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虛驚一場
畢竟個別代表不了全部,同樣的道理,一般也代表不了特殊。
林山就是這個特殊。
情況雖然萬分危機,但林山不愧是林山,不愧是曾經的兵王之王。
面對如此險境,他臨危不懼,依舊面不改色,對這兩個狙擊手的出色表現喊了一聲好。
這時候,林山距離他倆的匕首已經還有二十厘米了,就在他倆得意自己已經得手的時候,情況卻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林山猛了一口氣,武裝色霸氣瞬間被催動到了極限,全身充滿爆炸性力量,青筋暴起,雙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兩邊一張,猶如毒蛇一般就纏在了他倆的脖子上。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他倆還沒來得及反應,林山又已經做出了下一步變化,猛的一提氣,雙腿用力一加緊,只聽得砰地一聲,他倆就撞在了一起。
一個狙擊手瞬間被撞暈過去,而另一個也被撞得七葷八素,眼前金星亂飛。
這時候,林山已經穩穩落了下來,站在他身後,「喂,看這裡。」
狙擊手剛轉過身來,鼻子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他還想試著反抗一下,結果被林山一個擒拿手就給制服了。
「你……你是誰?」
林山淡淡地道:「不要管我是誰,你們那個領導人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領導人,我只知道帶領我們的是縣公安@局的黃金錢副局@長。」
林山呵呵一笑,這傢伙說謊也夠實在是的,說謊都不知道怎麼說,如果他真的是黃金錢的手下的話,他怎麼會在之前加上縣公安@局這幾個字呢?
這不是很明顯透露了自己和黃金錢不是同一系統的人嗎。
「看來你很不靠譜。」林山一指戳中他肋下,他痛的汗如雨下,立馬告訴了柳余蓉的真實身份。
他們這些人畢竟不是軍人,也不會有軍人鋼鐵般堅強的意志,只要對他們稍微使用手段,他們便會一五一十相告的。
林山點了點頭,一記刀掌砍在了他脖子上,他頓時暈了過去。
在知道了柳余蓉的真實身份以後,林山便有了進一步的計劃。
這時候,柳余蓉正在指揮手下人對林山實行抓捕,而黃金錢也為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同時心裡也擔心著自己兒子的安危,希望他能脫離危險。
就在他準備下令強攻的時候,現場的醫護人員突然沖了上來,一臉興奮地說道:「黃局,小黃的命保住了!」
黃金錢有些不可置信地吞下一口唾沫,子彈都已經打穿心臟了竟然還能救活,這醫生的手段也實在是太高明了。
他緊緊握住醫生地手,激動地道:「醫生,謝謝,實在是太謝謝您了。」
醫生何燕塘道:「黃局,不要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了這件事也並不全是我們醫生的功勞,開槍的那個人也有一份功勞!」
黃金錢一臉錯愕,他以為何燕塘由於太激動而把話說錯了,自己的兒子明明是被那個傢伙開槍打傷的,怎麼反而還有他的功勞呢?!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何燕塘也看出黃金錢心中疑問,他解釋道:「黃局,是這樣的:不知什麼原因,這歹徒竟然去掉了原來的彈頭,而打在小黃身上的是一枚軟質橡膠彈頭,這才使得小黃暫時昏了過去,並沒有造成什麼真正的傷害。如果他真的用真正的彈頭的話,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恐怕就無能為力了什麼所以我說這還有那個歹徒的一份功勞呢。」
黃金錢絕沒想到情況竟然是這樣的,他又下令把強攻的事情再等等看,萬一柳余蓉還有新的想法呢。
……
柳余蓉還是和自己的助手馬讓倫一組,他們正在朝著林山藏身之處而來。
不過這也是林山故意發出聲響,故意引他倆過來的。現在林山要做的,就是要活捉柳余蓉,用他做人質讓所有的警察後退。
柳余蓉打了個收拾,馬讓倫猶如幽靈一般從一個狹小的空間里竄了過去。還沒等他站穩呢,林山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馬讓倫張大了嘴巴,但林山根本就不容他說話,閃電般出手,一把捏住了他喉嚨,他沒來的急出聲,就已經被林山制服。
聽到那裡有輕微的聲響,柳余蓉也是臉色一變,連忙問道:「小馬,發生了什麼事?」
馬讓倫嘴巴張的老大,但就是發不出聲音。
「小馬,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其實柳余蓉已經意識到可能有情況發生,他說話只是為了麻痹林山,以達到自己出其不意的目的。
他身子一躍,便跳上了一根管道,同時迅速彎下腰,迅速地朝著林山所在的方向匍匐而去。
就在林山意識到危險也朝自己靠近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他頭頂跳了下來,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同時雙腿緊緊鎖住了林山雙腿。
柳余蓉不愧是從軍隊上下來的,一下就讓林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小子,終於逮住你了吧。」
能抓住林山這樣的對手,柳余蓉還是有些興奮的。
林山呵呵一笑,道:「柳廳,並不見得吧,我想你還沒有逮住我。」
柳余蓉只覺得從林山體內爆發出一股大力,一下就把他給彈開了!
