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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午夜插曲

  137 午夜插曲 

  於大偉插口道:「不就是神經被子彈打斷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接上不就完事了嗎?」 

  他這話說完,發現在場所有醫院領導幹部都看向自己,那表情就像是看白痴一樣,就知道自己這個外行說錯話了,忙垂下頭去,悻悻的不敢再說什麼。 

  為首的院領導苦笑道:「目前國內外的神經接續手術,只能接續斷掉的神經,而不能接續損毀的神經。以我曾在部隊醫院多年的外科手術經驗來看,如果神經是被子彈打斷了,那絕對不會是從中切斷,而是會被高速旋轉的彈頭衝擊切割掉一小段,這樣的神經無法接續,強行接續會造成神經末端的功能性障礙,甚至引起殘疾。不過邢局長您放心,您兒子的手臂神經未必是被子彈擊斷了,可能受的只是很輕微的傷,但現在還無法判斷傷情,需要外傷恢復之後,通過自身癥狀與肌電圖來判斷。」 

  邢寬定了定神,道:「請貴院醫護人員竭盡所能,救護我的兒子,我邢寬感激不盡。」眾醫院領導受寵若驚,急忙客氣一番。 

  邢寬轉頭看向外面,發現那裡站著一個男警,正探頭探腦的往手術室這邊張望,當他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馬上現出恭維的諂笑,心中一動,問旁邊的於大偉道:「那個是誰?」 

  於大偉看看那個男警,皺眉搖頭,道:「不認識,要不我把他叫過來問問?」 

  旁邊邢寬的女兒說道:「哦,爸,那是我哥受傷所在街道派出所的所長,是他陪送我哥來醫院的。」 

  邢寬心中一動,吩咐於大偉道:「把他叫到外邊去,我有幾句話問他。」 

  於大偉點點頭,快步向那個男警走去,很快攬著他肩頭往電梯廳去了。 

  邢寬對女兒道:「琳琳,你陪你媽守在這,等你哥哥手術完畢,我去外面找人說點事。」他女兒點頭道:「嗯,你去吧,媽這有我,你放心吧。」 

  邢寬拍了拍她瘦削的肩頭,抬頭對那幾個醫院領導幹部微微一笑,很有風度的說:「讓你們見笑了,你們都回去忙吧,影響你們正常工作,很對不起。」 

  那幾人訕訕賠笑,上前跟他說了番客氣話,很快都走了。 

  邢寬目送這些人遠去,臉上笑容迅疾全部收斂,換上一副陰沉的神情,走向了電梯廳。 

  電梯廳里,於大偉見邢寬走過來,忙引著那個派出所長迎過去,給邢寬介紹道:「邢局,這是建安路派出所的所長李志國。」 

  李志國急忙向邢寬立正敬禮,滿臉堆笑的說:「邢局長好!」邢寬主動伸手給他,道:「李所長你好,我代表我本人以及家人,向你表示感謝,謝謝你把我兒子送來醫院,你這個人情我是不會忘記的。」 

  李志國本來見他主動跟自己握手,就已經受寵若驚了,又聽他說出這番話來,更是美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眼前這位大老闆是什麼人?那可是市公安局排名第二的大領導,放到省公安廳里那就是常務副廳長,權利之大,僅亞於局長,有他一句話,勝過自己奮鬥二十年,自己從他這裡賺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哈哈,以後好日子可就要來啦,忙伸出雙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搖晃,眉開眼笑的說道:「邢局長,您這話說的不是見外了?作為基層幹警,我就是您的兵啊,身為您的兵,幫您分擔事務是應該的。可惜我位卑人輕,也幫不上您太大的忙,也只能幹干這些跑腿的小事了。您千萬不要謝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邢寬微微一笑,覺得這個李志國很上路,很懂情趣,笑道:「身為人民公安,就要有紮根於基層的覺悟,為人民服務嘛!我當年也是從基層派出所上來的,而基層也最鍛煉人,不經過基層的鍛煉,又怎麼能勝任更高級別的崗位與工作?志國你好好乾,我看好你,我覺得你的前途一定不會只停留在一個區區的派出所所長上。」 

  他這話說得很曖昧,儘管沒有任何提拔李志國的意思,但李志國聽到耳朵里,卻覺得他有提拔自己的意思了,又驚又喜,連連點頭,道:「謝謝邢局長指導我的工作,我以後一定會更努力做好基層工作的,還請邢局長多幫助,呵呵,呵呵。」 

  邢寬話鋒一轉,問道:「志國啊,既然子昂是你送來的,那麼我就要問問你了,我兒子是怎麼受傷的?」李志國一聽,馬上嚴肅起來,看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是被殺手打傷的。」邢寬大為訝異,叫道:「什麼殺手?哪個殺手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我的兒子下手?」李志國聽到這個問題,顯得非常為難,道:「什麼殺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涉及什麼間諜,我……當時我沒在現場,所以……」 

