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我要幫她
05 我要幫她
叫聲中雙手一掙,把肖千動手掙開,同時一個大旋身,長腿如風,一下掃在肖千動肩膀上。
這一腳還不輕,平時看她的腿迷死人,真掃到身上,才知道有多麼厲害。
肖千動啊的一聲叫,給掃得飛跌出去,方向卻是持槍的兩名保鏢。
肖千動突然反水,包括關三公子馬五和他們的手下,全都有些發愣。
那兩名持槍的保鏢也有些發傻,看著肖千動跌撞過來,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而肖千動要的就是他們這一下的遲疑。
這時其實還有一點距離,但他也有一雙腳啊,童子功練出的腿功,靈活性或許不如沈依依那雙長腿,力道可就大得多了。
雙腳往前一蹌,看看距離合適,一腳立,另一腳飛起,正踢在馬五那名保鏢持槍的手腕上。
那名保鏢啊的一聲,手中槍凌空飛起。
腿出,手也不停。
肖千動手中早扣了一張牌,不等關三公子那名保鏢反應過來,一牌飛射而去,正射中那保鏢持槍的手背。
雖然是一張紙牌,卻深深的扎進了那保鏢手背的肉里,那保鏢吃痛,手中槍同樣失手落地。
而肖千動另一隻手,則接近了馬五保鏢從空中落下的槍,再又一步跨到關三公子保鏢身前,腳一掃,把落地那把槍掃向沈依依。
「沈姐,槍。」
從肖千動抱住沈依依給掃開,然後踢槍抓槍,這中間說來啰嗦,其實前後不過幾個呼吸。
甚至因為肖千動的突然反水,那些圍攻沈依依的保鏢弄不清情況,都在發獃。
這時眼見肖千動把槍掃向沈依依,才猛然反應過來。
其中一個保鏢還想去搶槍,沈依依飛起一腳,把他踢到一邊,俯身抓到槍。
另一個保鏢同樣上來搶,沈依依手一抬,槍指著了他腦袋,那保鏢立刻僵住。
肖千動還怕沈依依搶不到槍呢,槍口指著這邊,眼見沈依依得手,心下大喜,剛要開口,不想啪的一聲,沈依依居然開槍了。
這一槍,從那保鏢的眼晴打進去,後腦打出來,血花飛濺,彷彿打碎了一個西瓜。
肖千動身子重重的一震。
沈依依居然真的會開槍,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從小膽大,打架也打得非常多。
但是,他從來沒有殺過人,甚至從來沒有起過殺心。
普通人要殺一個人,要下很大決心的,但沈依依卻是說開槍就開槍,這種狠辣的性子,頓時把肖千動驚到了。
其他人也一樣,沈依依槍口一指,其他保鏢個個變色,紛紛後退。
沈依依隨即轉過身來。
關三公子本來穩住釣魚台,馬五則半邊屁股坐在賭桌上的,這時風雲突變,關三公子驚得跳了起來,馬五也坐不住了,站在了賭桌邊上。
兩人臉上都變了顏色,關三公子一看槍口指過來,慌忙舉起雙手:「沈老闆,別開槍,別開槍。」
馬五也叫道:「沈老闆,別當真,我們只是開個玩笑。」
「開個玩笑。」沈依依冷笑一聲:「好啊,我也跟你們開個玩笑。」
「沈總。」
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是賭船上的領班,一個半禿頂的中年人。
沈依依轉頭看著他,禿頂中年人對沈依依行了個個禮,道:「沈總,請你看在金董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沈依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而是轉頭看向關三公子兩個。
「沈老闆,沈總,你大人大量。」關三公子馬五兩個連連求饒。
沈依依臉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恰如一柄出鞘的寶劍,發著森冷的光,她眼光在關三公子兩人臉上一掃:「那個幕後的玩家是誰?」
話出口,卻又急叫:「等等。」
她看向肖千動,道:「把馬五給我打暈了。」
肖千動一時還沒明白過來,不過他同樣給沈依依的氣勢攝住了,依言走到馬五背後,一掌切在馬五脖子上。
馬五啊的一聲,軟軟的趴在了賭桌上,暈了過去。
「說吧。」沈依依槍口指向關三公子:「不過我先要提醒你,呆會如果馬五醒來,跟你說的不是同一個人,你就死定了。」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肖千動這才明白。
