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與司墨離的過往

  六號跟著她到院子里，將前兩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原來就在她送走苼兒母子時，司墨離也離開了行宮回到司府。

  他先是集中司府的所有下人，將那些在他重傷期間對堯夕鴿落井下石的人全部送走，接著又裁了所有坐吃等喝無所作為的女人，最後勸司母帶著她中意的那位「兒媳婦」顧桑離開東彧……

  「夫人不依，當日就尋死覓活，甚至拉著若桑小姐佯裝上吊自盡，好在公子到得及時，否則便釀成了悲劇。」

  六號口中的若桑小姐，她有點印象。

  盛會大典那天，她為了躲避冰塊皇帝的追捕，躲到司墨離休息的屋子，曾聽見司墨離和一女子對話，當時他也喚了一聲「小桑」。

  「那也太可惜了。」她支著腦袋，惋惜地說。

  「啊？」

  「沒什麼，你接著說，後面她們走了沒有？」

  「自是沒走成，公子不想與她們同住一處，又拿她們沒辦法，便搬回了客棧，如今身邊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

  說到這裡，六號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看你這出息，你要是想回去伺候他，我可以幫你說情。」她餘光瞟了他一眼。

  「別，千萬別！你若幫我求了情，只會讓我坐實了忘恩負義的罪名，能留在你身邊，於我於公子都是最好的去處。」

  「對你們來說，我這裡當然是好去處，可對我而言，我又有什麼好處。」

  她指了指其他店員們忙碌的身影，隱晦地告訴他自己這裡不缺人手。

  「我知道夕鴿姑娘你一直想在南彧開分鋪，到時候我定能為你所用。」

  六號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若你有天能想起與公子的過往，或許便不會如此抵觸了……」

  「我和司墨離的過往？你知道？」

  很早以前她就想知道司墨離為什麼會喜歡原主，可是一直沒好意思開口問。

  「此事也是我入府後才聽下人們說起，雖不盡然，但也八九不離十。」

  「說說看。」

  「十年前，公子隨老爺到東彧擴倉，在近郊的十里亭遇到了你，那時你奄奄一息地倒在亭子里，是公子求老爺將你帶在身邊。」

  原來司墨離從小就善良得讓人起敬。

  「後來公子找了不少的京都名醫，治好你身上的傷，還意外得知你是姑娘家。」

  六號說到這裡時，她忽然記起腦海中的那段記憶碎片里，原主確實是男娃裝扮。

  這就奇怪了，堯將軍畢竟是一國名將，養個閨女又不是養不起，為什麼要給她扮成男娃娃？

  「老爺見公子喜歡你，便有意把你留在身邊伺候公子，公子走哪都會帶著你，好吃好喝的也少不了你的份，絲毫沒把你當下人。」

  「五年前的盛會後，老爺死於非命，公子小小年紀便獨攬重任，扛起老爺留下的幾十家米鋪生意。」

  「那是公子最為艱難的日子，卻也是你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逗他開心，跳舞給他看，唱曲給他聽……」

  聽到這裡，堯夕鴿忽然能理解為何司墨離會這般執著，原來他們之間本就是青梅竹馬，形影不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