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後天七層境
兩三年不見,無論是身形,還是皮膚樣貌,蕭華都與以前大不相同,與之同齡的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只不過其他人都經常回鎮上,而且每年的會武和狩獵都參加,所以即便有所變化,大家都覺得很正常。此時看到蕭天明身旁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皮膚白皙,粗眉寬額,黑髮簡束的帥氣青年,雖然都暗中猜測是蕭華,但仍然不太確定。
「你是阿華?怎麼變白了?」人群中,一個圓鼓鼓的肉球擠了出來,身高比蕭華的肩膀還矮上半寸。
蕭華仔細看了一眼,笑道:「山哥!好久不見!」
「你這小子,怎麼也不回家一趟?我還以為你跟你師尊出去遊歷了!變得這麼白,不會是天天躲在家裡吧?」此人正是與蕭華關係最好的夥伴——伏山。只因蕭華每次回家都是選的晚上,而且回去也是急匆匆的,所以這伏山也沒有機會見到他。
「真的是七層境!阿華,你是怎麼做到的?」三位鮮亮武服的青年排開眾人,左側的那位神色溫和,氣勢頗為穩重的男子說道。另外兩人則是滿臉驚訝,上下打量著樣貌大變的蕭華。
蕭華感應到三人的真氣修為雖然還只是後天六層境,但其波動卻極為強勁。聽到問話,蕭華暗覺失誤,自己匆匆趕來,竟然忘記收斂氣息了。調整心態稍作辨認后,蕭華展顏一笑,對那位說話的男子回道:「天羽哥,我也是剛剛突破不久。」
目光轉到另外兩位無論是氣勢,還是樣貌,都顯得偏向俊美的男子,蕭華沒有做任何反應。
韓樂和萬中流見蕭華的身材竟如此高大,而且修為還比他們高一層,往昔取笑的話再也說不出口。見到蕭華並沒有和他們打招呼,都臉色一沉,暗哼一句后,就轉身往演武台那邊走去。
「小華,你們終於來了,快點換上新的武服,成年禮馬上就要開始了。」長月雪這時也從人群中擠出,趕緊將手中的武服提了起來,顯得非常高興。其他有孩子參加成年禮的父母,也都回頭整理自家孩子的衣服,知道成年禮馬上就要舉行了。
蕭華接過武服,立刻朝廂房那邊跑去,很快就換了衣服回來。
韓錦和武館的眾多武師都感應到了蕭華的真氣波動,心中震驚之時,也只能強忍住不問。畢竟會武還沒開始,還是先給蕭華他們這些晚輩舉行成年禮。
「既然人數都到齊了,那這次的成年禮就可以開始了,你們都過來吧!」韓錦走到演武台前方,背向著上方放置好的數十個先祖牌位,暗中以氣息感應鎖定正緩步走來的蕭華。
「今年適逢中雲城會武選拔,所以我們將成年禮定在了小鎮會武之前。主要是希望你們能夠藉助成年禮的福氣,在小鎮會武中發揮得更出色!」見到二十多人都站到了自己面前,韓錦簡要的做了解釋,並側身望向後方的五層高樓,特意強調道:「中雲城的中雲武館已經派人前來觀看我們的會武,如果大家表現好的話,將會立即獲得參加中雲城會武的資格!」
在場的眾人聞言,紛紛抬目望著高樓上坐著的幾位面孔陌生的武師,都非常驚訝。蕭華他們這一批人則是心潮激蕩,暗中無不給自己鼓氣,令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見到這些年輕人都燃起了戰意,韓錦點點頭,便退到一旁。請出在旁邊就坐,在鎮里德高望重的九位老武師。
九位老武師每人一句,說的都是老生常談的教誨之言。但對於接受成人禮的蕭華他們而言,此時突然覺得這些話充滿了人生感悟,無不靜心垂首的認真銘記。
接著蕭華他們又跪在地,讓九位老武師給自己束髮結冠、盤發插簪,並在朝先祖牌位磕了三個響頭。恭敬的上香之後,他們終於完成了成人禮。
「恭喜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長大成人,成為被武館正式承認的武師了!」韓錦在最後拱手朝蕭華他們致意,看著這些修為穩固,氣息勃發的年輕人,對武館和小鎮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多謝館主!」蕭華他們各自抱拳還禮,說的話都差不多一個意思。
韓錦點點頭,令眾人散開之後,就安排人重新布置演武台,準備舉行小鎮的年度會武。
…………
從老武師那裡抽到會武的木牌后,蕭華感到有些無語:「一共二十五人,我竟然抽到十三號!以前巴不得輪空,卻偏偏不是一號就是前幾號。今天想最先出場,卻是被輪空!」
「阿華,你幾號?」伏山這時候湊到蕭華身旁,亮出自己的木牌,說道:「真倒霉,我是二十五號!也不知道會和誰最先出場。」
「我十三號,輪空。」蕭華翻掌拿出木牌,無奈的回道。
旁邊留神聽著的二十多人都鬆了一口氣,即便是萬中流他們三人,神色也同樣緩和了許多。
等到老武師在大家抽完簽,公布所有人的牌號和對手之後,蕭天明夫婦神色大喜。為兒子不用出戰就能進入第二輪而感到高興,並認為這是極好的預兆。
蕭華見第一輪沒有自己的事,在會武開始之前,和身旁的伏山打趣道:「山哥,萬馨可是我們鎮上的大美女,你是準備一開場就認輸討得芳心呢?還是準備先打上一場,然後再認輸?」
「萬馨怎麼會看上我這矮胖的五短身材,我又何必去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說不定有機會還能和阿華你交手呢!」伏山顯然也有自知之明,對蕭華的揶揄不以為意,反而提醒道:「阿華,雖然你修為最高,但也要小心。他們看起來像是還沒突破到後天七層境,但其實際戰力也是極強,我可不希望你這個兄弟因為大意而輸掉會武的頭名!」
伏山堂而皇之的說著,根本不理會萬中流和韓樂他們的陰沉表情。
如果換做以前,萬中流和韓樂說不定就立刻出來教訓伏山。但現在既然已經完成了成人禮,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可以隨便胡來,因而只能朝伏山怒目相視。<