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七陰寒氣
41 七陰寒氣
「它真的吞了一台製冰機。」
肖千動睜眼叫,驚駭莫名。
因為這太不可理解了啊,吞一台製冰機,而且一直都是運行著的,就如以前的摩托車還有皮卡都是運行狀態一樣。
「張老,這是怎麼回事?」肖千動完全理解不能,只能求助於張一燈。
張一燈也明顯無法理解,盯著看了半天,搖頭:「我也不知道,制這麼多冰,你不覺得冷嗎?」
「不冷。」肖千動搖頭:「而且特別舒服,彷彿永遠吃不夠似的。」
「哦,我明白了。」張一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吞噬體先吞了寒蛇的內丹,寒蛇是生活在寒湖之中的,天生就不停的需要寒氣,到了你肚子里,沒了寒湖,你就不舒服,所以吞噬體才來吞了一台製冰機,等於自行製造寒氣。」
「這樣啊。」這個解釋有一定的道理,肖千動也只能相信他的話了。
「可它怎麼裝在皮卡的後車斗里呢?」肖千動又古怪的問:「而且這皮卡的後車斗好象還沒裝滿,要是後車斗跟真車一樣,是可以裝東西的,那是不是還可以裝其它東西?」
「不知道。」張一燈搖頭:「你小子總之就是個怪物,對了,你打一拳試試。」
「好。」
肖千動先出了冰廠,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一拳打出。
啪啪啪啪啪。
五聲,還是地皇拳第二級,拳力並沒有升級。
肖千動有點失望,但隨即覺得不對。
「等等,這-——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他拳頭打出,衝出體外的,不是以往的熱流,而是寒流。
這股寒流以皮卡的形狀衝出拳面,在他身前形成一股白色的茶碗粗細的霧柱,就彷彿皮卡在白霧中穿行一般。
在衝出五米左右後,散開來,形成白霧。
除了拳面衝出的白霧,他的身子周圍,也形成一圈白霧,還是藍光,但藍光外圍,包了一層白霧。
這白霧極其寒冷,飄散的白霧,讓周圍的地面立刻形成了霜掛。
「怎麼會是冷霧,怎麼回事?而且霧柱可以打出這麼遠。」
肖千動驚問。
以前的熱流,以皮卡的形式,也可以衝出體外,不過最多只能到體外一米左右,而這次卻是五米,一傢伙長了好幾米。
「製冰機制了冰,你就一肚子的冰了,當然打出去是冰霧了。」張一燈扯著鬍子:「可是,從熱到冷,你真的沒有什麼不舒服嗎?肚子不痛?」
「不痛。」肖千動摸了一下肚子:「好象還特別舒服,就好比大熱天吃了一大杯冰可樂一樣,爽呆了。」
「你小子。」
張一燈給他的樣子氣樂了。
「這樣是不是不錯啊。」
肖千動自己也樂了,又打出一拳,眼看著冰霧裹著一台皮卡,皮卡後車斗里還裝著一台製冰機和半車的冰,狂衝出去,在五米外慢慢散開,覺得非常有感覺:「很帶感啊。」
他哈哈笑:「最初是飛輪摩托,然後是四輪皮卡,皮卡後面有車斗,可以帶東西,所以帶了一台製冰機,就成了冰霧皮卡,哈哈,我這拳,就叫玄冰皮卡拳好了,怎麼樣,這名字拉風吧。」
「你別拉肚子就行。」
張一燈給他氣樂了,看一眼他體內的吞噬體,似乎沒了脾氣,一閃不見,回戒指里去了。
肖千動更是哈哈大笑,左一拳右一拳,越打越舒服。
原以為吞噬體里的冰霧打著打著會少,因為人的力氣是有限的嘛,就是靈力用多了也會消耗,可他發現,無論打多少拳,打出的冰霧始終是一樣的。
看肚子里,吞噬體裡面的皮卡也好,製冰機也好,始終處於穩定的運行狀態,雖然是能量體,不是實體,可看著就跟真的一樣,效果也跟真的一樣。
「永動機啊。」他更樂了。
猛然想到一個問題,按著戒面,對張一燈道:「張老,我這玄冰皮卡拳,打出的冰霧,好象不比那個野火豬噴出的火柱細啊,只是距離短一點,你說,這冰霧能不能剋制野火豬噴出的火?」
「這個。」
張一燈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想了想,道:「寒熱是可以互相克制的,看強弱而已。」
他說著停了一下,似乎是在分晰對比:「寒蛇的妖氣,要略弱於野火豬,不過重點不在這裡。」
「重點在哪裡?」
「重點是。」張一燈搖頭:「野火豬噴出的,是丹火,類同於人類的三昧真火,雖然差一點,但性質是相近的。」
