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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成功治癒

  舒展在電梯里那麼說,但回了實驗室,他的口吻就不一樣了,揪住大黑耳朵的力道也變大了一點。

  「蠢狗!噴口水就噴口水了,你摻什麼未知病毒?說,那病毒是不是跟你有關?」

  「嗚……」大黑耷拉著腦袋裝可憐。寶寶什麼都不知道汪!

  舒展迅速取了大黑的口水開始化驗,但化驗結果告訴他,這和未知病毒毫無關係。

  大黑站起來想跑,被舒展摘下手套揪住,「過來,坐下,把你噴那個女研究員的口水往這裡噴一點。」

  大黑:「汪!」

  舒展拉下臉,冷聲道:「別跟我玩這套,你在那能噴火的大型鐵甲獸,還是獸群追擊的情況下,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就不問你了。但是你對那個女研究員噴的口水很可能導致了一種新型病毒,你現在配合我,我能儘快弄出相應藥劑,這事怎麼都好說。但如果你繼續說謊,在仍舊無人能解決甚至有人死亡的情況下,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大黑髮出嗚咽聲。

  舒展硬著心腸繼續說:「還是你覺得你已經牛到可以對付國家的力量?你能打敗幾個士兵,但你能打敗一支帶著精良武器的軍隊嗎?你能打過鐵甲獸,你能幹得過坦克嗎?導彈你怕不怕?如果你讓人類知道你有巨大威脅,你絕活不過三天,這絕不是我危言聳聽。」

  大黑:「嗚汪!」乖乖把嘴巴伸進密閉的試驗箱內,朝裡面掛著的一塊曲型玻璃板噴了一點口水。液體滑下,彙集到下方試管內。

  舒展猜測病源有可能與大黑有關,但還是抱著一點僥倖心理,但看大黑如今的表現,他……基本已經能肯定了。

  舒展把自動密封的試管放入檢測儀器,這種檢測方法可以盡最大可能防止病毒擴散或感染到檢驗人員。

  等待儀器出結果的時間不長,一人一狗全都盯緊了電腦屏幕,神情看起來神類似。

  檢測結果出來了,舒展拽出列印的紙張一看上面出現的幾個表示未知的數據,立刻按住了額頭。

  為什麼會這樣?都是采自大黑的嘴巴,為什麼前後兩次的檢測結果會如此不同?

  舒展轉身,壓低聲音問他家狗兒子:「你老實說,在你去天柱星之前,你有沒有這種能力?」

  大黑:「汪!」

  舒展:「我覺得我竟然能聽懂你的話,這是幻覺嗎?」

  大黑歪頭看他,一臉無辜。

  舒展輕輕踢了踢它,「說實話。」

  大黑:「汪,汪汪汪!」

  舒展臉色一變,放下報告,一把抓住大黑,控制住它的大腦,扒開它腦門上的毛髮仔細看。

  這一看不得了了,他在自家狗兒子的腦袋皮膚上發現了一些黑色的紋路。黑色的紋路掩蓋在黑色的毛髮下,不像這樣扒開來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就算不小心注意到了,也只會以為是皮膚的一點異常。

  舒展用手指梳理著大黑伸手的毛髮,一點點檢查下去。

  最後他發現那紋路竟遍及大黑全身,但不是密密麻麻那種,而是一種成型的圖案,就好像一尾魚勾勒在大黑的皮膚上。

  好了,肯定了,他和大黑跑了一趟天柱星,父子倆竟都覺醒了符紋能力。

  舒展傻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

  大黑一直很乖巧地讓它爸扒毛,這時聽到它爸的怪異笑聲才轉頭看他。

  舒展點了點它濕潤的鼻頭,「如果每個地球生物過去都能覺醒,那倒是不用擔心咱華夏人和地球會吃虧了。就是不知道這是普遍情況,還是就你我。如果就你我……」

  舒展想,如果再有開門的機會,也許讓大黑留在那邊會更好。

  舒展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腦袋,在想到大黑身體的特殊后,他貼著大黑的耳朵低聲問:「除了剛才你噴出的那種口水,你是不是還能噴出其他成分的口水?」

