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貼上廖的標籤
「怎樣才有興緻?」
一道冰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傅冰倩踏在樓梯上的腳,在空中頓住,湛湛地抬眸。廖天磊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欄杆邊,琥珀色幽冷的眸光綻射著道道冰棱,清雋如斧鑿的臉上,斜殘著一抹笑,只是這笑並未到達眼底。
他有種讓人不由自主止步,然後想要逃離他視線的逼迫感,還有種引而不發的氣息。也許這種冷早已經深入骨髓,與他融為一體了。所以只是淡淡地看著傅冰倩,她全身的寒毛乍然根根豎起,她下意識地緊了緊身子,然後高高的揚起頭,繼續著腳下的動作。
「為他?」平仄的語氣有了上揚的弧度,尾調拖得很長,好似要在這拖延的聲調中,窺探到某人心裡真實的想法。一雙如鷹般的銳眸緊凝著傅冰倩臉上的變化。
為他?他是否已經知道些什麼?也對,像他這種高高在上,伸出的觸爪可以遍及這個城市每一個角落的王者,扼住經濟命脈的統治者,又會有什麼是他無法查找和知曉的呢。
傅冰倩皙白無暇的臉頰,短暫的怔忪后,晃過一抹笑,只是,那璀璨如星光點點的眸里,帶著濃濃的譏諷。
「是。」在廖天磊的眼前站定,淡掃的柳眉高高的挑起,透射著絕代風華的眸,挑釁地對視著廖天磊那雙沉入幽暗谷底的眸。
冷,如墜千年寒冰的冷邪氣息繚繞在傅冰倩的周身,莫名地她全身的力氣仿若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軟,傅冰倩猛地伸手抓住了迴廊的扶手。在心底告誡自己,此時不能被震懾住,更不能被打倒,她的手更緊了一些,吐出來的氣息帶著抗議、帶著柔媚,「難道廖先生還想控制我的心?」
「哈~~~」廖天磊突然笑了,動作很大,以至於全身都在顫抖,笑得全身的熱量似乎都匯聚到了眼底,只是,瞳仁的中心宛若隔著千山萬水,無法感受到熱量,更有愈來愈寒的趨勢。
「你說呢?廖太太。」勁健的大掌驀地扼住傅冰倩尖削的下頜,指節分明的手指宛若鋼鑄,越捏越緊。
傅冰倩精細的下頜,傳來劇痛,慢慢地變得酸麻。似乎,他只稍再加一分力,便會在他的大掌下錯位盡碎,分崩離析。
碎骨般的疼痛並沒有讓傅冰倩求饒,她只是更高地揚起頭,圈圈泛起紅暈的眼更深地緊鎖著廖天磊那張早已被怒氣扭曲的變形的臉,她有意將這一切漠視。
疼痛使她臉上的肌肉都開始痙攣,抓著欄杆的手也在一點點地失去力氣,只是心底那根倔強的意志不斷地支撐著她,嘴角便開始盪開笑容,「只怕廖先生辦不到。」從咽喉里擠壓出來的聲音,很輕很細,還帶著顫抖,可是卻前所未有地透著堅定。
只是專註於挑釁的傅冰倩,並未注意到危險正在將她包圍,並慢慢收攏,將她困在中心。
「寥太太怕我辦不到?那何不試試?」居高臨下的眸,映出傅冰倩那張傲嬌的臉。她眼中的決然與堅定,就像是數千根羊毛針,密密地扎在他的心上,那痛是極致的,那痛是無法形容的,那痛是無法表露的。
廖天磊像只盤旋在傅冰倩頭頂的鷹,看到獵物驀地俯天衝下,張開的利爪緊緊地扣住傅冰倩虛扶著欄杆的柔夷。
瞬刻收緊,拉著她的手臂猛然撞向自己的胸膛,身前的柔軟砸向他只隔著稀薄布料的身體。
很痛,那種痛是直達心底的,通向四肢百骸的。
「痛。」還未經過她的思考,這個字便已經從她的丹唇中飛出。她伸出手按住他的胸膛,想要將自己推離她一些。
這是第二次,他們如此近距離地靠近,只是這一次相較於上次,觀感上的衝擊來得更猛烈一些。
也許是因為她的手,正撫觸在他的男性特徵上,正在撩撥一個熱血沸騰的男人而不自知。
而這個男人不止千次萬次地想要化身為野獸,將她扒光,與他赤誠相見,然後村村縷縷地咬住她,將她吞噬下肚,與她合二為一。
廖天磊呼吸一重,一股燥熱之氣從身下猛地爆炸開來,直衝頭頂。
他口著傅冰倩手臂的手,繞到她的腰間,如一把鐵烙緊緊地箍著她,更緊密地壓向自己。
契合,毫無縫隙,天衣無縫地像是生來便是一個人般,只是被生生地劈開,才會一分為二。
這樣的認知,使廖天磊身體里的炙熱更增添了幾分。那份灼熱就像是無數個拖著火焰的球體,不停地衝撞著他的心壁,尋找著釋放的出口。
明明早已過了年少的年紀,可是,這小東西總能輕而易舉的讓他變得狂躁輕浮。
