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牽手

  蕭山西側的山洞距離蘇宇函所在的宣傳欄，大約有2華里的路程。

  山洞處在離溝底30米的山腰半部，從溝里的公路上來有一條用石板鋪成的山路，山路兩邊是茂密的松林。洞口周邊長了很多野酸棗樹，樹枝茂密，很多的圪針。

  盛夏的時候，這兒是藝術學院繪畫專業寫生的絕佳去處，坐在山坡上可以眺望校園院牆外的風光，濃綠的叢林，黑亮的泊油馬路，精妙絕倫的歐式建築群，在這兒一覽無餘。

  如果天氣炎熱，洞內可以消暑，清澈的小溪從洞內深處流出，洞壁上透過岩縫滲透的水滴，滴在小溪中，發出悅耳的「滴答」聲，那是一曲絕美的天然樂章。夏日，洞內寒氣迷人，在外面曬了一身的汗水，進得洞來，不消2分鐘便揮發殆盡，只剩下涼爽。

  蘇宇函一行三人感到洞口時，周邊還有零零落落的寫生的同學分佈在山坡上，洞內沒人。

  「這裡真的好涼爽！」景亞楠進洞來就發出驚嘆。

  「我說是個好去處吧！」

  「蘇宇函，你不會把我們引到這兒，就為的涼爽吧！」

  「不是！我是想進洞內深處看一下！」

  「裡面太暗了！很狹窄，怎麼進得去！」

  「兩位小姐姐，在外面等一下，我自己先進去看一下，再回來招呼你們！」

  「你不怕呀！裡面那麼黑，不要有什麼怪物在裡面！」

  「不怕，你們稍等！」

  蘇宇函說著，擠過洞內狹窄的的縫隙，向洞內探去，走過兩米左右狹窄的區域，再向裡面走，有點寬綽，大概可以容納四個人並肩同行，靠近右側是潺潺的山泉水，左邊的地面有點高，可以面對面坐下兩個人寬度。蘇宇函打開手機的照明，裡面岩石清晰可見，好似夢中見過。

  就是這兒，伊仁發現練功石匣下的地方。雖然沒有夢中的碧雲洞寬大，但那滴水的石洞壁，變得寬綽的空間，再往裡走應該會有個更加寬闊的石洞。蘇宇函按照記憶深處的殘留推斷著。

  但結局並不像主觀臆斷那麼簡單，走過這段稍微寬綽的岩洞，就沒有了去路。裡面被岩石堵死，只留下一條細縫向裡面延伸過去。

  蘇宇函仔細的尋找向里延伸的洞口，甚至撿起一個碎石，向著岩壁敲擊著，發出「啪啪」的撞擊聲，但並沒有裡面是空洞才能發出的「咚咚」聲。

  腳下的水是清澈的，沒有一點被微生物污染的痕迹，在岩洞的最深處，下面留下了能進入兩隻手臂的空洞，向外流著山泉水，蘇宇函一隻手拿著手機，用另一隻手像里探去，沒有阻斷，一隻手臂沒有探到底部。

  蘇宇函從洞內退出，感覺身體有點冰涼。

  「裡面怎麼樣？走了多遠？到洞底了嗎？」欒芳帶著一串疑問關切的問道。

  「裡面怎麼樣，有沒有小蟲子一類的生物？」景亞楠擔心裏面有蟑螂之類的昆蟲。

  「過去兩米狹窄的通道，裡面有個寬綽的洞。大概有10米遠，大約有兩米的寬度，裡面很乾凈，沒有任何可怕的生物，水很清澈，很涼爽。」

  「再往裡呢？你怎麼沒在向裡面走。」景亞楠追問。

  「再向里就是岩壁了。只有岩壁下邊有個很低的出水洞，只能兩隻胳膊進去！」

  「沒有仔細找一找有沒有通道，或許被石塊堵死了。」欒芳猜測著。

  「找了！沒有看到向里延伸的岩洞。」

  「我能進的去嗎？」景亞楠好奇的問。

  「應該能，就兩米的狹窄地段，過去就寬綽了。」

  「欒芳，我們也進去看一看吧。既然裡面很清潔。」

  兩位女孩對岩洞內部的構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好吧！我給你們帶路！」蘇宇函說著又側身擠進了岩縫。

  景亞楠把欒芳推在前面：

  「你在前面，我斷後。」

  欒芳心中明白，景亞楠不願接觸這個剛認識兩天的男孩，有意讓自己和蘇宇函接觸。自己並不對蘇宇函產生隔閡感，自己夢中出現的伊仁，時刻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經過早晨，這個男孩的陳述，自己斷定，伊仁就是現在的蘇宇函。自己渴望和他接觸，出於女孩的自重，雖然有意識的躲避。

  「注意下面的泉水，有點涼。」蘇宇函提醒。

  「裡面有點黑耶！」

  「沒事的，就兩米的距離，一會兒我就打來手機的手電筒！」

  「早知道進這麼黑的山洞，我就拿個手電筒了。」景亞楠在後邊說。

  「呵呵。。我們都進來，就能透光進來，就沒這麼黑了。」

  蘇宇函已經到達寬闊的岩洞。伸出手遞給欒芳。

  「來！馬上就寬闊了！」

  欒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遞過去，這是第一次讓一個陌生的男孩牽手，雖然他在夢中出現。感覺到手好溫潤，但又有點粗糙，是自己渴望的男生的感覺。

  蘇宇函輕輕地拉了一下欒芳。其實，過這種很短的岩洞，牽手有點多餘，但不知為什麼，看到後面是欒芳，自己的手就下意識的遞了過去。自己第一次和一個成熟的陌生女孩牽手。找到了夢中與堯娥牽手的感覺，欒芳的手是那麼的細膩柔軟，又帶給自己絲絲清爽。

  「終於進來了！」欒芳向前一步邁入寬闊的岩洞。

  「欒芳！拉我一把！」

  「好的！亞楠！」

  欒芳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另一隻手，被蘇宇函緊緊的握著。掃了一眼相握的兩隻手。

  蘇宇函微笑一下鬆開了。

  「這裡面真的好寬綽，能容納下很多人耶！」景亞楠一進岩洞就發出驚呼聲。

  光線從外面透進來，還不算太黑暗。蘇宇函打來了手機的燈光，向裡面照著。

  「這兒真是個好地方。好清爽，不會是西遊記里的水簾洞吧！」

  「就只差外面沒有水簾，但洞內有泉水。」

  「這麼好的地方，學校也不開發出來。難道沒有人進來過？」

  「肯定是有的，不過因為那兩米狹窄的地段，都不願進來而已！」

  蘇宇函第一次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和女孩相處，女孩身上發出的體香或者是香水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岩洞。他時刻掩飾著自己激動地心情。他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快就來到自己的身旁。

  欒芳通過和蘇宇函的牽手，打心底里找到了安全感，蘇宇函看著靦腆，牽手是那麼的有力，給自己一種對強壯的依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