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喵一聲
去你的吧!你個痴漢!
青峰面無表情,「我不習慣抱著喬橋有人旁觀。」
這下輪到趙大海不屑的冷哼,「你還少看了!」
青峰臉皮已經磨厚了,冷臉輕嗤,「我是怕你自卑!」
「我去!」趙大海立刻摞袖,能忍的不是男人!「你少跟我這裡開黃腔,有本事找喬橋開去,看她不擰死你!」
青峰昂頭,「去就去!」
說罷,大步快速走進屋內,把門一鎖,抱著喬橋嘿嘿嘿……
被鎖在門外的趙大海瞪大眼,立即恨得牙根痒痒,這混賬玩意,三天已過,該輪到他了!
趙大海自然無法放心喬橋天天早出晚歸,連懶覺都戒了,對於喬橋而言,幾乎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可如今在北國港口待了一個月,老船主的商船已經起航,他們少了一份收入,若想趕上最近的那艘赤鳳國商船必須要抓緊賺錢。
現在家裡存銀有送餐的十五兩、喬橋設計衣服圖樣的五十兩、武鬥府兩人贏來的五十兩、原有的金錠加上碎銀六十兩,除去日常開銷五兩,共有一百七十兩。
三個人的登船保障金要花二百一十兩,一個多月的船上生活最基本的吃喝還要用到錢,交完保障金手裡至少留有五十兩的餘額以防突發事件,並且很多東西需要提早備好比如藥品、乾糧,不能到船上事事依賴船主,這跟把命完全交給陌生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麼算來,所需三百兩隻少不多,現在還缺一百三十兩,更不用說還有一個閻三。
按說離目標不遠了,趙大海和青峰也不是那種男尊國大男子主義的性子,無法接受女人比他們能幹、賺的多,可他們依然有種緊迫感,畢竟自家妻主越來越優秀,隨隨便便畫幾張畫兒都能進賬幾十兩,兩人辛苦在擂台上比了一個月的武方才賺了五十兩,簡直是莽漢之流,令人汗顏。
何況身旁兩個夫郎,卻勞得妻主為了錢財的事情操心,實在是不應該。
隨隨便便畫幾張畫兒的喬橋此刻正翹著小PP,順著洞眼瞄一眼,低頭描畫描畫,隨之叼著筆,左思右想的在空白處添些情節,神情極為專註。
這第二本快要結尾了,是長篇的,正常一本書的厚度,但宣紙偏薄,要換算成現代書籍得有兩本書。
喬橋偷了個巧,每幅畫下面有幾行故事情節填充,即增加了香艷色彩又省去了部分版面,速度自然提了上來。而且她每天早上也會準時來歡暢樓報道,就是為了到小屋裡抓緊時間把春宮書畫出來,以便按期買回那把寶劍。
所謂人心換人心,儘管這姑娘自小被寵的有點沒心沒肺,可畢竟她還是知冷知熱,懂得別人的一腔真情予以她的種種痴心和愛護,所以咬緊牙關,打算給趙大海也打一柄大刀。
她不想在看他赤手空拳的擋在她身前血流一地的場面。
那樣她真的受不了,心疼的受不了。
重刀需要好鐵好鋼,特別考驗手藝,過硬易斷裂,過軟無韌亦不行,所以重刀的價格同樣不菲。
喬橋已經有賺五百兩銀子買兩把武器的準備,所以這段時間來歡暢樓確實勤了些,也分外的用功勤奮,以至於某個人進屋時,她根本沒有注意到。
推門的青年約摸二十五六歲,他面容普通,身姿挺拔闊背精腰,嘴角微翹隱隱帶著邪氣。在看到屋子深處扭動著一個小PP時,他挑眉,鼻尖聳了聳,甜香之氣並不陌生,頓時笑容加深。
青年一身墨藍色錦服質地極佳,淺藍的外披隨意的掛在肩頭,衣領袖口處繪製著紋路輕淺的玉蘭花紋,在悄悄關門后,做工精巧的衣服隨著光線變暗發出瑩瑩微芒,襯的整個人貴不可言,連稍顯平庸的眉眼都顯得精緻了幾分。
喬橋在大意也不能忽略暗處的光芒,她下意識把硯台握在手裡,警惕的嬌聲低喝,「誰?」
「不過二十幾天,小兄弟便忘了在下了嗎?」最後一個尾音勾勾繞繞,打趣意味十足。
喬橋蹙眉,聽聲音非常陌生,根本不認識這麼個人,可他話中意思似乎跟她有過往來。
「你到底是誰?可否走近一見?」
青年故弄玄虛,並不靠近燭火前,躲在暗處隱藏了身份和容貌,只有一聲淡淡的笑在略顯空蕩的房間里傳開,伴隨著洞口背面時不時透過來的曖昧申今,尤為古怪詭異。
「鬼鬼祟祟,你不會是壞人吧?」喬橋一手把手稿收起,一手提防的舉起硯台,但凡對方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必要打他個狗血淋頭。
「不對,門是內鎖的,除非是有鑰匙!」
喬橋冷靜分析,「你是歡暢樓的小倌?」
青年:「……那我還是當個壞人吧!」
喬橋不耐煩和他糾纏,收起自己御用的圭筆,拔腿想要離開這裡,卻被青年伸臂攔下。
「小兄弟真是翻臉不認人呀!虧得在下尋訪你的蹤跡多日,日日難安。幸好咱們有緣能在歡暢樓一聚,若早知道小兄弟是歡暢樓之人,在下便夜夜捧場,何至於讓你在這裡『搖頭擺尾』的混日子。」
青年把搖頭擺尾四個字咬的極重,那股玩世不恭的調笑意味十足,像極了浪蕩公子戲弄樓里女人的味道。
「萍水相逢你卻罵人!」喬橋生氣的瞪著對方那張模糊不清的臉。
「既然萍水相逢,小兄弟何必送我黑了再黑。」
黑了再黑!
喬橋愣住,好耳熟呀!
她分神的蹙眉回憶,在對方猛地靠近時,本能的把硯台砸了上去。
青年動作快,可喬橋又豈是當年的喬橋,她動作更快,所以在承歡爹爹托著燭火進門時,哎喲的又後退出屋,捂著胸口露出一臉驚容。
「兩位貴客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門開著,視線自是好了許多,喬橋看著對面的大黑臉忍俊不住的叉腰笑了起來。
青年重重吐了口氣,朗聲一嘆,「別笑了,知你牙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小兄弟!」
喬橋一聽閉上了嘴,難道墨水也濺在她臉上了?她伸手摸了下臉蛋,在青年滿含笑意的眸光里成功的給自己添了一根小鬍子。
「來,小兄弟,喵一聲,喵一聲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