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彙報給盧主管
靈煙並沒有看出來鄭焰紅的譴責其實是在裝腔作勢,居然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沒想到說到痛處居然哭了起來。
鄭焰紅早就聽得動容了,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也早就汪滿了淚,看靈煙哭出了聲哪裡還裝得下去,趕緊跑過來抱住靈煙說道:「哎呀我的好媽媽,您真是笨啊!難道您沒聽出來我怪您是讓我老爹聽的嗎?哼,是他當初看到您走就不分青紅皂白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的,我是指望他能夠悔過自新跟我道歉的,誰知道您居然這麼實在,真的跟我道歉啊!嗨!我也愛你啊,別哭了別哭了,看咱家這個年過的可真是熱鬧透了!唉!昨天趙慎三暈倒住院,害我來陪我爹過小年呢走半道拐去桐縣了。剛把他那邊安排住,還沒睡到天亮呢,我爹又暈倒了,要不是陰差陽錯的找回了您,你看看咱們家這個年過的像什麼?唉!」
鄭焰紅安慰靈煙呢,順便就把昨夜沒趕來陪盧博文過年的原因給叨叨出來了,盧博文聽的真切,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問道:「等等等等,紅紅,你剛剛說什麼呢?什麼趙慎三暈倒住院了?小三,你身強力壯的怎麼會暈倒?醫生怎麼說?現在感覺怎麼樣?不舒服幹嘛還連夜趕路啊?唉!」
趙慎三明白鄭焰紅絕對不是順嘴說漏了,這一定是在為日後平息馬慧敏攪起來風波做鋪墊呢,就低調的說道:「沒事的爸爸,就是紅紅喜歡小題大做,其實我也就是被馬慧敏給逼得滿肚子氣,一急之下頭暈了罷了,很快就……呃,不是的,太忙了兩頓飯沒吃好,可能一過性血糖低吧,已經沒事了。」
「鄭焰紅,你既然去了桐縣,麻煩你把趙慎三昨天遇到了什麼事原原本本告訴我,記住,我不喜歡聽經過剪輯的。」
盧博文也不問趙慎三了,直接對著鄭焰紅冷冷的說道。
鄭焰紅巴不得一聲般的說道:「就是,趙慎三最煩人的一點就是喜歡自充英雄,什麼事情不是說跟我們商量商量,能幫他擺平一點他負擔就小一點,偏喜歡一個人扛著裝男子漢大丈夫,真讓我瞧不上!您看啊爸,今年入冬開始,咱們省就不停的下大雪,他們桐縣原本就是貧困縣,邊遠鄉好多農民家住的、甚至包括小學校都還是好多年的舊草房。
趙慎三去了之後就一直在爭取資金幫這些農民改善居住條件,更加爭取幫扶單位籌建希望小學,還把高明亮經理都扯到桐縣親自搞了一個小學校。爸爸您說寸不寸,居然就會那麼巧,大雪把省企劃部包點的小學校老校址給壓塌了,您是見過農村的老房子的,一層土包著一層草能有多重?
孩子們正在開散學典禮被壓住了十三個,也就兩個有骨折,其餘的都是破點皮,我可絕對沒有隱瞞真相啊!三知道這個情況后一分鐘都沒耽誤,讓他們這個鄉的主任用專車把孩子們送到醫院,剛好馬慧敏因為替他小叔子爭取桐縣的正總監被我阻攔了心裡不平衡,過小年呢借口檢查教育工作去桐縣挑刺,遇到了這樣的天賜良機還能不做文章的?
