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
不得不說有時候斑桀是真的缺心眼,比如說她完全沒料到前段植入的程序竟然那麼快就被發現了。
:)
斑桀:你要我笑給你看嘛?
不過還好她留了後手,要是一旦被植入的程序被發現。
那個程序就會進入自動休眠的,就算是怎麼查殺也查殺不掉。
想到這裡,斑桀跟小說里標準的反派一樣笑了笑,
「死禿驢,就憑這個時候的你還想斗過我?」
做什麼夢呢你?
想想她現在19,楚晗也不過比她大了兩歲而已。
這時候他還是個愣頭青呢。
在電腦這方面的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於是斑桀笑著的臉就顯得更加開心了。
楚晗,垃圾。
暫且不提他了,畢竟他現在就算是發現了,也沒什麼用。
他又除不掉,不是?
深吸一口氣,斑桀開始慢慢捋順思緒。
前世她這時候已經開始輟學打工了。
但現在不一樣,前段時間她出了一段任務,得到了一筆價值不菲的酬金。
直接大手一揮買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又轉了些錢給了她的父母。
這下好了,本來平穩的人生現在就顯得更加順當,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的進程讓斑桀覺得有些迷茫。
做殺手確實一開始是被迫,可後來她就享受上了這樣的生活。
鮮血,刺激,禁忌——
這些東西似乎都在刺激她敏感的神經。
每次在執行任務時,手裡的短刀似乎就像是止不住地渴望罪惡,甚至向她索取更多。
斑桀想到這裡默了默,這也怪她最近的狀態太不穩定。
時常上輩子和這輩子的記憶混亂,老是夢到言恣把她推入海底那一刻起伏的眼神。
他也會有情緒嗎?
搞笑的吧。
而且這輩子那朵黑色曼陀羅可是不在她身邊的。
夢到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上輩子真是叫那狗男人坑慘了,睡個覺都不帶安生的。
精神恢復正常的女孩默默翻了個白眼。
纖細蒼白的腿伸直,向下踩上拖鞋,心裡還在不停腹誹:
那朵死花,哦不對,是那個死男人給她等著。
整不死他,她就枉為斑家人。
想到這裡,斑桀又開始鬥志滿滿地搞事情,懶散地把短髮捋順,再利索的套好衣服,一把鋒利的短刃被她悉心的藏於手袖。
上輩子那把楚晗送給她的匕首,也被她藏到長靴當中。
她已經開始下意識地將那把作為護身符一樣的存在了。
可能是安全感在作祟吧。
站在鏡子前,斑桀看著自己稚嫩地臉龐微微感慨:
「要是沒有我就好了。」
要是沒有她,這個漂亮的軀殼裡還會是上輩子那個乾淨無知的靈魂,至少不會像她這般桀驁不訓。
連她看一眼鏡子里那人的表情,都感覺骯髒至極。
古怪地挑了挑眉,帶上面具,斑桀翻開窗子,熟練地看向搖頭晃腦的渡鴉。
斑桀伸出手,語氣平淡:
「單子。」
前段時間她接單的人,可都是言家數一數二的人物。
那些人的消息也都是從這隻渡鴉手裡拿的。
她雖然不知道這組織後面的人是誰,但是至少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反正目前還沒有人找上她的麻煩。
上輩子她就聽說過這個組織——『閻羅』,只是一直都沒來,反而是加入了敵對的組織,這才引得追殺。
這輩子其他的斑桀沒學會,但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
她心裡清楚得很,她目前還沒那個勇氣搞言恣,當然要從他身邊的心腹下手。
言恣,
我說過了,搞不死你,
我就不姓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