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鴨子了
第二天,等紀震燁醒過來時,已經是上午9點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旁邊,什麼都沒有摸到,他立馬坐起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試著喊了兩聲「杜若?杜若?」沒人回應,回想起昨晚的瘋狂,他一把掀開被子,床單上醒目的紅像是在提醒著他什麼,原來,她真的是…
紀震燁一步跨下床掏出手機準備打給她,卻在撥號時停住了,他,好像還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這個死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死心的在房間里翻找著,他不相信她真的什麼都沒留下,當紀震燁看到桌上的的紅色鈔票時,他愣住了,拿起來數了一下,1000元整,這是什麼意思?勞務費?他一臉懵逼的走進洗手間,卻在鏡子上看到用口紅寫的「技術不錯,後會無期」時,他的牙又癢了.……
杜若,你這個死女人把老子當鴨子了?你給我等著,找到你我一定要你好看,洗漱完后紀震燁站在落地窗前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於天,我記得你爸好像是管陽秀這個片區的對吧?能不能幫我查一下監控,我錢包被偷了…好的,找到人我請你吃飯,嗯,就這樣,拜」
杜若躲在樓下的小花園裡看到秦卿離開后才摸回家,上台階時步子邁得太大不小心扯到那個地方,立馬痛的她在心裡大罵紀震燁那個禽獸,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快速洗漱一翻杜若看了看時間,拉著飛行箱出門了,今天11點有她的航班,北市飛運城,坐上機組車后,她拿出鏡子仔細看了一下,還好還好,脖子上的『草莓』完全被絲巾蓋住了,「杜若,你過來我給你說個事兒」後座的周喬拍了拍杜若的肩膀,探著身子對杜若說到,杜若收起鏡子疑惑的看著她
「怎麼了?」
「哎呀,你過來,我害怕被人聽到」見她神秘兮兮的,杜若坐到了她身邊,周喬看了一下周圍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前兩天你不是休假嗎?我在航班上聽一個姐說吳瀚最近在和她老婆鬧離婚。」杜若皺著眉對她說「他才結婚多久?就鬧離婚了?」
「可不是嘛,我聽說好像王曉雅根本沒懷孕,是她騙吳瀚的,現在吳瀚知道了所以要和她離婚」
聽到這個消息,杜若沉默了,她記得在不久之前,吳瀚低著頭在她面前心虛的說對不起若若,曉雅她懷孕了,我不能不負責任,所以,對不起…
一旁的周喬還在說「真是活該,之前他才和你在一起就出軌王曉雅,現在被王曉雅騙婚真是報應」杜若不想再提這件事把頭轉向窗外「算了,別說了」見她這幅表情,周喬識趣的閉上了嘴。
自杜若記事以來,她的世界就一直充斥著母親的眼淚與哀求,婚姻對她來說是母親被打時痛苦的哀嚎,是父親的暴力和冷漠,從小目睹母親悲慘的婚姻生活讓杜若對談戀愛和結婚有著本能的抗拒,她害怕遇到父親那樣糟糕的男人。
直到遇到吳瀚,杜若覺得,這個溫文爾雅談吐不俗的男人和杜偉完全不一樣,應該可以相信,可是,這次的嘗試讓她徹底死了心,談什麼戀愛,開興不就好了?沒有承諾沒有束縛,有需求就在一起,完事後各走各的,就好像昨晚,瘋狂過後,誰都不用對彼此負責。
杜若一行人在準備室做好航前檢查後上坐在車上等機長和副駕,突然,一道溫和的嗓音傳到了她的耳朵里「你們好,我是今天的主備機長,你們原來的機長臨時請假了」杜若知道是他,沒有抬頭眼睛一直注視著窗外,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吳瀚一上車就看到了坐在後面的杜若,原本激動的想叫她,見周圍這麼多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忍住了,安靜坐在了前面。
周喬驚訝的轉過頭看著杜若想和她說點什麼,可看到她冷著一張臉便呡了一下嘴不再多言。
下車后,杜若拎著箱子看著眼前的台階有點欲哭無淚,她要怎麼上去?一旁的吳瀚看到她面露難色上前問「怎麼了?要我幫忙嗎?」
杜若看都沒看他艱難的上著台階,我去,以前怎麼沒發現雲梯的台階這麼高?見她不理自己,吳瀚也不在意,慢慢跟在她後頭以防她摔下來,忍著痛,杜若終於上了飛機,放好行李箱後周喬湊到她面前小聲問「你怎麼了?腿受傷了?」
「嗯,不小心扯到韌帶了」
「你韌帶那麼好還會受傷?」
杜若臉色不自然的搪塞她「意外意外」駕駛室的門沒關,她兩的談話內容被吳瀚聽得一清二楚,周喬離開后他走到杜若身旁幫她疊著報紙「那個,你的傷還好嗎?」杜若搶過他手裡的報紙換了個地方繼續疊,他正想開口,這時,乘務長從后艙走了過來,他只好轉身回到了駕駛艙。
傍晚,飛機艙門開啟,乘客有秩序的依次離開
「再見,祝您一路順風」
最後一名旅客下機后,杜若換好高跟鞋拎著行李箱上了早已在飛機下等待的內場車,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出了內場換車時,吳瀚攔住了杜若
「坐我的車吧,你下了機組車還得走上一段。」
終於,杜若忍無可忍的看著他「你有完沒完?我一直在避著你,你沒發現嗎?」
「我知道,但是杜若…」吳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若打斷了
「沒什麼好但是的,吳瀚,別忘了你現在是有老婆的人,我不想再當八卦女主角了」說完,杜若拎著箱子向機組車走去,吳瀚見她要走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急切的說
「你給我個機會好好解釋一下行嗎?杜若,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可是我沒有話和你說,請自重,吳機長」看著杜若沒有一點情緒的眼睛,吳瀚漸漸放開了手,他早該想到的以杜若愛憎分明的性格怎麼還會理自己,不過是心存僥倖罷了…
北方的天黑得比較早,總在你不經意間夜晚就已經降臨了,紀震燁拎著半打啤酒來到了顧澤遠家,顧家的阿姨打開門見是他,便笑著和他打招呼
「震燁來了,澤遠在卧室」
「謝謝宋阿姨」
紀震燁推開二樓卧室的門時,顧澤遠正對著一張照片發獃,聽到有動靜他急忙把照片藏了起來
「別藏了,是我」
「你是鬼嗎?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顧澤遠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怎麼會來我家?」紀震燁把酒放到桌上失意的對他說「心裡有點煩躁,想找人喝酒」顧澤遠小心的把照片放好,走到桌前拎著酒往樓下走去「去花園喝吧,你愛坐窗檯,一會兒喝多了摔下去我怎麼向你爺爺交代?」
聽了他的話,紀震燁挑了挑眉乖乖跟著他下樓,他剛坐下,見他一臉鬱悶的表情,顧澤遠笑著問「怎麼了?你明天就要回部隊了,還喝什麼酒?」紀震燁喝了口酒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語氣惆悵「被人當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