  大黑很老實地:「汪!」

  舒展眼皮一跳,「血液呢?你是否也能有意識地改變血液成分?」

  「汪!」大黑什麼都能告訴爸爸,它深知這世上最愛它的就是爸爸,它也最愛舒展爸爸。

  舒展輕輕吐氣,事情搞大了,根據大黑的原身體狀況,他推測大黑覺醒的符紋能力很可能能讓大黑自由改變身體里各種病毒成分,而托天柱星的福,大黑還能在原有病毒的基礎上加入天柱星的特有病毒,這樣大黑能弄出來的病毒種類不要太多,最可怕的是,兩個世界很可能都無法輕易治癒它弄出來的混雜了兩個星球病毒的新型病毒。

  就大黑給王冉噴的口水成分,還是它認為危害比較低的那一種。而且它根本不知道這種病毒能像感冒一樣傳染,它只是單純地想要報復王冉。

  他之前跟陳冕說大黑的秘密能讓他研究一百年,現在他覺得給他兩百年都不一定夠。那麼多病毒的排列組合,天知道大黑下次還能弄出什麼病毒來。

  大黑的這個能力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你能弄出……那種武器,那你能解決它嗎?比如你不小心把那種口水噴到我身上,我因此得病,你有方法讓我恢復嗎?」舒展抱著一點僥倖問。

  大黑陡地立起身體,無比驕傲地:「汪!」它也不知道能不能,但對著爸爸肯定要說能啊。

  舒展:「……真的?」

  大黑表示它可以再噴一次口水。

  舒展迅速把檢測箱進行消毒,然後讓大黑再噴了一次口水。

  舒展拿著這次的口水小心翼翼地放進檢測儀器內,再次等待起檢測結果。

  檢測結果告訴他,妄想隨意合成病毒的狗子還能隨意合成相對應的抗體,那根本就是笑話。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效果,他拿到了原始病源,還得到了其具體成分,再加上大黑主動提供的「它認為能解決問題」的幾次口水成分,加上他本身的能力,想要找出併合成有效抗體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更幸運的是,這裡有著天柱星沒有的大量精密儀器,可以讓他的分析過程大大簡化。

  舒展再次埋進實驗室就不出來了,連吃飯都不再出來,餓了就啃兩個麵包喝點牛奶,再在李運的強烈要求下補充一點維生素。

  大黑就守在實驗室做保鏢,誰來都不讓進,除非舒展允許。

  一天過去,陳冕來了兩次,每次都面帶焦急。

  兩天過去,陳冕站在實驗室門口對舒展喊話:「已經有人昏迷,醫生說就要有病人堅持不住。你這邊到底怎樣?科研隊的人強烈要求你交出大黑,我已經頂不住了。」

  舒展終於走到實驗室門口,對陳冕豎起兩根手指:「再給我兩個小時,我已經有眉目了。」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是否真的和大黑有關?」陳冕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舒展毫不猶豫地道:「不,和大黑無關,是那邊的病毒跟著過來了,附著在我帶來的那套衣服上,而我們之前的檢查都沒能檢查出來,是因為那種病毒在和我們這邊的感冒病毒融合后才在我們的檢測儀器中能檢測出來。詳細我會在後面提交一份報告,現在別耽誤我研究。」

  陳冕舒氣,有了舒展這句話,他就能和其他人交代。

  但陳冕拿出的理由相信的人並不多,尤其是科研隊的人員。

  為了儘快找出解決方法,如今科研隊的人員也已經知道最先的發病人是王冉,在見過她以後難免就聽到她控訴的病毒與大黑口水有關的事情。

  「舒教授不是說他已經有眉目了,讓我們再等兩小時,那我們就等兩小時看,如果兩個小時后他還沒能拿出任何解決辦法,那就不要怪我們……去追根究底。」不是所有人都敬著舒展這個大國寶,比如在藥劑學方面自認不比舒展差、只是差了一點運氣的另一位藥劑學大牛過陽宙。

