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彩雲是哭著走的
而蕭振宜在聽聞趙青楠和蕭君宜帶著衙差去逛窯子,也是忍不住一陣錯愕。
對於趙青楠什麼品性他不清楚,但是對於蕭君宜心中還是有數的,知道蕭君宜絕對不會做有失分寸的事情。
當即皺著眉吩咐:「交代下去,這件事讓所有人都把嘴閉緊了,若是傳出去就給我等著。」
有了蕭振宜這話,廬州上下的官員都不敢吭聲了。
一個個看著趙青楠眼中的羨慕言益於表。
果然這找到一個好靠山比什麼都強。
早知道蕭君宜好這一口,他們就上了,就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還有兒子孫子,要是能被蕭君宜看中,現在他們也能像趙青楠一樣,為所欲為。
趙青楠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如果知道說不得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只是帶著人上二樓坐著。
隨後叫芸娘找幾個姑娘過來搞個文藝匯演什麼。
自己則是拉著一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鬟坐在旁邊說話。
王五瞧著大人這一點都不客氣啊,上來就找個小丫鬟陪著,也不照顧照顧一下媳婦的感受,再看蕭君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中頓時欽佩不已。
果然還是大人有本事。
等瞧著那些個姑娘過來彈琴的彈琴,唱小曲的唱小曲,便把注意力轉開了。
趙青楠瞧著小丫鬟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先是捅了捅蕭君宜,要了二兩銀子給她,見著她安穩下來這才開口:「你跟彩雲關係如何?『
聞言小丫鬟愣了一下,瞧著趙青楠真的只是問彩雲的事情,這才鬆口氣:「彩雲姐姐比我大一歲,平日對我很照顧。」
「那你知道她這段時間去了哪裡么?還有這些日子她可曾跟你聯繫過?」說著似是怕小姑娘多心,便說了一句:「她的姐姐楊氏現在在我衙門做事,負責伺候我妹妹,這自己家的妹妹沒了音信心中著急,我便想著過來順便幫她打聽一下。」
聽著趙青楠的話小丫鬟頓時明白:「不知道,前些日子楊家姐姐還曾來找我問過,讓我有消息一定要去告訴她。不過我是真的不知道,自打那天她哭著說要回家之後,便再也不曾見過。」
聞言在趙青楠不由心中一動,當即看向小丫鬟:「哭著回去?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不成?」
聞言小丫鬟看了眼外面,瞧著大家都在欣賞歌舞沒人注意,這才說道:「這件事樓里沒幾個人知道,我也是跟彩雲姐姐一個屋,這才知道的。彩雲姐姐和我們胭脂樓的一個小廝柱子好上了。」
聞言趙青楠腦海中頓時閃過柱子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就覺得很奇怪。
從她第一天看柱子的時候就覺得柱子的反應很奇怪,當時懷疑葛雲的案子跟他有關,後來才發現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還是覺得這柱子有問題,卻又說不上來。
現在聽著小丫鬟說彩雲跟柱子好過,這種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當即看向小丫鬟:「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我細細說說。」
聞言小丫鬟,往趙青楠那邊靠了靠,手中的托盤一直擋著趙青楠避免接觸。
但是落在外人眼中就覺得他們這距離有些曖昧。
趙青楠知道小丫鬟估摸著是怕叫人瞧出來,便伸手搭在她的肩膀,隨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放心我只是不想叫人看出來。」
聞言小丫鬟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下來,靠在趙青楠的耳邊說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葛家大少爺和莊家大少爺因為巧娘吵了起來,柱子去拉架還挨了兩腳,那時候彩雲正跟我在後面忙活點心,聽到柱子被人打了,心中著急,便尋了借口去看柱子。
沒想到竟是看見柱子抱著巧娘,彩雲姐姐和柱子已經好了有兩月了,還與我說過柱子說了日後要替她贖身娶她。所以一直很努力的攢錢,想著柱子掙得不多,兩個人攢在一起看在掛牌子之前能贖身。結果看到那一幕,便就忍不住哭著回來。
我當時因為還有事情要做,勸了兩句見著她聽不進去,就想著要不去尋芸娘求個情讓她回姐姐家住一晚。芸娘雖然平日瞧著兇巴巴的算計的很,其實人還是不錯的,見著彩雲哭成那樣,便就同意她回去。
因著彩雲還只是個沒掛牌的丫鬟,加上家裡有人親人在,芸娘管的還算是松的,知道如果她跑了,只管去找她姐姐就是。所以並沒派人跟著,只是讓她早些回來。」
小丫鬟說著頓了頓:「就是打那之後我再沒見過彩雲姐,她走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拿,連銀子都不曾拿一點。」
趙青楠聞言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些,當即看向蕭君宜。
隨後讓小丫鬟坐在這裡吃點東西,陪著說說話,省的去後面還要忙活。
又聊了一些閑天,知道這小姑娘是被人給拐賣過來的,便跟芸娘打了招呼,說要把小丫鬟給帶回去,等會就讓人送了銀子過來,把她給贖了。
如小丫鬟這樣還不曾待客的,還有機會,真的接了客的人要想脫離窯館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芸娘沒想到趙青楠當著蕭二公子的面竟然要給小姑娘贖身,心中驚嘆卻也不敢違逆,滿口應下。
瞧著小丫鬟的面色,想著這趙大人也是真有錢,前面給了個彩雲,現在又要贖這個干雜活的小丫鬟。
看樣子趙大人好這一口啊,當即打定主意,日後只要趙青楠過來,就要讓這種小丫鬟作陪。
要知道在胭脂樓做小丫鬟,而不接客的,要麼是長得不好,要麼就是人笨學不會那種討人開心的手段,這樣的人除了做雜活就是賠錢的。
哪怕換個七八十兩銀子,對她來說也是賺的。
心中越想越開心,吩咐胭脂樓的管事,趕緊多買些粗使丫鬟,倒是讓管事的愣住,覺得芸娘莫不是瘋了,買這種賠錢的回來作甚。不過他是心中好奇,卻不敢問,只是滿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