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夜會朱由校
身穿夜行衣,吳越再次悄悄的來到了皇宮中,輕車熟路的來到朱由校的寢宮。此時的朱由校正在寢宮中做著木工,神情專註完全沒有注意到吳越的到來。
明朝的皇帝真的很奇葩啊,細數歷朝歷代沒有哪個朝代的皇帝向明朝的皇帝一樣了,美食達人朱高熾,把自己吃的跟豬一樣酷愛美食,要不是取了個好皇後生了個好兒子皇帝的位置恐怕與他沒緣,在位10個月就因為肥胖和夜夜笙歌死了。
專情皇帝朱見深,熱心姐弟戀傾其一生都對萬貴妃這個比自己大17歲的女人格外地寵愛和忍讓,即使她迫害其他妃子的子嗣也沒有對她苛責,獨寵她二十年之久。
煉丹皇帝朱厚熜,這位也是個牛人,每天在家練練丹藥沒想到喜從天降,朱厚照由於沒有子嗣他被選入了京城當了皇帝,可是當了皇帝他還是不忘煉丹求仙,四十年不臨朝但還是能牢牢的把持朝政,吃丹藥也沒被吃死足足活了六十年之久,歷史上凡是求仙的皇帝哪個不是吃丹藥吃死的,唯獨他不僅吃了還很長壽,並且把大明帝國治理的蒸蒸日上,史稱中興之主。
最後一個就是面前這位皇帝了,木匠皇帝朱由校在位只有短短的七年。朱由校在位期間被引誘沉浸於木工和其他玩樂之中,無心顧及朝政,致使朝堂政治黑暗不已,自己無力改變,於是啟用魏忠賢制衡外庭初期確實有效果,但現在成了尾大不掉之勢內廷被魏忠賢把持,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稟報。不過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皇帝,凡是對他好的人他都會念舊情,不然以魏忠賢的所作所為早就被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一直很愛重皇后和弟弟,皇后張氏第一個孩子被客氏害死,後宮其他妃嬪的孩子亦無法生存下來導致他後繼無人,最後他毅然決定將皇位傳給六個弟弟中唯一活下來的一個弟弟朱由檢,不過現在居然連他唯一的親弟弟都要治他於死地,真的很可憐啊。
「咳咳,陛下。」吳越輕聲咳嗽打斷了正在做木工的朱由校。
朱由校抬頭望去看見是吳越到來,興奮的拉著吳越的手說道:「吳先生你來看看朕做的東西,比之天上的物品如何?」
吳越看著這個流露真性情的皇帝嘆息了一聲,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也許他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匠,那種專註和發自內心的喜愛是騙不了人的,看著他做的手工品,每一個都栩栩如生很是傳神沒有長年的練習和喜愛根本做不出來,這是一個非常枯燥的事情。
「陛下你做的木工非常厲害,古有魯班現在有陛下。」
「哈哈,吳先生說笑了我怎麼能和上古時的魯班大師相比,有他一半厲害我就心滿意足了。對了,不知道先生這次來見朕有什麼事情?」
「我給陛下帶來了一件神器,它能留住過去的影像,這次來是專門給陛下看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哦?居然能留住影像真是聞所未聞,當真是仙家物品,先生趕緊拿出來讓我見識下。」
朱由校激動的連朕都不說了,直接以我相稱。
吳越手一揮,一台攝像機就出現在了手上,擺弄了幾下裡面就開始播放起了剛才信王的畫面。
看著裡面信王說出來的種種計劃和野心,朱由校頓時遍體生寒,眼中的親情徹底不見了。