  過陽宙是在昨天晚上被緊急請來。

  尉遲部長原本不同意讓和舒展有矛盾的過陽宙加入新世界部,但他也病倒了,更糟糕的是,因為他年紀大、原本又有胃癌,他一被新型病毒感染,發病比其他人要快得多,昨天下午他就陷入了昏迷。

  然後在某些人的使力下,以緊急救人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把過陽宙和另外兩名生化、生物學家給安插了進來。

  過陽宙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否則也不會被安排過來。他一來就理出了頭緒,首先明確這次的新型感冒就是病毒造成,不是細菌、不是真菌,也不是寄生蟲,而他認為解決問題的重點就在大黑身上。他也在不斷化驗和做實驗,想要搶在舒展前面弄出針對新型病毒的有效藥物,並直接宣言只要讓他有機會研究大黑的口水,他一定能在最快時間內弄出對應抗生素。

  到今天中午時,因為一名病人已經進入極為危險的狀態,經過搶救才勉強活下來。

  於是以過陽宙為首,特事局的汪森濤和老周給他撐腰,再加上擔心病人的一些科研人員甚至是探索隊成員,在新世界部內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這些人集結在一起,幾次表示想要見到舒展,並提取大黑的口水血液等。

  陳冕不得不在舒展的實驗室門口加派人手,以防這些人真的不管不顧地衝進去。

  當然這些人還是怕死的,他們敢衝擊舒展的休息室,可不敢真的衝擊舒展的實驗室。到時候要是舒展「不小心」打破什麼東西,天知道他們會有什麼下場。

  兩個小時后,不止是過陽宙等人等在舒展實驗室門外,還來了好幾名醫生和生化學家等。

  陳冕當然也在場,可以說只要還能站著的新世界部頭頭腦腦,如今幾乎都出現在這裡。

  六名士兵握著槍緊張地盯著門外這些人。

  過陽宙抱著肩膀,面帶不善地盯著實驗室大門。

  幾名真心擔心病人的人焦躁地在走廊里走來走去。

  大門唰地打開,眾人同時抬頭向門口望去。

  李運出來,面帶疲累說:「教授正在合成,讓你們不用等了,再五分鐘,他會帶著足夠的藥物前往醫學樓病房。」

  過陽宙變色:「你說舒展把新型病毒抗生素弄出來了?」

  李運:「是。」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快?是不是他已經拿到了病毒原樣,大黑它……」

  李運脾氣好,也被這接連的打擾弄毛了,當下就打斷過陽宙,懟道:「難道快還不好嗎?難道你想等人死了再把藥物研究出來?我們舒教授這麼快能弄出結果,那是因為他有這個能力,而且他已經兩天沒怎麼睡覺了。不要什麼事都往大黑身上扯,那兩人就是間諜,他們的話能相信嗎?知道大黑存在又得不到它的人,巴不得把水攪得越混越好,還有些人得不到大黑就想乾脆毀了它。大黑只是一條狗,請你們放過它好嗎?」

  李運懟完就轉身關門,完全沒給過陽宙反擊的機會。

  過陽宙氣得臉色鐵青,舒展討厭,他手下的人也一樣可惡。

  陳冕出來打圓場,「只有五分鐘,我們再等等吧。」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五分鐘后,舒展拎著一個箱子出來,大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腿邊。

  「走吧,去病房。」五個字堵住了所有人的質問。

  主要是舒展的臉色太難看,大概是兩天沒睡,他的雙眼下掛著深深的黑眼圈,臉色難看得要死,完全沒有研究出對應藥物的喜悅和興奮,反而是滿臉暴躁。

  看著舒展的臉,所有人都知道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第一個出頭撩撥這個人,省得被炮灰了。就是過陽宙,也不想往槍口上撞。現在一切且看結果。

