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寫國泰民安(19)
一路快走,溫玖有點小喘。去了膳房拿了食盒,裝了些吃食,又去自己房裡拿了些點心,這才開始往外走。
「公主這是……」靈琴看著溫玖來去匆匆,還提著東西,同一旁的靈碧耳語道。
「公主自有自己的事情,我們還是少管,做好自己分內的時候就行。」靈碧往溫玖那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哦。」靈琴悻悻的止住了話頭,但被靈碧教育多少也有點生氣,同是一等宮女,憑什麼她也能在這教育她啊。
溫玖拿著東西再次到了頤和軒的時候,發現那人還在門邊杵著。
難不成在這等她?
溫玖也沒好意思問,萬一不是,那豈不是很尷尬,多少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帶了吃的,進去吃一點?」溫玖拎著食盒沖他揚了揚。
「好。」自從溫玖又出現后,烏言眼睛亮的出奇。
看著眼前的人細嚼慢咽吃東西時賞心悅目的模樣,溫玖覺得剛吃完早飯不久的自己好像有點餓了。
挑了一塊糕點小口小口的吃著,覺得自己是時候要開始投喂眼前這孩子了,湊近了看,真的太瘦了,只是骨相生的好,這樣看起來到有些瘦弱美。
「你應該清楚,我這很少有東西吃,宮裡拿來的東西難以下咽。」烏言抬頭對上溫玖的眼睛,突然說了句。
溫玖皺起眉沒說話,眼睛回視,示意他繼續說。
「你不是想要我這塊玉佩嗎?我可以給你。」烏言看到她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了,勾了下唇繼續說,「你只要每天這時候按時給我送吃的,一個月後,它便是你的。」
烏言把掛在腰上的玉佩取下來放桌上,用手輕點了點。
「就……這麼簡單?」溫玖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吧不是吧,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難道餓傻了?還是說別有目的,挖了個坑等著她跳?
系統突然冒出來,「宿主,這邊提醒您,拿玉佩的機會少之又少,莫要錯過了。」
「什麼玩意兒?」溫玖覺得這更是個坑了。
一旁的烏言看到溫玖一臉沉思,很是不情願的樣子,「這東西於公主可是大有用處,公主確定不要嗎。」又將玉佩推至溫玖面前,「不過是讓公主送個飯,這樣不可多得的好事,公主還在猶豫什麼。」
眼前的這位循循善誘,腦子裡的系統一直在喊答應他啊答應他呱噪的要死。
想著接近碎片也方便自己以後的任務,溫玖便點頭答應了。
烏言鬆了口氣,低頭輕笑,還以為得使其他法子。
溫玖便每日不辭辛苦的給烏言送飯,一邊還讓靈碧幫自己打聽唐冠玉的動向,還是早點把他的腿給治好。
和烏言相處久了才發現這人沒臉沒皮,一副清高樣,使喚起她來卻格外順手。
「我冷了。」
溫玖:「???」
屋子裡燒著自己辛辛苦苦一點一點運來來的碳火,剛從外面跑進來的溫玖熱得不像話。
以為她沒聽清,又把聲音提高了點,「我冷了。」
「那你要去床上躺著嗎,床上暖和。」溫玖挑眉。
「那倒不用,我覺得你這狐裘就挺暖和的。」
「這我穿過的,你也要?」這人怎麼回事,以前不是嫌棄的要死?
「我就要。」烏言直視她,一副她不給就搶的架勢。
得,人家想要能怎麼辦,給唄,畢竟人家是大爺。
「喏,送你。」反正自己不缺這一件。
烏言接過狐裘,唇角微勾,鼻尖能輕嗅到那股熟悉的草藥味。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嗓子啞的不像話。
「你要沒事,我先回去了。」溫玖把東西放下后就打算回去了。
皇帝重病,最近宮裡氣氛緊張,像拉了弦的弓。現在宮內看似平靜,其實儲位之爭蓄勢待發,就差一個引戰的種子了。
烏言眼神瞬間暗淡,沒說話。
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呢,好想……關起來……
「以前是誰最後坐上那個位子的?」溫玖在腦子裡問系統。
「南榮康,不過最後被烏言滅國了。」
溫玖:!!!忘了這茬,自己最近養的這位可是匹野狼。
榮安國政變,於自己,於烏言都是好事。現在得抓緊找到唐冠玉把烏言的腿治好,自己也得趁亂撈點好處。
皇帝重病,溫玖按自己的計劃,隔一段時間就去看看皇帝,做做樣子。
今日照常到了養心殿,門外堆了烏泱泱一群人。
「皇姐,你自己還病著呢,還是不要往父皇這跑了吧,萬一父皇病情加重,你這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南榮婉見溫玖一來就堵著她巴拉巴拉說個沒完。
溫玖翻了個白眼,不想理她。這人腦子多半有毛病,再這種時候,這種場合說這種話也不過過腦子。
皇帝也不是自己想見就能見的,在門外徘徊片刻,溫玖得到消息后也就回去了。
溫玖每次不辭辛勞的去養心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打聽唐冠玉找到沒有。皇帝重病,御醫也素手無策,皇帝就下令召唐冠玉進宮。
系統說唐冠玉一直在宮外徘徊,一直沒進宮。溫玖不知道這位唐先生打的什麼主意,也只好等著。
又拖了三四天,溫玖才收到消息說唐冠玉進宮了。溫玖一開心就噠噠噠跑到烏言那找他。
「過幾日我會請一位老先生過來。」溫玖揚著笑臉。
烏言實在想不到這人莫名其妙來到他這,又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話。
「嗯?」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溫玖沒告訴他,主要是怕他現在會出現抵抗的情緒,一般這種雙腿殘疾都有心病,提不得,說不得。
可過幾天拿到玉佩,諒他再怎麼鬧,自己一掌劈過去控住他也是可以的。
烏言挑眉,任她賣關子。
溫玖今天心情極好,又回自己宮捎了幾碟小菜和酒,又跑到烏言宮裡。
烏言將今天溫玖愉悅的樣子看在眼裡,也沒多想,可他看到她抱著酒來的時候還是怔了下。
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今天這麼高興?」
「嗯哼。咱們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溫玖撩了下額前的碎發。
苦日子,到頭?離當時說的一個月期限也就還有不足三日,所以苦日子是他以為的苦日子嗎?
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孩,烏言一時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