  當時李志國確實沒在現場,邢子昂從周曉萌家裡逃下樓以後,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市公安局一一零指揮中心接警后,分派建安路派出所處警,當時帶隊處警的是所里的值班副所長,那個副所長帶隊趕到以後,被江寒給攔下了,只做了些封鎖警戒的工作,等李海潮帶人趕到后,他們也就撤了。不過那個副所長在得知邢子昂是市局常務副局長邢寬的公子之後,就馬上打電話彙報給了所長李志國。李志國想要抱上邢寬這條粗腿,所以接到電話后很快趕到周曉萌家樓下,正好碰上邢子昂上了救護車,於是自告奮勇護送他來了醫院。至於兇殺現場的事情,他知道的實在不多。 

  邢寬皺眉道:「你沒在現場?那誰在現場?」李志國道:「是我們所兒今晚值班的副所長出的現場。」邢寬道:「你馬上聯繫他,問清楚我兒子受傷的始末。」 

  邢寬連連點頭,馬上摸出手機,給那個副所長打去電話,嘀嘀咕咕的問了一通,最後放下手機,對邢寬道:「邢局長,問清楚了,您兒子好像是被什麼入境間諜打傷了,不過具體情況我們那位副所長知道的也不多,他趕到現場就被一個國安特勤人員攔下了,說這件事會由國安接手,讓他們不要管……哦,對了,後來刑警總隊六支隊的李海潮帶隊趕了過去,他應該清楚這事。」 

  「什麼?入境間諜?!國安?!」 

  邢寬聽得頭大不已,命令於大偉道:「趕緊給李海潮打電話,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於大偉點點頭,摸出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幾分鐘后,邢寬已經了解了整件刺殺案的大概,臉色陰沉的說道:「好一個周曉萌!麻痹大意,疏於防範,連被殺手闖上門了都不知道?她這個刑警是怎麼當的?真是不像話!這種人也能當刑警嗎?停職!馬上把她作停職處理!」 

  於大偉知道他是因為愛子在周曉萌家裡受傷,所以遷怒到周曉萌頭上去了,可是給她扣的帽子雖然不小,卻沒一個令人信服的罪名,這樣貿貿然將她停職肯定不妥,略有些為難的說:「可是……」 

  邢寬大手一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沒什麼可是!明天我會找六二三總隊長當面談,馬上將周曉萌停職!我看她的業務能力太差勁了,這樣的人不配當警察!」 

  於大偉見他正在氣頭上,不敢多勸什麼,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邢寬又冷笑道:「哼哼,又從哪冒出一個國安特勤人員來?都把東瀛間諜引到普通市民家裡去了,差點害死無辜群眾,他有什麼臉作為國安人員?他連普通市民的安危都維護不了,又怎麼能夠維護國家安全??明天我一定要找市國安局的領導分說分說!我還要向他的領導投訴他!」 

  江寒與周曉萌自然不知道,因邢子昂這個廳官二代受傷,噩運已經降臨到自己頭上來了。這個時候,他倆都已經睡了過去。 

  時間匆匆,很快到了午夜三點多。 

  江寒忽然被周曉萌的驚叫聲吵醒,只聽鄰床的她語氣慌亂的叫道:「別殺我,不要殺我,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救命啊……」 

  此時的江寒剛剛醒來,腦袋還有些迷迷瞪瞪,驟然聽到周曉萌的呼救聲,還以為又有殺手殺上門來了,下意識坐起身,等坐起來,大腦意識也恢復了,想起自己二人住在酒店的豪華套間里,又哪有什麼殺手上門,不過是周曉萌做噩夢罷了,摸黑下了床去,打開卧室里的燈,轉目看向周曉萌,果然,她正在發夢,而且發的還不是一般的夢,像是一個夢魘,她的雙手在半空亂抓,雙腿在床上亂蹬亂踢,一看就是深陷夢魘的樣子,看到這一幕,心中又是好笑又是自責,忙快步走過去,坐在床邊,探手輕輕抓住她的手臂,柔聲道:「曉萌,曉萌……醒醒,醒醒,沒事,只是做夢,沒有殺手……」 

  周曉萌好半天才被他喚醒,潔白的額頭已經生出一層細密的汗液,她睜開眼睛看著屋頂,一臉驚懼神色,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像溺水后剛被救出的倖存者一樣。 

  江寒溫言細語的安慰了她好一陣,這才讓她心情逐漸平復下去。 

  「剛才做夢真是嚇死我了,我夢到小倉姬子他們又來殺我了,當時我正在洗澡,躲在浴缸的水底下,生怕被他們發現,趴在缸底一動也不敢動,可最後還是被他們找到了,小倉姬子抓住我頭髮把我從水裡揪出來,用槍口對準了我的後腦勺,說要槍斃我,我跑也跑不了,求救也沒人應聲,似乎只能等死了,嚇死我了,呼……呼……我從來沒做過這麼可怕的夢,真是要死了……」 