關三公子也明白了,忙叫道:「是趙老三,趙充,他是豪哥夜總會的老闆。」
豪哥夜總會,肖千動也聽說過,同樣在城南,是跟帝勝差不多的一家超豪華的夜總會,也是帝勝最強勁的竟爭對手。
但肖千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爭居然如此殘酷,趙充居然下作到設局把沈依依誘到公海,要直接從**上消滅沈依依。
沈依依卻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也沒有什麼憤怒的表情,只點點頭:「只趙老三,還有誰?」
「沒了。」
關三公子搖頭:「他跟我們在香港認識的,說你很厲害,我們不服氣,就打了個賭,設了這麼個局,就是這樣,真的,我們只是開個玩笑,沈老闆你大人大量,別跟我們計較。」
這會兒要別人大人大量了,肖千動聽了都好笑。
沈依依卻沒笑,對肖千動道:「把馬五弄醒。」
暈迷的人要弄醒,一般是掐人中,不過肖千動更直接,桌上有礦泉水,他直接拿水澆馬五頭上。
馬五醒過來,答案跟關三公子是一樣的,他們確實是在香港認識的趙充,然後打了個賭,設了個局。
「沈老闆,請你高抬貴手,我們再也不敢了。」馬五跟關三公子一樣,連聲求饒。
沈依依冷笑一聲:「你們不是喜歡我的腿嗎?我看你們的腿也不錯。」
冷笑聲中,走到關三公子面前,突然一槍,打在關三公子腿上。
關三公子啊的一聲,一下子跌翻在地,抱著腿痛聲哭叫,眼淚鼻涕齊來,先前的風度還有囂張,這會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依依又走到馬五這邊,馬五同樣嚇得臉色大變,連連抱拳哀求:「沈老闆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真的不敢了。」
但沈依依根本不理他,直接一槍打在他腿上,同樣廢了他一條腿。
「走。」
兩槍打完,沈依依當先走了出去。
門口的保鏢都遠遠的縮到了廳角,只那禿頂領班站在門口,撫胸深深一禮:「多謝沈總,金董事後必將有謝。」
沈依依略一點頭,沒有說什麼,上了自己的汽艇,肖千動緊跟了上去。
沈依依發動汽艇,開出一段,她扭頭對肖千動道:「謝謝你了。」
肖千動笑了笑,好象不知說什麼。
「餓了吧。」沈依依拿了兩盒餅乾來,給了肖千動一盒,肖千動也不站著了,索性坐下來,默默的看著,偶爾看一眼沈依依的背影。
沈依依雙腳微微叉開站著,從後面看過去,那雙美腿顯得格外的修長。
來的路上,肖千動慢慢的發覺了沈依依的女人味。
他一度以為,因為環境的原因,沈依依把她的女人味藏了起來,現在才知道,這個認知,錯了,至少是不全面。
大約開了四五十分鐘左右,海上突然起了浪,天色也變了,似乎突然給人潑了墨,本來是湛藍的天空,這時大片大片的給染黑了。
沈依依回頭看一眼肖千動,道:「起浪了,我們可能得躲一躲,前面有個椰子島,到那裡避避風。」
這些肖千動完全不知道,點頭:「好。」
沈依依多看了他一眼,她似乎發覺了肖千動的沉默,不過卻沒有說話。
開了二十分鐘左右,前面出現一個小小的島,好象是無人島,到是有椰子林,應該就是沈依依所說的椰子島了,名符其實。
沈依依對這個島似乎很熟悉,在避風的一面停了下來,然後拿了個包,當先上島。
島上居然有一個洞子,有十幾米深,兩個人高,用來躲避風雨非常合適。
洞子里很乾凈,沈依依把包里的雨布希么的拿出來鋪在地下,還有佇電池燈。
這時還只是下午兩三點左右,但大風浪已經起來了,天完全黑了下去,就如一個巨大的鍋蓋,罩在黑面上。
狂風呼嘯,海浪撞在岩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彷彿是一個巨人在使力,要把整個島子都掀翻一般。
沈依依鋪好了雨布,卻沒有開燈,她看一眼肖千動,道:「風浪不知什麼時候才過去,先坐一下吧。」
她說著,屈腿坐了下來,肖千動也在一邊坐下了。
沈依依看著海面,好一會兒,突然咯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給我嚇到了,一句話也不說。」
「沒有。」肖千動笑了一下,搖頭。
不說嚇到了吧,但確實有些震撼的感覺。
