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老夫子口水橫飛

  走廊里，左岸走在前面，顧小滿跟在後面，不快不慢，始終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到了教導處，教導主任正在坐在辦公桌前翻看文件，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鏡幾乎要掉下來了，他還有一年的時間就退休了，卻仍舊幹勁兒十足，被大家稱呼為「老夫子」。 

  顧小滿拘謹地站在了門口，老夫子先將左岸叫到了辦公桌前。 

  「左岸，這次學校決定讓你代表r高級中學參加全國的數學競賽，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我爸已經安排我參加下個月的鋼琴比賽了。」左岸的聲音很低沉。 

  「鋼琴比賽要參加，全國數學競賽也要參加，我給你爸爸打個電話，他一定同意的，拿了名次考大學會有加分，學校對你也有信心。」 

  老夫子欣慰地拍了拍左岸的肩膀，比賽的任務就這麼落在了左岸的身上，一個只要考試就遙遙領先的學霸，學校對他期以重望。 

  「左岸啊，你爸和學校對你的希望都很高，你要加油啊。」 

  「我會的。」左岸點點頭。 

  和左岸談完之後，老夫子的目光繞過了左岸直射向了顧小滿，剛剛還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在看顧小滿之後立刻變得嚴厲了起來。 

  「顧小滿，你過來。」 

  顧小滿走過來，站在了左岸的右側，老夫子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眼鏡直接掉在了鼻尖兒上。 

  「虧你還是個女孩子，怎麼可以粗魯地撕爛男生的褲子？知道這事傳出去，多敗壞校風嗎？如果不是你爸爸也是我的學生，多次找我說情，你還能站在這裡嗎？顧小滿，現在已經高三了，不能再隨著性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能不能收點兒心，別到最後和你爸爸一樣……」 

  老夫子輕咳了一聲，下面的話沒說下去，讓顧小滿回去好好想想，花點心思在學習上，辛苦讀書十二年，還不是為了最後這一搏，不能再蹉跎下去了。 

  苦口婆心不過如此，老夫子口水橫飛，五官扭曲，就差掏心窩子給小滿看了，她怎麼就不爭氣呢？ 

  顧小滿就知道沒好事兒，喪氣地耷拉著腦袋，眼角的餘光瞥著身邊的左岸，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似乎她的缺點每次遇到左岸都展現的淋漓盡致，毫無保留。 

  好在左岸只待了一會兒便以去準備數學比賽為由離開了，給了顧小滿一點點喘息的空間。 

  左岸一走，顧小滿低垂著的腦袋抬了起來，老夫人剛歇口氣喝水的空擋，她小聲地插了一句。 

  「王主任，我爸是你學生的那會兒，是不是學習特好？」 

  噗，老夫子剛喝到嘴裡的水直接噴了出來。 

  「這個問題回去問你爸去！」 

  「王主任……」 

  「顧小滿，不是王主任嘮叨，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裡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男生的褲子能隨便撕嗎，在過去撕爛男人的褲子，那是什麼……」 

  整整被教育了大半個小時，顧小滿的耳朵幾乎磨出了糨子老夫子才放過了她，離開教導處時，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幾分鐘了。 

  中午的太陽格外火辣，熱得人透不過氣來，幾個男生頂著大太陽在球場踢球，小賣鋪的雪糕又賣光了，連冰鎮水都沒剩多少了，展越好像猴子一樣從小賣鋪里跳出來，用水在身上澆著。 

  一見展越，顧小滿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長膽子了，竟然敢去教導處告狀。 

  「展越，你站住！」 

  「顧小滿？」 

  展越下意識地夾住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