  一行人快速到了病房區。

  左犴看到舒展過來,臉色一亮,這位這幾天也沒休息好,一直在盯著病人,還好新世界部火速在本市緊急調派了兩名醫生和護士過來,

  「怎麼樣?有結果了?」左犴焦急地問。

  舒展點頭,他沒立即回答左犴,而是先看向鄭教授和陳冕等人,「對應的抗生素我已經研究出來,根據動物用藥反應,可以確定有百分之八十的痊癒率。」

  鄭教授等人精神一振,「百分之八十?那還等什麼,完全可以用在人體上了。」

  舒展沒動,也沒交出他拎著的冷藏箱,「諸位可能不太清楚藥劑應用的必要過程,我現在研究出來的屬於實驗室的實驗化合物,在沒有通過葯監局的審核批准前,它們還不能算是藥劑。」

  相關行業的人都明白了,現在他們將面臨一個現實問題,那就是責任問題。

  誰來承擔新藥物的責任問題?

  如果新藥物使用,結果一切都好,那還好說,可一旦有任何一例出現問題,那麼從同意用藥的人到藥物研發者都會受到指責乃至法律責任,這不是病人或家屬肯簽署試藥同意書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副作用是什麼?另外的百分之二十有致死的可能性嗎?」左犴冷靜地問。

  舒展回答:「目前可見的實驗動物展現出來的副作用有掉毛、厭食、噁心、腹瀉這些狀況。其中有一例出現心動過快,但被我搶救了回來。」

  過陽宙搶著道:「也就是有一定致死可能咯。」

  舒展沒接他的挑釁,只望著病房裡的病人,清晰說道:「病倒的人以體質差的病人為主,這些病人有的甚至本身就有其他疾病。兩天時間太少,就算動物實驗呈現百分之八十的痊癒率,但是真正用在這些病人身上,誰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過陽宙冷笑:「你不敢承擔責任?」

  舒展懶得理他,把冷藏箱交給跟過來的李運,他走過去開始查看病人的病例,並詢問左犴等醫生具體情況。

  左犴等幾個醫生很仔細地跟舒展說明病人的情況,而幾位醫生的表述都在說明這些病人很危險,急需對應藥物進行有效治療。

  「你好,我是尉遲部長的家屬,尉遲鷹飛。」一名身姿挺拔的年輕人對舒展伸手

  舒展握了握他的手,放開:「你好,我是舒展。」

  「我爺爺有話跟您說。」尉遲鷹飛示意。

  尉遲部長沒有要特權,和其他三名病重的病人在隔壁的病房內。

  舒展過去時,這位老人正睜著眼睛,他的手腕上掛著點滴,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陡然蒼老了十歲。

  但尉遲部長的精神頭卻不錯,看到舒展過來,當即就笑道:「你現在還害怕嗎?」

  舒展挑眉,「我沒有害怕。」

  「不,你在害怕。你怕做華夏乃至地球的罪人。」老人非常肯定地說。

  舒展無奈,「您現在跟我談這個問題有點不適合吧,我還以為您讓我進來是想跟我說,您要做第一個羔羊。」

  老人哈哈笑,他孫子尉遲鷹飛不贊成地瞪他。

  尉遲部長緩了口氣,慢慢說道:「小舒啊……我可以這麼稱呼你不?」

  舒展:「當然。」

  老人笑:「小舒啊,你是個有責任感、有良知的科學家,所以你才會害怕。會害怕是件好事,不用感到羞恥。咳,我想跟你說的是,你看,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那邊也在影響我們,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能更大膽一些,也許我們會受傷、會受到損失,但是我們就真的得不到一點好處嗎?」

  老人再次緩氣,「你可能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那麼焦急地想要去探索一個我們完全不知道深淺的世界。」

