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誇我誇我
整個檢查過程非常正經，雖然途中某人往廁所跑了兩趟，但作為被檢查者，舒展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感覺就和做體檢差不多。
花鐵兒心內眼淚流成河：我怎麼這麼健康呢？為什麼我要這麼健康呢？！憋死我啦！
花鐵兒在心裡哭嚎完，又叫來了蒼狼，把舒展、大黑和蒼狼的符紋都看了一遍后，他腦中有了一點構想，然後就開始畫圖。
這也是舒展第一次看到花鐵兒的「能力」，就見他隨手就把牆面變成了金屬板，然後他就在上面隨意寫畫，先是符紋圖案，然後是人體能量脈絡圖。
其中還有一些舒展完全看不懂的符號，就像是符紋版的某些公式。
花鐵兒專心研究問題時，忘卻了周圍一切事物，就連舒展就站在他身邊，他都沒有意識到，偶爾他會念念叨叨，腦袋也跟著晃來晃去，看起來就像一個神經病……一個英俊年少陽光的神經病。
舒展反而很欣賞這樣的花鐵兒，一個人之所以能成功，有很多因素，而搞科研搞技術的想要成功，良師、天賦、靈感、運氣、勤奮和鑽研，以及大量的資源，這七點必不可少。
這一研究就是一天一夜，舒展沒有留在原地等待花鐵兒，而是讓蒼狼留下照顧，他則帶大黑回去了藥劑師協會繼續製作藥劑。
黑炎族人在談判時就已經把千萬能量幣送來，這些能量幣看起來多，但如果按照一套藥劑四萬來計算，只夠買兩百五十套。
四萬還是成本價，如果舒展要發布任務讓其他藥劑師都來做，他負責回收，他得虧死。
瘋兔大師看著舒展發愁，不但不安慰，反而狠狠嘲笑道：「當時讓你聽你弟的，你不聽。我說的，你也不聽。非要四萬一套，好了，現在我看你找誰來製作藥劑。首先你就得先弄出五千套，請問一千萬能量幣夠你買五千套藥劑的藥材嗎？」
「夠。」還有多餘。舒展誠實道。
瘋兔大師冷哼：「那是你沒有把失敗率和你自己的人工算進去！還有我的改進費用，你要怎麼算？」
舒展：「……我以為那是您免費幫忙。」
「做夢！以後你的天殘村要給我留一套房子，要很大很大，最少一千平方土地，還要靠近水源。」瘋兔大師提條件。
舒展立刻鬆了口氣，展開大大的笑臉：「沒問題，別說一千平，兩千平都行。」
「我要那麼大地盤幹什麼？我又不種藥材。再說天殘村那個鬼地方能種藥材嗎？」瘋兔大師不屑。接著他又道：「那五千套藥劑你要怎麼解決？」
舒展搓搓下巴，「那就只有一個方法了。」
早在和花鐵兒商量時，舒展就考慮過這些問題，他要是沒有解決辦法，也不敢把價格定得這麼低……雖然他覺得已經不低。
這個辦法就是，賣配方！
舒展和瘋兔大師協商后，把配方賣給姜城藥劑師協會，換取五千套成品除瘧藥劑。
一開始協會不同意，只肯換取十萬貢獻點，還說這套藥劑配方能換取這麼多貢獻點，已經是協會看在瘋兔大師的面子上。
舒展淡定搖頭。
協會的人包括瘋兔大師看到舒展對於這麼一筆相當於一億能量幣的巨款，竟然半點動容都沒有，就好像這麼點能量幣，他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舒展在地球，一個藥劑配方最少也能換到幾億的資金，上則不封頂。他手頭上有好幾家藥劑公司十幾種藥劑的分成合同，每年這些藥劑都能給他帶來巨大利潤。
當然就像花鐵兒說的一樣，他賺得多，花得也多，他的研究室屬於他個人，故此，他的所有研究費用大多都是自己掏，而一種新葯的研究，那砸下去的資金簡直就是無底洞，有多少都不夠花的。就比如他帶過來的一套實驗器材加上那台小型核電發電機，其價值就達到了三億多華夏幣，後者在民間還幾乎買不到！他買這台發電機，不但花了錢，還付出了一定人情，而人情債無價。
話題扯回。協會的人以為舒展嫌少，舒展卻當著眾人的面表示他只要成品藥劑，不要貢獻點，原因不過是他一個人做不過來。而如果協會不肯要這套藥劑的配方，他就把它賣給鎮海國貴族。
