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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心,被寂寞破了個洞

  接下來,還是讓我們來說說那觀景別墅的女子吧。 

  廖天磊以前到底為她做過什麼,她不知。在昨天以前,她也許會端著一杯茶,找個舒服的沙發,靠在上面,安靜地聽你絮叨著這個男人曾經或者過去,做過的跟她有關的事情。 

  但自昨天過後,她便失了這耐心,也沒了這份心情了,甚至想要抹殺與他一起相處過的點點滴滴。 

  要不怎麼說傅冰倩是個保守而又矜持了女孩兒呢。 

  「吳媽,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她撲在老人的懷裡,哭得累了,卻並沒有將堵塞在心口的難受減輕幾分。 

  她現在滿心滿腦就好像纏繞著一個巨大的毛線團,而且有越過越多的趨勢。 

  傅冰倩有些不懂了,不是說眼睛是人類的窗口嗎?既然是一個通道,就該帶走一些負面的垃圾。 

  現在是連這個作用也達不到了,那好吧,那就把它當成對昨天的一個祭奠吧。 

  她有這樣的想法,吳媽是不知的,只當是傅冰倩需要時間去適應。既然是適應,給一點時間也是有必要的,一個小時應該夠了吧,再不濟兩個小時也是好的。 

  再多?那是肯定不行了。 

  現在,她的身體不是只關乎她一個人了,有可能是兩個人,或者是一家人。 

  以前,兩個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可能會充滿很多的變數。但自昨天,這個變數就不存在了,她就成了那個唯一,是要承擔起為廖家興丁的責任了,她的身體也就不能隨她任意的支配了。 

  「好,夫人。您躺著休息一會兒,我去樓下叫人給您熬些粥,端上來。餓了一天一夜了,身體也該吃不消了。」吳媽說著,便將傅冰倩攙扶了起來,挽著她,上得床去。 

  「吳媽,我沒胃口。你們都回去吧,就讓我一個人在這個別墅呆著。」傅冰倩對無法向來是沒有什麼抗拒力的,所以當吳媽扶著她躺到床上的時候,她也順從的照做了。 

  唯獨這個不像讓人打擾,是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的。 

  「那可不行,夫人。身體那可是革命的本錢,糟蹋不得。」吳媽如此隱喻,正處在愁緒中的傅冰倩是發現不了的。 

  只是她想安靜,不想再多費口舌了。她突然有些煩躁起來,「我不吃,不吃,走,走,走,走啊~~~~」這股情緒對吳媽來說,有些莫名。 

  只見她驀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指著門口,猩紅的眸內兩團火苗跳躍著,像是隨時都要跳出來,將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要燃燒殆盡一般。細長白皙的玉頸也在她的吼叫聲中鼓動著,變得又粗又紅了起來,全身的血液像是倒灌了般,青紫的血管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下,一跳一跳的,像是隨時都要衝破障礙噴涌而出。 

  吳媽也被她給駭住了,她連連擺手,精緻的小腳踉蹌著後退,一雙混濁的眸里,有水汽正在氤氳著,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作罷了。 

  緊接著傅冰倩聽到了一串腳步聲越來越遠,她從床上下來的時候,是赤著腳的,她已經不能再多忍受一刻,這個床上有那個男人的氣息了。她有些神經質地將被套與被單解下,揉作一團抱進了浴室。 

  浴室內一口碩大的浴缸,就在浴室的正對面佇立著,她也見不到這口浴缸,於是她又將被單床單鋪展開來,遮蓋於浴缸上面。當她做好這些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夠,又將盥洗台上的盥洗用品全部都掃進了放在旁邊的木質紙簍呢。 

  這才砰的一聲將浴室門關上,又落了鎖。 

  可是這個男人的氣息太強烈了,每一縷都在挑動著她脆弱的神經,像是隨時都能讓她達到崩潰的邊緣。 

  她又撐著酥軟無力的雙腿,火大地打開木窗,空氣中一股大自然的清香,迎面撲來,竄進她的鼻翼。她看到吳媽正坐車離開,想必這個老人是被她傷了心了吧,所以才會一刻不停留地離開了。 

  目及所觸,這裡的一切都透著原始的美,這可真是一座古老的城啊。 

  她不想再打擾這片古老的寧靜了。 

  雙眸在卧室內搜尋著,她昨天的衣服不見了,她的手機不見了。 

  走廊里,傅冰倩穿著紫色的睡袍,披散著黑髮,連拖鞋也沒穿,就那麼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起先她是慢慢地走著,後來是越走越快,到最後她緊跑了起來,跑下樓梯,跑過客廳,最後跑向那扇獨特的特質的原木大門前。 