「先生,難道皇位就真的如此讓人眼紅?連我們兄弟之情都不顧了嗎?小時候我們兄弟都被萬貴妃一個個害死,只有我和信王勉強苟活了下來。你知道嗎當萬貴妃死的那天我們不知道有多高興,我在內心發誓,如果我坐上了皇位定不會再讓我弟弟受到傷害。這些年在位期間,我也想復興大明,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我的意見大臣根本不會聽,只會敷衍我,朝堂上各種爭權奪利索性我就不上朝了在後宮做著我的木工,派出了魏忠賢跟他們打擂台,這樣才能遏制住那些不作為的官員,雖然魏忠賢行事是偏激了點,但好歹還能從他手中拿到銀子賑濟災民,那些官員只會哭窮,當真當朕不知道他們家中抄來的銀子從哪裡來的么,沒想到我的好弟弟居然連這點都看不明白,居然還妄想坐上皇帝的位子,這讓我怎麼放心!怎麼能把大明的江山交給他處理。沒想到換來的還是這個結局,難道帝王真的沒有親情嗎?」
看著朱由校神情低落,眼含淚光,知道這次朱由校是真的傷心了。畢竟他其實才二十多歲就執掌了這麼大的一個帝國,其中的艱難和酸楚又有誰知道呢。
「陛下打算如何?」
「先生你是仙人,還請告訴我大明帝國會怎麼樣,究竟該怎麼走。」
吳越看著朱由校,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嘆了一聲道:「罷了,我就耗費點壽命告訴你大明帝國的走向吧。」
「我從陛下死後說起,陛下如果沒有我的介入大概會在今年歸天,死前會傳位給信王並囑咐信王重用魏忠賢,不可給朝堂官員有機可乘。」
朱由校分析者吳越的話,的確按他的病情和當前的形式這的確是他死前會囑咐的話。
「接下來信王即位改年號崇禎,開始崇禎帝的確重用魏忠賢不過那只是他的安撫之計,後來在東林黨的幫助下崇禎帝開始默許朝堂官員彈劾閹黨,眾人看見風向變了紛紛上書彈劾,魏忠賢無奈只能辭官歸隱,在歸隱途中被人所殺。接著東林黨會蠱惑崇禎帝裁撤東廠和錦衣衛,崇禎帝覺得廠衛是一大禍害也答應了。
「愚蠢!愚不可及!廠衛乃皇族的耳目,沒有廠衛震懾官員,如何知道這些官員私底下在幹什麼!裁撤廠衛猶如自殘耳目!」
看著朱由校發泄發心中的怒火,接著吳越又說道:「接下來小冰川時期到來,各地天災不斷,東林黨一家獨大蒙蔽皇上,都說國泰民天下太平,奈何安百姓吃不起飯連樹根都快吃沒了,有的地方更是易子相食,反賊紛紛鼓動百姓起義造反,黑山白水間也崛起了一股勢力········」
當吳越說道吳三桂引清兵入關李自成入京,官員開門投降,滿以為迎接新帝是從龍之功,結果李自成反手就把他們家給炒了,從中抄出7億兩白銀的時候呼吸急促。
「好啊!殺的好!這群反骨崽!」
聽到崇禎吊死在煤山的歪脖子樹上身邊只有一個忠心的太監一起赴死的時候拳頭捏的咯咯直響。雙眼赤紅。
「該死!這群官員真該死!還有那滿清當年不過是我大明放過的一條狗也敢犬吠了!」
「陛下這就是大明朝的所有事情,再後面就是滿清的天下了,大明皇朝成了歷史。」
聽完吳越的話,朱由校不由暗恨信王,我把一個好好的大明帝國交給你,你卻給我搞的滅了國。
真的是志大才疏,愚不可及!一年連換16個內閣成員就有用了嗎!換湯不換藥,連最起碼的平衡之道都不會,比我不上朝做的還差,真的廢物一個。我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弟弟,被人玩弄了一生,還覺得自己做的很對,幸好上天眷顧我派來先生幫我。
「還請先生教我如何才能拯救大明!」說完朱由校恭敬的對著吳越施了一個師徒禮,顯然想要拜吳越為師的意思。
「陛下這是何意,我只是個路過的人,很快就會回去的。」
「我觀先生也是華夏人,不!是華夏的神仙難道眼睜睜看著我華夏大地被蠻夷統治嗎?還請先生教我。」
「好吧,我也幫不了你太多只能給你幾條建議,我這裡有些高產的種子,足可達到每畝三十石的產量,你只要讓全國推行這種良種,大明帝國必定能夠讓百姓吃飽,到時怎麼整軍備戰怎麼任用官員你心中都有數了,也不必我來指點了。」
「我要說的是武器的改革,火器必須大力發展火器,這是一種大勢,在以後的歲月中誰的火器更強大誰就有話語權。」
「第二點必須大力發展海洋貿易和海軍,這是很重要以後華夏能不能崛起就看你的海軍勢力了。」
「第三點千萬不要小看倭寇,要防著他們最好能把他們消滅佔領他們的島嶼,這是最重要的記住!」
