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不要出門了,免得跟嫣妹妹碰上
溫右安想了想,覺得蕭嫣說的,其實也很有道理。
要知道,是蕭嫣在背後做了很多的事情他才能來到京城的。
當時,他被關在荊州州牧府的牢房之中,每日被毒打一頓的時候,他其實沒有想過自己還能進京。
在他被轉移到地下密室的時候,他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重見天日。
後來,他在地下密室裡邊,等到了蕭嫣的人。
他們衝進來,將看守全部解決,告訴他,是蕭嫣派他們來的。
後來他們就帶著他出了那個牢房,一路坐船北上。
路上,經歷了好幾次危險,因為有這些人在,都化險為夷了。
進入京城之後,他問過蕭嫣去哪裡了,得到的答案是,蕭嫣為了吸引黃家父子的注意力,給他們創造離開的機會,還被困在荊州。
雖然那些天武衛說起蕭嫣被困在荊州時,語氣平淡,沒有情緒起伏,也沒有表露出擔憂的神情。
但是從荊州出來的他很清楚,這荊州就是龍潭虎穴,蕭嫣的處境,又能好到哪裡去?
蕭嫣經歷了這麼多,說清楚將他帶來京城有多麼艱難,確實不為過。
溫右安看著蕭嫣,認真地道:「謝謝你!」
如果沒有她,他根本沒有那個本事來到京城。
蕭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道:「別客氣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溫右安看著地圖,隨後給蕭嫣報了一個地點。
蕭嫣立即下令眾人趕往溫右安說的地方。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第二個地方,並且在那裡見到了一男一女。
蕭嫣覺得那一男一女有些眼熟。
而那一男一女看到了溫右安的蕭嫣,甚至沒有去理會溫右安,而是跪在蕭嫣面前去了。
溫右安驚住了,朝著兩人開口問:「你們這怎麼回事?」
兩人沒有理會溫右安,而是朝著蕭嫣磕頭,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蕭嫣倒是想起來了,這兩個人,正是那一天在溫右安的住所遇到的那兩個人。
蕭嫣將兩人扶起來,笑著說:「兩位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兩人站起來之後,那女子開口說:「我叫馮蔓枝,他叫向渠,以後姑娘有任何吩咐都可以跟我們說。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馮蔓枝見到蕭嫣,十分高興。
那一天,向渠將她帶走,她多次想要回頭,都忍住了。
因為她很清楚,回頭也只是給蕭嫣帶去負擔。
她只能在心中祈禱蕭嫣沒有事。
若是蕭嫣出事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幸今天她見到了蕭嫣,終於解開了耿耿於懷的事情。
蕭嫣一笑:「我叫蕭嫣,你們是溫右安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那點小事情,不必掛懷!」
溫右安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朝著三人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馮蔓枝聽到問話,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如果不是那一天遇到了蕭姑娘,只怕我們兩人早就死了!」向渠最後說。
溫右安看著蕭嫣,眼中滿是意外。
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謝謝!」溫右安再次說了一句。
蕭嫣一笑:「你就別說謝謝了,今天都說幾次了?趕緊幹活!」
溫右安聽了這話,朝著向渠兩人問道:「我讓你們帶來京城的東西,你們帶來了嗎?」
兩人聽了,立即將溫右安讓他們帶的東西拿出來遞給溫右安。
溫右安拿到東西之後,再次拿出了地圖,很快就將下一個地點報給了蕭嫣。
蕭嫣帶著溫右安四處尋找東西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不過,他們都沒有什麼反應。
反應最大的,還要數蕭金暖。
蕭金暖是避開了容清笛的阻攔,才回到京城之中的,他按照舅舅的意思,將信交給舅舅所說的人之後,就在鎮南王府等待著消息。
本來以為舅父和表兄會安然無恙,卻沒想到,等來的是舅舅幾人的死訊。
知道舅舅、舅母和表兄已經死了,很難過,同時也恨透了蕭嫣。
如果不是蕭嫣,舅舅和舅母根本不會死。
這些都是他最親近的人啊。
得到消息的幾天內,他都在借酒消愁,一直到今天,知道蕭嫣已經將舅舅他們的屍體帶回了京城,他才放棄了喝酒,打算想辦法去天武衛府衙,將舅舅他們的屍身偷出來,好讓他們入土為安。
他剛剛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卻看到蕭泠走了過來。
「泠妹妹,你怎麼來了?」蕭金暖有些意外地問了一句。
蕭泠溫聲開口說:「下人說,金暖哥哥你已經喝了幾天酒了,可是真的?」
蕭金暖抿嘴,沒有回話。
「金暖哥哥,你沒事吧?我很擔心你的!」蕭泠繼續說。
蕭金暖搖搖頭:「我沒事啊,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蕭泠溫柔一笑,開口說:「沒事就好。金暖哥哥,我聽說嫣妹妹今天帶著一個叫溫右安的,正四處找一些什麼證據,到時候還要送進宮中去。所以,今日你還是不要出門了,免得跟嫣妹妹碰上,發生矛盾。你們是我的兄妹,我不希望你們的矛盾愈演愈烈。」
蕭金暖皺起眉頭,他雖然也奇怪蕭泠為何會知道這樣的事情,但是他更加在意的是,蕭嫣找的到底是什麼證據。
如果蕭嫣找的是舅舅和表兄違法犯罪的證據,他一定要去阻止。
舅舅他們都被蕭嫣殺死了,蕭嫣還想著讓他們遺臭萬年。
這蕭嫣為何這麼狠毒呢?
「金暖哥哥,你在想什麼?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蕭泠開口問。
蕭金暖猛然回過神來,看到蕭泠看著自己。
他連忙開口說:「我沒事,我知道了。我不會跟蕭嫣起衝突的,泠妹妹,你就放心吧。」
蕭泠做出鬆了一口氣的姿態,隨後說:「既然這樣,我就先離開,金暖哥哥你好好休息吧!」
蕭泠說完,轉身離開。
然而,她出了蕭金暖的院子后,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確認周圍沒有人後,站到一旁的大樹後面,似乎在等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