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想當我女人,我成全你
丹田一股火起,在體內橫衝直撞,像一頭困獸想要掙脫桎梏枷鎖,瘋狂得仿若能毀天滅地。
赫連雲曜強壓著直衝腦際的邪火,一隻手將盛安顏兩手壓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則掐著她的下巴,迫得她與他對視。
「你與那老頭兒是一夥的?!」
他說話的聲音冷得好似寒霜冰雪,即便那刀削一般凌厲的臉上早已被染上情、欲的緋紅,可那一雙褐眸里的濃烈殺氣卻不減分毫。
盛安顏被他牢牢壓在床上,她沒有內功底子,想要掙脫這個男人的束縛,簡直難於登天。
這會兒她簡直恨死毒尊那個臭老頭了,這挖了一個又一個的坑騙自己徒弟往下跳,他還配當一個師父嗎?
強壓著滿腔的怒氣,為了她的小命,她連忙露出一臉無辜加茫然的表情:「什麼老頭兒?我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
他目光在盛安顏臉上一掃,嘴角扯住一抹殘忍冷笑。
他可沒忘記那老頭子的話:「能替你拔針的就是你命中的皇太子妃,老頭兒樂於助人,成人之美,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好好對她就是了。」
說完就把他扔在了這裡,一動不動地等著那「命中的皇太子妃」來救他,而眼前這個女子又恰恰是能夠達到條件的人,他還能認錯?
正想著,體內那頭困獸好似已經完全蘇醒,亟待著狂奔而出,惹得他渾身發熱,強撐不住。
該死的,那臭老頭封住他周身要處不說,還喂他吃了一顆藥丸,吃的之後丹田之處就有火竄起,卻還沒來得及燒遍全身,就被那老頭兒一針下去,恢復如常。
孰不料,那一針不是解決而是強壓,如今被猛地拔出,那股邪火竄出的速度,更比之前迅速非常,一下子燒得他有些神志不清。
咬著牙,他看著眼前這張不算絕色卻也耐看的臉,當即下了決心。
他不是什麼聖人君子,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那他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
捏住下巴的手一松,順著脖頸往下。
盛安顏像是感知到他的意圖,頓時急了:「我剛剛救了你,你不能碰我!」
赫連雲曜聽著這話只是冷笑:「想當我女人我成全你,不用費那欲拒還迎欲擒故縱的心思。」
「誰想當你女人了?你有病吧?」盛安顏真後悔看了那封信動了惻隱之心,明知道這傢伙是條危險的毒蛇,偏偏自己還要去當救蛇的農夫,這不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赫連雲曜並未停手,想到被那老頭子設計落到如此地步,他對盛安顏也沒有絲毫的憐惜之心。
盛安顏一顆腦袋旋轉,恨不能立馬想出十個八個踢飛這傢伙的方法,卻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眼看著自己衣衫不整情況不妙,她腦袋靈光一現,面上嬌羞一笑:「爺~~我自己來嘛~~」
這一聲嬌嗔果然奏效,赫連雲曜一隻手也不方便,乾脆放開盛安顏,讓她自己來。
盛安顏想罵娘的心都有了。
丫的,她奮起反抗被他說成欲拒還迎,她虛與委蛇,他反倒相信了她。這傢伙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大爺了,認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會主動地往他身上貼?
瞧見盛安顏那雙漂亮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目光一深,轉瞬又換上一絲鄙夷,用近乎施捨的語氣說道:「你放心,我會把你帶回去的。」
即便當他的皇太子妃沒戲,可他對自己的女人從不吝惜,許她一世榮華富貴總沒有問題的。
盛安顏笑得嫵媚妖嬈:「謝謝爺了~~」
謝你大爺!
兩隻手臂環過他的脖頸,她食指和中指間彈出一根銀針,正欲給這臭男人一針,卻聽門外傳來嘈雜紛亂的腳步聲,貌似人數還有點多。
赫連雲曜武功比盛安顏好內力也比她身後,自然也聽到了,倒是沒再亂動,停下來仔細聽著外面動靜。
盛安顏小聲地道:「要不我到門口看看是什麼人?」
「你老實呆著!」赫連雲曜怕她耍花樣,乾脆伸手點了她的穴道,自己一個利落翻身,順著地面滾到了門邊。
門外,數排弓箭手搭弓上弦嚴陣以待,宗政幽站在箭陣之中,一身紅衣華服,眉眼風流,端端說不出的風華萬千。
赫連雲曜目光落在宗政幽的身上,眉心驟然一擰。
聖元諸王的模樣,他雖沒見過真人,卻也看過他們的畫像。那個曾經在聖元宮廷任職的畫師曾說:有些東西是用筆畫不出來的,比如燕王宗政幽的風流肆意,靖王宗政瀲的霸道貴氣,無論多厚的功底,都恐描繪不出十中之一。
他知道自己被那老頭兒擄到了聖元的土地上,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如今看著宗政幽,他幾乎一眼便認了出來,那麼他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聖元的燕州境內了吧。
只是不知道那老頭兒和宗政幽是何關係,自己在這裡的消息,是否就是那老頭兒傳出去的,若是自己被抓,聖元會不會趁機提出十分苛刻的條件……
諸多問題在腦海里一閃而過,他卻懶得去管。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逃脫出去,其他的不能想也不需要想。
卻不想,門外的宗政幽壓根兒不是來找他的,而是為了屋子裡的另一人過來的。
「顏兒丫頭,虧爺這麼信任你,你做事卻著實不地道啊。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也該給爺一個解釋?」
帶著內力的聲音傳入屋中,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赫連雲曜聽到這話心頭一驚,轉過頭看向盛安顏,卻又被驚了一回。
只見被自己點了穴道的那女子此刻已經打開了屋中的窗戶,正奮力地將床單撕成條狀、打成結往外扔,竟是打算從這萬丈懸崖之上逃出去!
「你……」
他張了張嘴,只吐出一個字來。
盛安顏扯了扯床單的結實程度,沖著他嫣然一笑:「再見了,大爺!」
後面兩個字可謂咬牙切齒,她卻沒敢再做多餘動作。剛剛那傢伙氣息不穩,自己對穴位又頗有研究,所以才得以逃開。可這傢伙畢竟比自己厲害許多,眼瞧著他就要朝著自己衝過來,她拉著床單往外一躍,直接跳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