協會算了一筆賬，舒展答應交易給黑炎族的五千套藥劑不一定能完全解決黑炎族的問題，他們派人去查看過，黑炎族病倒的人很多，只黑炎族一族就不止五千病人。再加上黑卡和黑蚊兩族，以及其他有可能被傳染的人數，他們以後製作出藥劑來賣，倒也不是不能盈利。
但協會聽舒展說他給黑炎族的價格是四萬一套，當時就不答應了。
這個價格，他們買藥材成本都不夠！
「我可以低價提供藥材，確保大家以後哪怕賣四萬一套也有的賺。但不是現在，我需要至少一個月時間回去家鄉收貨。」舒展道。
鴻保等人暗中猜測舒展背後的家族很可能與王後有關，聽他說要花一個月時間去家鄉收貨，算算東海一趟來回的時間，都互相看了一眼。
鴻保代表協會說道：「那這一個月怎麼辦？」
舒展微笑，「你們可以把這次五千套藥劑的成本攤到以後要製作的藥劑中。」
「那如果你說的這個怪病瘧疾如果根除了呢？」鴻保還是覺得不太划算。
舒展反問：「根除不更好嗎？」
瘋兔大師看協會為了這點小利斤斤計較的樣子，老臉一拉，說道：「諸位，你們是不是忘了協會成立的宗旨？協會除了維護藥劑師的利益，同時也有一定義務為解決大型傳染類疾病付出努力。我記得協會章程中有一條就提到，如果某地產生傳染性大規模疾病，當地或附近的藥劑協會可以向總會申請一定的資源補助和藥劑師支持。現在不就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
鴻保苦笑，他當然知道這條章程，但是作為協會的工作人員，他肯定想要給協會多謀利益。而跟總會開口，那幾乎就是無能的表示，不是到真不能解決的時候，哪個分會都不想丟這個臉。
瘋兔大師搖頭，「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你們現在已經有了能保證除病的藥劑，你們把這件事作為功績報到總會，再以此為借口申請一批藥材，又有什麼好為難的？說不定總會還會因為你們及時收錄了一套針對新病症的新藥劑，而對你們大加獎勵。」
鴻保眼睛唰地亮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他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鴻保當即就說要去跟會長彙報，沒多大工夫就帶來了會長的同意書，表示只要藥材充足，就召集協會所有藥劑師和能製藥的學徒，在十天內做出五千套藥劑。
舒展始終老神在在，根本就不怕協會不同意。一個針對新病症的新型藥方包括詳細製作流程，才換五千套成品藥劑已經很便宜了好吧？
瘋兔大師也在回去后說：「協會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看著吧。」
當天下午，協會就發出了公告，表示協會剛入手了一套三種能治療新型怪病瘧疾的治療藥劑，如對此藥劑有興趣的藥劑師和學徒，可以選擇購買全套配方和製作方法，還可進行現場教學，但包教不包會。藥劑配方全套只需要三千貢獻點，現場教學則貴一點，需要五千。
而之後製作出的藥劑，協會願意以三十貢獻點一套的價格收取，有多少收多少。
不到一天，只要知道了這個公告的藥劑師和學徒，只要他們手頭有這麼多貢獻點，或者有足夠多能量幣兌換到的，就全都去表示了購買之意。
而這個公告可不止在姜城協會發出，這是面對全天柱星所有藥劑協會發出的公告。
舒展知道這個消息后，也沒妒忌，協會是因為有這個體系在，他們才能這樣做，要是換了他自己，沒有人保護當靠山的情況下，他要是敢這樣賣藥方，不被人生吞活剝才怪。
就是在地球，聲稱是法制的世界，照樣會有搶先註冊專利、盜取科研結果、模仿作等等卑劣事情發生，而且很常見。
在這麼多藥劑師齊心合力下，五千套藥劑很快就製作出來，並通過姜城藥劑師協會彙集到舒展手中。
舒展與花鐵兒一起，光明正大地帶著一批配備了高級符紋武器的護衛前往紅土荒原落寶門附近。
他們和暴風國約好在那裡交換土地契約和藥劑。
他們特意提前了半天到達，守時等人分散到四處戒備，蒼狼留在舒展身邊，花鐵兒穿上一件符紋戰甲，雙腳輕輕一蹬，人竟然騰空飛起，身體背後更長出了兩隻金屬翅膀。
