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01*二嫂和人打架進局子了!
「小雨,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遭人摧殘嗎?」
他不顧她的羞憤,隔著睡裙捏了一把她的柔軟。
她很敏感,不停地扭著身子去躲他的手。
「不要碰我!」
白楚墨不理會,用頭蹭著她的柔軟,夜雨見機一個挺身,抬起頭一口朝他的頭髮咬去,然後使勁的扯。
男人的頭皮遠遠比女人敏感很多,一扯就劇痛無比。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妮子居然這麼悍:「安夜雨!鬆口!」
直到他徹底放開了她,她才鬆了口。
吐掉一嘴的毛髮,緊緊抱著枕頭往床邊縮,戒備森嚴。
白楚墨是怕了她了,頭皮現在還在發麻。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對他這麼放肆過!
果然這安小妮子沒有表面那麼軟萌,肉沒吃成,堂堂白總混得傷痕纍纍,恥辱!
他憤怒出了髒話:「老子明天要出差,你一個守空房吧,悍婦!」
這是要打入冷宮的節奏啊,然而安小妃心裡是歡喜的,終於不用被他逼良為娼了!
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白總拿著枕、被去了樓下睡沙發。
然而安小妃並沒有失寵的失落,一個人霸佔著大床,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醒來,因為是周六就懶懶的不想起床。
睜開眼睛卻總覺得有東西遮住了視線,甩了甩頭還是甩不開,伸手一抹,腦門上粘著什麼東西。
扯下來一看,是一張紙片,用心型創可貼粘在她腦門,上面是和他人一樣剛勁的文字:一個人在家自己好自為之!三餐周姨會送,不好好吃飯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夜雨努努嘴丟掉紙條,不以為然的翻身繼續睡。
三餐的食物多半是白楚墨安排的,當天就是變著花樣的蔬菜炒肉,肉還少的可憐,自然是滿足不了夜雨的胃口。
第二天,周阿姨把早餐送來之後,夜雨說:「阿姨,我中午要和朋友去外面吃飯,你就不用來送了。」
「到外面去吃啊?別老去吃外面的東西,哪有自己做的乾淨啊,對了上次給你帶來的書你看了嗎?有時間我就過來教你做飯,以後白少爺想吃什麼你就可以給他做了。」
夜雨無條件答應:「好!是朋友約我我才去的,以後不去外面吃。」
周阿姨還笑得很欣慰:「這就對了,這女孩子還是賢惠一點好,男人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都明白著呢!」
夜雨似懂非懂,卻還是一臉認真的點頭。
中午如願以償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有肉有冰淇淋,這無疑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
中途白楚墨打來電話,問她和誰出去了,想必是周阿姨給他通風報信了。
夜雨亂扯了幾句,說和白筱茹在一起,也不知道騙過他沒有,反正他也沒深究就掛了電話。
彎下腰吃飯的時候,也沒在意身後傳來的高跟鞋聲,埋頭往嘴裡舀飯,後腦勺猛然被什麼摁住。
整個臉撞進桌子上的醬汁叉燒肉盤子里,白皙的臉被黑醬染的烏七八糟。
「安夜雨你這個小三!」
聽聲音夜雨就知道是誰了,張以曼抓著她的頭髮又把她的頭扯起來。
張以曼本來就對她積怨很深,白楚墨為了她還搬出去了,害得自己現在想見白楚墨一面都難,上次又和自己搶衣服,早就想收拾她了。
今天張瑾瑜不在,白楚墨也不在,沒人管著張以曼,沒人護著安夜雨,鬧劇就這麼上演了。
夜雨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站起身子反手抓住張以曼的頭髮,她的頭髮恰好是卷過得,夜雨抓得特別牢。
沒料想到夜雨會反抗,而且力氣還不小。
兩個女人的打鬥引來周圍人的圍觀。
張以曼受不了頭皮的痛,順著夜雨的力道走,嘴裡依舊氣焰囂張:「你個臭[婊][子]!」
夜雨不罵人,但力氣上佔了上風,比起含著金勺子長大嬌滴滴的張以曼來說,夜雨算是勝券在握,畢竟打架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以曼惱怒中勾到身後的凳子,扯著夜雨兩個人一起摔倒地上,夜雨乘機解救出自己的頭髮,然後壓制著她緊緊抓著她的雙手,僵持了幾秒,張以曼無法翻身,就用腳奮力的踢,桌子上的湯碗和冰淇淋掉了下來,兩人都是一身狼狽……
圍觀的人還有拍照的,唏噓的,看笑話的,對著兩個看上去斯斯文文卻如此蠻橫的女人指指點點……
餐廳負責人到來的同時,身後跟著穿制服的警察叔叔。
現在這個形式看上去,確實像是夜雨在作祟,先把她抓了起來。
張以曼一掙脫束縛就朝夜雨撲過去,及時被警察大叔攔住,她就大聲的罵:「你這個小三![勾][引]我老公你還這麼囂張!」
