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就在這裡
傅冰倩的酒量到底有多少呢?估計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就如廖天磊所說的,喝酒還真得是看心情。
廖天磊從酒櫃內拿出水晶高腳杯,在他們倆人面前各擺了一個,紅色的液體順著杯壁,划著優美的弧度,停留在了杯體內。燈光在廖天磊拿杯子的時候,已經被傅冰倩轉換了。
暈黃的燈光,潑灑著曖昧的氣氛,紅色的液體在酒杯內彈奏著醉人的和弦。
還未沾酒,傅冰倩便感覺自己有些眩暈了。
兩隻酒杯輕輕地碰撞到了一起,聲音很輕很脆,心底內的弦宛若小提琴般被輕輕地撥動,心潮湧動,滋潤著她的心田。
傅冰倩端著紅酒杯湊近唇邊,小小的抿了一口,很綿很軟,還帶著絲絲的香甜。於是,那隻還未離開她唇的杯子,再次被揚高了底座,一大口就這樣柔順地順著喉嚨滑進了身體內。
「慢點喝,容易醉。」廖天磊按住了傅冰倩再度揚高的手。
傅冰倩聽了他的話,將杯子放置到了餐桌上,拿起筷子夾了一筷牛肉,剛剛移至唇邊,卻又轉了一個彎,遞到了廖天磊的嘴邊,「吃口菜。」
傅冰倩終於明白,為什麼酒吧里都要營造那種昏暗的氣氛了。
昏暗的氣氛,襯托出來的是旖旎,能將一切尖銳的東西,打磨成世間最柔和的泉流,將不愉快帶走,剩下的只有快樂與歡喜。
她的酒量今日特別的好,半瓶酒下肚,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又一杯紅色的液體在她的唇齒間消隱了蹤跡,她將空的紅酒杯遞到了廖天磊面前,「我還想要。」
「明天喝好嗎?會醉。」廖天磊輕聲軟語。
是會醉嗎?他說得太過含蓄了,應該說,此時的傅冰倩是真的醉了,她拿著紅酒杯的時候,明明手已經開始顫抖了,可說出來的話居然沒有一絲醉意,還是一如平常的輕柔婉魅。
宛若縷縷絲線,做成繭,將廖天磊的心輕柔包裹,很暖,是世界最溫柔的暖。
「想醉。」傅冰倩雙眼朦朧地凝著廖天磊,任性地將杯子在廖天磊的面前舉著。水粲粲的眼眸中,閃動著子夜最燦然的光,仿若隔岸的花火。
看得廖天磊散失了拒絕的勇氣,他將瓶底的最後一些紅酒倒進了傅冰倩的水晶杯內,「沒了。」
睨著在『發酒瘋』的傅冰倩,軟聲軟語的,宛若哄孩子般,揚了揚手中已經不剩一滴酒的瓶子。
傅冰倩嘟起了被紅酒滋潤的唇,「不盡興。」
水嘟嘟的紅唇在燈光下,閃著點點的星光,妖~媚的宛若世間最為懾人心魂的媚葯,她是在勾引他嗎?廖天磊挫敗地想著。
是的,傅冰倩是真的在勾引他。
那剛倒在水晶杯內最後一口酒,她含在嘴裡,並沒有咽下去。
站起身,一隻手支在餐桌上,修剪平整的指甲,在餐桌上划動著,很輕柔,卻很奇妙地仿若撥動在廖天磊緊繃的心弦上,那根弦正隨著傅冰倩的膨~脹著,會斷,那根**的弦真的會斷。
太過猛烈了,廖天磊害怕自己會嚇到她。於是,他僵直著背脊坐在餐椅上,攥緊手,努力地控制著,不想讓最後的一絲理智也被這催~情葯燃燒殆盡。
然而,此時的傅冰倩偏偏不隨他的願。
站定在廖天磊身邊的時候,從餐桌上抬起手,搭在了廖天磊的肩上。
在廖天磊的心底叫囂著求放過的當口,她抬起了一隻腿,跨~坐在了廖天磊的腿上。雙~腿間的灼熱,熨燙著傅冰倩的腿心。
手從他的肩膀上下移,滑向了他的胸口,她很滿意地感受到來自她指腹下,驀地一僵的觸感。然後,她的指腹開始慢慢的上移,用雙手捧住了廖天磊的臉,緩慢地俯下頭,將自己的紅唇印上了他的薄唇,將嘴裡的混合著她體~液的液體,緩緩地度到了他的嘴裡。
液體太過炙熱了,沒有澆熄他的**,反而連他最後的理智也燃燒殆盡了。
他驀地抱緊了傅冰倩,雙眸緊緊地鎖著傅冰倩,臉頰擦過傅冰倩的肌膚,伏在她的耳畔,聲音低沉中帶著嘶啞,仿若戈壁灘上被風沙侵蝕過般,極度地缺失水分。
就連他想用口水滋潤一下乾澀的咽喉,也找不到一絲水分了,喉結滾動間帶出的只有干啞,「這可是你自找的。」
沒有一絲水分,仿若夏季的乾柴,就算沒有火,估計也要自燃了。
「嗯。」傅冰倩羞赧地點了點頭,雙手圈過廖天磊的脖頸,將臉深深地埋在廖天磊的頸間點了點頭。雖然雙頰早已經灼得滾燙,但她點得很堅定。
廖天磊猛地抱起傅冰倩,想要往樓上卧室走,卻被傅冰倩細若蚊蠅的聲音給制止了腳步,「就在這裡。」
