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有了正式身份
因為檢查需要時間，麻巧大巫說不確定需要多久，讓大家先回去。
鍋知父子和李光瑞就先回去了，走之前，鍋知當著李光瑞的面把一張十萬能量幣卡交給了舒展。
麻巧大巫看了這番動作，猜測舒展會主動過來這裡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打算等會兒找個人幫她打聽一下。
檢查中途，一名身體強壯的中年大巫也進入了麻巧的藥劑製作室。
花鐵兒注意到這人穿的大巫袍的衣領和袖口都繪製著中級大巫才能繪製的圖案。
又過了一個小時，舒展就帶著大黑從麻巧大巫的藥劑製作室里出來了。
而麻巧大巫和兩名見習大巫，以及後來的中年大巫則留在了室內沒出來。
不過麻巧大巫沒忘記找一個僕人給舒展帶路，送他離開大巫塔。
花鐵兒一直忍到走出大巫塔，才低聲問舒展：「怎麼說？」
舒展笑了笑，說道：「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麻巧大巫用藥劑確認了我頭頂上的符紋是自然生成，同時也用藥劑判斷出我身體內的符紋很完整，絕對和異端沒有任何關係。她怕弄錯，還請了她的老師過來幫助查看。」
舒展說到身體里的符紋幾字，頓了頓。麻巧大巫不說，他都不知道符紋原來不只是會出現在頭皮上，而是遍及身體內部，按他的理解就是符紋在人體內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能量脈絡。而頭頂出現的符紋，反而只是身體內部符紋能量的具現化之一。
花鐵兒舒了口氣，「那就好。」
舒展也覺得事情能這麼順利解決很好，隨後他又拿出一枚特製的金屬牌，「這是大巫塔給我的身份牌，代表我不是異端，而是正常的符紋能力者。至於為什麼我是天殘還能覺醒，薩蘭大巫……就是後進來的那位中級大巫說，我並不是第一個覺醒了符紋能力的天殘。在過去，其實也有天殘覺醒了符紋能力，只是這種例子極少，大巫塔就沒對外公布。」
花鐵兒驚訝，就是他也從沒聽說過這種事。
舒展又道：「他還說我很幸運，說一開始發現這種天殘，總大巫塔花了很長時間研究，後來巫尊從長期研究中得出結論，推測能覺醒符紋能力的天殘都只是外表出了問題，但身體內部其實還是好的，而只要身體內部沒有殘缺，就算沒有溝通外界能量的雙角，也有一定幾率覺醒。」
花鐵兒拿過那枚身份牌看了看，看到上面刻印有大巫塔的特殊標誌，而擁有大巫塔特殊標誌的身份牌，在天柱星的任何國家都通用，並且有一定庇護作用。
「這個身份牌對你很重要，你一定要收好。」花鐵兒鄭重地把身份牌掛到舒展脖子上。
不誇張地說，舒展有了這枚身份牌，真可以少掉很多麻煩。
舒展有件事沒告訴花鐵兒，就是在檢查過程中，麻巧他們還給他檢測了符紋能力的種類和潛質等級。沒說，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
而那幾位大巫會這麼容易放他出來，其中一個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的符紋能力被測出屬於精神力輔助類，潛質等級更是只有低級90。
這裡的潛質等級被分為低中高特四個級別，每個級別又以數值1-99來判斷在該級別中的具體高低。
麻巧和薩蘭兩個大巫一看他的符紋能力不但只是輔助類，且潛力只有低級，就徹底不再把他當回事。
舒展知道自己的能力和潛質等級也沒怎麼失望。
槍打出頭鳥，天殘一直被人歧視，哪怕姜城的大巫看起來對他和藹，那也只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憐憫，一旦讓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巫們知道，被他們歧視了那麼久的天殘突然冒出一個潛力等級超高、殺傷力也巨大的能力者，他們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放他離開。
所以在聽到自己的具體數值，以及感覺到兩名大巫對他顯而易見地輕忽后，舒展反而很高興。至於潛力低什麼的，他根本不在乎！在來這裡之前，他就沒想過要覺醒特異功能，如今有了，已經是意外之喜。
他不貪，真的！
舒展神色有些疲累，但花鐵兒問他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舒展卻搖頭不肯，他想趁著李賀還對他感興趣的時候，去他店裡把剩下的他沒有看嘗問完的藥材全都過一遍。
那位愛看熱鬧的採藥師如果想要知道他在大巫塔的檢查經過，肯定會容忍他這點小小的要求。
而且他藥材還沒買呢。
如果藥劑師李光瑞也願意把他製作出的藥劑都拿給他「欣賞欣賞」，他會更開心，不過想來也不太可能。
李賀看到舒展再次跨入他的店門，一眼就看到了掛在舒展胸前的身份牌，其次就是舒展的光頭。
李賀作為符紋能力者，他的眼神比常人好得多，自然看到了身份牌上屬於大巫塔的特殊標誌，也看到了舒展頭頂上的完整符紋。
「恭喜！」李賀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一臉稀奇地一會兒瞧瞧舒展的身份牌，一會兒瞅瞅舒展的腦袋瓜。
舒展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地球絕對超過男性平均值了，但在這裡……貌似在水平線以下，也就和這裡的成年女性的平均身高差不多。
舒展故意拿起牌子晃了晃，「這就是大巫塔的態度。」
果不其然，李賀極想知道舒展在大巫塔的檢查過程，舒展就趁機提出他想欣賞一下李賀店裡剩下的所有藥材種類。
李賀臉皮抽了抽，但還是答應了。
之後李光瑞和鍋知父子聞訊趕來，鍋知比他兒子人生閱歷多，一看到舒展胸前掛著的牌子，皮笑肉不笑地也恭喜了舒展，連舒展頭頂的符紋都沒多看，拉著兒子就走。