鉗制著下頜的手猛然一挑,迫使她整個面對自己。
他目光一沉,涼薄的唇就那麼貼了上去,彼此的呼吸緊密地交纏在一起,他的視線交織著她的視線。
只一下,已不是親吻便能滿足他了,他的身體叫囂著想要更多。
多日來被打壓的**,覺醒。
如果她的唇是罌粟,那麼他就是寧願沉淪在罌粟中的猛獸。
他的舌長驅直入,充斥著她口腔,不留一點縫隙,汲取著她的甘甜,將她的抗議一絲不剩地吞入腹中。
體內的火球撞擊得更猛烈了,仿若無數把烈火在瞬刻間點燃,燃盡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難以克制的力道更猛烈地縮緊,火熱的大掌,掐著她的腰,繼而難耐地往下……
這種感覺太陌生,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她急了,溫熱的液體順著挺翹的鼻翼流進了嘴裡。
咸澀的滋味溢滿兩人的口腔,這淚水沒有澆熄廖天磊的**,卻仿若汽油一般,助長了他心底的火苗。
他抱著她旋進了房間,緊接著砰的一聲,門被狠狠地踢上。
在門框里猛烈地震了三震,最後歸於平靜。
卻關不住一室的繾綣氣息。
門在砰一聲震響后,已經歸於平靜。
只是阻隔出來的密閉空間,似乎讓一室的溫度更急劇地升溫。
廖天磊抱著傅冰倩進門后,將她猛地拋向歐式大床,薄削的背脊撞擊著木床,生疼。
幸得棉被柔軟,才稍微緩衝了她的一些疼痛。
只是那屬於廖天磊的特有氣息,在她陷入軟被的那個瞬刻,鋪天蓋地地攻陷著她的五官。
她徹底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此刻的她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在餓狼的攻擊下,已經忘記了反抗的能力。張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企圖喚醒這頭餓紅了眼的狼的良知。
「不要。」傅冰倩已經虛軟無力的纖臂,撐扶在床的兩側,雙腳跟就著床的力量,企圖往後退去,想要逃離這危險的氣場。
這些毫無力度的反抗,對早已失去理智的廖天磊來說,更像是無聲的誘惑與邀請。
寬厚的大掌在胸前一扯,本就寬垮的晨褸,瞬刻間,紐扣皴裂,他如站在巔峰的王,手一揮,上好的絲綢在空中宛若振臂的鷹,滑著優雅的拋物線,覆蓋在黑色的地毯上,蟄伏,蓄勢待發。
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膛乍然暴露在傅冰倩的眼前,她的眸閃著瑩瑩光澤,驚亂的視線,從他的臉龐,慢慢下移。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如此雄壯的男性胸膛,她不自覺得咽了咽口水,這是驚恐的動作。
在廖天磊的眼裡卻增添了誘惑的氣息,他一步步靠近,緊鎖著、欣賞著獨屬於他的獵物。
傅冰倩騰出雙臂,想要環住自己的胸前豐盈。
可也是這個動作,她再次重重地倒向軟被內,如海藻般柔軟青亮的髮絲,被突來的力道拋向空中,復又散落在白色的軟被上。
此刻的她,就像是遨遊在深海的精靈,突然一縷金光射來,她被陌生的事物驚嚇,卻又好奇地攏進這道溫暖中。
廖天磊眼中此時的她就是這樣一幅神情。
再也不願做半秒鐘的浪費,他猛地抓住她蹭在棉被上柔嫩細白的腳腕,她的腳可真小啊,盈盈一握,柔弱無骨。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猛地拉向自己。那力道猛烈中又帶著深深的憐惜。
他俯下身子,跪在床邊,用滾燙的唇虔誠地輕吻著她的腳趾,然後一寸寸上移。
好似他的唇帶著電流,每到一處無不疊盪起一股激流,來勢兇猛,一下緊接一下地撞擊著她脆弱的心臟。
這種感覺太陌生,她有些不知所措,呆怔地看著他不斷地攻池掠地,而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就在她還處於無意識狀態時,廖天磊已經來到她私密的花園,他停住了動作。
抬起他淺褐色邪魅的眸,看了她一眼,那眸底乍現的精光,仿若來自地獄的撒旦。「這是我的。」輕柔含糊不清的聲音裡帶著霸道的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