柳余蓉剛一鬆開,林山立馬欺身而上,軍刀就停在了他脖子上。
柳余蓉絕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人的存在,他知道剛才彈開自己的那股大力是太極拳中的一招——太極推手。
把全身的力量匯聚到一起,配合吐納之法瞬間釋放,以達到致勝的目的。
這一點他知道,但他絕沒想到世界上有人竟然會有這麼快的動作。
他曾經也習過武,所以身體的各項機能和反應應對能力也相當出色,他在被大力反彈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
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就已經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柳余蓉這樣身份的人被制服,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讚許地看著林山,道:「年輕人,你是我這輩子所遇到的最可怕的對手之一。」
「你也不錯,我雖然也見過很多出色的狙擊手,但還沒見到你這樣厲害的角色。」
柳余蓉有些不解。
林山解釋道:「雖然我曾經也被狙擊手用槍指過腦袋,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如此緊張過,甚至今天有些害怕。」
柳余蓉緩緩站起,道:「反正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從我手底下逃走了不是嗎。」
林山淡淡一笑,「我雖然逃脫了,但運氣佔了一大半。今天如果不是正好有警燈的話,我想我這會不可能和你站在這裡說話了。」
柳余蓉笑道:「雖然如此,但這也是你不同於常人的地方,一般人就不能想到用這一招逃走。」
林山淡然一笑,對於這一點他既不承認,當然也不會否認。
因材施教,就地取材,這也是自己的一項特長。
「我能和你認識一下嗎?」柳余蓉很友好地伸出了手。
「林山。森林的林,大山的山。」
「柳余蓉。」
都是簡單的介紹,但他們卻都覺得眼前這個人值得深交。
「好了柳廳,既然咱們都已經互相認識了,有些話我也就對你直說了,我要你下命令讓你的人退開。」
柳余蓉道:「為什麼?雖然咱倆都已經認識了,但我這個人對原則問題可是從來都不讓步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從來不會含糊不清。」
「我這人對原則問題也很堅守。」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許你我私下裡可以做朋友,但在工作上嗎,我想你這個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因為你是賊,我是警察。」
「我不是賊。」
柳余蓉口氣一變,冷冷道:「難道綁匪還不是賊?」
「我不是綁匪。」林山簡明扼要地解釋道:「我朋友被人綁架了,我是來救她的。」
柳余蓉仔細回憶了一下,剛開始自己就已經發現這裡總共有三方勢力存在,以他為代表的警方是一夥。那些綁匪又是一夥。還有一夥他不知道到底代表了什麼勢力?
但他卻仍然相信有這夥人的存在,現在經過林山這麼一說,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以為的第三方勢力就是林山。
「怎樣柳廳,能不能答應我的要求?」
「本來發生這種事都是我們警察處理的,你也知道,萬一你自己處理不好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些長舌頭記者肯定又會以此為理由,對我們警察進行抨擊。但現在領教了你的身手以後,我確信你有實力也有能力解決好這件事情的。」
「那就謝謝你了。」
「我雖然現在已經答應你了,不過有一點你小子要把我挾持出去,這樣我才有足夠的理由說服黃局@長。」
柳余蓉突然變色,「這件事以後,你還要親自到縣公@安局去自首。」
林山有些納悶,「為什麼要讓我去自首呢?」
「因為你射殺了一條人命。當然,他不僅僅是黃局的兒子,他更是一名人民警察。」
林山一笑,「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啊。柳廳,放心吧,在第一次開槍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彈頭換了,擊中他的並不是原來的彈頭,而是一枚橡膠彈頭。你也知道的,那玩意兒根本不會要人命的。」
柳余蓉深深吸了口氣,他心裡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
說實話他對林山這個年輕人抱有很大希望——如果不是他開槍射殺警察的話。
現在聽到林山這樣說,他也實在有些激動。二話不說,答應了林山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