鍋明才走的時候還一個勁問他父親，為什麼什麼都不問就這麼走了。
鍋知嘆息，「你看到那天殘胸前的牌子了嗎？那是由大巫塔發出的身份牌，表示那天殘以後就是一個正式的真正自由民，而不是連身份都沒有的天殘。」
「這麼說，那個天殘不僅不是異端，還因禍得福了？！」鍋明才看到父親點頭，差點氣死！
李賀店內。
李光瑞見到舒展胸前的牌子，對他的態度也微微有了改變，甚至開口說道：「如果你能加入藥劑師協會，我可以幫你推薦兩個人，這兩位藥劑師的為人和性格都很不錯，也許他們願意收一名經過大巫塔驗證有藥劑天賦的天殘為學徒。」
「多謝。」舒展記下了這兩位藥劑師的名字，但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李光瑞自己不想收他，也不肯把他推薦給那兩位藥劑師，最後只說了兩個名字，根本還是要他自己去找那兩名藥劑師。而只看李光瑞的態度，就知道其他藥劑師會怎麼看一個求學上門的天殘了。這還是李光瑞為人不錯的情況下！
更何況，他並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而是四十齣頭的中年人。別說他還是這裡人眼中的天殘，就是普通人，人家藥劑師大人也不會願意收個年紀這麼大的學徒。
因為藥材要一一品嘗分析，一天時間還不夠舒展把李賀店裡的藥材全都掃完。李賀聽了詳細，滿足了好奇心之餘，大方地同意讓舒展明天也可以來。不過也就明天一天，超過就不可以，畢竟他店裡還要做生意，不可能一直浪費一個夥計專門陪同舒展。
於是第二天舒展沒再繼續擺攤，而是整天都窩在了李賀店裡。
街上的人聽說李賀店裡有個天殘，覺醒了符紋能力，還被大巫塔的大巫們認可了其符紋能力者的身份，忍不住都來瞧稀奇。
舒展壓根就沒注意到李賀店裡的客人比往日要多出好幾倍，更不知道這些人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就是為了看他一眼。
李賀見此，高興得嘴都歪了。這些來瞧稀奇的人，為了能在他店裡多留一會兒，多多少少都會買一些藥材走，這麼一天下來，他這一天的營業額竟遠遠超過了往日的平均值。
這麼好的銷售成績，都讓李賀忍不住對舒展說：「我這還有一些比較少見的藥材，如果不是藥劑師特意來要，我都不會拿出來，你要不要看看？」
舒展眼睛一亮，「要！」
李賀趕緊說：「那你明天再來，我今晚準備一下，明天拿給你看。」
舒展一時搞不清楚李賀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熱情，但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好事先答應下來再說。
這一天，花鐵兒確定舒展會在李賀店裡待一天後，並沒有陪在舒展身邊，而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舒展不知道他在忙什麼，晚上花鐵兒回來，貌似十分疲累，撲到床上就呼哈呼哈睡著了。
舒展過去給他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在他身上，看到這位八王子歪著腦袋、張著嘴巴，口水都要流到枕頭上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心想真是小孩子。
大黑髮出低低的喉音。
舒展揉揉它的腦袋，「睡吧，明天陪我去藥劑師協會。」
而舒展此時還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給那中年奴隸製作的藥膏特別有效，那家的奴隸你傳我、我傳你，有幾人已經商量好明天要來找他求葯。
和十幾個奴隸一起睡在大棚屋邊角的一個老奴隸，聽到那幾個奴隸的商量，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翻個身，睡了。
這一翻身，就露出了老奴隸大半張被火燒毀的臉，看起來十分可怕。
次日，舒展先去了李賀店鋪，看到了被李賀珍藏的三種少見藥材。
這也是舒展第一次接觸到能量如此充沛的藥材。按照李賀所說，藥材跟人一樣，按照能量多寡也分等級，雖然不是所有藥材都是能量越多藥性就越好，但絕大多數藥材都是如此。
所以哪怕是相同名稱的藥材，等級不同，價格就會天差地別。這三種藥材不僅能量等級高，它的來源地距離野薑族也很遙遠，李賀能收集到這三種藥材也是花了很大代價。
李賀還神神秘秘地告訴舒展：「你聽過覺醒藥劑嗎？傳說這三種藥材就是覺醒藥劑配方中可能會含有的三味，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除總大巫塔以外的藥劑師製作出覺醒藥劑，但是暗底下研究的人不少。在兩百年前，有一位驚才絕艷的藥劑大師甚至利用這三種藥材，意外製作出了一種可以增加符紋能力者潛力值的藥劑。」
「這麼厲害？」舒展在大腦中對這三種藥材做了特別標記。
「當然！」李賀點頭，隨即就改口說：「這些都是傳說，是不是真的也沒人知道，不過我們這裡的藥劑師都很喜歡這三種藥材，只要有，多少高價都願意買。」
舒展看李賀的表情，也知道這事不能太當真，否則這位也不會就這麼大咧咧地跟他說出來。
李賀知道舒展等會兒就要去藥劑師協會考學徒資格，忍不住跟他開玩笑道：「你要不要買一點？十萬一份賣給你，只要三十萬，說不定你就能研究出潛能藥劑、甚或覺醒藥劑，到時你手握這兩種藥劑，誰敢說你是天殘？誰還敢看輕你？」
舒展撓撓大黑特意抬到他面前的下巴，說道：「行吧，等我有時間研究研究。不過十萬一份是不是太貴了，便宜一點，一千一份如何？」
「一千一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好了好了，藥材你也看完了，趕緊去考你的藥劑師學徒資格去吧！」李賀直接揮手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