聽她這樣說大家都開始責怪起夜雨來,說什麼這年頭小三這猖狂。
兩人被警察叔叔帶走,一場「原配」和「小三」的鬧劇這才消停。
*
與潮西相隔兩個小時車程的南苑。
高級會議廳里,一個人禿頂男人正在講台上比劃解說著自己的方案。
台下一個品貌非凡的男主雙手交叉放在會議桌上,筆挺而坐。
看似在思考,又像是在走神。
「白總,你覺得怎麼樣?」
白楚墨聽聞有人叫自己,好像突然才回過神來,哪怕一句沒聽進去此刻也顯得不慌不亂,大家等著他回答的時候,他卻倏爾把視線落到了他手邊突然亮著白光的手機上。
坐在他身旁的張瑾瑜瞥了瞥,是高才碩打來的。
他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接了起來:「什麼事?」
張瑾瑜皺眉,心裡覺得他這個樣子很不禮貌,自從安夜雨出現以後,他對待工作大多時候都沒以前認真了,能拖就拖,能推就推,能敷衍就敷衍,儼然和之前的工作狂形象不符合。
電話那頭是高才碩著急的聲音:「二嫂和人打架進局子了!我在學校辦事呢!二哥你……」
他眉頭一皺,沒等他說完,掛電話就起身,大步流星走出會議廳。
張瑾瑜正欲上前阻止,恰時他自己的手機也有來電,也是高才碩。
「大哥!曼姐又鬧事,你趕緊回來。」
此刻他也顧不上什麼禮貌不禮貌工作不工作,低頭和本公司的職員說了兩句,跟隨白楚墨的步伐離開,留下一室的人面面相覷……
*
潮西警察局裡。
兩個狼狽的女人被隔開安置,不然一有空隙張以曼就要撲過去,打夜雨沒打贏她咽不下這口氣!
做筆錄的時候夜雨也不說話,加之先去張以曼扭曲事實添油加醋的筆錄,夜雨儼然就成了這場鬧劇的壞人。
而且在警察面前還不承認錯誤,一直保持沉默,在警察叔叔眼裡這樣的態度是惡劣的!
外面的張以曼就像怨婦一樣哭哭啼啼,見人就說自己的「悲慘」遭遇,新婚在即老公被小三騙走了,她找小三理論反被小三毒打。
她的一面之詞讓所以人都站在她這邊,博取了大家的同情。
在警察局裡耗了兩個小時。
哭鬧累了的張以曼在外邊的椅子上坐著,一頭捲髮亂得沒了造型,昂貴的裙子也被湯汁染了顏色,顧不上什麼形象,歪歪倒倒的坐著。
這時警察局外傳來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而後一亮黑色阿斯頓穩穩的停在門口,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甩上車門疾步往裡面走來。
一身黑色正裝包裹著他勁瘦的身軀,面上的冰霜冷色讓他看起來更有魅力。
張以曼連忙起身,朝男人迎過去:「阿墨!」
白楚墨看到她的同時就皺起了眉,難道夜雨就是和她打架?
他首先考慮到的不是夜雨鬧沒鬧事,而是有沒有受傷,那妮子個子小怎麼就這麼愛打架?打贏了都還好,要輸了落一身傷有她受的。
白楚墨厭煩的躲開張以曼的接觸,徑直朝裡面走去。
局子里的人看見白楚墨走進來都覺得驚訝。
局裡的頭頭迎過去,笑呵呵的問:「白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白楚墨直奔主題:「那個叫安夜雨的女人呢?」
在審訊室的安夜雨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頓時覺得興奮,剛剛怎麼也不開口的她這會興奮的往門邊跑,回應門外白楚墨的提問:「我在這!」
聽見她聲音還這麼有活力,白楚墨稍微安心。
推開審訊室的同時,她往門口跑,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沾著烏七八糟的東西像個小花貓。
白楚墨眉頭皺起,把衝過來的她順勢攬進懷裡:「有沒有受傷?」
夜雨搖頭,然後看了看剛剛兇巴巴的警察叔叔對白楚墨說:「我想回家。」
剛才還對夜雨擺臉色的審訊員,此刻笑容滿面:「白少!是你的人啊。」
「我老婆,怎麼?嚴刑逼供了?」
「不敢不敢!給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中年男子連忙把一旁的紙巾遞給白楚墨,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來,給小姑娘擦擦臉。」
白楚墨拿起紙巾,使勁的擦著她臉上乾涸掉了醬汁,嘴裡的責備任誰聽了都覺得[寵][溺]:「我讓你守空房你不樂意了?找點茬讓我回來看你?」
「才不是!我在外面吃飯,那個張以曼好討厭!把我的臉摁在菜盤子里了!」
白楚墨細緻的捧著她的小臉擦拭,看著白楚墨對她如此好,剛剛對夜雨惡語相對的審訊員很是緊張,生怕夜雨打自己的小報告。
白楚墨用手梳著她的頭髮,然後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低聲說:「所以你們就打起來了?」
夜雨委屈的說:「是她先打我的!」
外面的張以曼又攆了過來,指著夜雨大罵:「滿口胡言!你看看,警察同志,我的臉被她抓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