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殺蟒
狂蟒災害的鱗片濕漉漉的很不好攀爬。
上面還有許多沼澤地里的泥濘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比如不知名的水草、腐爛的靴子、甚至還有一些小型的蜥蜴生活在上面,儼然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生態圈。
巨蟒正發狂,身軀異常顛簸,蘇正凌只好咬住吉兆刃的刀柄,用雙手來攀爬前進。
吳靜在下面看的著急,可是只覺醒了毒系天賦的他對付這種體積龐大的敵人實在欠缺有效手段,只能不停的釋放鋼針,瞄準狂蟒災害的蛇信攻擊,勉強可以讓狂蟒災害吃痛。
昂烏!狂蟒災害有些不耐煩,嘴巴里傳來的劇痛讓它非常不舒服,居然猛地一用力,合起自己的大嘴,讓亮銀槍插的更深一些!
然後它猛地揚起頭顱張開大嘴,搖頭一甩,想把小乙給甩下去。
小乙咬緊牙關,死死的抓住插在狂蟒災害上半邊嘴唇的亮銀槍,這要是被甩出去可就完了!
小乙面容扭曲,大腦迅速運轉,思考該怎麼擺脫當前的困境。
蘇正凌瘋狂的攀爬,很快就來到狂蟒災害的頭頂,大喝了一聲,向下面的小乙喊道:「我在它的頭頂!」
狂蟒災害的頭頂有一道數米長的傷口,這省了蘇正凌很多事,直接掏出詛咒左輪,朝著狂蟒災害的一點打去。
傾泄而出的破甲子彈呼嘯著飛去,叮叮噹噹的打在狂蟒災害的一處頭骨上,純白的頭骨瞬間出現一道裂縫!
吼!狂蟒災害吃痛,只感覺自己的頭被雷擊中,瘋狂的搖晃自己的頭腦,拍打自己的尾巴。
蛇信開始胡亂的在口腔內舔舐,上面的倒刺讓還在嘴巴里的小乙傷痕纍纍,不過這些小傷對於有再生能力的小乙來說有些不夠看。
傷口剛剛出現就被複原,根本看不出痕迹,只有身上的衣服被舔了個稀巴爛。
小乙雖然不會受什麼傷害,但是蛇信巨大的力量讓小乙有些抓不住亮銀槍,隨時有被甩出去的風險!
蘇正凌一咬牙,發動了自己主動技能,提升自己百分之五十的移動速度。
身邊的一切彷彿都慢了下來,蘇正凌狀若血鬼,面容扭曲,拿著吉兆刃狠狠的攻擊狂蟒災害的頭部。
雖然狂蟒災害的頭蓋骨不是麵糰捏的,但是吉兆刃的材料特殊,堅硬異常,在加上之前破甲子彈打開的裂縫,蘇正凌的攻擊就像是有人拿著針在不停的扎人的腦袋。
「要撒手了!亮銀槍不能丟!」
小乙的手臂有些脫力,絕望的喊了一聲之後,被狂蟒災害的蛇信舔出蛇口,眼看就要掉落道沼澤地里!
蘇正凌聽到小乙的喊聲,舍了快要被撬開一節的頭蓋骨,向小乙抓去!
小乙半截身體已經露出,看到蘇正凌的身影,咬著牙扭轉身體,伸出手按下了亮銀槍的機關。
伴隨著機械的重疊咯噠聲,亮銀槍變成了平常無奇的黑色短棍,從狂蟒災害嘴巴里的傷口處掉落下來。
「抓住了!」
小乙的手掌抓住黑色短棍,手腕彎曲,奮力向蛇口外一扔!
蛇口失去了亮銀槍的支撐,猛地閉合,直接咬斷了小乙整條胳膊!
「嗚啊!」小乙發出一聲慘叫。
狂蟒的大嘴再次張開,朝著小乙和黑色的短棍咬去。
「抓住亮銀槍!」
蘇正凌聽到小乙的話,知道小乙是讓自己不要管他,抓住亮銀槍!
眼看蛇口就要吞噬掉亮銀槍,蘇正凌一咬牙,手中的吉兆刃脫手而出,是自己最熟悉的扔劍術!
叮噹!
吉兆刃沒有攻擊狂蟒災害,而是朝著黝黑的短棍撞去!
金鐵相交,雙雙改變了運動軌跡,向著相反的方向彈開!
宇智波正凌……啊不……是蘇正凌則接著后蹬的加速度抓住甲小乙,向沼澤地墜去!
蛇口轉瞬即至,咬在空氣中。
兩人逃過一劫,小乙來不及道謝,直接朝著亮銀槍墜落的方向跑去,接住黑色的短棍之後按下機關,亮銀槍又變成了銀光閃亮的模樣。
狂蟒災害嘶吼一聲,彷彿被激怒了,張開血盆大口向著甲小乙咬去。
甲小乙的胳膊被咬掉半隻,但是擁有再生天賦的他已經長出了孩童大小的左臂,只要在等上一段時間,小乙的手臂就能徹底復原。
雙手持槍,小乙雖然左右手大小不一,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在月色和瘴氣的籠罩下,小乙的身形有些飄忽不定,蘇正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他感覺小乙整個人的氣勢都為之一變,有些虛無飄渺起來。
是這藥丸的時間快到了嗎?蘇正凌心中懷疑道。
「九山四海,皆聞我歌,如是我聞,月照玉獅子!」
月光下,小乙倒持銀槍,念完大招的台詞,整個人便化作一道銀色的虛影,輾轉騰挪之間便來到狂蟒災害的下巴處!
小乙怒目圓睜,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喊聲:「獅子輓歌!」
槍出如銀龍,破空聲化作獅子的怒吼,響徹整片沼澤!
槍尖直抵狂蟒災害的下巴,伴隨著獅子震怒的狂吼,亮銀槍直接將狂蟒災害整個頭顱打的向後倒仰而去!
狂蟒災害的下巴處本就不如背面堅硬,小乙這一招獅子輓歌直接洞穿了狂蟒的下巴!
一時間整個沼澤血肉橫飛,天空中彷彿下起了一場紅色的雨!
蘇正凌咂咂舌,沒想到甲小乙這小子居然這麼猛!
這一招威力巨大隻怕是能當場擊斃這個危險級別的狂蟒災害!
甲小乙施展完這威力絕倫的一招,眼前頓時發黑,身形不穩,扶住了亮銀槍才勉強不至於倒下。
和尚從沼澤地里鑽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驚喜的大叫起來:「小乙哥!咱贏了!你沒事吧!」
說著和尚便向甲小乙跑去,想要扶住站不穩甲小乙!
嗖嗖嗖!
三根鋼針扎在和尚前面的沼澤地里,攔住了和尚的去路。
和尚滿臉的喜色瞬間消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吳靜,你什麼意思?」
吳靜還是那副陰惻惻的模樣,沙啞著嗓子笑道:「嘿嘿嘿,我什麼意思你還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