兩人講了大半夜的話,也讓朱由校對當今和以後的局勢更加的了解,吳越還順手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張世界地圖,讓朱由校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原來大明之外居然還有這麼多廣闊的領土,大明在上面只有這點地盤。
「多謝先生指點!還請先生饒了信王一命吧,他只是不適合做皇帝,但勇氣可嘉最後以死殉國,沒有辱沒我們老朱家的門風,讓他當個普通百姓就好了縱情山水富貴一生吧,就當我這做哥哥的給他最後做一點事吧,這是朕的金牌,見牌如見朕方便先生做事還請先生收下。」
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帝皇,吳越搖了搖頭,隨著穿越的世界變多,他也漸漸的不在把人命放在心上了,朱由校給他上了一課,誰說自古帝王無情的。
「那好,陛下我就先走了,我們的約定就繼續吧。」
回到錦衣衛府邸的時候,天差不多快亮了,吳越脫下夜行衣換上了指揮使的服裝走進了兩女的房間。
「兩位美人,怎麼見到我進來不高興么,都一個個瞪著我看做什麼。」
「呸,我告訴你我們不會從你的······」
「丁姑娘也是這麼想的嗎,要是不從我信不信我馬上去把信王抓來送到皇宮去,或者我把他的事告訴魏公公讓他好好的和信王說說。」
「丁姑娘你說呢?」
「不要····你····」
「哈哈妙玄姑娘你說呢?」
「你·····」
「那你們從還是不從~」
兩女不敢出聲,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吳越存心逗逗她們,他又不是饑渴的LSP故意說道:「今晚洗好了到床上等我,要是敢逃跑你們知道後果。」說完就解開了兩女的穴道自己出去了。
「丁姐姐,我們怎麼辦?」
「妙玄我知道你喜歡王爺,今晚就我去吧你不用去了,為了王爺的大事我犧牲下又算的了什麼。」
「可是那個惡賊說的是兩個人。」
「放心我會說服他放你走的,你今晚就偷偷跑去王爺府邸他不敢去放肆。」
「嗯。」
來到議事廳的吳越當即找來陸文昭。
「大人不知道找屬下何事。」
「陸文昭陸大人好的很啊,居然勾結信王謀害皇上,你說你該當何罪!」
「大人屬下絕對沒有!」
要不是我想要抽獎機會,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原劇中你死了我要改變你的命運不就是要讓你活著並且升官發財嗎,算你幸運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我就是拼著少抽一次也要把你這個二五仔解決了。
「死鴨子嘴硬!當我不知道你投靠信王嗎?信王都給我說了,給你一次機會老實回答,不然你就去見閻羅王吧。」
陸文昭此時滿頭大汗,常年掛著的笑容也不見了,完全吃不準吳越是不是在詐他。要是回答錯誤了他可能真的完蛋了。
「是大人!我是投靠了信王。」
「這就對了嘛,遮遮掩掩的幹什麼,我還會吃了你不成,投靠信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會說你買通郭真讓寶船出事嗎?我會說你派人暗殺郭真嗎?」
完了完了陸文昭心裡已經心如死灰,他做的事都被一件件的說了出來,隨便哪一條都是夠讓他殺頭的大罪。
「想不想活出個人樣!想不想升官發財,想不想成為人上人。」
「想想!大人我想,還請大人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的事皇上已經知道了,不過皇上讓我看著辦,你懂的信王的事發了,還要不要跟他一條路走到黑就看你的表現了,你的生死都是在我的掌控下我說你沒罪就沒罪,我說你有罪你就是沒罪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