞的士兵小隊都記下來,完了發放獎勵。把副隊長的裝備整理一下,晚上我們送他走。」
「是,大人!」
南宮司馬看那些群眾還沒散,徑直走了過去。
村長張朝陽急忙問:「大人,我們出去的那些小子為什麼要給扣了啊?」
南宮司馬才明白他說的是押送補給的那些人,說:「不是被扣,是暫時不解散,待在一起,等我去驗證過後,就會回來了。沒事的,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吧。」
雖然他們不明白南宮司馬這樣做的舉動,但是好歹人家是長官,已經說了驗證後人就能回來,村民們便也散了,各自回了。
南宮司馬才想起還有兩個朋友,急忙回來,小聲道:「都把你們兩個忙忘了,來吧,跟我進來坐!」
兩個人知道在這兒聊天不妥,相視一笑,跟了進來。
南宮司馬前腳進辦公室,後腳果子俠就進來了。
「會長,他們兩個馬上就到。兩位老大好。」果子俠向真的老狼和咱不是秀才問好。
兩人點頭笑了笑,雖然沒說話但還是好奇這人竟然認識他們。
南宮司馬問:「你去追捕,結果怎麼樣?」
果子俠說:「追查了幾天,痕迹表明這群人已經流竄走了,不在這附近了,我懷疑他們去了大草原。」
「為什麼這麼說?」南宮司馬好奇地問。
果子俠拿出一隻捲軸遞給南宮司馬,說:「我們在很遠的草叢中找到了這個,應該是無意中遺落的。」
南宮司馬打開一看,驚訝道:「大草原地圖!」
真的老狼和咱不是秀才也湊上來看著。只見這幅地圖上標註了大草原的範圍內大小部落的位置,還有大體的喜好,缺少的東西,以及附近的水源,路線等。
真的老狼說:「丟了地圖他們雖然能找得到,但肯定不會太快到達,追的話,應該能追的上。」
咱不是秀才道:「司馬,如果你需要外交解決的話,不如,這件事讓我去吧!也算一份見面禮。」
南宮司馬驚訝地看著咱不是秀才,忽然笑起來:「那好!果子,你幫秀才老大準備一下需要的東西,將袋洞族的資料告訴他,然後護送他去,順便路上再搜查一下那群人的蹤跡。」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