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凶鼠
63、凶鼠
雙手捧著那冰寒入骨的罐子,當時我就想入非非了起來。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稀奇寶貝,是宇宙外的特等黃金,還是什麼能讓人走桃花運的秘符……
不管是什麼,裡面裝的肯定是非同尋常之物。
哪知我鄭重其事、小心翼翼地剛將罐蓋擰開,吱的一聲,從裡面躥出一道黑影,沖我撲面而來。
隨後就感覺到有什麼利爪,在我頭頂上抓了一下。
泥馬,這是什麼東西啊?我頓時嚇得兩手一松,罐子落到地上,啪地摔成了碎片。
而哥們正好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這時我這才發現,從罐子里躥出來的,竟然是一隻灰色老鼠。
卧槽,有沒有搞錯啊,葉輕寒父母千方百計要我找到這罐子,就是為了這隻老鼠么?
我不僅發覺自己腦上有坑,泥馬的,這葉輕寒的父母也是腦子抽筋了。
晨晨聽到卧室內的響動,從門外奮不顧身的撲了進來,一把包住我,急切地道:「哥,你……你是怎麼了?」
我用手一指那站在牆角的老鼠道:「老鼠……」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晨晨看到那老鼠,啊地驚叫了一聲。
我說的沒錯,那老鼠是站著的。
它像一個人似的,站立在牆角邊,兩隻前爪環抱於胸。
媽蛋,一隻小小的老鼠,竟然拽得跟二萬似的。
更可氣的是,這老鼠瞪著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蔑視,泥馬,人慫了,連老鼠也看不起你!
它一邊瞪著我,還一邊用前爪捋著鬍鬚。
吱吱吱……
它一撮牙花子,沖著我磨牙冷笑了起來。
笑你媽個頭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就將你給滅了。
老子火大了,我再沒什麼本事,對付一隻老鼠,應該綽綽有餘吧。
否則,我還真應該配被腹下的陰猊獸給活吞了。
我讓晨晨離我遠一點,捋起袖子,擺了一個馬步,準備來一場人鼠大戰。
可是,我立即感覺到不對勁,人家老鼠是鑽在床肚底下的,我這拳腳也施展不開啊。
都說老鼠通靈,這話還真不假,它還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得意洋洋的、且陰險的笑著,不使的磨著尖牙,吱吱吱,叫個不停。
士可殺,不可辱,我一聲暴喝,道:「拿命來!」
順手脫下我腳下的一隻尖頭皮鞋,向那隻老鼠砸了過去。
嘭!
那隻老鼠向旁邊一閃,我的皮砸在了牆上。
誰料,老鼠轉身來跳到我的皮鞋上,在上面撒了一泡老鼠尿。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聞過老鼠的尿味,竟是如此騷不可聞。
還沒等我掩住鼻子,一道黑光閃過,我那皮鞋竟被老鼠扯成了碎片。
天呀,那可是葉輕寒給我買的名鞋啊,價格要值好幾萬呢,據說只有米國總統在重要場合接見外賓時,才能配穿這雙鞋子。
這一眨眼的工夫,就毀在了老鼠的手裡。
我氣得頭髮暈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蘆撒不了油,老子脫下另一隻鞋子,又向老鼠砸了過去。
咚的一聲,這次老鼠沒砸中,卻砸到自己的臉上了。
我疼得一陣頭暈眼花,連淚蛋蛋都掉下來了。
媽了個臭雞蛋,這隻老鼠居然還會邪術啊。
虧了老子甩出去的不是刀,如果是刀的話,豈不是一刀將自己的老命給白白的送了?
唰的一下子,我身上冒出一層冷汗。
這隻凶鼠看來絕對不是我想像中好對付的。
這當口,那隻老鼠竟然弓起了背,瞪著綠豆眼,開始準備向我發起反擊了。
同時,我發現,在老鼠的身上,散發起一圈圈的黑色光波,凌厲如刀的暴戾之氣,向四周擴散了開來。
「晨晨,你快到卧室的門外去!」我知道,這鬼小妞是根本受不了這股暴戾之氣的。
我也弄不懂,這葉家怎麼藏了這麼一隻凶鼠。
葉輕寒的父母指示我找到那隻藏在書架後面的罐子,不會是想借這老鼠之手殺掉我吧?
要知道我來你們葉家,可是為了救你們女兒的。
我抹了一把臉上沁出來的汗珠,看來眼下人鼠之間一場生死搏鬥,是在所難免的了。
喀喀喀……
我擦,只見那老鼠扭了扭脖子,從它脖子的骨節中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隨即,它摩拳擦掌的跳躍著,搞得像世界拳王似的,挺有氣勢啊。泥馬,不要這麼拽好不好啊!
嗖!
那隻老鼠突然像一支離弦的箭,向我射了過來。
我急忙閃身。
與此同時,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冷不丁地,我感覺腹下一陣鬆動,又一道金光從我腹部射出,撲向那隻老鼠。
吱吱吱……那老鼠竟然被我腹下飛出的陰猊獸給咬在了嘴裡。
老鼠在陰猊獸的嘴裡絕望地掙扎著,而且還流出了眼淚,哈,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可陰猊獸太腹黑了,眼淚根本打動不了它,毫不留情地咕嘟一下子,就將它吞沒到肚子里了。
它還眯著眼睛吧噠了一下子嘴馬,好像老鼠味道很不錯的樣子。
接著,又是一道金光閃過,陰猊獸回到了我的腹下。
泥馬,這陰猊獸吞吃了老鼠,就好像我也吃了一隻老鼠一樣,不由得一陣噁心,差一點當場吐了出來。
這陰猊獸果然厲害,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奇怪,難道老鼠也有鬼魂啊?
就在老鼠消失的地方,旋起一道黑影,可很快又化作了人形。
等我看清那人的面目時,不由得我大驚失色。
——啊,怎麼會是葉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