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在沐雲長腿一伸,踢上卧室門的那一刻,一直鑽在他懷裡的女人,美眸一彈,雙臂一撐,一個鯉魚挺身猛地從沐雲的懷中跳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門邊,雙手拉上門把手。 

  沐雲也不做阻攔,只是閑庭地踱到那張大得嚇人的大床上坐了下來,健挺的上身往床上一靠,單手撐在柔軟的床上,慵懶地開口,「闊別太久,急於一聚?」 

  明明不帶一絲的危險,明明很很淺淡。 

  剛剛急於離開的小女人,背脊明顯地一僵,頓在了原地,不敢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驀地,空間完全地靜止了下來。 

  見小女人一動不動的站於門前,沐雲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半靠在床上,桃花眼中慢慢暈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精光,優雅而又魅惑地凝著小女人怔愣的背影。 

  彷彿帶著一絲欣賞,又像是對過去記憶的一種回味。 

  倒是宋諾諾先頂不住了,一個下午的折騰,早就已經抽幹了她身體的氣力,一雙腿突然的受力,相互打顫著。 

  雙手無力地鬆開了門把手,緩慢地轉身,將整副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厚重的門上。 

  這樣的支撐,對於現在的宋諾諾來說終究是於事無補,發軟的身體順著門板慢慢地往下滑著。 

  猛地,宋諾諾的手再度抓住了門把手,哀怨地抬起瀲灧的雙眸,往聲音的來源循了過去。 

  窗外月光皎潔,清冷的光亮,影影綽綽地透過窗欞散了進來,攏上了床上鬼魅的背影,叫她看不真切那人真實的表情。 

  宋諾諾的情緒,沒有因為這美好的月色而變得平靜,相反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不住地往上噴涌著,好似她稍不留神就能夠破喉而出,焚燃空間內的兩個人。 

  纖長卷密的睫翼,宛如扇子般,輕緩地撲扇著,試圖想要扇去這心中壓抑的怒火。 

  好一會兒,眼底促燃的怒火,得到了一絲絲的控制,眼神也在歸於平日里的淡然,宋諾諾這才輕緩地開口,聲音平靜無波,「沐少,今日的舉動,讓我有些費解。不知能否麻煩您開啟尊口,為我解釋解釋呢?」 

  二十八歲的年華,早已經過了自以為是的年紀。 

  對男人的幻想,也已經在四年前在沐府清冷的歲月中被慢慢地消磨了。 

  愛之於她並不再是必需品,也不再是奢侈品,而是一種生活的添加劑。 

  靜謐的空間內,沒有強烈的光亮,卻出奇般地能夠解讀涌動在他們之間的暗嘲洶湧。 

  男人不再顯得慵懶,欣長挺拔的身姿披著清冷的月光,從床上坐了起來,動作之緩慢,彷彿糾結著萬千的情緒,就這麼一瞬不瞬地凝著宋諾諾。 

  宋諾諾的心中驀地一緊,可臉上卻仍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清冷,毫不避諱地絞著男人魅惑的視線。握著門扳手的手指卻在一瞬間猛地扣緊,白皙的骨節上透出森冷的顏色。 

  對視得久了,倒是沐雲先沉不住氣了,他這才從床上站了起來,邁著一步步堅定的步伐,披著王者的氣勢,朝著宋諾諾一寸寸地靠近,直到他的腳尖頂上宋諾諾的腳尖,這才停下了腳步。 

  居高臨下地看著宋諾諾,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宋諾諾仰起的臉頰上,一下下,彷彿想要灼穿她的皮膚。 

  宋諾諾能夠從這個男人的氣息中,撲捉到一絲的怒意,第一次,她想要取得主動權,「沐少,今天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只要您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我會在您的視線中消失,絕不在出現。」 

  話如流水般傾瀉而出,可心卻像是被他眼底猝然燃起的火燙了一下,瞬間漫遍全身。 

  終於,男人再無法保持緘默。趁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說出讓他更冒火的話以前,他想要讓這個女人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的心意,斷了她想要逃離自己身邊的退路。 

  怒火卻在腦海中閃現下午那一幕後,佔據在了理智之上,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有一秒的愕然,「放任你帶著我的兒子,跟別的男人雙棲雙飛?讓我的兒子,去叫別的男人爸爸?宋諾諾,你是不是把我沐雲當成了一隻軟腳蝦了?」 

  「你……你想要雲諾?」淚意瞬間充盈了眼眶,痛楚瞬間充斥了四肢百骸,顫抖的手撫上了心口。 

  小雲諾是她心尖上吊著的一塊肉,如果說沐雲想要從她的身邊奪走,那不等於間接地殺了她嗎?那她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念想,還有什麼動力啊? 

  不行!!! 

  自知,以自己的能力是完全不可能跟沐家這種百年的家族勢力對抗的。 

  此刻的宋諾諾,唯一的辦法便是哀求。 

  她用力地抓住沐雲垂在身側的手臂,水盈盈的眸光溢滿哀戚,「求你,別從我的身邊奪走雲諾,他是我唯一的寄託了,沒了他我會活不下去的,求你,別這麼狠心,好嗎?」 

  雙手下男人精健的手臂,肌肉在一瞬間賁張,焚燃的大火,以燎原之勢在他的眼底跳躍著。 

  聲音因為鷙氣變得更加冷然,「宋諾諾,你就是這麼定義我們一個下午的交融的?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去農場?為什麼要跟你親近?又為什麼要在晚上把你抱回家?」 

  無力感,讓沐雲向來引以為傲的魅力,無下限地得到了挫敗。 

  他真的很想此刻敲開眼前這個女人的腦袋,真的很想看看她裡面的構造到底跟其他的女人有什麼的不同。 

  過去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只要他一個眼神,就恨不能像個牛皮糖一般地粘上他,恨不得能跟他合二為一,再也不要離開他一步。 

  可這個女人呢?她倒好了,放著名正言順的妻子之名,不但不去霸佔他這個丈夫,還深怕自己會妨礙了其他女人靠近一般。 

  如今,她倒好,三句不離想要逃離。 

  到底自己在她的心中是有多麼的不重要,或者說她的一顆心現在已經完全地掛在了那個叫蔣飛的男人的身上了,不想再跟他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那今天下午又算什麼? 

  今日的嫵媚妖嬈又該做何解釋? 

  有那麼一刻,沐雲有了想要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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