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正義的抉擇
林山看了看許凝月和張靈道：「我知道你們想親手報仇，人，我給你們帶過來了，怎麼處置你們看著辦吧，如果你想放了他我也沒意見。」
「放過他？他殺我爸爸和弟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他們一命？」許凝月不帶絲毫感情地道。
「我沒有殺你弟弟啊！」張石震天價叫了起來。
飛蛇見機極快，一腳踢在他臉上,生怕他再說出些什麼來,罵道:"***,殺了人還不承認,老子還沒見過你這樣的慫逼!"
張靈卻兇狠,看著飛蛇道:"叔叔,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我要親手殺了這個禽獸,為我爹報仇!"
飛蛇看了一眼林山,只見林山點了點頭,便將那把還沾著鮮血的wpap匕首遞給張靈。
張靈拿著匕首走到張石面前，渾身都在發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或者害怕，張石的一臉乞求地看她，那表情說不出的可憐。
「你可不要一刀把他殺了哦，讓他死得那麼痛快，起碼要留他半條命，讓我好好折磨他！」許凝月咬牙切齒道。
張靈點點頭，顫抖地對張石說：「你現在害怕了？後悔了？我告訴你，晚了！一切都晚了，你記住下輩子不要做壞人。說著用匕首捅向張石。
老五和飛蛇都轉過頭去，只有林山一個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然而卻沒有見紅，老五和飛蛇也沒有聽到預料中的慘叫。一切是那麼安靜，靜得可怕，只聽到眾人的心跳聲。
張靈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臉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而張靈的匕首離張石的咽喉還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片刻之後，許凝月搶過張靈手裡的匕首，道：「你不行，還是讓我來吧！」
許凝月也沒有比張靈鎮定多少，她的聲音是發顫的，手也是發顫的，「嗆哴」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林山撿起了匕首，走到張靈和許凝月身邊道：「靈兒，凝月，你們下不了手就算了吧，我替你們來，雖然我答應過他不殺他，可是對付這種不講信用的王八蛋，我也不用講信用。來吧，交給哥哥。」
說著便要捏斷張石的咽喉。
「不要！」張靈和許凝月不約而同地拉住林山的手，「哥哥，我不忍你為了幫我報仇而背負殺人兇手的罪名。」張靈道。
「沒錯。」許凝月也點點頭道，脫力地坐在地上，張靈體貼地扶起許凝月，兩人相視臉上浮出一絲虛弱的笑。
林山一笑，道：「幸好你們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害死了你的父母，倘若你也用同樣的手法對付他豈不是跟他一樣？以暴制暴只會生出更多的混換和仇恨，這種人還是交給執法部門治他的罪吧！」林山並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只好將蕭婉晴那天的話翻出來大言不慚地讀了一遍。
張靈和許凝月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突然見張靈發起狠來，道：「我雖然不殺他，但也要他受點皮肉之苦！」說著拿起匕首在張石的手臂上劃了一個口子，許凝月看見也來效仿，不多時，張石的身上已經大大小小多了十幾道傷疤，鮮血不住地流出來，偏生又不敢大聲叫喚，因為他深知一旦叫出聲來，就必定會遭到老五的毒打。
一個房間，三個男人，兩個小女孩不住地拿刀割另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這情景說不出的詭異。直到林山喝止她們：「你們不要再割了，再割他就流血而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吧，這種人殺他還弄髒了我的手呢。」兩女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了，再看張石已經成了「血人」，那樣子要多慘有多慘。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我們把這裡非法交易的槍械，堆在這裡，警察來到就算這老傢伙有一千張嘴他也解釋不了！」林山笑道。
「你這小子還真是狡猾，我還以為你會手刃這個傢伙，沒想到你小子是借刀殺人。」飛蛇不無感嘆地說。
「我在你那學的，一刀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與其為了他破了我不殺一人的諾言，不如看著他被繩之於法，不過恐怕他到哪裡都無法安寧了，丟了這多槍械五虎堂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到時候他有得忙咯。」