  舒展:「我明白。地球資源在不斷消耗,我們華夏看似地大物博,但同樣我們的資源消耗得更快,加上污染、亂砍亂伐、水土流失、地下水減少、不可再生的礦物資源只減不增,而人口看似呈現負增長,實際上每年地球總人口都在增加中。遲早一天,地球將不堪重負。」

  「你還忘記說出除資源消耗以外,還有人心的不足。雖說沒有正常人喜歡戰爭,但總有一些人想要通過戰爭來達到某些目的。我們華夏大地曾經經受過百年戰爭的搓磨,如今我們雖然在奮起直追奮勇趕上,但我們在某些方面也確實落後於某些國家,甚至因為我們不懂不明白,在早期受騙,導致我們在這幾十年內流失了很多寶貴資源。」

  老人誠懇地看向舒展:「所以哪怕機會渺茫,我們也想抓住任何一個機會。我們不求稱霸,但至少不能讓人欺辱,更不能在未來有戰爭的時候被別人所左右乃至威脅。我們只是希望掌握更多的話語權,希望能積蓄更多的能量,如果有可能和一個新世界接觸,那對整個華夏的意義……你能明白的對嗎?」

  舒展極為冷靜地說道:「危險。您看這次的新型病毒就是一個……例子。」

  舒展本來想說警告,又覺得這個詞太嚴重。

  老人搖搖頭,「新的探索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你就當這是一次新門戶開放,當年我們的老祖宗們因為恐懼外來的種種因素,而選擇閉關鎖國,但結果呢?」

  老人眼望舒展:「歷史告訴我們,恐懼只會讓我們退縮,有時候考慮太多畏手畏腳,反而不利於發展。女人生孩子都會有陣痛,生出之間更是痛得死去活來,但痛苦之後就是新生命的到來。小舒,我不怕死,華夏很多人都不怕死,我們怕的是落後、軟弱、被人欺凌!」

  舒展鼻頭一酸,他沉默了數秒,抬頭回復老人:「我明白了。」

  老人笑出來:「明白就好。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用新型病毒抨擊你和大黑,這不是你們的過錯,這是開拓以及迎接新的未來必然要承受的痛苦之一,而且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所以不要怕,有國家給你撐腰,你只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就行。」

  舒展握拳,突然為自己的自私和隱瞞感到萬分羞愧。

  但也只是感到而已,他還是不打算說出自己和大黑都覺醒了符紋能力的事,更不會說出這次的新型病毒其實就是大黑為了報復王冉故意搞出來的。

  「空間門不一定會再次開啟。」

  「先準備起來總是沒錯。而且,」老人一臉神秘地說:「我有直覺,這個空間門一定還會再次開啟。至少我們已經通過你和大黑知道,這世上真的有外星人存在。」

  舒展:「……部長大人,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新病毒抗生素的問題了嗎?」

  兩分鐘后,老人當著他親孫子、幾名下屬和左犴等醫生的面,在用藥免責同意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老人還要求第一個用藥。

  其他人都阻止,就連舒展都不贊成,舒展不贊成不止是老人的身份,還因為他的胃癌。老人並不是一個好的用藥觀察對象。

  但老人很堅持,「我是新世界部的部長,不管是作為表率,還是其他,我都有必要第一個用藥。你們不用勸我,你們看我孫子都沒勸我。」

  尉遲鷹飛面色冷淡,家裡人都知道老人在某些事情上面有多固執,所以他根本沒有在這上面多費唇舌,尉遲家的孝順也不是表現在此處。

  舒展作為該藥物的研究者,最終同意了。

  同意的原因是他新合成的這些抗生素屬於針對性藥物,也就是對大黑弄出來的新感冒病毒達到了99.9%的治癒效果,剩下的0.01是他的謙虛。

  而他說百分之八十,只是不想別人懷疑他花了兩天時間合成出來的藥劑怎麼會有近乎百分百的治癒效果。

  舒展暗中微笑,他的新能力在研究藥劑方面真的太給力了!精密高端的儀器給了現代醫藥學者極大助力,就像是走路的人得到了一輛汽車,但現在他不止擁有汽車,還擁有了宇宙飛船。

  雖然他現在還不太會駕駛這艘宇宙飛船,但只其攜帶的一些便利功能就已經讓他輕輕鬆鬆就能跑贏普通汽車。

  所以尉遲部長用藥的時候,所有人都很緊張,舒展卻貌似面無表情。

  有人在心中不停瘋狂祈禱,希望藥物無效,希望老人……慘死,但是!