舒展和大黑一起仰頭看著飛上天空的花鐵兒，表情都有點呆。
原來這個世界對符紋的利用竟然已經達到這種程度，就是不知道防禦力如何？
花鐵兒自如地扇動金屬翅膀，停留在落寶門虛影上觀察了半天，他還拿出像是儀器的東西做了什麼測試。
舒展想：如果花鐵兒生在地球，恐怕也會成為某個領域的專家，並少年成名。
花鐵兒落下來，恰好落到舒展面前，偌大的金屬翅膀唰地一收，配合上他高大的身材，還是很有看頭的，嗯，如果不是光頭就更好了。
花鐵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剛才好像從舒舒的眼中看到了一點嫌棄？嫌棄什麼，他的光腦袋嗎？
可光頭真的很方便啊，花鐵兒瞅瞅舒展頭上冒出的短髮，他其實並不太喜歡有頭髮的人，但舒舒這樣，他卻覺得很好看很可愛，他偷偷摸過幾次，毛茸茸的，手感也很好。
花鐵兒先沒說話，而是看了眼蒼狼。
蒼狼猜測這位應該有秘密的事要和主人說，見舒展沒反對，就主動退到了不遠處。
「這個空間門沒有任何用處。」花鐵兒這才對舒展說出了他的判斷。
舒展挑眉。他可沒把這點告訴花鐵兒，可見這位八王子是真的肚裡有貨。
「重點還是在你和大黑身上，但比起大黑，你才是真正的主控者。現在你需要大黑和你一起發動，只是因為你身體中蘊含的能量還不夠充足，不，應該說，你還不會使用和調動你身體中的能量，所以需要借用大黑的能量。」花鐵兒三言兩語道出他的檢查結果。
舒展問：「那我要怎麼才能主動操控空間門？」
「感受宇宙賜予你的這份能量。」花鐵兒道。
舒展不懂，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感受，「有什麼操作步驟嗎？」
花鐵兒回答：「我和你的能量升級體系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但是根據我這麼多年對符紋能力的研究，我想你想要操控空間門，應該只要提高你的能力，提高方法就是把周圍的能量吸收入你體中。而如何吸收能量，瘋兔大師其實已經教過你，就是引能術。引能術不止能製作藥劑，同時也是符紋能力者提高自己能力的主要方法。」
舒展腦子很好，他只要被稍微提點一下，就明白了關鍵：「這麼說空間門會要等二十八天才能啟動，就是在積累能量？」
「對！」花鐵兒給予肯定。
「換言之，如果我能提供足夠多的能量，我就能隨意操控空間門？」
「可以這麼說。」花鐵兒補充：「除了設法積累能量，你還要感受空間門的存在，你的能力很有意思，你表面看是精神力能力者，可你另外又有操縱空間的能力。我覺得要麼就是你的精神力產生了變異，要麼就是在你穿越空間門時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吸取了空間門為自己所用。」
舒展試圖理解花鐵兒的話，他有種預感，花鐵兒現在說的話對他非常重要。
花鐵兒看他皺眉，就恨不得把所有舒舒覺得麻煩的事都給他解決了，他說：「你說你在地球沒有覺醒符紋能力，但是你的舌頭卻在分析材料時非常好用，而且你還對藥劑具有敏感性，這些其實都已經表明你的能力在覺醒，甚至已經接近覺醒的臨界點，只是還差一點能量。」
所謂藥劑敏感性指的就是，當你想要製作出某種藥效的藥劑時，你會直覺地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走。而實驗中會出現無數結果，具有藥劑敏感性的人更容易找到正確的路。
舒展點點頭，表示可以認可這點。
花鐵兒又道：「你說空間門出現的很突然，而且你的家鄉以前也並沒有出現過空間門，至少歷史上沒有相關記載。」
「是這樣。」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你家鄉那個空間門之所以突然出現，就是受到你的精神力的吸引。」
舒展心臟大大一跳，眼前一層迷霧陡然消失，像是靈魂升華，又像是堵在家門口的高樓終於搬走，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
