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鞭後送藥
麵對司律灝的這番話,丁俊心中明明有太多的疑問,可是到了嘴邊,就隻有一個字,“好。”
此時林雪寒已經轉醒,眼前的黑暗讓她心頭一顫,空氣中彌漫的腐臭味兒令人作嘔。
欲活動手腳,卻不曾想,傳來的是鐵鏈碰撞的聲音。
監牢內忽然亮了起來,一束光正好打在林雪寒的麵上。
“竟然醒了,看來還是小看你了。”司律政的聲音響起,在監牢內隱隱有著回音。
而他身後跟著依舊是一臉笑意的上官飛揚。
“上官飛揚你個叛徒,你豬狗不如,枉費我對你如此掏心置腹,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我是瞎了眼了,呸。”林雪寒看到他的一瞬間,腦中緊繃的弦徹底斷了,大罵已經不解氣了,一口啐到了他的衣上。
上官飛揚皺著眉,眼中多了幾分愧疚。
“想不到你竟然還這麽有力氣。”說著,司律政已經遞給了上官飛揚鞭子。
他接過,他知道林雪寒這樣的體格,定然是受不住自己這般的,咬了咬咋,終究還是揚了起來。
肉炸裂開,衣服瞬間破碎,林雪寒咬著牙,吱聲未吭,她才不會在司律政麵前露出片刻的懦弱。
“行了行了,你還真是下狠手啊,看看這麽嫩的肌膚,哪裏受的住啊。”司律政奪過鞭子,看著林雪寒這般一陣惋惜。
“上官啊,林雪寒就交給你了,倘若出了任何差錯,我可不會放過你啊。”說罷,司律政已經出了監牢。
上官飛揚站在林雪寒的麵前,一時語塞,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呸,你這人渣,難道還嫌打的不夠?那你就繼續來啊!”林雪寒眼睛已經紅了一片,嘴角的鮮血流出。
“我……”上官飛揚欲言又止,他這一肚子的話,如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林雪寒此時已經適應了黑暗,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竟然看到上官飛揚一臉的愧疚。
她不明白這樣一個人為何會有這般表情,自己並未錯怪他,確實是他將自己抓走的。
難道又是為了博取自己信任?
“上官飛揚你還有什麽要說的?你這種人,當初我就應該將你直接趕出荊門。”林雪寒越發的氣憤,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此人竟然還想騙自己。
上官飛揚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林雪寒冷哼一聲,身上的疼痛感讓她越發的清醒了,她原以為這監牢中隻有她一人,此刻牢中無人她才看清,每個牢籠之中皆有一具白骨。
她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就要喪命於此了?
她哪裏甘心,重活一世,自己怎麽可以又死到司律政的手中,她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司律灝的藥還沒有找到,她還要看著司律灝健康起來。
心中無限悲傷湧出,林雪寒的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了。
監牢忽然又被打開,上官飛揚再次進來,手中提著食盒。
林雪寒警惕的看著他,可上官飛揚就好像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的解開了她的鎖鏈。
鎖鏈解開的瞬間,林雪寒癱坐到了地上。
上官飛揚沒有說話,隻是將食盒推倒了她的麵前,便再一次離開了。
林雪寒有些猶豫,卻還是打開了食盒,裏麵的小菜格外精致,這些日子在荊門,她哪裏吃到過這樣的飯菜。
可是隨即一想,他怎麽會如此好心,莫不是飯菜之中下了藥?
猶豫不決的林雪寒將所有的飯菜擺在了麵前,當打開食盒最底層時,裏麵放著的竟然是療傷的藥。
“怎麽會。”林雪寒低喃道。
她摩挲著藥瓶,身上的疼痛讓她的求生欲越發的強烈起來,再也不多想,將瓶中的藥塞入口中,說來也奇怪,藥入口,身上的疼痛感竟然減少了許多。
腹中咕嚕一叫,林雪寒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抱起飯菜狼吞虎咽起來。
飯菜入口,她忽然眼眶一紅,哭了起來。
哭聲越發的肆虐,這些日子以來的壓力,以及心中的苦悶全部一股腦的湧了出來。
林雪寒有些埋怨,老天爺莫不是瞎了眼,竟然讓司律政這樣的小人處處得利。
監牢外,上官飛揚聽著傳出的哭聲,低著頭,神色凝重。
“上官大人,殿下喚您去一趟。”一將士走上前來行禮。
見到司律政的時候,他正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不知道殿下尋我是有何事?”上官飛揚問道。
司律政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應川此時起了身,舉著酒杯感歎道:“都怪末將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有看出上官大人是殿下身邊的人,多有得罪啊。”說罷,一飲而盡。
上官飛揚並未舉起酒杯,反而說道:“我並未有任何官爵,應將軍何必稱我為大人。”
應川本是見他如此得司律政器重,原是想套套近乎,沒有想到上官飛揚竟然不吃這套。
他尷尬一笑道:“上官兄如此得殿下賞識,稱您一聲大人不為過。”
上官飛揚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他原當應川多麽的有本事,如今看來也不過走狗一條。
司律政並未在意他的態度,此次能夠一戰而勝,可是離不開他的功勞,他在荊門待了這麽些日子,定然已經將其中的所有了如指掌,後麵拿下司律灝可還需要此人相助。
“上官飛揚啊,這次在荊門你有什麽發現?”司律政問道。
上官飛揚想了想,說道:“景王確實身體不適,隻是並不礙事,如此還請殿下多加小心。”
他怎麽也無法將司律灝的真實情況說出口,他知道自己這一句話可是會害死所有人的。
司律政微微一愣,難道司律灝這些日子來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
隨即,他將這個想法徹底打消了,不管司律灝如何,隻要林雪寒在自己手中,那他定然是輸的。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既然美人如此多嬌,他大可以用林雪寒來設計,司律灝是不得不上鉤的。
看著司律政麵上的邪笑,上官飛揚知道他心裏又在謀劃著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