老五和飛蛇都笑了笑，就連張靈和許凝月也忍俊不禁。
「其實……你一早就知道這兩個小妮子不會殺張石，你才這麼做的吧？」飛蛇笑后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大概是的吧，如果靈兒和凝月執意要殺他的話，我寧願違背我自己的誓言也要殺了他，自己做小人，也不讓她們的手沾上罪惡的鮮血。」林山其實不是不想讓兩個女孩親手報仇，但怕她們以後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讓她們這樣一個花樣少女殺人，未免太難以接受了。
張靈和許凝月一聽，感動得眼淚奪眶而出。
張靈抬頭笑道："哥，我沒事，我只是……有一點害怕，我怕不殺他，爸爸的冤魂會天天纏著我，要我給他報仇。我也知道，如果這一點小事都克服不了的話，以後一定會給你們帶來很多麻煩的。」
許凝月也道：「沒錯，況且哥哥你在我心裡就是一個好人，我不允許任何人說你是小人」說著一腳踢在張石的肚子上，張石發出一聲嗚咽。
兩個小女孩的話將幾個大人鎮住了，雖然她們沒有手刃仇人，但她們那一份堅毅卻讓林山等人刮目相看。
林山又是激動又是感動，心下不禁惻惻，張靈還好，要是讓許凝月知道她弟弟是林山錯殺的，結果卻是不堪設想。然而林山已經決定了坦然面對，只是差一個適合的時機而已！
林山激動地喊道：「不愧是我戰狼的妹妹，拿得起放得下，真不敢相信你們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我真是好福氣，居然有了你們兩個這麼好的妹妹，啥也不說了，晚上去喝點，慶祝一下！」
飛蛇皺眉道：「慶祝晚一點也不妨，現在要處理的是這個傢伙！」說著又踢了張石一腳，這一腳不比凝月的溫柔，直叫他黃膽水都出來了。
「對對，你看我都把這茬兒都給忘了。」林山笑道。
半個小時之後，張靈和許凝月坐在一輛奧迪的後面。
「林哥哥，為什麼五哥不和我們坐在一起？」張靈側著頭問道。
「你也不看你五哥那身板，要是塞進來，車廂都被他擠爆了，只好讓他和你們飛蛇哥哥一輛車咯。」林山一邊開車一邊笑道。
「話說林哥哥，你就這樣把張石那傢伙綁在房間里就行了嗎？你不怕他跑了？」許凝月問道。
「不怕，我走之前已經把他敲暈了，那繩子綁得死死的，量他自己也打不開，而且我還給了那些侍應不少錢讓他們好好看管那房子。要是有人進去一定會大吃一驚吧！因為周圍都是槍械，走私軍火可是很大罪的，這下老傢伙肯定要去監獄蹲個幾十年甚至無期了。」林山似乎十分開懷，哼起了歌來，反正車也不是他的，不過是從張石的手下那裡套回來了。
這次不僅賺了三十多萬而且還拿了兩輛奧迪，雖然不是很好，不過也是聊勝於無。
「萬一警察來了還是捉不到他的證據呢，私藏軍火不過要坐個幾年而已。」許凝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唯恐張石得能善終。
「不怕，我已經把張石那個地下槍械黑市的地圖和線索傳送到警察手上了……」說著林山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裡，連忙掩口，可惜怎麼逃得過人小鬼大的兩個小女孩。
「我還以為你為什麼這麼神勇敢一個人闖進五虎堂的龍潭虎穴，原來是用警察在你背後撐腰啊。」許凝越打趣道。
「噓！」林山噓聲道，「我警告你們，這件事千萬不能在你們飛蛇哥哥面前提起啊，否則兄妹都沒情講。」林山一臉正經道。
「好，我們可以答應你，可是你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張靈和許凝月相視一笑道。
我擦，你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就打起來的嗎，怎麼突然就結成聯盟了？林山心裡那是一個驚訝，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得委與續蛇，道：「姑奶奶，好好，算我怕了你們了。」
「我要你答應我們，以後無論你們去哪兒都要帶著我們，不準遺棄我們。」張靈和許凝月異口同聲道。
「好好，我答應你們就是了，看你們這架勢，你們不會老土到結義金蘭了？」林山眯著眼睛道。
「你怎麼知道？」張靈詫異道，「我們算過了，凝月比我大三個月，所以她就是姐姐了。」
「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許凝月直接扯住林山的耳朵問道，正在開車的林山嘴裡哪裡敢崩出一個「不」字。
「我現在帶你們會我和你們五個以前的家裡，在家裡隨便吃一點慶祝一下，明天早上隨便帶你倆兒看看你們親人的墓地，還有你們的逍遙阿姨。」
「逍遙阿姨是誰？」許凝月小聲地問張靈。
晚上，回到已經幾個月沒有回來的家，傢具以及一切都已經蒙上一陣細細的塵。老五親自下廚，弄了一頓豐盛的飯菜，飛蛇則下去超市買了許多吃喝的上來，那一個晚上幾個人都喝多了，一半是因為高興，另一半是因為終於解決了長久以來的一個心病。然而林山一直很少喝，並時刻保持著清醒，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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