這個女子,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啊,難怪初次見面,她的眼光讓他有些受不了,覺得有殺氣,是真的有殺氣啊。
沈依依回頭看他一眼,又扭過頭去,好一會兒,道:「我是個孤兒,或者說,我是個棄兒,計劃生育,怕罰款,生下來就給扔掉了,在福利院長到十三歲,受不了那個院長,在廚房裡放了把火,逃了出來,後來乾爹收養了我。」
她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似乎想繼續說,但開口,卻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
她轉過身子,看著肖千動,肖千動也看著她,天光昏暗,但她臉上的線條仍是如此的清晰。
「今天的事,多虧了你。」
「客氣了。」肖千動笑了一下,沈依依的眼光讓他有些受不了,垂下眼光,沈依依卻一直盯著他看,肖千動便也抬起眼光。
沈依依的頭慢慢湊了過來,伸嘴,在肖千動唇上吻了一下。
這一吻很輕,她的唇微微帶著一點涼意,肖千動腹中卻熱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沈依依嘴角慢慢掠起一個笑意:「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救命之恩,以身相報的人,不過。」
她說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了:「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長得很狂野啊。」
「你現在告訴我了。」
肖千動伸手,一下把沈依依抱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先前來的時候,他就發覺,沈依依似乎對他很有好感,願意跟他說話。
而這一刻,那種感覺更加清晰,沈依依似乎是怕他給嚇著了,用更親昵的動作來安撫他了,那他還等什麼?
沈依依回吻他,她的吻很**,肖千動回以更大的熱情。
「沈姐,你的腿真美,不愧是春城第一美腿。」
「你喜歡就好——。」
她細細的吟叫聲,在風雨中回蕩——。
回到春城,天已經黑了。
一起上車,到市區,沈依依停下車子,對肖千動道:「千動,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好不好?」
肖千動其實很想跟沈依依去,一則情熱難捨,另一個,則有些擔心她,但沈依依即然說了這話,他就不好再開口,只得點頭:「好。」
他打開車門,沈依依卻又伸手摟著了他脖子,肖千動回頭,她紅唇送上來,深深長吻。
唇分,肖千動看著沈依依眼晴,道:「你要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但需要的時候,我一定站在你邊上。」
他知道,以沈依依的性子,一定會去找那個趙老三報復。
「我相信你。」
沈依依眼眸中柔情如水:「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先不是說了嗎?這麼多年,我都撐過來了,他們就是在春城不是我對手,才把我誘到海上去的,你不要擔心。」
「總之你要當心。」
肖千動相信了她的話,在她紅唇上再吻了一下,下車,沈依依揚了揚手,車開了出去。
看著她車影消失,肖千動呆立了好一會兒,才打了個的,回自己租屋。
「真是個奇怪的女子啊。」
回到租屋,洗了澡,躺在床上,肖千動卻不想睡,沈依依的身影始終在眼前晃動。
她的冷傲,她的柔情,她的狠辣,她的嫵媚,彷彿冰與火的交錯,是如此的鮮明,讓人想忘也忘不掉。
第二天,肖千動睡到近中午才爬起來,忍不住撥打沈依依手機,卻關機了。
「為什麼關機呢?」
肖千動有些擔心起來,沈依依雖然說,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去找她,可他忍不住,吃了點東西,還是趕去了帝勝夜總會。
這時才中午,夜總會沒什麼客人,問前台小姐是不可能問出什麼的,肖千動就直接求見沈高陽。
