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通常使人恐懼,即便是像巫魁這樣活了快三百年的老怪物,也不例外,他就像一個第一次看到驢子的老虎,發現驢子的叫喚聲很大,還會踢腿,戰鬥力應該不弱,需要觀察觀察,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打的過驢子。
黔驢技窮這個寓言故事,就這麼在他們身上上演了,當然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社會各個角落上演,霍海是一點也奇怪的。
倒是左慈說的另外一個話題,讓霍海十分感興趣。
「吃異獸真的可以無限制的補充身體機能,加強自身能力?」霍海眼神期待的看向左慈道。
「也不是無限制,都是有極限的,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效果會大大的減弱,而且,並不是所有的異能,都是讓人很舒服的東西,比如,此前有一個修士吃了一隻通靈的狼王,消化吸收之後大大的增強了他的嗅覺,其結果就是,他每天都生活在各種味道之中,讓他不堪其擾,無法沉下心來修行,最終,只有割鼻來求解脫。」左慈給霍海講了一個案例道。
「割鼻,嘖嘖嘖……」霍海現在都有些慶幸,那條大花鰱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無法接受的特殊能力了。
原來,吃異獸也得選品種的,胡亂吃可能會出現不好的後果。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自己規劃中的另一件事情,那便是取玄武巨龜之血,便開口向左慈問道,「既然張角知道玄武巨龜在太行山中,那麼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應該不少吧!他們為什麼不去獵殺玄武巨龜呢?難道是大家懼怕童貫的武力,不敢跟他爭搶?」
左慈聽了霍海這個問題,用有些白痴的眼神看向霍海道,「玄武巨龜的血要是那麼好取,童貫也就不會在太行山中結廬居住這麼多年還一無所獲了。」
「氣勁高手都無法對付的了玄武巨龜?」霍海有些納悶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的計劃恐怕就得擱淺了,畢竟,黑山寨陣營里,最強的左慈,攻擊力也還不如一眾內勁巔峰的猛將呢!更加別提跟掌握了氣勁的童貫相比了。
「人只要喝了玄武巨龜的血,肌膚就能夠達到刀劍難傷的地步,你說本身有堅硬的甲殼和石化狀皮膚的玄武巨龜的防禦力有多強?
就算是氣勁高手持有神兵利器,也是很難破開其防禦的,這東西活了數千年,真正能取到了它的血的人,其實還不到三個,而被他吃掉的內勁巔峰高手,倒是不下百人,屬於大家已經放棄奪取的超強異獸。
畢竟,它的血,不管是修士界還是武者,誰都想要,只有童貫這樣的一根筋還在繼續執著罷了。」左慈唏噓道。
聞言,霍海眉頭一挑,問道,「那古書上有沒有記載,取到玄武巨龜的血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連太平要術上都沒有記載,那應該就是沒有記載了,但是,這隻能證明,別人取不到。張角特意叮囑讓你去取,就證明他認為你是有可能取到玄武巨龜的血的,因為,你是天外之人,你有一些別人難以理解的手段。」左慈搖頭道。
霍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等回去之後,這太平要術,他也是要好生研究研究,因為,裡面記錄了天下各種可以補充加強人身體的異獸的信息,只是,這些異獸數量稀少,想要抓捕它們,恐怕要全國各地的跑才行。
話題回歸到眼前的戰事上來,以崔玄他們的道行,只能大致的預測到未來的吉凶,卻並不知道,霍海會用什麼手段,來將他們置於危險之地,讓張寶分兵,只是霍海的一個可能而已,在知道對方有神運算元在的情況下,霍海其實根本沒有想過大規模的動用人手來打漢軍的伏擊。
午後重新上路的漢軍一路走的都比較順利,一個下午的時間,直走出去了二十里也未遇到任何敵情。
但是,他們沒有任何放鬆,夜晚的時候,朱儁下令,在營盤四周布下陷阱和防禦工事,並且派出去了很多暗哨,防止敵軍突襲,倒是讓營寨中的主力大軍睡了個好覺。
次日一早,他們繼續上路,期間,朱儁讓崔玄幾人再度起卦,卜筮了一番,其結果卻仍然是大凶。
這讓朱儁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了,下令全軍保持攻擊陣型向前移動,隨時準備應戰。
然而,一整天走下來,他們仍然沒有遭遇到任何敵軍。
「敵軍一定會在咱們放鬆警惕的時候,給咱們突然襲擊,大家再堅持堅持吧!最多還有兩日,咱們就能到達廣宗了。」朱儁如此勉勵將士們,沮授卻是皺著眉頭,看向了崔玄等人。
「可否請幾位道長再起一卦。」沮授在大軍開始安營紮寨之後,向崔玄等人道。
「卦象須每隔四個時辰才有變動,午後我們已經起過一次,現在還不到時間呢!」崔玄給沮授解釋道。