  整個過程,未曾出現一個人阻攔她。 

  當她伸手去拉那扇木門的時候,才發現進來時還未上鎖的大門,此刻居然怎麼拉都紋絲不動了。 

  就這樣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她這是被囚禁了。 

  她開始有些急了,轉身去找可以撬開門鎖的工具,找了一圈后,她失望了,不要說是工具,就連這個別墅內,稍微帶點刃的鐵片都找不到。 

  這個男人可真是厲害得讓人可怕啊,他竟然連這些小細節都想到了,是怕她自殺嗎?所以把木屋內的所有帶著殺傷性隱患的工具都藏了起來。 

  一圈下來后,傅冰倩想也只能用這些木椅來代替了。於是她就這樣朝木椅走了過去,身體一沉,木椅並沒有如期被提起。她真的是沒有力氣了,更不要說想要用木椅去砸門了。 

  怒氣涌動間,也顧不上腳上有沒有穿鞋了,提起來,便狠狠地踹在了木門上。 

  下體的劇痛又逼迫著她不得不停止了動作。 

  這時,她聽到了門外又再度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她聽得很真切,應該是循聲趕過來的,她豎著耳朵貼在了門板上,「夫人,您現在情緒有些不穩,還是上樓好好休息休息吧。」聲音很陌生,卻仍傅冰倩盛滿怒氣的心,不禁下沉了一些。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剛才離開的明明只有吳媽一人,那麼此刻門外有人也是正常的。 

  「開門。」她的聲音沉冷了下來。 

  「夫人,我們沒有鑰匙。」另一個男聲響起。 

  「廖天磊呢?你們打電話給廖天磊,叫他過來,他無權囚禁我。」傅冰倩的臉色森冷,聲音從牙齒縫中一字一句地蹦出來。 

  「夫人,這不是囚禁。先生說您的情緒不穩,需要在這裡靜養一段時間,如果您有其他要求,儘管吩咐。」外面的聲音聽起來很為難。 

  不是囚禁?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世外桃源」,緊鎖的一扇門,門外站著兩個保鏢,沒有了自己的衣服,沒有了可以跟外界保持聯繫的通訊工具,這不叫囚禁,那誰又能告訴她,這到底叫什麼,叫什麼?!…… 

  傅冰倩氣極了,怒極了,便會發笑了,她又笑得發冷了,笑得外面的兩個大男人心裡直發顫,笑得他們想要拿出手機,尋找先生的幫助了。 

  但傅冰倩笑了一陣又開始不笑了,她恍恍惚惚間轉身往回走,她又穿過客廳,走過樓梯,踩在地毯上,進了卧室,望著卧室內簡單又很周到的擺設,發起了呆,發了一會兒,走了進去,將門關上,落了鎖。這次她關門的聲音不響,而且出奇的輕。 

  她是鬥不過他的,這個男人不只是一個有財有權的土財主,他不僅學識淵博、心思縝密,心機深沉,而且觀察甚微、面面俱到,步步為營,這樣一個完全找不出缺點的男人,你要想斗贏他,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算是誇他嗎?傅冰倩啞然失笑,只是這笑是冷的,是磨人的。 

  好,既然是撼動不了他,那就賭自己吧。 

  她上了床,蒙上頭后,又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任憑著吳媽在門外如何敲門呼喊,她都不為所動,只是躺著。她想用這無聲的抗爭,等一個人。 

  雖是不想打擾在外面忙碌的廖天磊,可最後吳媽也是無奈了,只好將這個電話撥了出去,又怕他正在談事情,所以便迂迴地撥到了樂森的手機上。 

  當時正是晚餐時間,廖天磊跟他的岳父大人正在吃飯,正是談得起勁時分,樂森進來了,他附在廖天磊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是觀景別墅打來的電話,吳媽說夫人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也不肯開門。一個人待在卧室里,看樣子是想跟您見上一面,才肯罷休。」 

  廖天磊面不改色,只是很平靜地道,「我請那兩個人是過來做擺設的嗎?一扇門就讓他們敗下陣來啦?」 

  「好,我會轉達。」 

  樂森微愣,他明白老闆這話的意思,微弓了身子,走了出去。 

  廖天磊這話並不是背著傅彥秉說的,他拿起放置在餐桌上的茶水,湊到嘴邊。可能剛從外面進來的人,也許以為他正在喝茶,可傅彥秉還不至於這麼單純,他知道廖天磊一直在看他,銳利的陰謀閃著鷹隼般的冷光,只是岑薄的嘴角一直掛著一抹笑。 

  這笑該怎麼形容呢?乍一看吧,似是帶著對長輩的尊敬,但是看得久了又冷得瘮人,慢慢的,這笑又像是破開了一個漩渦,吸著你,往這個漩渦里掉,掉著掉著,你才回神,原來這是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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