沈高陽又在打麻將,見了肖千動,依舊很熱情,不過問到沈依依,他卻說沈依依昨天就出去了。
「可能是去香港了,也許去了日本,考察個項目吧,沈姐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
他說得很誠懇,不象是作假,肖千動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謝了沈高陽的熱情挽留,一個人回來。
下午連著打了幾次電話,沈依依的手機全都關機,到晚上八點多鐘,肖千動又趕到帝勝,找到沈高陽。
沈高陽還是那句話,沈依依出國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他也不知道。
他臉上沒有任何焦急擔心什麼之類的情緒,反到是調侃肖千動,勾著肖千動肩膀:「怎麼,給沈姐的長腿迷上了,那你要加油,我看好你哦。」
肖千動哭笑不得。
更搞笑的是,回家不久,卻接到曾早紅手機發來的簡訊:「肖千動,我看到你了,勸你一句,不要痴迷沈姐,春城想把她長腿架在肩頭慢慢玩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能玩到的,真沒有幾個,沈姐那樣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小**絲能夠打主意的。」
他去帝勝夜總會,看來還給曾早紅碰到了,那八千塊可能起了作用,曾早紅良心發現,特意來提醒他一下。
肖千動很想說:「我已經架在肩頭玩過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浮,只是回了三個字:「謝謝了。」
臨睡前,肖千動又撥打了沈依依電話,仍舊是關機。
肖千動真有些擔心了,生怕沈依依一時不慎,又踩進了陷阱,那就麻煩了。
心中憂慮,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猛地大叫一聲醒過來,天卻已經亮了,原來是做了個夢,但這個夢,卻跟沈依依無關。
還是摩托車。
「真是日了鬼了。」
他忍不住罵。
有些煩,也懶得出去掃街,找了家酒樓,喝著悶酒,對面突然坐了個人。
肖千動一抬頭,居然是那個黑衣人,他頓時大喜:「大哥。」
黑衣人點點頭,看他一眼:「不高興啊?」
「是,有點煩。」肖千動忙給黑衣人倒了杯啤酒。
黑衣人也沒問他為什麼煩,把啤酒一口喝乾了,道:「想不想學功夫?」
「想啊。」肖千動立刻點頭。
黑衣人那天居然能把死了的人救活過來,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嗯。」黑衣人從袋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肖千動:「這是本門心法,你自己練,很簡單,過段時間我來找你。」
他說完,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一口喝乾,轉身就走。
肖千動呆了一下,這風格,也太那個了吧。
「師父,你留個電話啊。」他忍不住叫。
「不必。」
黑衣人頭都不回,搖了搖手:「你自己練,我到時自然能找到你。」
這麼牛,肖千動一時到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眼看著黑衣人背影消失,再看手上的冊子,薄薄的幾頁,封面寫了兩個字:築基。
翻了下裡面,有幾個打坐的姿勢,就是畫的黑衣人,旁邊有註解。
「這就是傳說中的築基功嗎?」肖千動一時間是又驚又喜。
要是在地攤子上看到這樣的小冊子,他絕對有多遠扔多遠,可黑衣人給他的,他就信。
還是黑衣人那神奇的生死人而肉白骨的一手震住了他。
「練好了功夫,我就去幫依依。」
想到沈依依,他更是心中火熱,充滿了動力,三兩口扒完了飯,立刻回家。
到家,他先灌了一大杯子水,又洗了個澡,熱啊,一身臭汗。
「師父,我這也算是熏身沐浴了啊。」
肖千動拿出小冊子,放到床上,先很恭敬的抱拳行了個禮,然後才拿起來看。
第一式很簡單,盤坐,凝神,調呼吸,意守丹田。
雖然很簡單,但肖千動絕對沒有半絲輕忽,記下要點,自己到床上坐下。