花鐵兒看舒展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推測**不離十，「之後，你在穿越空間門的過程，很可能吸取了大量的能量，這些能量讓你的符紋能力覺醒，同時你也把空間門給吸收到了自己體內，或者說你在吸取能量的同時，也讓空間門和你同化了。最後空間門作為你的能力之一，也變成符紋的一部分出現在你身上。」
花鐵兒表示他的這個推測不是憑空想象，「我觀察了你和大黑的符紋，你們的符紋有一部分是類似乃至完全相同，然後我又觀察了蒼狼的符紋，他的符紋和你們倆部分相同的符紋也有類似的地方，所以我推測這應該就是空間之力。」
舒展到此，已經完全明白自己身上的符紋能力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了。
花鐵兒最後道：「我建議你從今天開始就有意識地用引能術把周圍的能量吸收到自己體內，然後按照我給你的符紋能量脈絡……這點你應該能自我感受出來，讓能量按照一定規律在你身體中行走，然後把能量儲藏到符紋能量脈絡中的能量節點中。當你把目前的節點全都填滿，你的符紋能量脈絡會再次產生變化，你身體中的能量節點也會增多。」
「這麼說每次能量脈絡產生變化、能量節點增多，都是一次能力升級？」舒展喃喃道。
「沒錯。你可以試試看你要吸收多少能量，填滿多少節點才能打開空間門。」花鐵兒拿出一個金屬板，「這是我描繪出來的你身體中的能量脈絡圖，你注意這部分，我懷疑這裡就是代表空間力的能量循環，所以你在吸收能量時，不妨先把這裡的能量節點給填滿。」
舒展接過金屬板，認真記下花鐵兒的指點。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吸收周圍能量，可周圍能量能有多少？難道我要每時每刻都要用引能術吸收能量？」舒展迷惑。
花鐵兒哈哈笑起來，「舒舒，你以為能量幣為什麼要叫能量幣？當然是因為它含有的能量能被符紋能力者吸收啊。就因為它重要，這才成為通用貨幣。」
舒展恍然大悟，怪不得就是瘋兔大師都很在乎能量幣，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之前，舒展只是單純把能量幣當錢看，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決定以後也要多多積累能量幣。哎呀，早知道能量幣這麼重要，他就不止賣四萬一套藥劑給黑炎族了，怎麼也要賣到五萬一套啊。
舒展掏出一張十萬價值的能量幣卡，一時好奇加好玩，他就用了精神力去窺探這張卡的構成，同時使用引能術，把裡面蘊含的能量調出來，往自己身體里引。
他真的只是想要試試玩而已，哪想到這一試他就停不下來了。
花鐵兒看出他的情況，哭笑不得，趕緊讓周圍的人注意戒備。
大黑緊張地盯住舒展，它和舒展有契約，能知道舒展的情況是否安全。
不久，暴風國人趕到了，以族長炎火為首的一干人等臉色都不太好看，一副壓抑著怒氣的樣子。
「這是說好的五千套藥劑，紅土荒原的國王地契呢？」花鐵兒帶著守時等人攔住暴風國人腳步，不讓他們靠近舒展。
炎火深吸氣，怒道：「你們違反契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花鐵兒裝糊塗。
炎火怒火更甚：「你們明明答應了把暴風國境內的獨家銷售權給我們黑炎族，可你們背後卻公開了藥劑配方，讓什麼人都能去學、去做，包括我暴風國的藥劑師也是如此。如果大家都會製作該藥劑，我們的獨家銷售權還有什麼意義？」
舒展睜開眼睛，大黑高興地要撲過來，被他制止，他沒說話，只安靜地走到花鐵兒身邊。
花鐵兒示意舒展不要插手，事情交給他解決就可以。
隨後，八王子殿下一聲冷笑，當場就把契約拿出來，逐字逐句地念，然後問：「請問這份契約上有哪裡寫明不允許我把藥劑配方賣給別人？我又有哪裡違反了契約？難道我製作出來的除瘧藥劑在賣向暴風國時，沒有隻賣給你們？」
