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國泰民安(24)
似想得到印證般,烏言壓著嗓子,問:「你的病——」
「我的病也就那樣,你先管好你自己。」溫玖知道他想問什麼,忙打斷他。
「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見她不想多談,烏言也就沒繼續說下去了。
「嗯,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烏言不解地看向他。
「比如說出宮,回東陵。」溫玖解釋道。
烏言收回視線,眼睫輕眨,半晌才回道:「嗯。」
嗯。
也就是有打算咯,確實也是該回去搞事業了。
「那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我。」溫玖向他保證道。
「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溫玖總覺得烏言現在格外的好說話,而且看她的時總帶著點哀傷。
算了,反正他現在恢復的也差不多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突然有點僵。
溫玖低咳一聲打破尷尬,剛想說話,烏言便出聲道:「你不舒服?」滿是擔心的語氣。
「沒有,就是嗓子有點癢。」
見他一直坐著也不下來活動活動,溫玖想叫他多下來練習一下。
「現在能站起來嗎?」
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她,「可以。」
「剛好現在有空,我現在扶你下來走走吧。」溫玖提議道。
「好。」烏言答應的很乾脆。
溫玖便過去扶他起來。
烏言半倚著溫玖,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撐著輪椅,借力站起來。
溫玖因為現在有武功,扶一個人沒什麼勉強,依烏言現在的身子骨,抱他起來都沒什麼問題。
身邊的少女自然的攬著自己的腰,兩人貼的很近,近到能清晰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與往常大不相同,雖都是淡淡的草藥香,但這次湊近了,能聞到裡面夾雜的獨特的少女馨香,很是好聞。
「能站起來嗎?」他聽見她問。
烏言回神,將她攬的更緊。
溫玖以為他是現在剛站起來,腿不太舒服,也更用力扶著他。
感受到她的動作,烏言又將視線移到她的臉上,發現她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好看,哪都好看,兩人離得近,近到能看到溫玖臉上細小的絨毛,烏言覺得,連這些絨毛都可愛的要命。
見烏言一直盯著她不動,好奇的用攬著他的手戳他的腰,「盯著我幹嘛?」
被抓包又被戳腰的烏言臉一紅,梗著脖子,嘴硬道:「沒事,就是怕我撐不住壓傷你。」
「那你放心,就你現在這樣,我一隻手都能抬起你。」溫玖寬慰他。
「嗯。」烏言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溫玖也沒注意到他的異樣,繼續引著他走,「怎麼樣?受得住嗎?」怕他逞強,溫玖關心問他。
「還行。」烏言含糊的應道。
溫玖鬆了些力道,離他遠了些,問他:「那這樣呢?」
感覺到溫玖鬆開了些,烏言又立馬裝作踉蹌起來,「不太行了。」
溫玖嘆了口氣,只好繼續攬著他。
烏言勾了下唇角,內心開心的要命。
就這樣走了幾圈,溫玖有些累了,烏言半邊的力量全靠自己撐著,確實累得慌,但看旁邊的人依舊興緻勃勃,一點休息的意思都沒有,溫玖只好打消了讓他停下的念頭。
又走了幾圈,溫玖累的都喘不上來氣了,旁邊的人才終於注意到她一般,「你累了?」
「嗯,有點。」溫玖也不逞強。
雖然不想放開她,但到底擔心她的身體,只好說:「那我們不練了。」
「好。」
——
現在是南榮遲執政,南榮康前幾日早不見了人影,連著朝堂上跟隨他的武將也人間蒸發了,想來是會有大動作。南榮遲也比不會袖手旁觀,現在正忙著拉攏各方勢力。
自古將王為鞏固自己的政權用的最多的方法就是結親,宮裡已經放出消息說要立后了,至於人選還有待敲定。
太皇太后,也就是以前的太后,今日難得的召見她。
溫玖趕過去的時候被這麼大陣仗嚇了一跳,只見殿內一群鶯鶯燕燕,打扮的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溫玖先去見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見到她后與她說明了情況。
南榮遲母妃早幾年就薨了,後宮現在也沒皇后,現在也就太皇太后在,這選妃的事自是落到了她頭上,但皇后之位南榮遲自己早有人選,也就剩下幾個妃位還有待商榷了。
聽她說完,溫玖就到自己實在沒有待在這的必要,又不是她選妃。
「皇后之位定的是丞相府的嫡長女蘇棠。」似瞧出溫玖的心思,太皇太後繼續說道。
蘇棠?能定她也不驚奇,父親是丞相,外祖是鎮國公,對於南榮遲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皇後人選。
「但丞相府還沒表態,哀家想著你好像與這位蘇小姐挺熟絡的,讓你去探探口風。」太皇太後接著說。
沒想到太皇太后對這事還挺上心。
溫玖應下來,反正不是什麼難事,正好和蘇棠說說話。
與其他小姐大不相同,蘇棠沒像她們一般戴的滿頭都是珠釵,依舊是簡約的裝扮,看起來很是清爽。
溫玖拍了下她的肩,喚她:「阿棠。」
蘇棠見到是她,也只是點頭當做回應。
「最近怎麼樣啊?」溫玖問她。
「還好,公主有事嗎?」蘇棠單刀直入。
「就過來和你說會話。」
蘇棠睨著她,明顯不信。
「太皇太后讓我探探你的口風。」溫玖招了。
蘇棠低著眼,沒說話了。
「婚姻大事,還是要慎重考慮,南榮遲看起來也是個不靠譜的,如今當了皇帝,後宮女人多得是,而且啊,誰知道他能在那位子坐多久。」溫玖湊近蘇棠,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議論當今皇上有什麼不對,「阿棠,我覺得你不適合這裡,要是不想,還是別來這裡找罪受。」
蘇棠本以為她是來勸自己答應的,沒想到現在她會這麼說。
「你——」拖長了尾音,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所以你現在什麼想法?」
蘇棠嘆了口氣,「這些不是我能決定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裡的女子大多沒有什麼決策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