收了一下心,正式準備練了,習慣性的先吻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是他家祖傳的,說起來有一樁奇處,八歲爺爺過世時給他戴上的時候,他手指只有現在的一半大,戒指戴上去剛剛好,不緊不松。
而現在,十多年過去了,手指也大了足足一圈,戒指卻仍然不緊不松,那戒指彷彿會跟著人長大一般。
而肖千動也養成了個習慣,做任何重要事情之前,都會吻一下戒面。
平時吻一下也就是吻一下了,但今天才吻到,突然白光一閃。
那白光在他身前一米左右,形成一個尺遠方圓的光屏,就如電腦屏幕。
光屏中,盤膝坐著一個老頭子,白須白髮,也不知有多少年紀了,但眼光卻很亮,眼光炯炯的看著他。
「啊。」
這樣的怪事,真是把肖千動嚇一大跳,他忍不住就叫了一聲,身子不自禁的就往後退,不過背後是牆,一下就靠在了牆上。
「有——有鬼。」
肖千動叫。
「鬼你個頭啊。」
白髮老頭脾氣好象不太好,哼了一聲,說道:「你是想練那個活屍功是吧,我跟你說,真要練,你就真成鬼了,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得你第二次。」
「你救了我一次?」
肖千動有些迷糊,腦中突然記起,先前給摩托車撞,暈過去的時候,似乎也看到了這個老頭子,老頭子說了句女人有什麼看頭的話,然後——。
然後給他嘴裡塞了一粒葯,再又用手掌在他後背拍了一下,肖千動清楚的記得,老頭子手拍上來,就有一股清涼的感覺,一下子透體而入的。
「真的是你救了我。」
這下肖千動明白了,不是他突然成了無敵鐵金剛,而是這個飄浮在他眼前的神奇的白髮老頭救了他。
給葯,還有拍後背,就跟那個黑衣人差不多,拍背肯定是發功了。
他一時間又是驚喜又是感激,忙道:「謝謝你了,不知你老貴姓,你老是神仙嗎?」
「我不是神仙。」白髮老頭搖頭:「我姓張,張一燈,你叫我張老好了。」
「張老,多謝救命之恩。」肖千動道謝。
張一燈點了點頭,道:「那個黑衣人,你以為他是好人是吧,即幫你忙,又教你功夫。」
「是啊。」肖千動有些疑惑的點頭:「他確實好象——那個,他是什麼人啊?」
「他是種屍門的。」張一燈哼了一聲:「具體名字我不知道。」
「種屍門。」
肖千動訝叫,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有些恐怖啊,只聽說過種田,可沒聽說過種屍,屍能種嗎?
「是。」張一燈點頭,道:「知道什麼是種屍嗎?就是在活人體內,種下殭屍的種子,到一定時候,就去收屍,就跟種田差不多,所以叫種屍。」
「好恐怖。」肖千動駭叫:「他們種屍做什麼啊?」
「當然有好處。」張一燈解釋:「這是他們一派獨特的練功方法,看得有體質特殊或者練有一定功夫的,就種下屍種,等人家練到一定程度,他就去收取人家練出的靈力,以增長自己的功夫,可以說是不勞而獲。」
「這也太無恥了吧。」肖千動頓時就憤怒了。
張一燈嘿嘿兩聲:「修練,只有方法的對與錯,哪有什麼有恥無恥,說起來,他這種方法,廣種薄收,事半功倍,是一種非常好的功法。」
「啊。」
這話讓肖千動傻眼,不過反過來一想,也確實有理,這世間好多事,都是這樣的。
「可他在我身上種屍,就是無恥。」肖千動只能這麼說,又想到一事:「不過,我好象不是什麼特殊體質吧,他種我身上做什麼?」
「你不是什麼特殊體質?」張一燈似乎聽到了件最好聽的笑話,嘿嘿笑了起來。
他的這種笑讓肖千動有些不自在:「難道我真是特殊體質?」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我是什麼體質啊?」
「你是天狗吞月之體。」
「啊?」
這個名詞,讓肖千動眼珠子一下瞪了出來。
天狗吞月之體,好象很高大上,又好象有些彆扭。
「我是天狗吞月之體?什麼意思啊?」他忍不住問。
「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全都是狗年生的,是不是?」張一燈問。
「這個。」
肖千動摸腦袋。
他跟所有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差不多,記不住大人的生日,如果沒人提醒,他甚至自己生日過了也不知道.