「幾位誤會了,我不是讓你們算吉凶,我是想讓你們算算,我們與鄴城,或者是廣宗縣的距離。這個,應該與卜筮吉凶不同吧!」沮授臉色凝重的道。BIqupai.c0m
「測算與鄴城和廣宗城的距離?」崔玄等人不解的看向沮授,很快,他們就反應了過來,然後,開始卜算了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咱們早已陷入了他們的設計的陣法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卦象自然顯示為凶了。」看到卦象顯示的崔玄恍然大悟道。
「此陣幾位能否破除?」沮授有些鬱悶的問道。
先前他還只是懷疑,想不到,真的是中招了。
「以我等的道行,只怕,難。」崔玄等人有些羞愧的搖頭道。
「此事咱們必須報告給朱將軍,但是,並不需要告知士兵,以免軍心不穩。」沮授見狀,交待了他們一句之後,連忙往正在安排紮營的朱儁那邊而去。
此刻,他已經明白,孫堅為什麼能輕易的破除對方的地茅陣,而黑山寨又為什麼會當著他們的面撤離了。
因為,那個輕易就能破除的地茅陣,不過是引他們向前走的一個引子,真正能夠阻止他們去廣宗的,是地茅陣後面的迷陣,只可惜,破除了地茅陣之後,大軍一頭就鑽進了對方設計的迷陣之中。
「朱將軍,咱們中計了,此時咱們距離鄴城的路程已經不到三十里,而距離廣宗城,已經有一百二十多里了。」沮授壓低聲音小聲道。
「咱們已經向北行軍四日,怎麼可能?」朱儁一臉不解的道。
「我等應該是從破除地茅陣之後,就在繞路往回走,他們設計迷陣好生厲害,竟然讓我等完全搞錯了方向。」沮授有些羞愧的道。
早前,他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行軍的方向錯了。
「這,我等若是毫無建樹,返回了鄴城,豈不被人笑掉大牙?」朱儁十分鬱悶的道。
此時,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沒有什麼心情讓屬下的士兵紮營了,只想連夜啟程,掉頭向廣宗方向趕路。
「恐怕,咱們要去找馬車裡的那位問問計了。」知道朱儁心裡想法的沮授向他提議道。
他可不認為,大軍調轉一個頭,就真的能趕到廣宗。
「崔道長他們就沒有什麼破陣之法?」朱儁有些不願的道。
對於巫魁隨軍的事情,他是不想讓審配和沮授以外的任何人知道的,因為,這事一旦被抖了出來,他回到朝廷,恐怕會遭受天子的貶斥,大臣的攻詰。
「他們連發現陣法的本事都沒有,何談破陣。」沮授搖頭道。
「這根本不是符陣,他們當然發現不了。」一個聲音遠遠的從夜空中傳來,而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四下張望的朱雋和沮授,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兩人相視一眼,最終相約向巫魁所在的馬車走去,果然,身材高大雄壯的巫魁正坐在馬車頂上,舉著酒罈子喝酒。
「你說黑山賊使用的不是符陣,那又是什麼妖法?」朱雋令左右退下,在十幾步外設立警戒線之後,和沮授一起,走到車前抬頭向他問道。
「黑山寨有一個得到了遁甲天書的修士,他叫左慈,前幾日,老子在鄴城外與他交手,只一個回合他就遁走了,看來,他還有跟老子較量一番的心思。」巫魁仰頭看天道。
在距離地面近千米的高空中,駕在大白鶴上的左慈,也正觀看著地面。
「原來是奇門遁甲之術,難怪我等會中招,不知,前輩可有破除此術之法?」沮授恍然道。
「奇門遁甲乃是你們中原修士的秘術,老子一個南蠻夷人又如何會懂,不過,你們並不需要擔心這個什麼迷陣,它並不能對你們造成什麼實質傷害,倒是黑山寨那小子,此時,他應該把鄴城內的好多人都騙了,正運送糧食北上,你們只需要追蹤他運送的糧食,便可以到達廣宗。」巫魁提醒二人道。
「把鄴城內的好多人都騙人?」沮授有點不好的預感道。
原來,霍海在將他們引入迷陣之後,就去鄴城周邊散播了謠言,說自己已經被朱雋擊退,大家可以搶收糧食,入倉為安了。
然之後,各大家族自然是組織門下前來田地里收割,其結果,自然是他們收割的糧食被霍海逐個搶劫了。
兩百多騎對付兩萬漢軍沒法下手,對付這些替大戶在田地里收割的農奴,可是很有威力的,到了今天下午的時候,運糧隊已經日夜兼程,拉了三批,共計五萬多石糧食回去了,現在,張寶的大營半個月之內,應該是沒有糧食憂慮了。
「還請巫魁前輩施為,讓我等破除迷陣,直達廣宗。」朱雋終於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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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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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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