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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到底是誰在搞鬼(加更)

  趙大海怕是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依然簽了分家斷絕書,十之八九存了報復王氏的心思。

  喬橋心裡怎能一點兒觸動都沒有。

  她忍不住吧唧一口親在男人堅毅的下巴上,嬌笑安慰著,「你也不會想到你爹會對我產生那種噁心的心思,甚至打起了賣我的主意!這是正常人都想不到的,代表我的大海是思想正派的好男兒!」

  趙大海心頭大震,半響無語。

  王氏是說了實話,那實話只是承認他賣了喬橋,至於賣給誰、賣到哪兒,他一概搖頭不知,聲稱那戶人家從不回答他多餘的問題。

  怨不得當時他目光閃爍語意含糊不清,憤怒至極的趙大海以為他是心虛,並未多思,誰曾想裡面竟還有這種根節,楚家想來是抓了他的把柄,才讓他嘴巴變得那麼結實,連金銀在前也未能多誘出半分。

  趙大海實在難以想象在他出門開肉攤的日子裡,落單的小姑娘都經受了何種委屈!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他寧願被賣到楚家也不願意留在洛北城任人糟蹋。

  心中頓時後悔給王氏留了那麼多銀子,那些有一部分還是小姑娘賺的錢,他不配!

  若說趙大海之前對王氏是失望,而今便是徹底的寒心絕望,只恨今生有這麼一個心思不軌的爹,連自己兒媳都肖想……真是枉為人父!

  「喬橋以後我定會好好護著你。」用命護著!

  他把頭扎在她的頸窩,狠狠的發著誓。

  喬橋拍了拍他的大腦袋,不想在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故意軟聲打趣道,「好吧,現在開始咱們的二人世界吧!」

  趙大海一窘,隨後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表情嚴肅,附耳道,「喬橋,這次的事不簡單,不管怎麼審,你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不要。」喬橋拒絕,「我是女郎,官府應該不會輕易弄死我!」

  「但你有案底,這次又是人命大案,搞不好……」剩下的話,他怕嚇到喬橋沒有言盡。像是屢教不改又有殺人命案的女犯,輕則充為官妓,重則流放三千里半生苦力。

  三千裡外是蠻荒之地,男子沒有禮義廉恥,見女便搶,多是十幾人甚至一村一妻,從不愛護照料,女子在那個地方生不如死。

  「最好的辦法是調查出事實真相,還以清白。」這是一處陷害,有眼睛的人都明白,偏偏敵在暗處令人根本摸不到頭緒。

  她抿緊唇,心知現實並不樂觀,對方既然想害她,必是做了十足的準備才能把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果然喬橋料想不錯。

  度假庄,庄翼和楚宣難得的聚在一處和平相處,楚宣在廳內焦躁不安的來回徘徊,庄翼捏著在喬橋書桌上找到了辣綠色的紋雕扳指,眉目擰緊。

  「我用了錢,州府不肯收。」

  「我託了衙門的人,那人竟是避而不見。」

  兩個人異口同聲,氣氛越發的凝重。給錢求門路也是需要時間的,對方顯然是料定這一點,事情發生的太快,幾乎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和準備的機會。

  「這次的事情過於蹊蹺,我申請仵作重新驗屍,但仵作卻說那人的親眷來領了屍首,已經封棺準備落土歸根。」

  兩人相互交換著有用的信息,最後發現出路皆被人提前一步堵住,似是再無翻身之力。

  楚宣咬緊唇,眼眶裡閃著水光,「我回去求老祖宗,許她老人家還有些人脈可用。」

  「呵!」庄翼冷笑,「沒準這事也有你那老祖宗的一筆。」

  「不可能!」楚宣尖聲反駁。

  庄翼哪有心思理他,他不相信楚家老太太,卻在喬橋的事兒上不得不信任楚宣,是以他撿起紙筆,寫了兩封信。一封以他的名義寫給白姣,一封則用楚宣的名義寫給非莫容。

  「蓋印。」他說著,直接取了自己的印章蓋在白姣的信上,另一封交給楚宣。

  楚宣遲疑的未曾接過,氣的庄翼直接把信丟到他臉上,怒斥,「這個時候你還有吃醋的小心思,橋兒若是有個好歹,我第一個弄死你下去陪她!」

  楚宣咬牙瞪了庄翼一眼,把信拿在手上,一邊蓋一邊沒好氣的說:「我哪有心情吃醋!非家那位爺自己是拎不清的,我怕他趁機落井下石傷了妻主。」

  「呵,你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庄翼心情實在焦躁,繼續嘲諷,「他不是當著你們的面表態,自此之後不為難橋兒嗎?不管怎麼樣,都是一條路,不試試我實在不安。況且去一封信,試探也好,別忘了他身旁還有末大人,那位是個眼凈的,容不得這種污事冤案,只希望官府那邊能拖一拖在審案。」

  庄翼的不安很快應驗,他們的信尚未送出,官府那邊已蓋棺定論。

  喬橋和趙大海很快被判了刑,流放三千里,度假庄被查封。

  庄翼恨的當下摔碎茶杯,眼眶赤紅,「這到底是誰在搞鬼!」

  作為商人在官場上肯定有幾個熟人『互幫互助』,偏偏他的熟人為公為私在近期紛紛遠離青陽城,去信往返至少要三五天,而度假庄死人的事一天一夜便結了案,這其中未免過於巧合,若不是存了貓膩,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沒有別的辦法,庄翼和楚宣攜手,一個在青陽城找相關的人,一個順勢遞錢,雖然沒能見到喬橋,卻把東西送了進去,託人一路照看。

  兩個人慢慢靜下心,故作認命的關起庄門閉門不出。實則派遣了暗衛,先一步順著流放的一路準備妥當。就算流放到三千裡外,他們也能有辦法把人撈回來,只這一趟必會受些苦楚。

  何止是受苦,喬橋這輩子都沒這麼苦過,別的不說,渾身增加的負重絕對超過了自己體重的一半。

  腳踝上綁著沉重的鐵鏈鐐銬,脖子上戴著實心枷鎖,往北的路上天氣越來越冷,若僅穿著粗薄的囚服根本抵不了嚴寒。

  幸虧庄翼楚宣的動作不慢,及時送來了輕薄卻暖和的棉衣棉鞋,套在寬大的囚服裡面遮去不少陰冷。沿路押送的衙役態度雖冷漠,卻不短一日兩餐,走上半天會給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想來也是銀子使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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