因為生日過陰曆,而年輕人只講陽曆,每年都是媽媽打電話,他才知道自己生日了。
而家人的生日,也是爸爸或者媽媽打電話來,他才知道,否則絕對想不起的。
「我真不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的年輕人啊。」張一燈哼了一聲:
「不會錯的,他們都是狗年生,而你是狗年狗月狗時生,你生的那一天,剛好有天狗吞月,你生的過辰,就是天狗吞月的過程,而你降生的那一刻,天狗剛好把月亮全吞進去。」
「這麼巧?」肖千動瞪眼。
「所以你是天狗吞月之體。」
「哦。」肖千動還是不明白:「可是,這個-——那個-——,有什麼特別嗎?」
「當然特別。」張一燈點頭:「天人感應,你體內,就生成一個吞噬體,這個吞噬體,就如天狗一般,有吞噬的功能,這對修真的人來說,是極好的體格。」
「真的呀?」肖千動又驚又喜,又有些不信,摸身上:「吞噬體,在哪裡呢。」
又張大嘴,象只想要吃蚊子的蛤蟆。
張一燈給他張嘴的樣子逗笑了,打個哈哈:「你個傻小子,你以為吞噬體是嘴大啊。」
「那是什麼?」肖千動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腦袋。
「你閉上眼晴,往自己肚子里看。」
「啊。」肖千動愣了一下。
閉上眼晴,怎麼可能看得到啊?
不過與張一燈眼光一對,他還是依言閉上眼晴。
奇怪,他閉上眼晴,張一燈也還是浮現在他眼前,果然神奇。
「往自己肚子里看,看我做什麼?」張一燈哼了一聲。
「哦。」
肖千動忙應了一聲,依言往自己肚子的方向看。
奇怪了,居然真的看見了,自己肚子里,有一個光團,淡紅色的。
最奇怪的是,紅光中,居然有一台摩托車,這摩托車還是開動的,輪子飛轉。
肚子里居然有摩托車,肖千動真心給嚇了一跳,急忙睜眼,一眼看到張一燈,給張一燈一瞪,他只好又閉上眼晴。
還是一樣,睜眼閉眼,都能看到張一燈,也能看到肚子里的光,光團中的摩托車也在。
「真有一台摩托車,難怪我天天做夢夢見摩托車呢。」他暗暗驚訝。
「看到了吧。」張一燈道:「那團光,就是你的吞噬體。」
「哦。」肖千動仔細看,不象嘴啊,就是一團光:「怎麼有一台摩托車啊?」
「你小子是個怪胎。」張一燈哼了一聲。
「啊?」肖千動不明白。
「吞噬體,是最好的修真體格之一,可吞天地靈氣,這樣修練,事半而功倍,服藥助功,也同樣利於吸收。」
張一燈解釋。
肖千動注意到,張一燈也在看他肚子里的吞噬體或者說看那台摩托車,眼中似乎也有疑惑或者說糾結。
「但我想不到,你的吞噬體第一次,卻會吞了一台摩托車。」張一燈眉頭皺起來:「摩托車的能量,是機械能,不是天地的靈氣,這個,還真是古怪啊。」
「這摩托車哪來的?」肖千動最奇怪卻是這裡:「難道先前撞我的摩托車給我吞進肚子里了,難怪我醒來沒看到摩托車。」
「不是這樣的。」張一燈搖頭:「你吞的,確實是摩托車,但不是摩托車的實體,只是車的能量體。」
「啊?」肖千動有些不明白。
「打個比方,人有肉和靈,象種屍門,只會來吸你的靈力,不會吃你的**,這摩托車也一樣,實體是鐵疙瘩,但它開動的時候,其實是一股子能量,你吞進去的,就是它的能量體。」
「哦。」肖千動這下明白了:「那我能消化嗎?它怎麼還是摩托車的樣子啊。」
「能量有各種各樣的形體,你吸進來的能量體,是摩托車飛馳的形式,所以就以這種形式存在了。」張一燈解釋:「至於消化-——?」
他說到這裡,也有些遲疑:「這個我也不知道,你的吞噬體,本來應該是可以吞噬體消化一切的,但那是天地間的靈氣或者靈藥,而摩托車是機械能,這個-——。」
他停住了,明顯是不知道答案。
「那怎麼辦啊?」肖千動一急,睜開了眼晴。
「這個其實不急,可以慢慢來。」張一燈搖了搖頭:「現在其實最惱火的,是你肩頭的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