「可是！」
「沒有可是。當初簽訂這份契約，你們是看了又看，內容也是你們定的，可不是我。」
「那誰能想到你會賣配方！」炎火是真沒想到舒展能捨得把這套藥劑的配方給賣掉，照他想來，舒展弄出這套藥劑配方，那肯定要捂著藏著，只他自己掌握，這樣他才能利益最大化。
花鐵兒吼得比炎火還大聲：「難不成你們還想用那點能量幣買配方？你們還要臉不？你們自己捫心自問，就那一千萬能量幣，加上這麼一點鬼不生蛋的破荒原土地，你找別的藥劑師看看，看能不能買到五千套？別說五千套，要是你能買到五百套，我花鐵兒今天就能把腦袋留給你！更何況你們還死活要了一個暴風國境內獨家銷售權！」
炎火想要說話。
花鐵兒立即又大聲罵道：「要不是我大哥舒展心好，看你們病倒的大多都是老人和孩子，不忍心你們黑炎族死絕，他怎麼可能用這麼低廉的價格把藥劑賣給你們？現在好了，你們不感激他、不記他的恩情也就算了，還反過來罵我們違反契約？我違反你爺爺的契約！你要是不想繼續交易，行，那這場交易就到此結束，兄弟們，我們回去！」
炎火等人看到花鐵兒竟然真的帶人掉頭就走，態度立刻就軟了下來。
他們心裡大罵花鐵兒狡猾，但是被花鐵兒那麼一罵，他們竟然也覺得有理，心中高高攀升的怒氣都消散了不少。
花鐵兒看黑炎族人的氣焰被他打壓下去，他又氣洶洶地轉回身，滿臉抱怨地說：「你們有火？我才是真的有火。你們知道想要製作這五千套藥劑需要多少藥劑師幫忙嗎？我哥他倒是可以自己慢慢做，問題是你們的族人等得起嗎？而且五千套藥劑所需要的材料你們知道需要多少能量幣？你們給的一千萬能量幣連買個底子都不夠。」
花鐵兒又是怨念，又是不平地叨叨：「如果不把配方賣給藥劑師協會，我們哪來的能量幣買藥材給你們製藥？如果不賣配方，我們又哪裡去找那麼多藥劑師同時給你們製作藥劑？而且鎮海國和姜城高層知道我們直接和你們交易，對我哥很有意見你們知道嗎？如果不賣，你們說我們要怎麼辦！」
炎火脫口道：「你們可以到我黑炎族來。」
花鐵兒嗤笑一聲，「算了吧，我哥外表是天殘，我可不想我哥到你們那兒做下等人。」
「怎麼會？他可是尊敬的高級藥劑學徒，我們捧著他都來不及，怎麼會把他當下等人看。」炎火的怒焰完全消失了，他現在就覺得花鐵兒和舒展這對兄弟雖然有一點小心思，但人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世道艱難，誰都不容易。
花鐵兒擺擺手，「我真為我哥不值，你可以去藥劑師協會問問，多少人讓他把價格訂成五十萬一套，最後談到最低十萬一套藥劑，可我哥硬是頂住壓力，就是他老師瘋兔大師責罵他，他都沒有改變當初讓我和你們定下的價格。四萬一套，你去問問那些拿到配方的藥劑師，看誰願意賣這麼便宜。」
炎火心驚，趕緊問：「那我們說好的你們會供應藥劑給我們的事，還算數吧？」
花鐵兒冷哼，「契約上可沒說我們一定要供應藥劑給你們，契約上只說了如果我哥舒展做出除瘧藥劑，如果要賣到暴風國，則只會賣給你們黑炎族。」
炎火：「……」他娘的，這是哪個混蛋定下的契約？為什麼這麼多漏洞。
花鐵兒看出他的想法，冷笑：你就算髮現漏洞，提出來我也不會答應，到時候一切結果和現在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炎火看看被護衛守護在最中間的舒展，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麼，當場用土地契約交換了五千套除瘧藥劑。
花鐵兒確定地契是受到暴風國承認的有國王印信的契約，這才把藥劑交出去。
看完全過程的舒展，大為佩服地對花鐵兒豎起拇指。
花鐵兒見之，立刻撲向舒展，搖著無形的尾巴炫耀說：「舒舒，我厲害吧，誇我誇我，用力誇我！」
舒展：「……我帶了一點我們那裡的糧食，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