三明白這女人的陰毒,更知道農村的孩子被泥土砸下來,就算不受傷也一定灰頭土臉的一身骯髒,再加上受傷的孩子流的血自然會蹭到沒受傷孩子身上,讓他們看起來也像受傷了一樣,三就在馬慧敏提出要去醫院的時候拖了她一下,安排手下的同志把這些孩子都洗洗換換衣服,也是怕事態被人為的擴大做的應急措施。可就是這個馬慧敏,明明看到就兩個孩子厲害些,卻還是不放過他,在醫院就百般刁難的,生生逼得三剛把她送走就氣得暈倒了……」
「說重點。趙慎三,第一,到底傷了多少孩子?有死亡嗎?第二,那個馬慧敏回去后如何做文章了?第三,既然是高明亮包的點,你告訴他了嗎?第四,你怎麼做的善後事宜?」
盧博文沉著臉打斷了鄭焰紅,轉臉問趙慎三道。
「哦,爸爸,的確僅僅兩個孩子骨折,一個傷在腿上沒什麼大礙,另一個麻煩點一根肋骨斷了刺穿了肺,有血氣胸,不過也沒生命危險。其餘的都是皮外傷,抹點消炎藥水就沒事了。可是馬慧敏就抓住了我拖了她一會兒,回去告訴郝總經理說我用好孩子調換了重傷的孩子,把那些孩子藏匿起來了,現在總辦追查著這個呢。我氣得不行跟他們頂牛了,說隨便他們查,查出來了死一個孩子我趙慎三寧願抵命。至於省企劃部,我跟高明亮經理打過電話了,他表示知道了,沒有過多的關注。善後情況是我讓副總監級的領導帶隊組成小組,逐村逐戶的排查險情,隨時發現隨時處理,我已經能保證再也不會發生任何一起同類事故了。」
趙慎三慎重的說道。
盧博文沉著臉也不說話了,思考了良久才說道:「你這件事處理的倒也沒什麼大的毛病,而且這種天災人-禍的事情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出了事儘快消除隱患避免再次發生就算是仁者之心了。不過……這種責任事故出現在這種關鍵時期,而你又是以一個代常務副總監的身份全面負責兩攤子事務,如果不負一點責任恐怕也不可能。如果是不涉及什麼恩怨的話,頂多也就是雲都保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百姓沒意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現在既然牽扯到了利益爭鬥,那麼想要善罷恐怕也難。馬慧敏,馬慧敏……這女人的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我記得上次你們跟林茂人有爭執的時候是不是就有這麼個女人牽扯在中間啊?是同一個人嗎?」
鄭焰紅憤憤的說道:「怎麼不是她?哼,我跟她從競爭副總經理開始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之後她總是比我晚一步,也就越來越恨我了!上次三他們這個省企劃部承包的希望小學奠基時高經理親自去了,他曾經私下跟我溝通說如果他去武川擔任主管辦主管,希望我能跟他一起過去搭檔,我當時就給拒絕了。誰知這個馬慧敏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之後就一直纏著高經理說她想去,可能人家不太熱衷她,她就把怨氣又灑在我頭上了唄!這次加上她為他小叔子謀划桐縣的正總監被我阻擋,就更加對我們恨之入骨了!」
盧博文盯著鄭焰紅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阻攔人家小叔子?」
「爸爸,您看看您這個傻女婿吧,從他去桐縣上班就跟掉進了倒霉窩一樣,為了想為老百姓做點事情,先是跟縣裡的黑惡勢力斗,後來又忍氣吞聲的替郝遠方保存私人小金庫,剛剛才又差點被前一屆狗咬狗的鬥爭牽連進去,這什麼苦都吃了,樣板工程跟各類工作都要出成效了,難不成最後出成績的時候讓別人來一伸手攬走嗎?也不是我有野心,我可是拼著勁替三爭取這個正總監的!哼,不是我替趙慎三說話,就桐縣那個窮山惡水多刁民的地方,換一個人過去還真是壓不住陣勢,可咱們家三振臂一呼,百姓還就擁護他,就算是當了正總監,用『穩定』二字作解釋,我看也夠冠冕堂皇的了!」
鄭焰紅畢竟站得高看得遠,一番話雖然透著持寵生嬌的驕橫,卻也說的振振有詞不無道理。
盧博文早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既然阻攔著不讓那個姓馬的小叔子去做正總監,一定是為趙慎三做打算,難得的是這孩子居然小人做的坦坦蕩蕩,也不隱瞞自己。更加看著趙慎三的確是一個實心辦事的人才,而且數次為了他的事情盡心儘力,就這麼點麻煩不出面替他們解決的話也不像個當爸爸的了,盧博文就沉吟了起來。
趙慎三看氣氛冷了下來,生怕盧博文覺得他野心太大產生反感,趕緊說道:「爸爸,您不用為了我的事情煩心,我其實早就看透了,這官做著真是沒意思,要不是我怕我驟然走了接任的人混蛋,把我辛辛苦苦為百姓們爭取的利益給吞掉,我早就辭職下海了。這件事您別管了,我問心無愧不怕他們暗算,責任我也明白我是有,所以無論市裡如何處理我擔著就是了。至於那個正總監,說實話別人來當了我的確不平衡,的確有自己養大了孩子給別人抱走打的感覺,不過……呵呵,相信習慣了也就罷了,畢竟我資歷太淺,勉強的話對紅紅,對爸爸影響都不好。」
盧博文擺擺手說道:「三,不是我說你,你在職場敏感度上比著紅紅差太遠了!這可不是讓不讓的問題,錯過了這個機會,你也許永遠就當不上這個正總監了,而且當了一把手才有話語權這句話的意義,相信你現在負責全面工作了應該能深刻領會了吧?如果你失去了掌管全面工作的權利,那麼你所有的成績可就不是你說了算了,正總監怎麼彙報就是怎麼回事,到時候有你吃的啞巴虧。
嗯,馬慧敏,這個女人實在太討厭了,是時候該讓她明白一下她姓什麼了!郝遠方這個人也有意思,到了這個他自己是繼續當太太還是退下去當過氣***時刻了,居然還為了這麼個女人出面,還真是利令智昏到底了。小三,我剛剛聽到紅紅說起你幫這個郝遠方弄什麼小金庫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啊?你仔細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