  周曉萌回憶起剛才的夢來,兀自心有餘悸,小臉慘白,美眸深處閃爍著驚恐的光芒。 

  江寒柔聲道:「不會再有人來殺你了,我保證,好啦,繼續睡吧,我去關燈。」說完就要起身。周曉萌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不行,你……你跟我一床睡,不然我還會做噩夢的。」江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麼?跟你一床睡?沒必要了吧,我現在雖然不跟你一床,可也就隔著一兩米的距離,跟一床睡也沒什麼區別啊。」周曉萌不停地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必須跟我一床睡,我求你了,你一定要跟我睡,我要睡你身邊,不然還得做噩夢……」 

  江寒見她被嚇得實在夠嗆,也只好答應了她,看看她床上寬大的被子,倒也不用再拿自己的被子過來,便下去把燈關了,回來爬上她的床躺了。 

  周曉萌伸手亂摸,抓到他的手以後用力握住,道:「你離我近點,別躲那麼遠,你要在我身邊躺著我才能踏實。」江寒哭笑不得的說:「再近點就挨著啦。」周曉萌撒嬌道:「就是要挨著嘛,不挨著我讓你睡過來幹嘛?」說完往他身邊湊去。江寒儘管覺得這麼睡實在太過親熱,不過事急從權,為了能讓她睡個安穩的覺,也只能這麼辦了。 

  於是,一分鐘過後,兩人身貼身手牽手的睡了。 

  最開始,江寒根本就睡不著,畢竟身邊多了一個人,手裡還牽著一隻滑膩酥軟的小手,對於習慣了單身睡眠的他,要能馬上睡得著才怪呢,可是到了後來,實在是太困太乏,也就顧不得身邊手邊的不適應了,很快就呼呼大睡起來。 

  還真別說,兩人睡到一起,身邊有了主心骨,周曉萌後半夜就沒再做噩夢,一覺踏踏實實的睡到天亮。 

  先是周曉萌睜開美眸醒來,身子略微動了動,卻把江寒給驚醒了。二人彼此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就在自己面前,距離之近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江寒對此倒是一點異樣感覺都沒有,可周曉萌卻是為之色變,瞪眼叫道:「咦,我怎麼在你懷裡?」 

  她確實是在江寒懷裡,而且脖頸還在他的左手臂彎里躺著,腦袋更是靠在他頭邊,姿勢無比親密,更像是一對小情侶睡覺的模樣。 

  江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我怎麼知道?你自己鑽過來的吧?」周曉萌臉色猶疑的看著他,努力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慢慢回憶起,半夜的時候,自己確實是叫他過來一床睡了,可自己也僅僅是邀他同床睡而已,並沒邀他摟著自己睡啊,一下子推開他,右手撐床半坐起身,翻臉罵道:「滾蛋!明明是你這個大色狼把我摟過來的,我怎麼可能自己鑽過去?我有那麼下賤嗎?」 

  她這一撐起身,也發現了,自己不僅被他摟在懷裡,左大腿還親密的壓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他腰間裹著的浴巾早不知道什麼時候脫落了,現在那裡已經是空空如也,而自己左大腿就跨在上面,看到這荒唐的一幕,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發軟,再也沒有力氣撐下去,又跌躺回去,已經是氣得臉色發青發紅,惱羞成怒的罵道:「你個死東西!你什麼時候把浴巾脫了,你真無恥!我掐死你,我真想殺了你……」說著用手在他身上亂捏亂掐起來。 

  江寒微微仰頭向下一望,心中暗叫一聲慚愧,浴巾可不真是已經脫落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這倒也並非不可理解,畢竟浴巾只是裹在腰間,而非用腰帶或者繩子纏在腰間,本來就不牢靠,再加上晚上睡覺翻來覆去的,把它蹭掉也是正常的事情,其實自己只是浴巾掉落而已,並沒有趁機對身邊這位女警花作什麼猥瑣勾當,她沒必要反應這麼大的,再說了,她既然邀請自己過來同床,那她就應該有接受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的覺悟,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總這麼光著可也不像話,便胡亂推開左手邊打過來的粉拳,坐起身,將浴巾從被子下面翻出來,重新纏回腰上,道:「你把我都看光了,我還沒說你無恥呢。」 

  周曉萌又羞又臊,已經氣得漲紅了臉,聞言罵道:「你無恥你無恥!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傢伙,不要臉,不害臊,趁我不備把浴巾脫了,你想幹什麼?你個臭流氓,大色狼,大色鬼……」 

  江寒吧嗒吧嗒嘴巴,也沒再理她,一步一搖的下了床去,拉開卧室門,去外面洗手間洗漱去了。 

  周曉萌沖著他的背影又咒罵了幾句什麼,等看不到他了才閉上嘴巴,回想剛才所看到的那一幕,兀自有些臉皮發熱,身子發燙,小聲自言自語的說:「之前他總看我**了,今天我也算看了他一回,算是扯平了,不過……那東西怎麼是朝天長的啊?我記得小孩兒的都是往下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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