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竹柒有些疲憊,幾天沒有看見閻君她身體又要支撐不住。
沒辦法,只能先離開,回去古堡。
九燁也有些累,不過最近歐墨天天連環扣,他要是再不去看看,怕是又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今天三墨出院,九燁來的時候,歐墨高興得不顧眾人,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起來,狗掛似,掛到九燁身上。
九燁怔了一下,小東西顯然知道歐墨的心細,似乎並不在意,為什麼?
「你身上草藥味好重昂,你是回古宅放牛了?」
「還有你的皮膚!怎麼好像白了許多,好滑啊!」
九燁將他扒拉下來,看了一眼歐墨的氣色,才冷聲:「沒大沒小!」
歐墨被扒開,呶呶嘴,有些無精打采開口:「果然是長大了,九爺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您老,今兒怎的有空過來看我?」
「嗯?」九燁皺眉看了他一眼,才抬手手腕上的手錶,捏了捏了眉間:「路過,有事,走了。」
「哎?你又去哪?」這下歐墨急了,拉住他,眼裡劃過委屈,「秦特助和秦特黎前面來看過我一次,他們說你最近不去集團的。」
「忙。」九燁扯出手,不知道是不是丹藥副作用,他感覺頭有些暈:「昨晚上沒休息,要回去休息。」
「正好,我也去。」歐墨不想放過九燁,撒嬌打滾就要去。
九燁看了一眼病房兩人,李管家快步上來撫住他,看著歐墨笑得抱歉開口:「歐墨少爺,少爺最近都要呆在古宅。」
「您要想過來住,怕是清冷了,過些天寒家宴會,少爺會去的。」
「這麼忙?」歐墨看著九燁臉色有些蒼白,不由擔心第開口:「怎麼臉色這樣難看,是在古宅給你骨頭吃了?」
「哎呦,歐少爺,話不能這樣說,我家夫人……」李管家護主心切,開口就說了出了,則是說到一遍感覺到九燁的犀利的眼神,立馬閉嘴。
「多嘴。」九燁有些頭疼,小東西不讓他們知道她的存在,現在李管家開口說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夫人?是收養你那個?」歐墨歪著頭,有些迷茫:「我還沒見過她呢,不過能收養你,還這樣愛護,一定是一個十分好的女士。」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空,我也想見見呢。」
「她沒空,回去。」九燁臉色一下子冰冷了下去,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九燁突然生氣,不是一次兩次。可這一次歐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一種失去的危機感。
看著九燁離開,木木地轉頭看著陌墨和歐陌,最後嘴吧一撇,撲進歐陌懷裡嚶嚶哭了起來:「哥……我不舒服……」
歐陌愣了一下,真就以為他不舒服,立馬喊了醫生,檢查了一遍后,直到得出一個矯情的結果歐陌才後知後覺。
………
古堡。
「夫君……」竹柒一進書房噔噔噔走過去,一下子鑽進祂的懷裡。
閻君看了她一眼,繼續看著手裡道文件,語氣淡淡的,一如平常:「又來吵架?」
「不是,來吃飯的。」竹柒眨眨眼,伸手就是扯閻君腰間的帶子。
閻君也不攔她,只是翻文件的動作頓了頓,就隨她去。
未了還說上一句。
「雲雨之事,你最近要得越發平凡,真覺得痛快?如此上癮。」
竹柒被折騰累了,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總是只說實話說:「我們之間也只剩下這的情意了,何必事事問得清楚。」
「莫鬧了,孤乏得緊。」
「之後呢,不需要了就踢開?」閻君並沒有放過他,不善看著昏睡在懷裡的女人。
竹柒皺眉眯開一條縫,深深看了他一會,不知道祂又要鬧什麼!明明是祂為了一個女人非要和自己鬧,不顧自己挨的九十九道老爹劈的雷,雲淡風輕說出,讓自己娶九淵。
人間又說這些曖昧不明的話!明明比自己年長那麼多,非要拿感情的事情欺負自己的妻子。
就如同那個玩物一般,想丟可丟!
竟然如此,為什麼自己要做玩具,而不是玩玩具的人!