廖天磊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了,他不是很確定自己聽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於是,他看著懷裡的人兒,再一次確認道,「你確定?」
直到傅冰倩埋在他懷裡的頭再次點了點,他才敢肯定自己剛才並沒有出現幻覺。
「你這個妖精。」廖天磊很肯定傅冰倩就是他的毒藥,已經深入他骨髓的毒藥,所以,她的每一個小小的要求對他來說才會這般的致命,才會讓他這般的欲罷不能。
他騰出一隻手,手一撥,將餐桌上的碗碟連同那兩隻催~情的紅酒杯,全部都掃落到了地上。
乒乒乓乓碗碟撞擊木板的聲音;還有已經掉落到木板上,因為慣性不斷振動的聲音;還有杯子碗碟碎裂的聲音,正在演奏著一曲最為狂野、最為原始的樂章。
倆人膠著的視線下,傅冰倩雙手撫觸在自己上衣的第一顆扣子上。
「太慢了。」廖天磊雙手接替了傅冰倩的工作,往兩邊一揚,襯衫在他的大掌下斷裂成蝶。
傅冰倩就臉別到一邊,不敢直視廖天磊眼裡仿若將她吞噬揉碎的光。
這女人,現在才知道害羞嗎?剛才的她折磨得他這般苦,廖天磊不準備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她,俯身在她的耳畔,「以後在家就穿襯衫,嗯?這樣比較方便。」
傅冰倩有一種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她用雙手蒙住了自己的雙眸。
「或者什麼都不穿。」廖天磊邪惡的又補了一句。
傅冰倩更羞了,雙手也從自己的臉上離開,捂住了廖天磊那張使壞的嘴,「不許說,不許說。」
廖天磊伸舌舔~著傅冰倩的手,在她躲避間,他仍不放過地補了一句,「好,好,好。我不說只做可以吧?」
再過尖銳的樂章也被柔化在了這滿室的旖旎中。
當兩人香汗淋漓地相擁著躺在餐桌上的時候,廖天磊意猶未盡,他就像是一隻永遠不知道饜足的獸,馳騁在她的身體上。但每次他又不得不考慮到懷中這隻嬌小的小白兔,他總得控制著自己。
「下次,換個方式?」身體得不到滿足,也只能在嘴上滿足一下自己了。
傅冰倩假裝自己沒有聽到,只是將頭埋得更深了一些。
廖天磊同時將傅冰倩擁得更緊了一些,指腹旖旎繾綣在她後背的紋身上。
「怎麼這麼喜歡鞦韆?」他還記得,當傅冰倩在看到廖宅里的鞦韆時候,雙眼放光欣喜的表情。
傅冰倩從廖天磊懷裡抬起頭,這輩子還能找到一個比他更懂自己的男人嗎?應該沒有了吧!
喜悅褪去,留下滿足的苦澀,「小時候,鄰居家裡有一架鞦韆,也有一個小女孩兒,比我小一些,每次她的母親都會把她抱起來放在鞦韆上,然後站在她的身後,輕輕地推著她的背。然後,那個小女孩兒就會咯咯的笑,那笑聲很好聽,是我聽過的最為動聽的聲音。有一次在貓在門后偷偷地看的時候,被她們看到了。她們很善良,就招手讓我一起過去玩。」
傅冰倩停了一下,沒有哽咽,只是說得累了,休息一下,接著再說,「我卻在她們跟我招手的時候,摔上了門。是不是很沒有禮貌?」她抬頭問廖天磊。
見廖天磊輕輕地搖了搖頭,她又低斂睫毛,繼續說道,「那架鞦韆是那個女孩兒的父親為小女孩兒做的,做了很久。小女孩兒的父親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我從未在天亮的時候見過她的父親,可就是這麼忙的父親,卻每天在事情忙完的時候,在孩子睡覺了以後,在院子里將一根根圓圓的木頭,打造成了一個鞦韆。」
說著這裡,傅冰倩像是想到了那家鞦韆,然後笑了,「你知道嗎?那是我見過的最丑的一架鞦韆。木板也釘得歪七扭八的,但卻異常的牢固。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它很牢固嗎?也就是在鞦韆被做好的那個晚上,我一如平常的躲在窗口看著她家的院子。她父親將鞦韆做好了以後,自己在上面用各種方式盪著,居然連晃動一下都沒有。你想,那樣一個健碩的男人盪都沒有問題,他嬌小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會又問題呢。」
「在我看來已經很完美的鞦韆,她的父親居然還是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