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量身定價

  225、量身定價 

  看到白之民那副苦逼樣,我心裡忍不住想笑。 

  在我沒有笑出聲來的時候,聶小倩卻已經笑得跟狐狸似的。 

  好在她怎麼笑,別人都聽不到她的聲音。 

  「陽先生,你可要狠狠宰他一下啊!」聶小倩得意地道。 

  ——當然,這是必需的! 

  這當口,白之民向我急問道:「真人,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搖了搖頭,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嘆道:「白先生,你這是有意為難我啊,一個三天之後必死之人,我不是沒有辦法救你,可是……」我又裝出一副牙疼的樣子,直吸氣兒。 

  白之民急得恨不得要衝我叩頭了,眼淚巴叉地問:「真人,可是什麼,你說,只要你能救了我,多少錢多行?」 

  聽他這麼一說,我兩眼一亮,激動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誇道:「真是孺子可教也,好吧,我一般給人驅煞避凶,都是量身定價的——我來問你,你覺得你自己這條命能值多少錢?」 

  我這一句話,將姓白的給問糾結死了。 

  他一時不好給自己估價,眼巴巴地望著我,問:「真人,你說我能值得多少錢的樣子?」 

  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嘆道:「我要說少了吧,那有點對不起你;說多了吧,又怕你說我漫天要價,趁火打劫。這樣吧,我也不要多,五百萬吧!」 

  「五百萬,泥馬是獅子大張口啊……」那個刀疤臉在一旁驚叫了起來。 

  啪! 

  刀疤臉話音剛落,就挨了白之民一記耳光。 

  白之民怒吼道:「混蛋,你的意思是說,特么的老子一條命連五百萬都不值是不是?」 

  刀疤臉的一張臉頓時灰了,忙不迭地道:「白爺,對不起,是小弟口無遮攔,說錯了,白爺你的身價何止五百萬,在我們小弟的眼睛里,一千萬兩千萬三千萬……都不止啊!」 

  「你……」白之民好像意識到什麼,抬手正要一記耳光扇過去,我一把將他攔住了。 

  我笑眯眯地道:「這位白爺啊,既然你這位小弟都認錯了,我看就算了吧,別打他了,給他一個面子,那就一千萬吧!」 

  「一千萬,呃,那……那行!」白之民也像害牙疼似的連吸了幾口氣,不忘偷偷地瞪了那刀疤臉兩眼。 

  估計我不在場的話,姓白的肯定要發瘋了,揪著那刀疤臉一頓猛揍,明明真人說好了是五百萬的,就泥馬的多一句嘴,白白甩出去了五百萬。 

  那個刀疤臉嚇得哪敢吱聲,縮著脖子躲到一邊去了。 

  我心裡清楚,像白之民這種貨色出門,身上少不了帶各種銀行卡的,便笑了笑道:「白爺果然是爽快人,嗯,這對面好像有個取款機,我要現金,你先將錢取來,然後我再給你施以救命之術!」 

  原本我可以讓白之民直接將錢打到我銀行卡賬號上的,可我在他面前是不能暴露出自己真實身份的。 

  「行,行啊,一切聽憑真人的吩咐!」這姓白的還真聽話。 

  估計這姓白的兩條大腿被我踹狠了,這剛一爬站起來,又撲通跌倒在地上,臉上那種痛苦難忍的神色,看得我都忍不住要鼓掌喝彩了。 

  最終有兩個保鏢扶著他,一跛一跛地向街對面的取款機那兒走去。 

  那兩個保鏢就是接葉輕寒的那兩人,看來是白之民的心腹。 

  這時候我才知道那兩個保鏢一個叫戚施,一個叫霍料,泥馬,這也秀逗了,兩個人的名字怎麼聽起來是吃屎、喝尿啊。 

  一些圍觀看熱鬧的人,其中有很多認識白之民的,他們都想不到這個平日在南江市橫著膀子走路的傢伙,在我面前竟然乖得像個孫子似的。 

  也是,錢再好,能比性命重要嗎? 

  沒過多一會兒工夫,白之民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氣喘吁吁地拎著兩隻皮箱走過來了。 

  「真人,請你清點一下裡面的錢!」白之民將兩隻皮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還點個毛啊,性命攸關的大事,還怕你小子能少我一分錢! 

  「哈哈哈……白爺,看你說的,像你這種有錢人,還能少我一個子兒?再說,得罪了真人,那是性命不保的事啊!」我有意將後面兩句加重了語氣。 

  白之民聽了我的話后,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地抽搐著。 

  我伸手拎過那兩隻皮箱,扔進了我胸前封靈鏡的儲物空間里。 

  我這一動作,驚得圍在我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 

  呃,這兩隻大皮箱怎麼在他手裡一晃,像變戲法似的不見了? 

  高人! 

  真是高人呀!!! 

  「真人,那皮箱……」白之民目瞪口呆地道。 

  我淡淡一笑道:「那兩隻皮箱被我送回上海的家裡了!」我故意將自己說成不是本地人。 

  我的話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陣眼滯,怎麼,他拎著那兩隻皮箱這麼隨手一扔,就到上海他家裡了? 

  白之民驚道:「真人,恕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果然是隱世高人啊!」 

  所有的人,包括那兩個多嘴多舌的保鏢,無不將我看成了大神,一臉崇拜和敬畏的神色。 

  我笑了笑道:「好啦,白爺,錢我已經收下了,現在給你驅煞吧。不過,在驅煞之前,我得問你一件事,今天你是不是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一千萬塊錢已經到手了,下一步我還得解決這姓白的,保證以為不再糾纏葉輕寒的事情。 

  這可是我來天王酒店的重中之重。 

  大概在白之民的心目中,在南江市還沒有他不敢惹的人,在他聽了我的問話后,他先是一怔,然後突然想到了在酒店二樓大廳所看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就是葉輕寒明明被捆綁在了木椅子上,可繩索突然自動地解開了。 

  難道這葉輕寒是一個惹不起的人? 

  白之民想到這裡,頓時有一些膽突了起來。 

  他支支唔唔地道:「今天中午,我只是請了一個女來酒店吃飯,對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不過,她是我的未婚妻呀……」 

  「這就難怪了,我觀你身上陰氣較重,想必得罪了某個比較厲害的女人,呃,剛才你說什麼,那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應該有感情的啊,怎麼會弄到這樣呢?」 

  隨即我便向白之民道,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防身的氣場,一旦遭受到欺辱,或憤怒到極致時,這種氣場就會大爆發,厲害的能招來索命陰靈,致對方於死地。 

  眼下,你白之民已經被陰靈侵身,深入骨髓,故此三天之後,必死無疑。按說,如果那個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即使有再大的憤恨,也不至於招致陰靈的。 

  「這……這……真人,這都怪我的哥啊!」白之民咬牙切齒地道。 

  我心裡不由得一怔,這其中有神馬狀況,竟與他哥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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