「閻君,孤不想與你吵架,前面已經說得清楚。」
「你要你女人,孤過孤的逍遙日,反正各不相干,閻君問那麼多做什麼?」
「這一副楚楚可憐,孤會誤以為閻君在吃醋,不捨得孤的妖媚功夫。」
「胡鬧。」閻君皺眉開口,抬眼看著她身後披散的髮絲,有些失神地說了一句:「本君可為你梳過頭?」
竹柒本來暈暈乎乎的,給他這麼一說,吃力地做了起來,獃獃看著祂,又似嘲諷說了一句:「見都不願意見的人,梳頭?孤一直以來都是九淵為孤梳,你到底有沒有當過孤是你的妻子,閻君心裡沒點數么?」
「嗯?」閻君皺了皺眉,不知在哪摸出一把梳子,撩了一縷髮絲輕輕梳了起來:「睡吧,屆時本君喚你。」
竹柒動了動,趴在祂大腿上讓閻君梳,她見喜歡有人伺候,特別是心愛之人。
有些疲憊,靠在閻君身邊,聞著祂身上的熏香,吸著祂身上的靈氣,沒一會視線就模模糊糊的,伸手習慣抓了些東西,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嗯?」閻君梳頭的動作一頓,側目看了一眼竹柒抓自己頭髮的手,纖細骨長,含粉透潤,極能撩人心魂。
「你這孩子……」祂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妨這本君……
………
時間空間。
上次事情結束,竹柒醒來就覺得身心痛快。
祂被哪老爹無情劈了九十九道,要不是閻君擋一下,自己非要真沉睡過去,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醒過來。
現在身體還有傷,修為也沒有恢復,想找那個女人報仇,怕也是不行。
現在唯一的變化就是把這個,與世隔絕,不問世事的閻君拉去和閻君打,只是靠著這締結,好好榨一下這個溫潤的閻君身上的靈氣。
只是,這裡太白了,讓一向在黑暗呆習慣的祂,十分不痛快。
沒吃的,沒看的,什麼也沒有,就一片白色,看一會還好,看久了就有些想吐。
可這個呆瓜皮的閻君倒是樂在其中,一天到晚,不是打坐就是打坐,不吃不喝,也不動,只要竹柒不去鬧祂,祂就似和這的的白融合在一起。
閻君看著瞪眼看著自己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這裡安靜,祂自在這裡就從未動過,祂是覺知時間,只要沒有時間混亂到外面解決不了的事情,祂就不用出動。
一百年前,這個姑娘突然闖了進來,昏迷不醒,一身傷,身上沒一塊好肉。
祂也憐愛,救了一把,實在沒想到,還是一個餓狼,還把自己吃了,還以為得知是自己的裙子。
祂分身眾多,每一個管理世間一樣事物,換個說法就是囚禁在了一個空間里。
也不知道她是和哪個自己成婚的,真的是頭疼。
「可是覺得無聊了?」祂猶豫開口。
「嗯。」竹柒點點頭,不否認,平時她都是看書打發時間,現在沒書就算了,花草都沒有,白茫茫一片,看多了總是覺得神經有些煩躁:「怎麼辦呢?」
「會下棋么?」竹柒的一顰一笑都能勾人魂魄,這個溫潤的閻君那裡扛得住,紅著臉,有些局促開口。
「不然本君做些茶點?」
竹柒怔了怔,靠近一些,抬手扯住祂的一袍:「夫君不是說,君子遠庖廚,上次也不讓孤進廚房的。」
「夫君怎的會做茶點?」左右看看,「這什麼也沒有,你如何做?」
吃……吃貨?
閻君腦海劃過這兩個字,實則臉上有些茫然。祂一直呆在這裡,有意識就開始,從來沒有離開,甚至在她來之前,祂都沒有開過口。
至於……這些東西……可能是別的本體學的。
他沒有身份,只有本體。如果有,哪只有……
「本君統掌世界萬物,時間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可要?」
「孤也是無聊,你與孤做些茶點。」竹柒蔫蔫嘴:「孤……孤百計傍身,唯廚藝略……有些淺……」
「女子的確不該下廚房。」閻君下意識抬手去將她耳邊的髮絲到腦後,稜角分明的臉上一直掛著溫和有禮的笑:「本君觀過姑娘的命格,也是供主小君,只是前期命運坎坷,邁過去便也至高無上。」
「難怪本君會娶姑娘。」
「姑娘除了身份尊貴,容貌也驚人……的確……的確……合適本君的審美……」閻君說著說著臉頰就紅了起來,似怕她誤會,低著頭反到抓住了她的手,十分靦腆害羞:「本君……本君甚是心悅……」
「你喜歡孤?」竹柒怔在當場,看著面前這個含羞帶怯的男人。
他們認識多少年,成婚多少年,她等祂這一句多久了……
「………嗯…」閻君細若蚊蠅,可嗯字沒說出口,就聽到少女紅著眼眶顫抖著吼道:「騙子!騙子!」
「你永遠都在騙孤!」
「孤是逼著你娶孤的,孤是在別的女人手裡將你搶來的,你根本就恨孤的,知不知道!」
「你還害死孤與你的孩子,你還包庇那個女人,孤要被你氣得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
「還天天逼孤修鍊!修鍊!孤這樣的情緒怎麼修鍊!」
「混蛋!混蛋!你就是混蛋!孤那樣喜歡你!你扣心自問,你是不是冷血無情!修哪狗屁的無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