「是。」肖千動記得楊慧好象也說過,道:「不過寒蛇的丹也是丹火。」
「什麼丹火?」張一燈瞪他一眼:「熱為火,寒為氣,寒蛇的,是七陰寒氣。」
「原來是寒氣。」肖千動不好意思的摸腦袋:「我不是不懂嘛,七陰寒氣,哇,很拉風啊,那我打出的是七陰寒氣,哇哇哇。」
他說著又得瑟了:「改個名改個名,叫七陰刀好了,要不叫七陰修羅刀。」
典型的武俠中毒者。
張一燈卻白他一眼:「可你打出的,是七陰寒氣嗎?」
「為什麼不是七陰寒氣?」肖千動不理解:「我打出的是寒氣啊。」
「所謂七陰寒氣,是陰脈中生出的靈氣,可你打出的是什麼?」
「是什麼?」肖千動覺得有些不對了。
「寒蛇的丹誰吃了?」張一燈問他:「你打出的寒氣,是寒蛇的寒丹放出來的嗎?」
「好象不是。」肖千動想了想,搖頭:「寒丹是吞噬體吃掉了。」
「沒錯。」張一燈點頭:「寒蛇的寒丹,是吞噬體吃掉了,吞噬體就有了寒性,需要寒氣,然後它就吞了一台製冰機,而你打出的,是製冰機制出的寒氣,這是機械能,不是靈能。」
肖千動徹底傻掉:「原來跟摩托車和皮卡是一樣的啊。」
一時就很有些失望了:「那這個寒氣是不是不如七陰寒氣啊。」
「肯定啊。」張一燈點頭:「你的是機械能,就是個傻東西,沒有靈氣的,野火豬能噴火,如果學得術法,可以施展很多火系的法術,而你的寒氣沒有任何靈性,再強一千倍,也施展不出一個法術。」
「悲摧。」肖千動垂頭喪氣。
「不過呢。」張一燈卻似乎並沒有他那麼沮喪:「你現在的冰霧,要應對野火豬噴出的火柱,到似乎不是太大的問題。」
「真的?」肖千動抬頭:「我這個沒靈力的也行啊?」
「你傻了不是?」張一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一直沒靈力,摩托車皮卡的機械能,不是照樣打得那什麼種千蟲鐵一鍋落荒而逃。」
「咦,對啊。」這一說,肖千動又高興了,想了想,開心的道:
「打架還是可以的,剋制野火豬的火應該也是行的,只是沒靈性,不能施展法術,不過也沒關係啊,反正那野火豬也沒師父,不會火系法術,哈哈。」
說著他又樂了。
張一燈看著他活寶的樣子,瞪他一樣,不過隨即也捋著鬍子笑了,道:「這台製冰機馬力不小,製冰能力很強,或許可以剋制野火豬的火,不過還是要小心。」
「謹遵命。」
肖千動以手撫胸,拖著戲腔。
張一燈沒好氣瞪他一眼,閉上眼晴不理他了。
肖千動哈哈大笑,跳著街舞往回走,一路走一路唱:「賣冰棒啊賣冰棒,我的肚子里有好多好多的冰棒——。」
回到關之瑤別墅,還從後面跳牆進去,上二樓也容易,攀窗檯唄,翻進自己房裡,想:「有我的玄冰皮卡拳,基本上可以剋制野火豬的火,就不要借什麼玄冰披風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搖頭:「反正寒蛙都給關之瑤了,不借白不借。」
主要是他覺得,那什麼玄冰披風聽起來好高大上的樣子,想看一看。
雖然張一燈說,術法只是靈力的另一種運用方式,說穿了並不神秘,但肖千動還是覺得很神奇,因為他不會啊。
再一個,他覺得張一燈說的也絕對了一點,因為法術和武功不同,武功是實打實的,你有多大力,就只能打出多大力。
而法術卻是可以借力的,就拿楊慧來說,她自己靈力有限,施展不了高深的法術,但她可以藉助師父給的符啊,可以借符來布幻水陣,自己只需要一點點靈力,激發符力就可以了。
好比兩個商人,一個全用自己的資金,一個卻借銀行的資金,那誰的資金雄厚些呢?肯定借錢的更雄厚些。
法術就是那個借錢的,所以就能夠以小搏大。
當然,要借得到錢才行,象楊慧有師門,就有地方借錢,肖千動沒師父,就沒地方借去。
亂七八糟想著,睡著了,第二天一早起來,吃了早餐,關之瑤給她師兄打了電話,說一起去她師兄家裡吃中飯。
關之瑤師兄也在這個市,叫方以智,是一家河沙公司的經理,家也在郊區。
這次就坐關之瑤的車,到地頭,好大一座別墅。
方以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子不很高,也不胖,但顯得非常結實,不過臉特別白,似乎還有些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