  舒展一直在施展他的彩超透視能力暗中監測著老人的身體情況,在老人身體因為撐不住新抗生素在體內和新感冒病毒打仗的消耗時,剛剛出現危險信號,舒展就把一些老人急需的遊離能量通過檢查老人身體時的接觸而悄悄導入老人身體。

  為此,左犴等醫生就看到儀器剛剛發出警報,他們剛剛撲過去,儀器又不叫了,老人的情況從危險又變得在安全值以內。

  幾次過後,左犴等醫生都在暗中驚奇。找不到原因的情況下,只能認為老人的求生**很強。

  「退燒了!」

  「心跳變穩,體溫趨向正常!」

  「新抗生素有效!」

  病房內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更有人又叫又跳,高興壞了。病人們聽到這個好消息,更是迸發出強烈喜意,能活誰也不想死。

  「舒教授!麻煩你跟我們說說這新抗生素的成分,你是怎麼找到合成公式的。」過陽宙大步過來質問。

  舒展臉一拉,「還有這麼多病人等著,你能讓開你的大腿嗎?」

  陳冕過來維持秩序,讓不相干的人先全都離開病房區域,方便舒展和醫生繼續對病人進行治療。

  晚上,舒展在陳冕等士兵的保護下,回到宿舍區,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關上門,舒展再次檢測室內有無監聽監控器材,確定沒有后,他把大黑拉到面前。

  大黑興奮的伸出舌頭想要舔它爸,被舒展躲開。

  「你的口水安全嗎?我可不想毀容。停,不準再撲。」

  「汪!」

  「安全個屁!你的那種能力,以後絕對絕對不能在地球使用。不,只要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在哪裡都不能使用,明白?」舒展抓緊大黑,神色無比嚴厲。

  大黑嚇到了,「嗚……」

  「別裝可憐!」舒展厲聲道:「你如果再使用一次,被別人發現,我再怎麼護著你也救不了你,你會死,我也會,懂不懂?」

  大黑連忙表決心:「汪!」

  舒展臉色緩和下來,「如果你肆無忌憚,那麼作為你的領養人,我必將負起責任,到時我們父子極有可能會成為敵人,你想這樣嗎?」

  大黑嚇懵了,「汪嗚……」

  舒展終於給出了和解的信號,他抬手揉了揉大黑的腦袋,「但我允許你在遇到極端危險時,可以合成致使生物昏迷的病毒成分,但不能有傳染性,不能致死致殘。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你怎麼可能聽得懂。」

  就算聽懂了,大黑又要怎麼才能精確合成它所需要的病毒成分?

  舒展搖搖頭,覺得大黑的符紋能力又可怕又難以掌握。

  大黑急了,沖著舒展不停搖尾巴,「汪,汪汪汪!」

  舒展:「嗯,我相信你的本能。總之,我希望你能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也能不傷害別人,至少不要成為行走的瘟神。」

  大黑用爪子拍拍舒展的手,抬起來,想要往自己腦袋上放。

  舒展以為它在撒嬌,就又揉了揉它的腦袋。

  大黑看舒展不懂它的意思,這個急啊。但它示意了幾次,爸爸還是不明白,它也沒轍了,趴在地上用生無可戀地狗眼瞅著它爸。

  舒展赤腳揉了揉它的狗腰,跨過去洗澡了。

  大黑:「汪嗚……」爸爸還說能聽懂我的話,根本是騙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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